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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遇应晏 》完结章节阅读,它是一本耽美百合类型的书籍,本书主要讲述了沈知遇应晏的故事。这本小说内容非常好,妙不可言,文风幽默。小说内容精彩阅读:似是没想到应晏会跳到这个问题上,沈知遇回头看他,静默一瞬:“还不错。”沈知遇到达会议室的几分钟之后,王律师才姗姗来迟,只是让沈知遇没有想到甚至感觉到诧异的是王律师的身边跟着一个他并不陌生的陌生人。那个在医院里,与他数次碰面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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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差 》精彩章节试读

似是没想到应晏会跳到这个问题上,沈知遇回头看他,静默一瞬:“还不错。”

沈知遇到达会议室的几分钟之后,王律师才姗姗来迟,只是让沈知遇没有想到甚至感觉到诧异的是王律师的身边跟着一个他并不陌生的陌生人。

那个在医院里,与他数次碰面的陌生人。

他也看到了坐在首位的自己,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对自己露出一抹笑来,沈知遇看得清楚,那是一个同情的,怜悯的,高高在上看可怜虫一样的笑意。

沈知遇在这一刻终于想起自己对他的那抹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过的熟悉感来自于哪里。

他长得很像沈耀辉。

王律师走过来跟他打招呼:“沈总。”

沈知遇看着王律师,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开口告诉他,告诉他你真的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这对于一个律师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可沈知遇没开口,他突然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各位股东开始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有了讨论,有人说这是沈氏内部的事情,让外人在场怕是不合适,也有人说,说不定不是外人。

众人的猜测并未持续太久的时间,王律师宣读遗嘱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我沈耀辉依法律和个人意愿,订立遗嘱如下:我名下桃园路悦景名都一处房产,宁北路海城公馆一处房产,昌海路鑫海国际一处房产,沈氏集团42%的股份,由次子裴如许继承。

淮安路云海山庄一处房产由长子沈知遇继承。】

这近乎是沈耀辉所有的遗嘱内容,宣读完之后王律师向大家展示了裴如许和沈耀辉的亲子证明。

这个从未露面的人真的是沈耀辉的小儿子。

他在沈氏风雨飘摇的时候不动声色,却在沈氏繁花似锦的时候仅凭着一纸遗嘱就占据了所有荣光。

而沈知遇,除了他自小长大的那栋别墅之外,沈耀辉什么都没有留给他。

众人的视线近乎整齐的落在沈知遇的身上,他明明处于旋涡中心却连表情都没有变过,他冷眼瞧着这样如梦幻一样的闹剧,像是毫无察觉。

沈知遇想,他应该要闹一场的,这样才符合众人的期待,闹一场才能给这出可笑的家庭伦理大剧增添一抹足以让人在几年之后都还津津乐道的谈资,他也有资本闹的,这是他打下来的天下,如果没有他,在座的各位如今在哪里都不知道,如今这个局面他做什么都不过分。

可是。

他实在没有力气了。

他太累了。

从沈耀辉的手里接过沈氏为其拼命奔走的时候他没这么累过,让自己辗转各个酒局喝的酩酊大醉只为寻找一线生机的时候他没这么累过,把自己以9亿的价格卖给应晏的时候他没这么累过,在床上被百般羞辱像个婊子一样张开双腿去侍候男人的时候他没这么累过,为了自由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向死而生的时候他没这么累过。

可他感觉不到累并不是真的不累,这些积攒的疲累在这一刻犹如开闸泄洪以移山倒海的力道向他席卷而来,他当真是撑不住,也不愿再撑了。

够了。

随便吧。

都可以。

时间沉闷的走了许久,久到有人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快要喘不过气来,沈知遇才终于有了些许的反应,可他只是站了起来,从容的走到王律师的面前从他手里拿过了那份遗嘱。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发疯,但他只是呢喃了一句:“12月11日。”

这是沈耀辉立下遗嘱的日期。

这个日子在沈耀辉把沈氏托付给自己之前。

沈知遇在这一刻明白了很多事情,明白了沈耀辉从不强迫自己进公司是原本就没打算留给自己,明白了他一直多年未娶不是因为不忘旧人,而是因为他早就有了知心人,明白了为什么他已经决意将公司给他的小儿子又在出事前托付给自己,明白了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宣布遗嘱。

不过是疼惜小儿子,不过是处处为其打算,若自己有能力撑得起沈氏这个烂摊子,裴如许继承之后也就可以不那么辛苦,若自己撑不起来,这份遗嘱也就永远没有公布的必要,那些债务他舍不得留给小儿子的。

沈知遇自嘲一笑,都懒得问一句为什么,便将遗嘱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甚至还说了句:

“辛苦王律。”

王律师想开口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沈知遇由始至终没有再看一眼裴如许,离开了会议室,离开了沈氏。

他从容退场,像未曾来过。

64|63

【想好好喜欢却又留不住他。】

沈氏这场闹剧上演的时候应晏远在北京,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应晏这几天心情不是很好,却神奇的像是没了任何脾气,也不找朋友出去,放任自己萎靡的坐在一个位置能发一天的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但他自己知道。

他有些瞧不上自己,也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怂,怂到沈知遇一句‘你喜欢我’就落荒而逃,又听闻小铃铛有些不舒服便直接飞了北京,美齐曰是来看外甥女的,却被应伽一眼看穿:

“哟,我弟弟的字典里还有逃避二字呢?不简单啊。”

应晏不理她,应伽也懒得管他,直到他在北京待了快一周还不走,应伽终于是烦透了,在阿姨叫了他两声吃晚饭却还依旧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时候直接走过去上了脚。

“你到底要想到什么时候?一个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你至于?”

应晏盯着应伽眯了眯眼,应伽嗤笑一声:“怎么?你是我从小打到大的,你屁股没撅我就知道你拉什么样的屎。”

应晏:“……小铃铛还在呢,你能不能注意点为人母的形象?”

早在饭桌前乖乖就坐的小铃铛闻言冲着这边咿呀学语:“拉屎,拉屎。”

应晏:“……”

饭是吃不下去了,应晏起身离开去了院里,应伽住的是一座四合院,庭院里被收拾的古色生香,还有一个锦鲤池,应晏就坐在锦鲤池的边上想着所谓‘喜欢’的问题。

他喜欢沈知遇,应晏从来不否认这一点,当初就是因为喜欢,他才愿意与其做交易救沈氏,可他又清楚的知道,沈知遇口中的‘喜欢’和自己长久以来以为的喜欢并不一样。

那是动了感情动了心的一种悸动和非他不可。

基于这种前提,应晏还是喜欢沈知遇的吗?

他并不确定,他在商场上翻云覆雨,在名利场上如鱼得水,却从来没有经历过所谓的感情,他不知道是对这方面太迟钝了,还是说压根没什么兴趣。

同伴都情窦初开的时候他已经跟着母亲混迹出席各种商业酒会与会议,他觉得同龄人玩的那些无聊且幼稚,等他们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时候他已经在商圈小有名气,才貌双全,能力出众,家境耀眼的他当然也有不少追求者,可那些人大多是带着目的性的,他又开始懒得浪费精力分辨这种无聊的事情,所以从来都是孑然一身,即便是欲望和生理需求,对他来说一个床伴可比找个谈恋爱的人可要省事的多。

他从来不需要这些,所以也以为自己不会碰到这些。

他从来都没有谈恋爱,和一个人相守的欲望。

他承认沈知遇的不同,喜欢他的清冷,他的孤傲,他的淡泊,他的从容,他也承认沈知遇和之前的那些人都不一样,他在沈知遇的身上一次次的出现连自己都诧异的征服欲和占有欲,甚至还有他从未表露过的虚荣心。

是,他觉得沈知遇是他的人是一件特别特别想要炫耀的事情。

这是喜欢吗?是沈知遇说的那种喜欢吗?

喜欢的,不然不可能凭借着那一张脸玩了这么久都还玩不腻,不然不可能想到一辈子,不可能把他带回自己的私人住所,不可能别人碰他一下都发疯。

他早就以沈知遇所谓的那种喜欢在喜欢沈知遇了。

只是他迟钝的一直没有意识到。

喜欢就喜欢了,活了28年第一次动了心他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更何况那人是沈知遇,喜欢上那么一个人似乎也算是理所当然。可他承认了喜欢,之后呢?这才是让他摇摆不定的。

他要顺势而为吗?可从床伴到爱人,他该怎么过渡?过渡了之后他又该怎么做?他身边能看到的是父母,是姐姐,他们的相处模式自己看在眼里,那是体贴,是照顾,是相扶相持。他能做到以一个爱人的身份照顾沈知遇吗?像父亲照顾母亲那样,像姐夫照顾应伽那样。

就算他能,沈知遇怕是也不稀罕,他们之间本就没有一个正常的开始,沈知遇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允许沉沦在这样的交易里。

他点破所谓的喜欢,又何尝不是推离自己的一种手段?

他不要自己,应晏比任何人都清楚。

应伽过来的时候应晏都快把锦鲤池的鱼喂死了,因此又得了应伽的一脚踹,应晏懒懒的动也不动,就这么接下这一脚,连句计较也没有直接抬眸问应伽:

“姐,你怎么确定要和姐夫结婚的?怎么确定就这个人不可了呢?”

应伽像看智障一样的看着他:“我不确定,我们是政治联姻。”

应晏:“……”

“那你怎么决定要给他生孩子的呢?这总是你自愿的吧?”

“谁说孩子就是他的了?”

应晏:“……”

谈不下去了,应晏起身要走,又被应伽扯了回来重新坐下:“小时候不该打你脑袋的,长大了总觉得你对有些事缺根筋,现在看来可能就是我当时给你打断了。”

应晏抓了鱼食又要去喂,那架势好像不喂死决不罢休,应伽抓着他的手腕将鱼食放回食盒里,在他身边落座,她瞧着这个弟弟,突然觉得这个自己从小烦到大的小孩儿在这一刻才是真的长大了。

他拥有的太多了,所以桀骜不驯,恣意张扬,可终归也不是什么坏孩子,或许是他成功的太早,应伽一直觉得他有些恃才傲物,如今开始明白喜欢的含义,这才有了点人味儿。

“上次去深城我就看出你对他的不同,我没有点破是觉得你们之间到最后也就是那样的结局,说不说都没什么要紧。”

应晏看她:“什么意思?”

“我只见过他一面,却也看得出他是宁折不弯的性子,你当初用交易的方式得到他,本身就已经断绝了你们两个人所有的后路,你的喜不喜欢在他看来是不具备任何意义的,你不喜欢他他要走,你喜欢他,他更要走。”

“如果我不放他走呢?”

“你是应晏,你当然可以。”应伽看着他:“可那还是喜欢吗?你若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你面前隐忍委屈而无动于衷,你也不至于逃避了快一个礼拜都不敢回去深城,不就是你知道自己没办法也不能再用胁迫的手段对他了吗?你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只是一个床伴的身份,但你也怕,怕你想好好喜欢却又留不住他。”

应晏没说话,像是默认了这个结论,应伽该说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小铃铛还在等她进去,她起身准备离开,应晏却在这个时候叫停了她:

“姐。”

应伽回头看他。

“可我也没有别的路可选。”应晏说:“我不可能放他走。”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做都随你,可你要明白主动权已经不在你手上。”应伽说:“自己选的路,想跪就跪,至于爸妈那里,等你降得住再说,提前说好,我一点都不看好你。”

应晏笑了笑,还未开口说什么,手机便响了起来,他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顺手接听。

“应总。”孙爽在电话那端哽咽开口:“你帮帮沈总吧。”

飞机降落深城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陈帆和孙爽一起在机场接到了应晏,他一脸风雨欲来的愠色配着夜色让人多看一眼都胆寒。

上了车,孙爽和应晏并排坐在后座。

“人还是找不到?”

“是。”孙爽说:“公司都乱了套了,可就是谁也联系不上沈总。”

这已经是沈知遇消失的第二天,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沈氏乱成了一锅粥,但也都与他无关了。

应晏拿出手机不知道在联系谁,边打字边问孙爽:“公司那边什么情况?”

“沈总离开之后,股东们才反应过来,都不认可这份遗嘱,说人还没死做不得数,可不只是遗嘱,裴如许的手里还带着一份由沈耀辉签了字的股权转赠书,他一开始就拿到了沈氏所有的股份,只是一直没有签字走手续,他在等沈总让公司起死回生,他在让沈总为他做嫁衣,如今沈氏如日中天他认为时候到了,才接受了转赠,至于那份遗嘱,单纯是用来诛心的。”

诛谁的心,不言而喻。

“股东们不认可裴如许,要罢免他,可他也不是毫无准备,有两位股东早就和他私下里达成交易,他手中42%的股份,加上另外两家,超过了50%,有两个部门得到消息后都集体递交了辞呈,但裴如许并不惧怕,他应该也早有准备。”

应晏咬牙听着,却前所未有的理智:“外界。”

“股东们压着,沈总离开的消息目前只是内部知晓。”

“他们倒不傻。”应晏冷哼一声。

“还有。”孙爽说:“陈南东陈总知道沈总离开后已经撂挑子不干了。”

“他凑什么热闹?”应晏蹙眉却看也不看孙爽:“线上医疗是独立出来的新公司,他代持着沈知遇90%的股份,这个时候闹什么?”

“大概是想抗议,让沈总回来。”

“幼稚。”应晏评价一句,也懒得再说,半分钟后他收了手机,看向孙爽:“资料。”

孙爽从公文包里拿出沈知遇根本没有来得及看的关于那份母子的资料,递交给应晏:“在这里。”

应晏一边打开资料一边吩咐前座的陈帆:“想办法联系到王律师,我要见他,通知秦冕让他带着法务部半个小时后来公司,还有和沈氏合作项目的几个股权代持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直到这个时候孙爽才意识到在恒远招牌打出去之后那些上门求合作,而又刚好达成合作的几个项目背后真正的股权持有人是应晏。

那些可能是他用来重新拿捏沈知遇的,却不料现在竟在这种情况下有了其他的作用。

其实孙爽也并不知道自己将沈知遇在股东大会上的遭遇告知应晏是对还是错,可他真的不甘,替沈知遇觉得不值。

为了沈氏这个烂摊子沈知遇究竟付出了多少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眼睁睁看着沈知遇流了那么多的血泪才一点点的走到顶峰,他好不容易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在顶峰被最亲近的人背刺,他所有的隐忍和委屈到头来竟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他明白沈知遇已经无欲无求的心境,可他太憋屈了,为沈知遇。

他知道沈知遇志不在商,可那些东西可以是他自己丢掉,可以是他随便施舍给任何人,可绝不能是别人那么不要脸的从他手里夺走。

他不该是这样的结局。

沈知遇应该是不想和应晏牵扯上任何关系的,可沈氏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应晏,孙爽也不知道该找谁了,他总觉得应晏不会让沈知遇白白受了这个气。

沈知遇是他的人,他会为沈知遇讨回来的,就算应晏趁人之危收了沈氏,在孙爽看来也比白白给了裴如许强得多。

但现在看来,自己是对的。

凌晨,恒远集团的顶层办公室灯火通明,应晏和秦冕他们开了近两个小时的会才散了场,法务部的同事已经离开,秦冕特意晚了一步留了下来:

“撤资的话损失不小。”

“只是备用方案。”应晏看了一眼手机,还是没有消息,又有些烦心的随手扔开:“撤不撤资要看他还要不要沈氏,他若要这个方案用不上,若不要……”

“沈总若是不要,也就没有沈氏了。”秦冕淡然收拾完桌上的资料,看着应晏:“我先走了。”

应晏点了点头,待秦冕离开之后他又上线和各个股权代持人开视频会议,等结束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露出了鱼肚白,陈帆在这个时候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应总,王律师一直没有联系上。”

“住址?”

“拿到了。”

应晏起身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去他家。”

早上六点半,应晏推开车门下车,拦住了外出晨跑王律师的路,王律师似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局面,倒也没什么意外的神色,静默几秒开了口:

“应总,我是律师,我所做的只是我该做的。”

“别紧张。”应晏轻笑了声:“我并没有质疑你专业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位躺在医院里早就该死却到现在都还没死的老东西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王律师明显被噎了一下,没说话。

“你在沈氏多年,又是他的好友,有些事情我只能来问你。”

应晏想了解的也不过是沈耀辉前前后后的安排究竟是什么目的,纵然在这一切都成定局的面前经过是什么已经显得微不足道,可沈知遇在他自己也并不知情的时间里到底受了多少委屈,被人当了多少次枪,利用了多少次,他总是要知道的。

只有知道了,才好还回去。

王律师不想说,应晏有的是办法让他说,他说过他会手段只是懒得用,此时他倒也不介意用上一用,威逼也好,恐吓也罢,王律师未必不知道应晏有可能只是说说而已,可说说而已的人有随时能捏死他的能力,这才是让人害怕的。

他说了,左右也和沈知遇猜测的差不多,为了保护小儿子把沈知遇推出来,告知小儿子公司若起死回生就让他回去接手,若不能,那份所谓的转赠就当不存在。

至于沈耀辉那个老王八蛋为什么会这么做,无非是沈知遇不是他喜欢之人生的孩子,对他没那么疼爱,也没那么在乎。重要的是沈知遇手里有他母亲留给他的大笔资产,沈耀辉让沈知遇在那个时候挑起胆子,是想让他用他母亲的遗产来救沈氏,却不料沈知遇把自己卖了也未动母亲留给他的分毫。

俗套的伦理剧情,倒也没什么新意。

回程的路上,应晏问起了沈耀辉的情况,陈帆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他,一时之间竟不敢说,应晏看他:“怎么?怕我动他?”

“应总,沈耀辉虽然已经醒来,但已经神志不清,器官也都有衰竭的现象,怕是活不了多久。”陈帆静默几秒还是劝了句:“应书记现在是关键时候,您还是不要为这种人脏了手。”

应晏闻言许久没有说话,陈帆战战兢兢不知该不该再劝,好在几分钟之后应晏到底是松了口:“去沈知遇家。”

“是。”

早九点,秦冕带着法务部来到沈氏,就沈氏无故罢免沈知遇一事表明了日安资本的态度:

“日安会给贵司半个月的时间,若沈总未能如约回到沈氏继续执行代理董事长的职务,日安资本将全额撤资。”

裴如许还未对秦冕的说辞有任何反应,法务部连续收到的几条项目撤资消息已经递交到了他的手上,裴如许盯着手中的文件,手指用力到几乎变形,可不过数秒他就恢复如常,看向秦冕:

“秦总,合约上可写得清清楚楚,日安无故不得撤资。”

秦冕轻笑一声,随即起了身:“裴总新官上任合同可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合同上也有写沈氏集团若有重大决策失误,日安有权撤资并要求沈氏赔偿全部利益损失。”

“我们应总说了,罢免沈总让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上位,就是你们最大的决策失误。”

65|64

【一眼万年。】

应晏找不到沈知遇,他快要把整个深城翻过来也没寻到他的任何痕迹。

没有订票记录,没有开房记录,没有消费记录,他好像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痕迹都抹去了。

监控录像显示遗嘱公布当天沈知遇从公司出来之后回了家,又于次日凌晨三点开车外出,向西而行直至离开市区离开监控区域后没了踪迹。

而沈知遇的家里没有任何东西被带走,他的手机甚至都留在了床头柜,衣服也没有少缺,他像是有急事短暂外出马上就会回来,但他却偏偏一直没有再出现。

孙爽也一直跟着在找,他胡子拉碴衣衫不整,没有一丝平日里总裁特助的精英模样,他不在乎,他只是忐忑说出自己的猜测:

“我觉得沈总这段时间以来都很不对劲。”

应晏抬眸看他,目光如炬。

“他最近发呆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喊他要喊好几次才能回过神来,对于很多事情好像也变得迟钝起来,还有半个月之前下班回去的路上他让我把车停在路边去买安眠药,后来因为是处方药买不到,我让他去医院他也没同意,沈总好像已经很长时间睡不着了,如今公司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会不会……”

会什么?孙爽没说出口,可他红了的双眼却暴露了他的担心和猜测。

应晏有很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孙爽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可组织起来他竟然没明白其中的意思,为什么会发呆?为什么会迟钝?为什么会失眠到睡不着觉?

每个清晨看他在沙发上醒来原来不是单纯的不愿意睡在自己身边?是因为睡不着才出去?每个早晨他都食欲不佳,偶尔说话他会眼神迷茫的看着自己不回应,应晏在这个时候突然的就想到了很多细节。

一切不是没有任何迹象,是他从来没有去往坏的方面去想,那可是沈知遇,是怎么都压不弯的沈知遇,他认识的沈知遇做不出那样的事来,他怎么可能?

只是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事能经得住一个万一?

应晏之前就已经沿着沈知遇西行的那条线开始寻找,也安排了众多人手,甚至调取了临市的监控,却还是没有查询到沈知遇的任何线索,他便又折返回来在两市之间的县城,镇上乃至村落里去找,没有人见过他。

这一次他没有再依靠自己的力量,直接将深城及临市的多余警力全部拉出来,甚至还给军区从小看他长大的程叔去了个电话,借调来了两个连队,近乎铺天盖地的寻找。

应书记听闻打电话来让他回一趟大院,应晏听到了只当没听到,找不到沈知遇他绝不会回去。

夜晚镇上破旧的旅馆里没有热水和暖气,应晏耐着脾气将返潮的被子扔到一边让门外敲门的陈帆进来。

“应总。”陈帆过来想要帮忙整理一下,却被应晏制止:“说。”

陈帆停了动作,看一眼跟他一起进来的薛群,薛群便开了口:“已经查清楚裴如许的资金链在国外。”

裴如许倒也不是个十足十的草包,基于沈知遇和应晏的关系,对于日安撤资他也早有预料,秦冕去沈氏表明态度的那天看裴如许的反应就知道他并不惧怕日安的撤资,只是他没想到沈氏如今所有赚钱的项目有一半以上都在仰仗着应晏,这和他之前得知的消息并不相符,那用来困住沈知遇的笼他却先一步踏入。

资金链在国外是应晏早就想到的,也有对策,只是还没安排陈帆怎么去做,薛群又开了口:

“MT的宋总已经听说了消息并插手了。”

应晏倒是把他忘了,毕竟宋时樾和沈知遇目前的合作仅限于线上医疗,是独立出来的新公司,股份又只在沈知遇和陈南东两个人的手上,沈氏闹翻天也影响不到宋时樾的利益,更何况这个项目就算沈氏不做也黄不了,他大可静观其变,这个时候出手只能是为了沈知遇,不为别的。

“断了?”

“资金应该是断了。”薛群说:“裴如许这两天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没一开始的游刃有余了。”

那就交给宋时樾吧,应晏现在也没心情去处理这些破事。

不过……

“才是热锅上的蚂蚁,太便宜他了。”应晏看着陈帆:“知道该怎么做?”

“我会跟一些想要跟恒远合作的投行打个招呼,让他们给裴如许抛个橄榄枝。”

应晏没说话,默认了他的做法,薛群云里雾里,但在这个时候也不敢去问应晏,只能小声问陈帆:“应总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给裴如许那孙子拉投资?”

陈帆看着薛群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薛总,沈总到底是为什么把你放在这个位置上的?”

薛群:“……”

应晏绝不是在给裴如许拉投资,他是不想让他好过。橄榄枝是带着剧毒的鱼饵,裴如许目前的状况一定会咬钩,然后他就会发现,刀山火海扒皮抽筋的走了一遭,也什么都得不到。

应晏没听两人在说什么,翻了一遍手机确定没有消息之后又烦躁的扔开:“你那边还是没消息?”

陈帆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已经找了一天一夜,几乎要把沈知遇西行的路线360度无死角的铺开来找,结果却依然没有结果。

每个人心里都有了不好的念头,只是谁也不敢在应晏的面前表露出来,谁也忘不了孙爽告诉应晏沈知遇最近一段时间有些不对劲的时候他的脸色。

如果沈知遇真的有了什么意外,应晏受不住这个结果的,所有人都知道。

可所有人不说,不代表应晏感知不到,他在压抑的氛围里,在他们欲言又止的语气里,在他们看着自己闪躲的目光里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应晏从不设想那种可能。

沈知遇不会的,自己曾对他百般折辱他都傲立如松,如今这件完全有能力挽回的事算不得什么。

应晏当然不是不懂最后一根稻草和心如死灰的道理,他只是不让自己去想,也不敢让自己去想。

不敢去想最坏的结果,不敢去想沈知遇能有现在的状态,他才是罪魁。

应晏扩大了搜索范围,终于在第三天传来了消息。

好消息。

有人在临市以西找到了沈知遇。

应晏开车赶往普凡寺的时候这座十多年不下雪的南方城市竟飘起了鹅毛大雪,他将车子停在山脚沿着台阶一步步上去竟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慌,只是脚步未减,越来越快。

天气不好,寺内香客不多,有小师傅在门口引路带他走过曲径通幽的长廊来到后院,不过是刚刚踏过半膝高的门槛,应晏抬眸的瞬间就看到了沈知遇。

漫天飞雪,他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立身廊下,廊前是一株迎雪怒放的红梅,他就那么看着,抽离自身于俗世之外。有那么一瞬间应晏连呼吸都停了下来,所谓一眼万年,他在这一刻,明白的刻骨铭心。

他不敢迈开脚步去惊扰他。

怕沈知遇看见他,又怕沈知遇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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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遇,我喜欢你。”】

应晏看了沈知遇许久,直到大雪覆盖枝头,梅花也只露出点点的红,沈知遇才慢慢收回视线看向应晏,他好似知道他在这里,也知道他看了自己许久。

隔着飞雪,应晏也看得清沈知遇的眸光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他看着自己就像看着那株梅,这场雪,没什么区别。

应晏走进雪里,靠近他,最后立身于同一廊下,立身于他的面前,他想说什么,却意识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最后反而是沈知遇开了口,轻声说了句:

“我知道你会来。”

应晏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像是怕他又一次消失不见:“可我知道你不想见我。”

沈知遇瞧着应晏有几秒没说话,片刻后他又看向了红梅:“有些话总是要说清楚的。”

“你想跟我说什么?”

“当初日安注资沈氏是因为你和我之间的交易,现在出现变故,日安若撤出损失应该不少,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以南东科技目前的市值来说,15%的股份差不多可以填平,我给你20%,算你帮我一场。”

应晏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沈知遇的意思,却没有点破,只是问他:“剩余的股份呢?”

“我会转让给陈南东。”

当初收购南东科技,沈知遇应允陈南东将来无论如何都会给予他在研发领域的绝对话语权,尽全力护他初心。被资本收购有些东西本就容易慢慢身不由己,所以后来因为项目要成立新的公司,沈知遇直接用了南东科技,只是股份发生了变更,沈知遇占90%,陈南东10%,即便如此,沈知遇所有股份也由陈南东代持。

如今商场上的一切风风雨雨他已无力也无心,可当初答应陈南东的,他还是想尽力做到。

只是沈知遇也不曾想到,当初近乎拼的头破血流的项目,最后兜兜转转竟还是回到应晏的手里。

但无所谓,都好,都和他无关了。

应晏明白沈知遇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沈氏既然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他完全不必来承担日安的利益得失,可他还是这么做了,或许有他骨子里的责任心作祟,但更多的是在和自己划清界限。

他怕自己会以日安的损失来继续掣肘他,所以他担下了原本不属于他的。

“你最近睡的好吗?”应晏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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