小七许某 的主人公是小七许某,是作者小七写的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小说,这本书描写生动,引人入胜,小七许某主要讲述的是:小七冷眼望她,“去告诉公子,拆穿这肮脏的骗局!”小七心道,原来公子这一点随他的母亲,要以这样的话来吓唬人。她从槿娘手里接过雕龙绘凤的檀木匣子递给周王后,“先还给娘娘。
《小七许某》精彩章节试读
小七冷眼望她,“去告诉公子,拆穿这肮脏的骗局!”
小七心道,原来公子这一点随他的母亲,要以这样的话来吓唬人。
她从槿娘手里接过雕龙绘凤的檀木匣子递给周王后,“先还给娘娘。”
周王后蹙起眉头,“给你的你就收着,还我干什么?”
小七想,这一匣子珠宝是卫太后以为她有了身孕才赐下的,有孕这话若不是从周王后嘴里说出来,那便是欺君灭族的大罪。
她虽并没有什么族人可灭,但也是万万不能拿的。若有一日东窗事发,只怕这匣子就能买下她的小命。
小七一向知道轻重,因而人便仍立在原地没有动,轻声道,“小七受之有愧,先存放在娘娘这里。”
周王后见状愈发没有好气,“拿什么腔做什么势,远瞩把京畿百里都给你了,孤还差你这一匣子珠宝么?”
那倒是,到底是家大业大,许氏王室的人好似都大大方方的,出手向来十分阔绰,从没见过有谁特别小气。
周王后既说了这样的话,小七也不再客气,谢过了周王后,抱着一匣子珠宝便走了。
谁还能嫌钱多呢?
是不是。
槿娘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上来,狗腿子似的恭维着,“天爷!我早就知道你是有大福气的人!”
“我给你数一数。”她掰着手指头有模有样地数了起来,“你如今是魏国郡主,又燕国最好的封地——公子真大方,像京畿这样的好地方,那可是连良原君都比不上的!随随便便出门一趟,天上又掉了这么一匣子大馅儿饼!啧啧!可与公子本人相比,这些却又都不算什么!啧啧!我要是兰台那两位,我眼珠子都得气蓝了!”
说着话,又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先前是槿娘我瞎了狗眼,还妄想与你争个高低,小祖宗,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小七就喜欢槿娘这活灵活现的模样,她想,是呀,她还求什么呢?
她原本最不想要的,却是旁人怎么都求不来的。
人呀,富在知足,知足无求(即人知道满足就不会有过多的贪求),才能长乐。
但愿她也能似自己的封号一般,长乐未央,永受嘉福。
方才一肚子的烦忧一扫而空,小七被槿娘的欢喜感染的齿牙春色,她把匣子塞到槿娘手里,道,“你想要什么,回了后小殿自己拿,也送一些去易水给你父亲母亲。”
槿娘眼里冒光,“小祖宗,你真要给我?”
小七学着周王后的口气,拿腔捏调道,“给你的你就收着,拿什么腔作什么势?”
槿娘心中感怀,一时满眼泪花地感慨起来,“天爷,只以为跟着你要挨一辈子的打,谁想到我槿娘还能跟着你享到福!”
是了,从前又有谁能想到她俩还有这一日,槿娘光是因她挨罚就不下四次,一条小命天天在鬼门关飘荡。
从阴间飘回阳间,又从阳间飘到阴间。
如今回想,仍旧后怕不已。
小七蹭着她,“姐姐待我的好,我都记得。”
槿娘向来想得开,如今抱着沉甸甸的匣子更是奔头十足。眼泪一抹,依旧对前景十分看好,她盘算着,“我呀,想在蓟城置座宅子!蓟城地价贵极了,周将军手里虽有一些刀币,但只怕不够,我再从匣子里取几件翡翠金钿给他贴补,就能买下一套不错的宅子!”
小七好奇道,“你与周将军都想好置办宅子了?”
槿娘脸一红,支支吾吾道,“他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我心疼他。”
说着又凑到小七耳边,“你别看他笨嘴拙舌的,情话倒会许多。”
小七打心底里高兴,从前槿娘一心想要做公子姬妾,以为只有做了公子姬妾才能光宗耀祖。可这世间的路原是有千条万条,一条路山重水复,换条路也许就能柳暗花明。
周延年是个好人,槿娘跟着他,必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小七温声道,“那匣子都给你,你与周将军去置办一座大些的宅子,把你父亲母亲也一起接来。以后小七落魄了,也能去你家里落脚。”
槿娘欢喜地脚不沾地,恨不得当场给她磕几个响头,“我的亲祖宗!你真是我的亲祖宗!我以后只拜你这一个活祖宗了!”
回过神来却又对她的话不以为然,“说什么胡话,公子爱你入骨,你岂会有落魄的时候。”
小七想,但愿如此,但愿自己再也不会有落魄的时候。
但山高水长,前路万里,未来的事谁又做得了准呢?
槿娘见她仍旧心事重重,便宽解道,“过了小年,娘娘会放我们回兰台,也许明日宫宴之后就能跟着公子的马车一起走了,有公子在,你何必忧心?”
是了,有公子在,她是不必忧心的。
槿娘又道,“小七,以公子待你的恩宠,你早晚要为公子生四五个大胖娃娃呢!”
但她的身子如今到底怎样了,她自己也说不准。医官虽每日都来针灸把脉,却从来不曾与她说一句“快好了”,或一句“还不好”。
这一日入夜前又至前殿陪伴周王后进膳,周王后倒问起了她,“身上感觉怎样了?”
小七笑道,“轻快了许多,也不觉得冷了。”
周王后亦笑,“这便对了,宫里医官都是最好的,总有你养好身子的一日。”
言罢又召来那姓贺的医官仔细为小七把了脉。
那姓贺的医官神色轻松地抱拳回禀,“娘娘勿忧,贵人的身子越发地好了。”
周王后只关心最重要的事,“可能生养了?”
医官点头捋须,“是,贵人胜在年纪小,底子好。但为稳妥起见,仍需将养着。每日仍要熏艾,针灸也只需十日一次即可,原先的汤药生猛,微臣这就换一副温和滋补的药。”
周王后微微颔首,“善。”
姓贺的医官收拾好了药箱,躬身垂袖这便打算告退了。
但周王后叫住了他,“贺医官,可还记得孤的话?”
姓贺的医官忙止步垂头,恭谨回道,“娘娘的话,微臣一刻也不敢忘。”
周王后神情自若,那一双与公子有些相像的凤目里却透着叫人不敢直视的威严,“若是桂宫问起,抑或旁人有嘴皮子贱爱打听的,该怎么说?”
姓贺的医官低声道,“贵人气血调和,胎像稳固,已有了月余的身孕。”
周王后这才淡淡点头,“把嘴巴都管严了,若是走漏一点风声,你贺家......”
话未说完,姓贺的医官已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一头的冷汗在万福宫微黄的烛光下益发分明,“娘娘慈悲,微臣绝不敢走漏一点风声。”
周王后玉指轻抬,穗娘便示意那医官退下了。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周王后又对小七笑道,“‘永受嘉福’,你这个封号极好,你也的确是个有福气的。”
小七宛然一笑,“都是娘娘悉心爱护的缘故。”
周王后却叹了一声,神色凝重几分,“嘉福,你是个懂事的,能看出来扶风上下都有什么样的心思,那老的小的个个儿心怀鬼胎,恨不得取兰台而代之。孤在桂宫说了大话,好不容易压下平阳一头,岂能再叫她成日地去撺掇太后?这一回孤是下定决心要远瞩生孩子了。”
是了,君子一言,重比千金。
像周王后这样好强的人,自然会想尽办法在子嗣上头压过扶风去。
见小七垂眉未言,那慈蔼的妇人握住了她的手,“你给孤好好地生,过了明日,远瞩都是你的。”
第237章小年宫宴
燕庄王十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小年,宜求子,安床,祭祀,忌出行,动土,造庙。
这一日的宫宴在万福宫正殿举办,自晌午开始,万福宫便开始筹备起来。
申时四刻,前来赴宴的宾客陆陆续续地进了殿。
因不是正旦的大日子,倒也没有外人。
卫太后偶感风寒,居于桂宫并不曾来。燕庄王身子不好,更是不必出席。听闻良原君亦是抱恙,因而今日赴宴的,不过是兰台与扶风的主人们罢了。
问安行礼按下不提,待众人彼此寒暄后落了座,宫娥们鱼贯而进,喜气洋洋地奉上了晚膳,各人食案之前俱是馔玉炊金,仙液琼浆,满满当当的一大桌。
周王后依旧留小七在左手旁落座,沈淑人见了难免揶揄起来,“妹妹这样的身份,毕竟是不明不白的,怎能坐在母后身边?”
阿拉珠却只是笑,“有母后心疼,不明不白的也并没有什么要紧。”
沈淑人闻言脸色愈发难看。
偏偏许慎之还蹦蹦跳跳地凑过去说,“大嫂嫂不如小七姐姐好看!”
沈淑人的脸拉得老长,险些未能克制住扬手揍他,但仍免不了低斥一句,“你这是什么家教!”
阿拉珠忍不住掩唇大笑,许慎之闻言却嗷得一声就哭了,平阳公主赶紧起身跑过来哄,还作势打了许慎之的屁股一下,“小孩子就会乱说话!”
沈淑人微微翻了个白眼,“慎之公子如此不稳重,将来恐难成什么事。”
此言一出,平阳公主的脸也拉得老长,只道了一声,“小孩子不懂事,侄妇不要与他计较。”
说完赶紧牵着许慎之的手走开了。
许慎之一哭,许嘉也哇哇大哭了起来。哭声此起彼伏,鸡飞狗跳的,怎么都哄不好。原先准备的歌舞也用不上了,这殿内自成一片乐章。
周王后居然也并不制止,她大抵是兴致好,因而觉得热闹。
平阳公主便请起罪来,“娘娘见谅,君侯孩子多,臣妇总被他们闹得头疼。”
周王后却不见一丝愠色,反倒好脾气极了,“无妨,孩子们哭哭闹闹的是好事,嘉福腹中的小公子听见了,早早就出来了!”
平阳公主原还想炫耀一番,不曾想,又被周王后不动声色地怼了回去。
她甚至还和蔼可亲地对那孩童说,“慎之,哭得再大点儿声,再大一点儿。”
殿内的人都在说什么话,都在做什么事,小七并不曾留意,她总偷偷去看公子许瞻。
大殿嘈杂,那人好似也并不上心,他的目光也总有意无意地往她身上扫来。
四目绞缠着,辗转相随。
她举杯饮酒的时候,他的目光便落到她素白纤细指尖上。她什么都不做的时候,他的目光便落至她的眉眼、鼻尖,落至她那不点自朱的小唇,也落至她皙白的粉颈,落至她衣袍包裹之下的丰美的胸脯。
若不是宽大的袍袖遮挡着,他的目光定还要在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上好好逗留上个一盏茶的工夫。
他似笑非笑,脉脉含情。
她被他瞧得心荡神摇,满面绯红。
也不知有多久过去了,见王后身旁那老宫人去了那人身边,附耳说了几句话,便见那人的目光温柔地朝她看来。
又听周王后温蔼笑道,“嘉福,去罢,去后小殿等远瞩。”
小七心中一烫,悄然抬眸去看公子,见公子亦是唇畔含笑,那墨色的眸子极深,恨不得就在这大殿里当着众人的面便将她生吞活剥。
一颗心砰砰乱跳,小七盈盈起了身,赧赧然再望了一眼她的公子,眼波流转中,好似其中有千句万句要说的话。
但再多的话也终究不过凝成一句,公子,小七等你。
槿娘亦跟上小七,要与她一起走,才绕过屏风,穗娘却笑嗔,“郡主与公子恩爱,你跟来做什么呀!不知羞!”
槿娘脸一红,“穗姑姑,奴是去看有没有什么用得上奴的地方。”
穗娘又嗔怪起来,附耳道,“娘娘早就安排妥当,你可不要去误了公子的好事。今日宫宴有专为宫人婢子们留下的海蟹和鱼羹,你跟着兰姑姑她们一起。”
果然见一旁的兰姑姑数人正在笑着等她,槿娘兴奋的脸蛋红扑扑的,扯了扯小七的袍袖,小七笑道,“姐姐快去。”
槿娘欢欢喜喜应了一声,便跟着兰姑姑等人一同走了。
穗娘便引着小七往后院去了,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倒十分融洽,“这一阵子,郡主在宫里住得可还算习惯?”
小七温静笑道,“宫里虽好,却总是有些拘束的。”
穗娘便笑,“娘娘早就盛赞郡主风骨嶙峋,又温良大度,如今娘娘嘴上不说,心里亦是十分喜欢的。有时候话虽重一些,也是对郡主的爱护,但愿郡主不要往心里去。”
小七垂眸浅笑,“穗姑姑说哪里话,娘娘待小七好,小七心里是知道的。”
先不说扣留她的事,至少这一段日子周王后并不曾薄待她半分。
她想,也许公子的母亲也不过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妇人罢了。
穗娘附耳过来,低声道,“娘娘说,郡主是能母仪天下的。”
小七心里乍然一惊,穗娘的意思她岂能不明白,只是这样的话未免言之过早。
她是客居兰台,前头还有两位夫人虎视眈眈,她连个姬妾的名分都没有,怎敢肖想什么“母仪天下”?
若不是周王后果真看中她,便是有意差穗娘来试探她的反应,看她到底有没有僭越的野心。
这小年夜月色如水,前殿的嬉闹声犹在耳畔,大红色的宫灯将小径两旁的积雪映得通红,亦将穗娘的脸色映得清清楚楚。
穗娘神情认真,亦仔细地打量着她。
小七正色回道,“小七从未肖想,穗姑姑千万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穗娘笑着应是,“郡主勿怪,这是娘娘私底下与奴说起的话,奴不敢信口雌黄。但郡主这份谦和恭谨,必也是娘娘喜闻乐见的。”
你瞧,这宫里就是步步惊心,稍有个差池,还不知要惹出什么样的祸事来。
一着不慎,大抵就要万劫不复。
忽听穗娘道,“咦?郡主这件袍子,何时沾了酒渍?”
小七垂头一看,果然宽大的袍袖上不知何时竟沾湿了,适才一直在看公子,竟不曾留意。
“约莫大公子就要来了。”穗娘瞧了一眼后头,吟吟笑道,“大公子好洁,郡主赶紧随奴来偏殿换上一件干净的,免得大公子不喜。”
第238章公子中招了
偏殿就在一旁,小七忙随穗娘进门往里走去。
内殿的落地漆花鸟衣柜里挂了不少华袍,大抵都是从前章德公主不曾带走的。
穗娘笑道,“郡主看上哪件,便换哪件,由着郡主挑。”
小七心里惦记着见公子,因而并没有别的心思,只随手取了一件绯色的。
她想,公子素来偏爱绯色,今夜见了,定然欢喜。
当然,他欢喜与不欢喜,大抵是不会与她直白地说,但从他的眉眼唇角,她如今什么都能分辨出来。
匆匆褪下外袍,正欲换衣,却听穗娘幽幽说道,“郡主不急。”
小七听了奇怪,方才还要她赶紧,如今又要她不必着急。她转眸去看穗娘,见穗娘正立在窗边向外张望,红红的宫灯透过木窗打到了穗娘脸上,那婢子不知看见了什么,此时正微微笑着。
小七眉心骤然一跳。
她从未活在宫墙之内,无人教导指点,因而不知这宫里的深浅。
她早该知道,这宫里从不是与你真正动刀动枪的地方。
从来不是。
她们一颦一笑,就是杀人的刀。
她们当面与你亲密无间,背后那一刀便要无情地捅上来。
你不杀她,她亦要杀你,她会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七匆忙换好衣袍,抬步便往外去,穗娘却幽幽道,“郡主留步,后小殿已经有人了。”
小七蓦地转身,“穗姑姑这是什么意思?”
穗娘缓缓转过脸来,她脸上依旧是最常见的和善模样,“郡主不必去了,后小殿自有人来侍奉大公子。”
小七心里荡然一空,好一会儿才问,“是谁?”
穗娘笑道,“是珠珠夫人。”
哦。
原来如此。
难怪周王后一直拘着她不肯放,不过是拿她当诱饵,以李代桃,哄骗公子小年夜来与阿拉珠相会。
多日不见,公子必然大意,必然也会如王后所说“小别胜新婚”。
难怪,难怪周王后要说,“过了明晚,远瞩都是你的。”
过了“明晚”,那“明晚”的远瞩是谁的?
是阿拉珠的。
也难怪方才在宫宴中,阿拉珠要说,“有母后心疼,不明不白的也并没有什么要紧。”
是呀。
有她的母后心疼她,如今不明不白地哄骗了公子,自然没有什么要紧。
若公子心甘情愿,小七不好说什么。
但若公子事后才知那是阿拉珠,又该怎么办呢?
他那样的人,必要恼羞成怒,继而大动干戈。
小七又气又急,心焦火燎地拔步便要出殿,穗娘赶紧拉住了她,“郡主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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