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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热文时宴郑书意是郑书意精心打磨的一本现代言情书籍,它的内容文笔清新,跌宕起伏,时宴郑书意的主角是 郑书意时宴 ,下面展示本书的主要内容:  体育馆外五百米的路,足足开了七八分钟。  穿过十字路口,车流分散,大路便一下子畅通起来。  时宴开车的时候,习惯放松地靠在背椅上,修长的手指骨节匀称,不曾用力握着方向盘,掌控感却十足。  具体表现在,现在的车速其实很快。  郑书意抓紧安全带,直挺挺地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景象,头都不敢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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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郑书意》精彩章节试读

  体育馆外五百米的路,足足开了七八分钟。

  穿过十字路口,车流分散,大路便一下子畅通起来。

  时宴开车的时候,习惯放松地靠在背椅上,修长的手指骨节匀称,不曾用力握着方向盘,掌控感却十足。

  具体表现在,现在的车速其实很快。

  郑书意抓紧安全带,直挺挺地坐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景象,头都不敢转一下。

  直到下一个路口红灯亮起,时宴踩了刹车,慢悠悠地转过头来。

  虽然他没有说话,郑书意也没有看他,但能猜到此刻他的眼神表达着什么。

  郑书意直视前方,平静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再想想。”

  “嗯。”

  时宴手肘撑到方向盘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没编好吗?”

  郑书意:“别着急,考试还有九十分钟作答时间呢。”

  时宴不再说话,注意力再次回到路况上。

  看着车一路狂奔,郑书意突然想起个问题。

  这是往哪儿开啊?

  她偷瞄了时宴一眼,见他好像懒得搭理她了,也就没有多问,默默闭上了嘴。

  安静的环境下,郑书意缓缓弯下腰,伸手揉了揉脚踝,直吸气。

  “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别吵。”

  “哦……”

  ——

  一路上沉默无言。

  车缓缓离开了闹市区,驶上高架桥,过了江,四周是平坦的绿化带,建筑物很少。

  因此,郑书意清晰地看见远处霓虹灯上“江城和睦家医疗”几个大字。

  她眨了眨眼,转头去看时宴。

  时宴似乎没有感觉到她的目光,降了车速,平稳地开进停车场。

  停车后,时宴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绕到副驾驶。

  他拉开车门,手臂半撑在上面,躬身看向郑书意。

  “下车。”

  心里的猜想被证明,时宴还是有一丢丢良心的。

  郑书意想笑,但还是要保持着痛苦的模样,于是极力忍住。

  她只伸出一只腿着地,探了上半身出来,却没下车。

  “我脚疼,站不起来。”

  时宴垂眸看着她。

  只要他不说话,在郑书意眼里,就不算拒绝。

  夜里的空气又湿又冷,绿植刚浇过水,大片大片地浸着水汽,感知上如同骤然初歇。

  “我也走不动的。”

  郑书意说话带着颤音,让人感觉这天更冷了。

  见时宴还是不为所动,郑书意又开口到:“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崴到脚。”

  说完后,她小心翼翼地朝时宴张开双臂。

  意思是,背我。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get到她的意思。

  时宴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郑书意,少作点。”

  郑书意眉心一簇,眼看着就要哭了。

  “谁作了?”她哀怨地看着时宴,“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时宴:“不是。”

  郑书意抿了抿唇,“那你……”

  时宴:“我没有心,你说的。”

  郑书意:“……”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啊,你穿高跟鞋崴脚试试看,就跟被人生生折断脚踝一样,痛死了好吗,哦,你又没有穿过高跟鞋,你是不会……”

  时宴不想再听她絮絮叨叨,突然把车门彻底拉开,然后弯腰,一把将郑书意从车里抱了出来。

  突然腾空,郑书意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伸手搂住时宴的肩膀。

  直到时宴抱着她转身朝医院走去,她才慢慢回神。

  她本来只是想让时宴背她的。

  此刻她靠在他怀里,能闻到他衣服上清淡的香氛味道,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只要一抬头,脸就能蹭到他的下颌,亲密到无以复加。

  郑书意手臂环着他的肩,手臂却悄悄蜷缩。

  慢慢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后,郑书意慢慢把脸埋进了他胸前。

  然后,偷笑。

  ——

  医院里灯火通明。

  由于是私立医院,病人不多,行走于公共区域的几乎都是医护人员。

  时宴抱着一个女人,大步流星走进来,脚步却不急不缓,无形中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郑书意悄悄抬眼,看见两个前台护士靠着询问台,探头笑眯眯地打量他们。

  ――“喔!好帅啊我的天。”

  ――“我也想被公主抱耶。”

  ――“我男朋友只会把我扛起来。”

  ――“我立刻魂穿那个女生。”

  郑书意虽然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但同为女人,能隐隐约约猜到。

  她抬头,看着时宴的侧脸,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你前女友有没有说过这个角度看你很帅哦。”

  时宴对她的彩虹屁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走近急诊室,他停在门前,垂眼看着郑书意。

  他一低头,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在一起。

  郑书意莫名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节拍好像开始紊乱,掌心也开始发热。

  时宴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语气极冷淡:“你前男友有没有说过你很重。”

  郑书意说这句话的语气,有些娇俏,有些羞涩。

  时宴似乎在学她,但从他嘴里说出来,除了讽刺,没有任何其他情绪。

  “……”

  郑书意的呼吸彻底乱了。

  调整不回来了。

  “没有!”

  但我觉得你很有潜力会成为我第一个这么说的前男友。

  郑书意在心里默默地接了这一句。

  ——

  “哎哎哎!疼!疼疼疼!”

  郑书意坐在床上,医生每动一下她的脚踝,她就惨叫。

  “我下手不重的。”

  值班医生是个中年女性,看见郑书意这模样,有些不忍心,“有这么痛吗?”

  郑书意瞥了时宴一眼。

  “我就是怕痛嘛。”

  时宴就站在旁边,对郑书意这句话依然毫无反应。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便离开了诊断室。

  之后,医生再做检查,郑书意没惨叫过。

  “原来是撒娇啊。”医生笑着说,“你这个情况其实不严重,我就说哪儿有这么疼。”

  郑书意闷着脑袋不说话。

  医生坐回办公桌,一边打字,一边说:“回去后48小时内冰敷,之后热敷,如果真的疼,就用点活血化瘀的药。不要按摩,也尽量不要走动,穿舒服的鞋子,记住了吗?”

  郑书意点了点头。

  其实已经不痛了。

  医生把单子打出来,交给她后,念叨道:“我觉得吧,你男朋友虽然长得挺帅的,但是人太冷漠了,真是铁石心肠。”

  郑书意闷哼了声。

  “医生姐姐你不要胡说,他才不是铁石心肠。”

  “小姑娘你还挺护短啊。”

  门外,走廊寂静。

  时宴挂了电话,刚推开门,里面传来郑书意情绪饱满的声音。

  “他根本就没有心!”

  时宴收回手,转身离开。

  ——

  郑书意坐在床上,晃悠着双腿。

  “人去哪儿了呢?怎么还不回来。”

  她朝门口张望,“该不会是走了吧。”

  医生说:“缴费去了。”

  话音刚落,门被推开。

  郑书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开始表演。

  眉毛一皱,嘴巴一瞥,正要哼哼唧唧,却发现进来的不是时宴。

  一个护士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郑书意:“……”

  凉凉夜色下,路灯俨然排列。

  时宴站在车旁,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郑书意被护士推到停车场时,看见这一幕,耷拉着的脑袋慢慢昂了起来。

  从演唱会开始,折腾到现在,不伤身也伤神。

  妆脱了些,口红也掉了色,冷白的灯光下,她看起来真有几分病态。

  轮椅轮到时宴面前,护士叮嘱几句便收声。

  郑书意看着时宴,再次朝他伸手。

  “我还是走不动。”

  深夜的风,在空旷的停车场上肆意吹刮,扬起郑书意的长发,虽然有些乱,却惹人怜惜。

  时宴垂眸看过来,眼里有些无奈。

  他深深地看着郑书意一眼,正要躬身――

  突然,一只野猫从草丛里蹿出来,速度极快,影子被路灯放大拉长好几倍,像个穷凶极恶的怪物径直朝这边扑过来。

  伴随着野猫凄厉的叫声,郑书意来不及思考,身体下意识就做出反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蹦起来,一边尖叫一边两三步躲到时宴身后,瑟瑟发抖。

  几秒后。

  野猫蹿走了,现场却安静了。

  护士咳了一声,推着轮椅默默离开,留下一地尴尬。

  时宴看了郑书意一眼,目光渐渐挪到她腿上。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郑书意感觉到自己遭遇到了演艺生涯的滑铁卢。

  ——

  再次返回城区时,已经过了凌晨。

  郑书意第一次这么主动在时宴面前保持安静,一句话也没说。

  一阵铃声打破车里的安静。

  郑书意默默把头别开,看向窗外。

  她一向不喜欢听别人讲电话。

  直到红绿灯,时宴才接通电话。

  不过却是直接在中控台接通,一道男声从音箱里传了出来。

  “时宴,我记得你跟贝琳认识?”

  郑书意眉心突然一跳。

  贝琳,正当红的一线女演员,年轻又漂亮。

  在这个地方听见她的名字,郑书意突然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时宴“嗯”了一声。

  “哦,是这样,我一朋友有个电影想找她拍,但是在片酬方面僵持不下,想说看看你那边有没有关系可以斡旋一下。”

  郑书意偷偷摸摸地看向时宴。

  没想到,时宴正好也回头看她。

  目光相接,郑书意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开始窃喜。

  时宴这个时候看她,应该也是知道她在乎他和其他女人的关系吧……

  “她吗?我觉得她演技一般。”

  时宴收回目光,平静地说,“还没我车上这个演技好。”

  郑书意:“………………”

  我谢谢您嘞。

  电话那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很晚了,先不打扰你了。”

  ——

  郑书意在床边坐了很久。

  今天的一幕幕像电影画面一般在她脑子里回放。

  满怀期待地去演唱会,却等来了秦时月。

  想碰瓷时宴,却真的把自己脚崴了。

  想卖惨,却被戳破。

  她叹了口气,把自己埋进枕头,一会儿叹气,一会儿捶被子,折腾了半天,她突然坐起来,吹了吹了乱七八糟的刘海儿。

  郑书意的字典里,不能有半途而废这几个字。

  她从乱糟糟的被子里找到手机,思索片刻,给时宴发了个短信:

  差点忘了,今天的医药费还没给你呢。

  怎么给呢?

  其实发完短信,郑书意也没抱希望时宴会回,于是放下手机就去洗澡。

  弄了一个多小时出来,她再看手机,十分钟前,有时宴的回复:

  看微信。

  郑书意不可置信地再看了一遍这几个字。

  打开微信,一个新的好友添加申请跳了出来。

  但郑书意的第一反应,是先问他:

  请问,是时宴吗?

  时宴:

  不然?

  这时候,喜悦感才后知后觉地席卷了郑书意。

  她躺在床上蹬了蹬腿,手舞足蹈一番,才翻身趴在枕头上,慢慢打字:

  今天医药费多少呀?我转给您。

  时宴发了一张账单过来。

  郑书意一看,笑容凝固在嘴角。

  门诊急症(非预约制):2560元。

  什么医院这么贵啊!!!

  郑书意:……

  郑书意:可以划医保吗?

  发出去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后悔,立刻撤回,然后把钱转过去。

  平躺着,郑书意感觉自己肉在疼。

  几秒后,手机响了一下。

  她再拿起来看,时宴把钱退回了。

  那股肉痛感突然消失,化为一阵暗暗的开心。

  “那这怎么好意思呢,毕竟我们……”

  字还没打完,她看见时宴又发来一条消息:

  当做今天的片酬。

  郑书意花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

  她的笑容再一次慢慢凝固,突然不是很想挣扎了。

  郑书意:我这种奥斯卡级别的片酬才两千多?

  郑书意一边打字一边碎碎念:“真是抠搜人设不倒。”

  时宴:你还想要多少?

  郑书意敲起二郎腿,慢悠悠地回复:

  想要你明天陪我吃晚饭(////)

7

  半个小时前,时宴刚刚进入西厢宴。

  四十平米的大包厢里,仅仅坐着五个人。

  宋乐岚、秦孝明、秦时月,以及宋乐岚的经济人和助理。

  见时宴来了,宋乐岚也没放下筷子,一边涮着小火锅,一边问:“这都要结束了你才来?”

  演唱会向来消耗体力,况且宋乐岚年纪也不小了,所以每次开唱后都会安排一桌子美食大快朵颐。

  不管多晚,都要吃了这顿饭才算给演唱会画上圆满的句号。

  偶尔时宴和秦孝明有空,便陪她一起,当做是庆功。

  宋乐岚原本叫做时怀曼,当年出道是跟家里决裂,因而取了个艺名,以表示自己绝不再与原生家庭牵连的决心。

  而后隐婚生子,和家人关系缓和,却无意再将他们曝光于公众之下,这种隐秘的日子就这样过了下来。

  但如今科技发达,四处都是眼睛,宋乐岚行事小心,行程也忙,所以像这样能坐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少之又少。

  时宴拉开椅子坐下,却没有动筷子的意思。

  “遇到点事。”

  家里并非人人都是秦时月,突然遇到事情需要处理很正常,宋乐岚也没有多问。

  反而是秦时月今天挺兴奋,一张嘴就没停过。

  也就是看着她外公时文光不在,那股看演唱会的亢奋延续到现在,听得时宴觉得烦躁。

  他放下手机,朝秦时月看去。

  镜片镀光,眼神摄人,虽不需要皱眉,却让秦时月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都不敢再多说话。

  直到宋乐岚吃好了,准备离开。

  秦孝明落后一步,和时宴并肩走在一起。

  ――“想要你明天陪我吃晚饭(////)”

  时宴看见这条消息时,秦孝明同时开口道:“明晚不是程叔的家宴吗?带上小月吧。”

  时宴看了一眼秦时月蹦蹦跳跳的背影,冷声道:“不用了。”

  顿了片刻,又道:“没她的位置。”

  ——

  “明天下午五点,我来接你。”

  在时隔十分钟后,收到这条消息,已经躺上床的郑书意拉起被子,捂着脸,在一片黑暗中低笑。

  今夜月明,风也温柔,郑书意睡得很香。

  但第二天,她还是早早地起床。

  处理了一些工作邮件后,郑书意合上电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衣柜前。

  时值十二月,寒气浓重,但郑书意很少穿羽绒服,冬天都是大衣套裙。

  因而柜子里收纳着丰富而又规整的冬装裙。

  她挑了几条出来,一一试了,却始终拿不下注意。

  纠结片刻后,郑书意灵机一动,干脆把这几件衣服拍下来,发给时宴。

  ――我穿哪件合适呀?

  打出这行字后,郑书意觉得不太对,又删掉,重发。

  郑书意:我穿哪件好看呀?

  时宴:红色。

  “咦?”

  郑书意看了一眼拿出来的衣服,几乎都是素净的颜色,没红的。

  她鬼使神差地打开柜子,一件件数过去,也没红色的。

  毕业后的这三年,郑书意的衣服渐渐换水,如今早已没有学生时代的遗迹。

  工作原因,她向来只穿端庄素净的衣服,红色这种浓烈的色彩,一直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所以时宴为什么会说一个“红色”?

  他是在敷衍,还是单纯地色盲?

  郑书意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无所事事地打开电视,画面正好是一个欧洲女主骑着马越过草地。

  回忆倒流,郑书意猛然想起,她上一次穿红色,应该是在关向成的马场那一天,换上了红色马术服。

  ——

  周末的商场比工作日人多,加上临近圣诞节,四处挂上了红红绿绿的装饰,入口处还摆上了巨型圣诞树,一眼看去色彩堆满了整个视野,极能催生购买欲。

  这不,郑书意才进来一个小时候,手里就已经拎了三家店的包装袋。

  但至今她还没选到喜欢的红色裙子,便拎着裙子上新的楼层,进了一家新开的店。

  这家店风格多样,色彩丰富,红色裙子有好几条。

  由于这两年养成的职业习惯,郑书意还是选了一条设计最简单的红色一字肩裙进试衣间。

  刚换上裙子,正准备出去时,她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觉得这条裙子怎么样?”

  ――“还可以。”

  男人的回答有些敷衍,但这声线,郑书意再熟悉不过。

  她透过试衣间门帘的缝隙看了一眼,来人果然是岳星洲和秦乐之。

  郑书意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这两人,也不愿直接离开,毕竟这家店还有好多衣服她还没试过,于是干脆坐在试衣间里,想等他们走了再出去。

  这时,秦时月突然给郑书意发了个消息:

  书意姐,今天周末你在干嘛呀?我好无聊哦。

  郑书意呼了一口郁气,暗戳戳地打字:

  别提了,出来买个衣服,结果遇到了狗男女。

  秦时月:真的假的???你在哪里???

  郑书意:国金。

  秦时月:我就在附近!!!我马上到!!

  郑书意:???

  秦时月:我来给你撑场子!!!

  ——

  不一会儿,旁边试衣间传来响动,随后,外面再次响起了秦乐之的声音。

  “这条裙子太素了,像中年人穿的。”

  “不行不行,这裤子显得腿粗。”

  “我不要高领毛衣,会蹭到粉底。”

  郑书意粗略估计了一下,秦乐之起码已经换了三套衣服,却还没一件满意的。

  外面有个店员说:“小姐,要不您试试我们刚到的一款裙子,很独特的款式。”

  秦乐之点了点头,“那你给我拿吧。”

  她回头看,岳星洲已经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郑书意在试衣间里,已经开始烦躁。

  几分钟后,秦乐之的声音再次传出来。

  “这条裙子是不是款式太简单了点?都没什么设计。”

  “不会呀,剪裁简单的才是最好看大方的。”两个店员围着秦乐之一顿猛夸,“正红色又衬得您气色好,等一段时间过年了穿去拜年也最合适了。”

  虽然店员彩虹屁没停过,但秦乐之还是觉得不满意,总感觉一字肩看起来怪怪的,显得她肩颈弧度不好看,腰线收得也不好,没有起到修饰比例的效果。

  “星洲,你觉得呢?”秦乐之转身问,岳星洲抬头看了一眼,“嗯,可以,好看。”

  秦乐之已经明显感觉到岳星洲的敷衍,心里不舒服,于是说:“我再看看其他的。”

  试衣间里的郑书意忍耐终于到了极限。

  虽然她也是个女人,但她真没见过买衣服这么墨迹的,顿时非常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出去。

  但是现在,郑书意忍不了了。

  她站起来,理了理裙子,直接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此时,店员正弯着腰给秦乐之系腰带。

  秦乐之也没注意其他的,真打量着店员的动作。

  后知后觉的,她感觉到四周的氛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离她不远的地方,两个店员拥簇着郑书意,还有两个店员单纯就站在那里看郑书意,眼里满满都是惊艳。

  “小姐,这条裙子真的适合您,您皮肤白得发光似的,正红色简直就是为您这种肤色量身定做的。”

  “我觉得您穿这个比我们杂志上的模特还好看,您今天可来对了,这个码就这一条了。”

  “真的,您要试其他的我都不乐意,就这件,太好看了。”

  虽然只是背影,但秦乐之一眼便看出来,郑书意现在穿的裙子和她穿的是同款。

  店员的彩虹屁千篇一律秦乐之倒也没上心,只是郑书意转过来时,秦乐之看得很清楚,同一条裙子,在她身上不合适的地方,在郑书意身上却是锦上添花。

  肩颈如天鹅,一字肩带勾勒出锁骨的弧度,顺滑而下,腰线掐得匀称,把一条普通的冬装裙穿出了小礼服的感觉。

  郑书意对着裙子转了一圈:“还不错,我拍个照哦。”

  ——

  此时的时宴,正在进行一场跨过视频会议。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对方汇报工作的声音。

  手机突然连续震动了几下,他随手划开屏幕,打开微信,几张照片依次弹出来。

  郑书意:好看吗?

  郑书意:给我两个字的回答。

  摄像头里,众下属看见时宴摘下眼镜,揉了揉眉骨,顿时有些惊慌,立刻停了下来。

  “时总,是哪里有问题吗?”

  时宴重新戴上眼镜后,那股无奈之色已经消失。

  “你们继续。”

  两分钟后,郑书意收到一条回信。

  “能看。”

  郑书意:“……”

  还真是两个字的回答一个字也不愿意多给。

  郑书意:夸句好看能让你死吗?

  ——

  与此同时,在这家店逛了很久的两个女人,看见郑书意后,目光流连忘返,挥手叫店员:“我们也要试试她那款!帮我们拿两件吧。”

  收银台的店员看了一眼,笑着摇头道:“不好意思哦,这款只有两件了,一件在那位小姐身上,还有一件――”

  店员回头,看见秦乐之,又说:“这位小姐在试呢,你们看,这件衣服是真的好看,试过的顾客都很喜欢。”

  店员是专业的,表情管理得很好,但秦乐之还是看见了她眼神微妙的变化。

  两个想试衣服的女人顺着店员看过来,眼神倒是没有遮掩,明明白白地写着“没看出是同一条裙子”。

  秦乐之的自控力已经完全压不住脸色的变化,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干脆抽掉了刚刚系上的腰带。

  “丑死――”她下意识想说衣服丑,可是还没说完,便看见沙发上的岳星洲坐直了,直勾勾地看着郑书意,目光追着她的脚步。。

  秦乐之从未在岳星洲脸上看见过这种眼神。

  惊艳之外。

  虽然极力克制,却依然有不甘与后悔流露出来。

  秦乐之紧紧蹙着眉,手心发热,转头走向另一方。

  绕过一排衣架,秦乐之刚伸手要拿一条裙子,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她抬头,看着郑书意,见她讽刺地笑了一下。

  “你跟我品味还真是一致。”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拿着同一款裙子走向试衣间。

  两人就像在无声地较量一般,一连试了五套衣服。

  每一次出来时,之前的场景又重现。

  秦乐之那股劲儿拗上了,一点也不服输,衣服一件件地往柜台放。

  可每一次,她都清楚地看见周围人的目光,和刚才并无区别。

  在试了第六件以后,秦乐之站在试衣间里,听着隔壁的动静,回想起刚刚的一幕幕,气血上涌,难以冷静。

  她抓起最后一件衣服,和郑书意同时走出试衣间。

  目光轻轻扫过郑书意后,她笑了一下,迎面挽住岳星洲的胳膊。

  “亲爱的,这几件我都喜欢,你都给我买嘛。”

  郑书意自认是一个比较嗲的人了,但是听到秦乐之的语气,还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而秦乐之看见郑书意皱眉,心里的郁气终于缓解。

  只是她没注意到,岳星洲脸色突然变了。

  这家店的价格并不便宜,冬装就没有低于三千的,又不是打折季,这几件全都买下来,少说也要几万块。

  他沉默着,没有立刻动。

  秦乐之晃了晃他的手臂,“快点嘛,等下我们要去吃饭。”

  但面子在这里搁着,做为男人,岳星洲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下拒绝女朋友的要求,只得慢吞吞地朝柜台走去。

  店员乐开了花,同时也看向郑书意。

  “小姐,这些衣服您要吗?都挺适合你的。”

  闻言,秦乐之也看向郑书意,眼里的得意毫不遮掩。

  这是,突然一阵张扬的高跟鞋声音传来。

  秦时月手里挎着明晃晃的珍稀皮包,头发上架着墨镜,直冲冲地朝郑书意走来。

  “姐,选好了没?”

  郑书意没想到她真的奔赴前线吃瓜,被她这行动力震惊得说不出话。

  秦时月往店里一扫视,成双成对的只有秦乐之和岳星洲,再和郑书意交换个眼神,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别纠结了,我帮你选。”

  她朝秦乐之走去,看了一眼她选的几件衣服,朝店员说道:“这件、这件、这件……哎呀,就她选的这几件――”

  店员们一听,喜出望外,连忙上前。

  又来一个阔气的!

  “都要吗?”

  “对。”

  秦时月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拍在柜台上,“除了这几件,其他所有款式都按照我姐的尺码包起来。”

  郑书意:?

  秦时月扶了扶墨镜,经过秦乐之身边时,笑吟吟地说:“这位大姐真是眼光精准,帮我挑出了最丑的几件,省得我再费力气。”

  秦乐之愣在原地,脸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店里鸦雀无声,浓浓的火药味吸引得其他客人都纷纷张望过来。

  店员们更是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在狂喜和掐醒自己之间徘徊。

  只有郑书意,还有点懵,看着秦时月,眨了眨眼睛。

  秦时月走到她身旁,低声道:“没事,我刷我舅舅的卡,他有钱。”

8

  这衣服,买,还是不买,对于秦乐之来说,似乎成了一个难题。

  买吧,就落实了秦时月嘴里的“眼光精准,挑出了全店最丑的几件衣服。”

  不买吧,面对秦时月明显地针对,店员们也都看在眼里,就这样灰溜溜地走掉未免太丢人现眼。

  而郑书意眼看着店员一家直接一套表格拉到底,打出了单子,站在柜台边,小声跟秦时月嘀咕:“不是,真买啊?”

  秦时月很认真地点头:“当然真买啊。”

  郑书意:“这不太好吧。”

  秦时月:“没什么,我小舅舅的副卡,他无所谓的。”

  郑书意:“那更不好了吧,我跟你小舅舅又不认识。”

  “哎呀都说了要买了怎么能反悔呢!”

  秦时月大概是进入打脸剧本无法自拔,有些上头,一股今天就要签单谁劝也不好使的架势,“就当回礼你请我看演唱会。”

  ――以及之前事情的一丢丢补偿。

  这句心里话她没好意思说出来。

  刷刷两下,她刷卡,签字,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拦都拦不住,比她整理稿子的时候快多了。

  大手一挥后,婊里婊气地看向秦乐之和岳星洲。

  “谢了啊姐。”

  “你神经病吧――”原本逛这家店的路人都站在这儿看热闹,秦乐之咽不下这口气,指着秦时月就要上前,却被岳星洲拉住。

  几个店员都团团围住秦时月和郑书意,四周还有不少看热闹的人。

  秦时月就在人群中回头,一脸张扬,“你怎么骂人呢?我花钱买衣服怎么了?花你家钱了?”

  “行了行了!”岳星洲拉住愤愤不平的秦乐之,把她往外面拽,“不买了,这几件确实也不怎么好看。”

  “不好看是吗?”秦乐之冷笑,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我看你刚刚眼珠子都要黏人家身上了。”

  ——

  明晃晃的灯光照得郑书意有些迷茫。

  而店员们有望一天完成整个季度kpi,看两人的眼神就像看亲妈一样,让郑书意有些骑虎难下。

  她感觉有钱人的脑回路大概真的不太正常。

  不过郑书意还是换上了那条红裙子,走出商场时,手里还捏着一大堆快递单。

  像个烫手山芋,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

  甚至已经开始盘算之后去退了,钱应该会直接退回秦时月的卡上。

  两人站在路边,车鸣声不绝于耳。

  “等下去哪儿啊?”秦时月戴上墨镜,准备给司机打电话,“要不一起去吃晚饭?”

  郑书意摇头道:“不了,我约了人吃饭。”

  听郑书意的语气暗含着喜悦感,秦时月朝她看去。

  两人对了对眼神,郑书意扬眉,露出一个意味十足的笑。

  “哦哦!我懂了!!”

  秦时月恍然大悟,揶揄地笑,“怪不得专门出来买衣服呢。”

  郑书意笑着说:“聪明。”

  秦时月朝她竖起大拇指,“厉害!快去快去!加油!!!争取早日拿下小舅舅!”

  ——

  没想到会在商场耽误这么久,和秦时月告别后,郑书意急匆匆赶回家里,刚下车,便看见时宴的车缓缓开过来。

  郑书意瞅了眼自己手里拎的好几个购物袋,略一思忖,迈开腿就往小区里面快步走去。

  倒不是别的原因,她就是想先把购物袋放下。

  而且今天为了出门逛街,专门穿的平底鞋,郑书意觉得不太好看,想先回家再换一双高跟鞋。

  可是她没走几步,后面的车已经停稳。

  “郑书意。”

  听见他平静地喊她名字,郑书意下意识就停下脚步,缓缓转头。

  时宴车窗降了下来,从郑书意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隐在阴影后的半张脸,眸色幽深,正看着她。

  “上车。”

  “哦。”

  郑书意只好拎着一堆购物袋上车。

  纸质袋子塞进座位时,一阵地响动,横放在郑书意脚边。

  时宴侧头看了一眼,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商务用车,从来没堆放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些突兀。

  郑书意浑然不觉,对着车窗理了理头发,也没问时宴要去哪儿。

  期间时宴看文件,郑书意也没打扰,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半个小时的车程后,车辆开进郊区,过了国道,车拐向一处风景区,绕着湖边,停在一处中式园林门口。

  这座半对外开放的园林是程家产业,私密,但环境雅致,是不少钟情于中式宴会人群的不二之选。

  但今日程家老爷子在自家举办的晚宴并非正式商务宴会,而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当年老爷子中年丧子,膝下再无人承欢,也没有缘分再得孩子,孤单了一些时日,便开始举办家宴,亲朋好友们都带上家里的晚辈来参加,程老爷子也喜欢看着孩子们热热闹闹的。

  十多年下来,这个习惯一直没改,孩子们也都长大,各自习惯携伴出席,觥筹交错间,人际关系慢慢织成了一张网,这每年年底的聚会变相就成了这群年轻人的一种固定社交。

  只是郑书意并不知道这些,她跟着时宴进入园林深处,才感觉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还有小桥流水四处围绕。

  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男女之间吃晚饭的地方呀。

  郑书意两三步上前,处于和时宴并肩的位置。

  “这里是吃饭的地方?”

  时宴正要说话时,侧头看向郑书意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

  他眼神扫过郑书意头顶,落在她昂头看他的脸上。

  没穿高跟鞋的她,陡然降了一截儿,俯视她时,脸更小了。

  时宴突然低声道:“怎么这么矮?”

  郑书意:?

  不回答就不回答,突然人身攻击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一米多,我矮怎么了,人家公交车也没收我半价。”

  “……”

  ——

  在穿过一条很长的实木走廊时,郑书意终于得知,今天并不是她跟时宴单独的晚饭,而是时宴的一个长辈举办的晚宴。

  郑书意顿时停下了脚步。

  “不是说陪我吃晚饭吗?”

  时宴神色淡淡地看着她:“这不算陪你吃晚饭?”

  郑书意:?

  行吧

  她垂着脑袋,哼了两声。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时宴:“那你是什么意思?”

  郑书意抬头看了他一眼,憋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有的人你是不能跟他讲道理的。

  行至门口,时宴停下脚步,看了郑书意一眼。

  他单手入袋,手臂间留出了一个自然的弧度。

  郑书意会意,挽住了他的手。

  那么现在,她就是以时宴的女伴身份出席这场晚宴。

  但这并不能让郑书意高兴。

  工作原因,她们也时常受邀参加各类宴会酒会,非常明白在这类场合,男性都会携女伴入场。

  可能是妻子,可能是女朋友,也可能是同事,真是可能只是仅有一面之缘的朋友。

  所以郑书意心想,对于时宴来说,他肯定经常携各种女伴出入,根本不会把这当一回事儿。

  今天不是她郑书意,肯定也会有别人。

  难怪时宴昨晚答应得那么爽快,或许正在物色女伴人选,她就撞上去了。

  唉。

  郑书意难免有些无语。

  商人就是商人,不赚钱的生意真是一点都不沾。不过好在这场晚宴似乎更接近feast的性质,并不十足严肃,甚至都不用非得正装出席。

  并且今年是中式晚宴,社交性少了许多,就是这群晚辈们在年前聚在一起吃个饭。

  园林里最大的包厢,只安排了四桌,以翡翠屏风相隔,在聚会的性质中保留了些许私密性。

  时宴进来的那一刻,便有人坐在正对门的位置,跟他打了个招呼。

  在人群里,时宴向来是众人所瞩目的那一刻。

  一听见他来了,不少人都纷纷投来目光。

  郑书意站在时宴旁边,挽着他的手,感觉到不少人也在好奇地打量自己。

  有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郑书意不解,携伴出席宴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却不知,在座不少人交换一个眼神后,各种猜想已经在微妙的表情里悄悄浮动。

  随后,某些个微信群开始狂跳消息。

  ――“这就是时宴车上的女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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