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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妹杜芝安》精彩章节试读

有个啥钱哩,恐怕那十一两银子,花得一干二净了吧!

刘大哥的媳妇生了,所以他一直没出摊,自从正月起,我便开始自己在镇上叫卖。

因着有了几种新吃食,生意又渐渐好了起来,到了三月份,每日都能赚个六七十文。

收摊后,若时辰尚早,我便去孤竹书院帮忙扫地。

虽说孤竹书院管理很严,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一个勤快又爱笑的乡下丫头,很快就跟书院里看门的、打杂的、做饭的伯伯婶子们混熟了。

「春妹啊,才来接你弟弟下学?」

春日的一个黄昏,我刚走到学院门前,看门的吴伯伯就热情地问我。

我仰着笑脸,塞给他一包绿豆糕:「是啊,今日客人少,收摊晚了些。」

「呦,这多显着伯伯没脸啊,」吴伯伯喜笑颜开地接过油包,指了指不远处的巷子,「方才有个年轻人把你弟弟领走了,你快去看看吧。」

我一怔:「谁啊?」

「不知道,但似乎是熟人。」

熟人?

芝安的熟人,大多在塔山,能是谁呢?

不会是假冒熟人的人贩子吧!

最近有传闻说镇上来了一伙拍花子的,已经接连有两三户人家的孩子被拍走了,我家芝安长得跟观音座下的小金童似的,若遇到拍花子的,还能有个好?

想到此,我浑身冰凉,来不及跟吴伯伯告别,撒腿就往巷子里狂奔。

「芝安——芝安——」

我大声地叫着喊着,几乎都在瞬间破了音。

巷子拐角处,一位穿着淡竹色长衫的年轻男子朝我微微蹙了蹙眉。

「姑娘家,大嚷大叫,成何——」

没待他说完,我恶狠狠地一头撞在他的胸口,登时就将他撞得身子一趔趄,并发出了一声隐忍的闷哼。

一把将芝安自他的手中抢过来:「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我弟弟有什么歹心?!」

我朝那年轻的、眼熟的、有着一双好看柳叶眉的人忍着眼泪怒吼道。

给我二十两银子了不起吗?!

我又不是白拿的!

那年轻的客人抚着胸口,龇牙咧嘴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真是个疯丫头。」

他又笑又恼地道。

顾不得他语气中的嘲笑,我气喘吁吁地俯身下来将芝安左拉右拽检查了个遍:「没事吧啊?!你是不是傻,平日都乖乖等着我,今日怎么自己跟人家跑出来了?」

芝安也没想到我的反应竟然如此过激,他红着脸,任我摆弄一番之后,支支吾吾地道:「大姐姐,我错了,这、这是我小舅舅。」

「小舅舅就能——」

小舅舅?

我愣了愣,站起身来将芝安口中的「小舅舅」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

应该是没错的。

眼前这位,跟我印象中的国公府少夫人,长着一双极为相似的柳叶眉。

怪道我总隐隐觉得他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呢。

原来,他的面容,与少夫人、与芝安和安芝,都有四五分相像。

可是——

「小舅舅也不能随便带人走,芝安既然来了我家,就是我家的孩子,你想见他,总得先知会我一声吧。」

我真真是恼了,因此语气很是生硬。

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都是有八百个心眼子在身上的。

之前故意接近我、试探我、给我机会做生意,亏我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

哎,果然,人是不能做白日梦的。

当晚,我把这位小舅舅带回了桃水村,马奶奶一眼就认出了他,登时惊得热泪滚滚。

「珩哥儿?是珩哥儿吗?」

13

小舅舅「噗通」跪倒在地,朝马奶奶行了个大礼:「亲家伯娘,晚辈来晚了!」

说罢,他亦是眼圈通红,悲凄难言,令人见了,忍不住便原谅了他以往行事的所有不妥之处。

这位小舅舅,名叫王珩,是青州王氏家主的嫡幼子。

青州王氏,千百年不衰,曾出过好几位皇后和丞相,到了这一朝,虽然家族式微,却凭着审时度势,历经几次风云变幻,都稳当当地活了下来。

其实——就是墙头草呗。

国公府出事后,王氏一族立即明哲保身,与国公府撇清了关系,不仅如此,他们还——

「什么?!把你逐出了王氏?!」

马奶奶听王珩之言,惊得立即从火炕上蹦了下来。

「王氏当真做事如此绝情?你可是嫡子啊!」

王珩红着双眼,冷笑着摇头:「嫡子如何,嫡女又如何,在王氏一族眼里,恐怕只有利益,没有亲情。我心疼长姐,执意相助,他们容不下我,我亦是不屑再自认是王氏子弟的。」

马奶奶黯然长叹一声:「是国公府连累了你。」

「三皇子妃与我长姐是两姨姐妹,到底是谁连累了谁?」王珩眼眸复杂地道。

国公府是否真的投靠了三皇子,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了这一层关系在,国公府在世人眼中,与三皇子本来就是一体的。ӯʐ

王珩与少夫人是亲姐弟,两人感情深厚,国公府被抄家后,他执意动用家族之力,拯救长姐于水火,但王氏不允,将他关了禁闭。

他千方百计逃了出来,王氏见他冥顽不灵,便狠心将他逐出家门,在族谱上除了名。

王珩亦是个有本事的,在昔日好友的帮助下,他做起了粮食生意,年前那趟,不仅是行商,为的也是去北地看望国公府的人。

担惊受怕了半年之久,听到亲人都安康的消息,马奶奶祖孙三人忍不住再次哭出了声。

我奶在一旁却后悔不迭:「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多做点护膝和手套了,哎。」

王珩又恭恭敬敬向我奶施了大礼:「多谢李伯娘护佑之恩,若非有您在,芝安与安芝尚不知流落何处。还有,也要多谢您缝制狐狸皮帽之义,北地酷寒,晚辈得益良多,内心感激不尽。」

「哈哈哈哈,」我奶朝他一摆手,「那是我孙女春妹做的,谢我做啥哩。」

我:「……」

我才十四岁,还是小孩子,大人们说话,小孩子不适宜听。

所以,我很识大体地、红着脸跑了出去。

可即便我跑了,却仍能听见屋内我奶狼烟大气地说:「按辈分,你也是她小舅舅,外甥女给小舅舅做顶帽子,那还不是应该的?!」

早在二月里,马奶奶祖孙三人就搬进了新房子。

她原本一直推辞,说自己是客人,哪有客人住新房,却让主人家住旧房的道理。

可我爹倔得很,闷着头冷着脸不说话,令马奶奶很是尴尬,只得搬了进去。

王珩当晚住在芝安的房间,屋内的烛火,直到将近凌晨才熄灭。

第二日,王珩便向众人告辞:「不瞒两位伯娘,七月份晚辈还要去趟塔山,烦请你们早日准备才是。」

马奶奶大喜:「还要去?」

那要做的准备可太多了,书信、衣物、吃食、日用品、银两——

想到银两,马奶奶默了一默,王珩却敏锐地猜透了她的心思,连忙道:「去年晚辈带去了一千两银票,伯父那边如今不缺银两打点,衣食用具也皆足够,只是他们愁肠百结,日夜惦记亲人,所以您只需多写些书信,这家书抵万金,亦是解心结的灵丹妙药啊。」

「好、好、好。」

马奶奶用棉袄袖子拭了拭眼角:「如今芝安也能写信了,我和他一起写。」

知道王珩要走,我奶和我娘手忙脚乱地为他准备了一大包吃食,咸菜丝、蘑菇干、柿子饼、炒松子、腌鸡蛋、栗子糕,如果不是他百般推辞,恐怕手里还得被我爹强塞两只活蹦乱跳的老母鸡。

「这使不得,使不得——」

王珩有点手足无措,拿出钱袋就要掏银子。

我爹犯了倔:「咋?看不起我们泥腿子?」

「怎会、怎会?」

初春时分,他看起来很热的样子,额头上渗出一层层的汗。

王珩昨晚是和我们一起走回家的,今晨起得早,赶上了赵大叔的牛车。

14

他翩翩贵公子,穿绸缎长衫的人,如今抿嘴蹙眉坐在牛车里,怀抱着一个旧包袱,听着赵大叔一会儿喊一声「拾粪嘞——」

那场景,滑稽极了,我想笑,强忍着,最终没忍住,还是「咯咯咯」笑出了声。

「我还以为是谁家老母鸡在笑呢。」

俊俏的公子知道自己遭到了嘲笑,脸色非常难看。

我故意逗他:「哪有老母鸡?哦,我家有,小舅舅若喜欢,下次记得抓两只带上。」

「哼。」

芝安在一旁也在忍笑,但他终是不忍见小舅舅吃瘪,于是求饶似的扯了扯我的衣角。

我见好就收,自然不纠缠。

就这样,一路无话,待到了镇上,将芝安送进学院,王珩急慌慌,转身就要走。

我望着他的背影,又很是想笑,正要笑时,他却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我行商在外,居无定所,你若有事,传话到清风客栈即可,放心,日后你们,都由我王珩护佑。」

春风中,柳树下,那个翩翩少年郎,无比郑重地对我说。

王珩离开桃水村时,曾想留下几袋银两,但被马奶奶拒绝了。

「以我们如今的身份,留那么多银子在身边,是祸非福。落难之人,行事需谨慎低调些才是,村里人多又眼杂,日后你也少来,千万莫给陈家带来麻烦啊。」

历经了抄家横祸之后,马奶奶似乎活得更加通透了。

她的通透也在影响着芝安,自从得知爹娘和祖父都安好的消息,芝安的小脸上有了久违的笑容,渐渐地,连话都多了起来。

他原本就是个活泼幼稚又爱笑的孩子啊。

至于安芝——

安芝如今被秋妹带的,简直就是一个小野丫头。

掐杨芽、摘柳叶、撸榆钱,她光着脚丫子,抱着合腰粗的树干,刺溜溜,很快就能像猴子一般爬到树尖上。

除了爬树,她还时常和村里的臭小子们打架。

有一日,张寡妇家的二小子在背地里说她和芝安的坏话,她拎着棍子,边打边追,一口气追出去二里地。

一个比她高半头的男娃子,硬是被她吓得屁滚尿流。

可纵是这样,与秋妹相比,安芝的这些厉害,也有些不够瞧呢。

八岁的秋妹,不学针织女红,偏爱做些惊世骇俗的事,譬如强将人压在身下,拿着针往人身上使劲扎。

扎人的,双眼冒光;被扎的,鬼哭狼嚎。

如今,秋妹的恶名已然在桃水村打响,俨然成一个小村霸了。

偏偏她还嘴硬,说自己不是村霸,而是在给人针灸。

村里有个瞎眼的怪老头,据传年轻时是个不错的郎中,很是擅长针灸。

但有一日,他在给人瞧病时,用针不当,把病人给扎死了。

苦主自然是要去县衙里告状的,于是,他被关了好多年,等放出来,头发白了,眼睛瞎了,性情也大变。

平素,这个怪老头闭门不出,很少与村里人来往,谁也不知他是靠啥活着的。

可秋妹这个小邪性,却不知何时缠上他了,总是偷偷跑去跟他学针灸,说来也奇怪,那老头偏偏还愿意教。

不过别说,秋妹聪明灵透,还真学了点三脚猫的手艺。

有一次,芝安上火,嗓子疼得吃不下饭,秋妹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指头上麻利地扎了两针,挤出几滴黑血,没过一个时辰,芝安的嗓子就不那么疼了。

还有一次,冬宝受寒,半夜起了高热,秋妹二话不说,爬起来就给他撸胳膊揉手指,手法娴熟,目光坚定,颇有郎中风范。在她的折腾下,冬宝出了一身汗,居然安安稳稳地睡着了,没到天亮就退了热。

这把秋妹给得意的呦——

「田爷爷说了,我胆大心细,是个扎人的好苗子!」

安芝在一旁嘟囔:「田爷爷?上个月你还喊他老瞎子呢。」

「那时候跟他不熟!」

我奶又气又乐,伸手就掐秋妹的脸:「不熟就可以瞎叫?你这个臭丫头,跟你说,会扎人日后也不能随便扎,现如今村里的娃娃们都躲着你走,你啊,顶风臭八百里了!」

「等着瞧,日后有他们求着我扎的时候!」

安芝忍不住朝她做鬼脸:「略略略,二姐姐吹牛皮!」

秋妹不敢闹我奶,却敢欺负安芝。

15

只见她双手一叉腰,朝安芝瞪圆双眼,中气十足的大喊了一声:「安芝!」

果然安芝吓得撒丫子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求饶呢:「我去撸榆钱,二姐姐你要不要吃榆钱饭啊?」

一个是会挠人的小野猫,一个是会发威的大老虎。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吗?

我奶在一旁边纳鞋底边叹气:「哎,这俩丫头疯成这样,日后咋找婆家啊?」

马奶奶却觉得很欣慰:「咱家这三个丫头,春妹就不说了,如今撑着半个家,剩下这两个,秋妹有主意,安芝有胆气,都是极好的。老姐姐,你这话我忒不乐意听,恐怕,待她们长大了,咱家这门槛子都得被媒人踩破了呢。」

「哈哈哈哈——」我奶自然心里也是得意的,嘴上却故意贬低着,「这门槛子,恐怕不是被媒人踩破的,是被那些受欺负的人家打上门来打破的。

「哎,你说芝安他小舅舅,多好的后生娃啊,亲事咋就说黄就黄了呢?」

说到此处,我奶忽然想起王珩,忍不住便替他打抱不平起来。

马奶奶冷冷嗤笑:「蕲州崔氏,也是个势利眼。定是见珩哥儿为宗族所不容,怕自己家姑娘受连累呗。依我说,有福之男,不娶无福之女,天底下好姑娘多的是,有那崔氏后悔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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