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媚 的主要出场人物是 南语、宫肃声 ,是网络作家佚名创作的角色小说,这本书引人入胜,扣人心弦,献媚的精彩概述是:第1章“原来你办了生日宴啊,不是说在加班吗?”包厢门推开,南语就看见自己的男朋友坐在正中间,怀里还搂着位娇美人。南语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身为他的女朋友,却被挤在很远的位置旁观,如今,却连来也不让她来了。气氛凝结,有人出来打圆场。“哎嫂子,宁哥不也是怕你担心嘛,都是小事,嫂子别生气。
《献媚》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原来你办了生日宴啊,不是说在加班吗?”
包厢门推开,南语就看见自己的男朋友坐在正中间,怀里还搂着位娇美人。
南语已经记不得有多少次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身为他的女朋友,却被挤在很远的位置旁观,如今,却连来也不让她来了。
气氛凝结,有人出来打圆场。
“哎嫂子,宁哥不也是怕你担心嘛,都是小事,嫂子别生气。”
确实,和他过去罄竹难书相比,这确实只是小事。
南语想起家里还给他准备了一桌子的饭,如果不是在他朋友的朋友圈里看到照片,她不敢相信他现在连圆谎都懒得圆。
现在看着他仍好整以暇地坐在那,连搂在美人腰上的手,都没有拿下去,她心中悲凉一片,无形中好像有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太难看了。
虽然来的路上已经做好决定,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南语也只是笑了笑,举起杯酒。
“确实没什么可生气的,我来晚了,先敬大家一杯。”
然而这杯酒还没喝下去。
“叫谁嫂子呢?”宁郝维敲了敲桌子,“哪来的来晚一说,我邀请你了吗?”
“宁哥,你喝醉了啊。”旁边人见状,赶紧上前拦着,还要把他怀里姑娘拉出来,“妹妹,你先过来,去给宁哥买瓶解酒药。”
那姑娘看着清纯动人,可却不似往常的小姑娘那么听话,她反倒抱紧了宁郝维,脆生生的眼神里,透着隐隐挑衅。
都是女人,南语怎么会看不懂她装可怜。
旁边那人手上用了点劲,想把她拉走,但宁郝维却推开了他,把姑娘牢牢抱在怀里。
“正好今天你过来,当着大家伙的面,我们也把话说开,南语,五年了,跟你扯也扯不断太磨人了,我受不了你了,今天就彻底断了吧。”
他们相恋五年,从最初的密不可分,到如今一句受不了你了,连南语也在恍惚,怎么会这样。
南语攥紧酒杯,“你想好了?要不要等你酒醒后再说。”
宁郝维却勾起美人的下颚,炙热而又深情地吻了下去,随后朝南语挑了挑眉。
“之前为了和你分手,我从公寓搬出来,没想到半个月了你还没搬走,现在还想雀占鸠巢继续当这个嫂子,我和妙妙已经半年了,不想她再受这个委屈,你该让位了。”
半年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撕破了他们之间最后一层窗户纸,残破又早就脆弱不堪的关系,她苦苦维持,却只成了她纠缠不休。
确实只是她单方面纠缠,也该算了。
“嗯,你说得对。”南语一口喝尽手中的酒,也算是给他们的关系做最后的告别,杯子放在桌上,她说,“我们分手了。”
南语大步迈出门,门被她砰地一声关上。
屋里,那些人炸起来了。
“宁哥,你这次话说得有点猛啊,嫂子不会真和你分了吧?”
“不可能,嫂子那么爱宁哥,之前还捉奸在床过,都忍着只离家出走了两天,第三天还是回来找咱宁哥了,现在只是接个吻,算什么大事。”
“别瞎说,哪来的捉奸在床,那种夜场女,我不过做做样子,不可能真睡。”
宁郝维补了一句。
“是我口误,但当时嫂子确实以为你们睡了啊,你又没解释,那嫂子都能忍下去,都不敢想象嫂子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嫂子到底欠你什么了啊,被你拿捏得死死的,这回我看也是,我赌她三天就得回来。”
“三天?这也太久了,我赌一天,宁哥你呢?”
“我?”宁郝维了冷嗤一声,“我赌她现在就已经回家,准备洗好身子跪地求我了。”
“哈哈哈,还得是宁哥厉害!”
兄弟们的嘲笑,还有女人的娇笑。
门外,南语听着宁郝维肆无忌惮地踩在她的自尊之上,拿她的卑微吹牛炫耀,满足他的虚荣,南语一颗颗泪水滑落。
本以为心早该麻木,可还是痛得呼吸都疼。
不过有一点他没猜错,南语确实回到了家。
当初她刚大学毕业,家里安排她出国读研,她不愿意,为了宁郝维,一意孤行留在国内,只拎了个小行李箱,就从宿舍搬到了这里。
如今离开,收拾下来,也只装了一个行李箱。两层小公寓,每一寸布置都是南语精心设计的,现在却没有丝毫留恋。
南语喊了个搬家公司,清空了她所有的东西,晨光泛白之际,她披星戴月而出。
当然,手上还拿了一张支票和两份合同。之前宁郝维要和她分手时放在桌上的,他似乎很享受破坏关系带给他的施虐感,看别人为了他而放弃一些珍贵的东西,会让他很有满足。
所以当时他便留下了这一大笔钱还有两套房产,他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么爱他的她,这回会因为一点他所谓的小事,不再选择他了。
回到久违的家,家里静悄悄的。
直到第二天晌午,门被咚咚敲响,南语才从被子里抬起头来。
打开门,是母亲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你怎么还在睡?不怕宁郝维找不着你了?”
以前她不是没有过突然回家,但她都会自己急得睡不着觉不说,第二天一早就在客厅里转来转去,等着宁郝维联系她。
南语转身,又倒回床上,母亲在门外一脸恨铁不成钢。
旁边有保姆在纠结还要不要进来打扫房间,母亲一把拽走保姆,“别管她,一会她就得急得爬起来去找人了。”
南语眼眶发红,却始终没有说话。
她想说这回不会了,可她却发现,自己恐怕连母亲的安慰都无法承受。
这几年,母亲前前后后为她操了多少心,可她却叛逆地住在外面,只有偶尔受委屈才知道回来,是自己太不孝,还有什么资格获得安慰,更没资格再让母亲操心。
傍晚,叮铃铃,电话响起,是闺蜜打来的电话。
“你个死丫头,就这么重色轻友,真不打算来我庆功宴了?”
南语恍然想起一周前闺蜜给她发过消息,说周末庆功宴的事。这两年她为了宁郝维疏远了不少人,也有真正关心她的人,看她不争气而疏远她的,闺蜜就属于后者。
南语没想到她还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从家里拿了瓶最贵的酒,南语直奔过去。
“小语,快来,看看今天谁回来了。”
南语刚到,闺蜜宋暖便抱着身边的男人和她说。
包厢昏暗,彩光交错。
那个男人抬起头,眸色湛静深邃,“小语姐。”
第2章
南语脚步顿住,身体下意识转身要走,但被她克制住。
“宫肃声?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南语强装淡定,选了个较远的位置坐下。
“毕竟这里还有想要见到的人,终归要回来的。”他说。
宫肃声十八岁那年出国,如今六年后再见,他俨然已经成熟模样,眉眼幽深沉邃,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晦暗不明,难以捉摸。
视线落在宋暖紧抱着他的手臂上,南语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宋暖笑开了花,“上个月啊,其实上个月肃声就回来过一次,为了办一些手续找的我,没想到他现在变化这么大,妥妥我理想型啊,这不,赶紧直接拿下。”
宋暖和南语不同,南语毕业后在宁郝维的限制下,快成了半个家庭主妇,而宋暖则彻底迈入了名流圈,凭借殷实的家境和高情商,很受关注,男朋友也是一个接一个的换。
南语还记得,当年自己一门心思扑在宫肃声身上,准备了好久终于鼓足勇气去告白时,却听见宋暖婉拒宫肃声,说不喜欢弟弟。如今,宫肃声也算心想事成了。
“恭喜你们终成眷属,我都不知道。”南语垂眸。
“你能知道什么啊,天天一颗心就绑在那个死渣男身上,回回叫你都不出来,我听说他昨晚还当着你的面吻了另一个死丫头?”
说话间,宋暖感觉到宫肃声手臂突然绷紧的肌肉,立马感叹道,“哇塞,肃声,没想到你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的?肌肉这么发达,快脱下来让姐姐看看。”
“暖暖,别拿我开玩笑了。”宫肃声说,随后目光落在南语身上,眸子黑沉至极,“小语姐,那你们现在是已经分手了?”
看着他们恩爱打闹,一声暖暖,一声小语姐,一下子拉开了他们的距离,她成了局外人。
现在不是说伤心事扫兴的时候。
南语模糊道,“就那样吧。”
“这都不分,小语姐什么时候也这么好脾气了。”
南语想起当年,只因为宫肃声背着她加了一个女生的微信,她便冷暴力他一个月,宫肃声差点跪在她面前,也没让她低一分头。
但她和宫肃声的事,除了当事人外,其余人都不知道,连宋暖也不知。
“肃声你都不知道,你小语姐现在对那个死渣男有多包容,前段时间那个死渣男在酒店里被捉奸在床,你小语姐当时气得掌心都扣烂了,都忍着没分手,何况现在。”
一提到宁郝维的事,宋暖就爱往她心口扎,恨不得把她扎清醒。
南语如今听到这些话,也并无所谓。
但莫须有的黑也没必要去故意抹,南语淡淡解释了句,“他们没睡。”
后来她去查过监控,那点时间根本不够他们发生什么。
“你别护着他!他说没睡你就信?”
“这也没分?”宫肃声问,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空气好像都随之冷了几度。
南语紧了紧喉咙,“今天先庆祝你高升吧,别提她了。”
南语举杯敬向宋暖,宋暖头次见她不再和她脸红脖子粗地争吵、维护宁郝维,她自然也高兴。
一晚上,几人喝了个痛快。
南语好久没喝过这么多,醉得比平时都要快,再回到家时,几乎倒头就睡。
意识模糊中,感觉到有人在帮她脱衣服。
“吴妈,不用管我...”南语呓语。
但是管家不会半夜不敲门就进来,而且那人的力气有点大。
南语睁开眼,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倏然,她瞬间惊醒,瞪圆了眼睛,“阿声,你怎么在这?”
“小语姐。”他嗓音低哑,手上还攥着她胸前的衣扣。
南语猛然推开他,他却用力,将她一把抱起,走向浴室。
“你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南语惊恐,拼命拍打他。
“你喊吧,我前两天就搬回来了,叔叔阿姨都知道,如果你还想让他们知道我们以前的事,你尽可以喊大声点。”
“宫肃声!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讲理了!”
“从你六年前拿命威胁我,把我推开时!”
时隔六年,她以为当年的荒唐事对她已经没有影响,可听到他这话,还是会觉得心脏被人捏了一把。
扑通一声,南语被放进浴缸里,兜头的温水灌进衣服里、四肢百骸一下子全麻了。
她闭上眼睛,很想被彻底淹没。
但宫肃声却把她捞起来,按在墙壁上,眼眶一下子红了,眼里是狰狞克制的疯狂。
“别再用这招威胁我。要么你自己洗,要么我帮你洗。”
“我自己。”南语捂住自己。
宫肃声起身,走到浴室门口,但却没迈出去。
“小语姐,让我听到点声音好吗,不然我不确定你有没有淹着。”
南语盯着他的背影很久,最后拿起浴盐直接倒下小半瓶,直到浴缸里充满浓密的泡泡,她才慢慢脱下衣服,裹成一团,狠狠砸向他。
白衬衫掉在地上,宫肃声垂眸看了一眼,脑海立马浮现出刚才,她浑身被水湿透,白衬衫变得透明,内衣变得明显。
宫肃声不由得紧了紧喉咙,体内的酒精仿佛此时汹涌发作,滚烫热烈。
他闭眸,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一只温热的手,推开他的肩膀,白皙娇嫩的玉足轻点,鞋也没穿,准备离开。
他再也忍不住,攥住她的手腕,俯身抱起她,结结实实压在床上。
南语被水泡透了的身子,格外柔软得不像话,好像一碰就陷下去,宫肃声紧紧盯着她,随后,俯身,即将吻在她唇上时。
南语偏头躲开,宫肃声咬住她耳侧。
仿佛一切又回到六年前,他如同当年,声音有点委屈,“我没人要,你也不要我。”
当年,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出了国,一消失就是六年。
南语心里那股被攥紧的窒息感再次浮现,恐慌,她立马回过头,看向他。
“我没有——”
话被打断,宫肃声吻住了她。
细长的指尖不知觉已经滑开了她的浴袍,滚烫灼热的掌心抚摸着她的腰际,腰肢细得不盈一握,如同此时娇小瘦弱的她。
这一回,他不会再放过她。
第3章
尽管时隔六年,可肌肤相触时,她仍旧有了熟悉的感觉。
可意识也在逐渐清醒,她在做什么?当年为什么分开忘了吗?现在他已经有了女朋友,她却没推开他,她算什么?他和宁郝维又有什么区别?
果然,男人长大了都一个样。
南语心里涌起深深的厌恶,对他的,对自己的。
最后结束,她推开他,转过身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他拥住她,她却用格外冰冷的语气,警告道,“别再碰我。”
“......”他僵住,“我做错什么了?”
他竟然还问得出口?或许是他在国外待了几年,和宋暖也没有明确确定关系,所以对这种事无所谓?
说到底还是她错了,从最开始就错了。比他虚长了三岁,却没引导好他,以前她自控不足,诱导他做出那么多荒唐事,如今她绝不能重蹈覆辙。
“这件事我不会瞒着宋暖,你最好也提前和她交代清楚。”
背后,宫肃声慢慢松开了她,“一定要说吗。”
果然,他只是情绪上头,一时玩玩,根本没考虑过后果。
但以前他绝对不敢这么随便对她,如今,恐怕是知道了宁郝维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在他眼里,她已经成了那种可以随随便便对待,再如何都只会隐忍的女人了吧。
南语心里泛寒,裹紧自己没再说话。
隔天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人。
亏得昨晚她还悬了一晚的心,担心早上被家里人发现。
客厅,南语坐在桌旁吃饭,母亲看见她时,震惊了好一会,“你还在家?这回和宁郝维闹这么久?”
“妈,我已经和他分手了。”南语叠了张墨西哥饼,笑嘻嘻递给母亲。
“哪回不是说分手了?”母亲看了眼自己难得孝顺的女儿,半信半疑。
“这回是真的,东西我都已经搬回来了,妈,以前都是我不懂事。”看到母亲鬓边已经有白发,南语突然想哭,握住母亲的手,“对不起,浪费这么久时间,没好好孝顺您和爸爸。”
“我的乖。”母亲也红了眼眶,抱住她,“回来就好,有什么委屈跟妈妈说,我们南家绝不会轻易放过那小畜生。”
南语摇摇头,看到楼上有保姆在打算宫肃声的房间。
“妈,宫肃声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没回自己家吗?”
“就前两天,本来想打电话让你去接他的,没打通,我和你爸就自己去了,他说想在附近租个房子住,看样子和家里关系还是不太好,那我和你爸哪能让他随便租房子,就让他先在我们这边住段时间吧,宫家那边再说。”
宫肃声是宫家的私生子,宫家始终不愿认,后来他生母重病将逝,南家和宫家一直关系不错,他生母不知道怎得,联系上南语母亲了,托她母亲希望能照顾他到成年。
于是宫肃声十五岁那年被送来了南家,他起初怕生,谁也不让靠近,是南语一点点软化了他,和他同吃同睡地照顾他,也是南语最先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想到这些,南语摇摇头。
“妈...对不起,我电话以后一定保持畅通。”
“傻孩子,妈还能跟你计较这个。”
刚从家里出来那段时间,南语和家里吵得厉害,因此电话也很少接,后来和宁郝维的感情每况愈下,她更无颜面对家里,电话更害怕去接,哪怕回到家里,和父母也说不到几句话就吵起来,也难怪昨天母亲气得没和她说宫肃声的事。
“先不说这些,既然回来了,你今天也陪我去趟医院吧,你宫叔叔住院了。”
是宫肃声的父亲。
病房里,意外看见了宫肃声。
“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连回国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如果不是老方去把你带来,你是不是准备这辈子也不见我了?是不是我入土,都不指望看你最后一面?”
“我妈病逝的时候,她看到你最后一面了?”
“孽障!你以为你在外面稍微混出点出息,就能这么跟我说话了?如果当年没有我安排医院,你妈能多活那两年?”
这时,老方走进来,“老爷,南家人来了。”
南语刚才和母亲在外面时,早已把争吵听得一清二楚,因此刚进屋,目光就看向了宫肃声。
当年弱小无助、连睡觉都必须要揪着她衣角才能睡着的宫肃声,再次浮现在眼前,和此时神情紧绷、成熟却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浑然不同。
宫肃声低着头,转身要走。
“我看你敢出去,大人还在,你一个小辈往哪走?这几年在外面,礼貌是喂到狗肚子里了?”
老方见此,识趣地关门退了出去。
南母也圆场,“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也消消气吧,最近身体怎么样?”
宫父鼻子里出气,“你看这家里孩子没一个争气,我敢有事吗。”
“这还不争气啊,你要求也太高了吧。”母亲笑呵呵道,“听说肃声在国外建立的那个公司都已经上市了?这就算放到长一辈中也难得一见。”
“我指望他那一星半点的公司吗,这么大了没个定性,给他安排个相亲都不愿去见,也不知道是嫌弃那女孩,还是嫌弃我的人脉,我给他介绍资源还要我舔着老脸去塞。”
“这话难听了,怎么越老还越和孩子计较了。不过肃声也是,怎么连个相亲都不愿去?”
南语听此,目光紧紧盯着宫肃声,攥紧了手,气他连和宋暖恋爱的事都没和家里说,如果真不愿相亲,直接说明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不是更好?
谁料他竟然也突然看了过来,眸光冷漠如深海,让人看不透半分情绪。
“你们就这么想让我去?”话是问向两位长辈的,但目光却看向她。
见他真要答应,南语皱眉打断,“不过我好像听说,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
“哦?是哪家的?”南母问。
“小语姐什么时候关心起我的事了,你不是已经自顾不暇了吗?”
宫父生气,“怎么说话的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又没人逼你,别对谁都夹枪带棒的,别人可不欠着你。”
南母不介意地笑笑,“唉,别提了,小语也分手了,就前两天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找那小子算账呢。”
倏然,南语感觉到对面传来一道冰冷森然的目光,宫肃声盯着她。
“是吗,这我还真没听小语姐提过。”
第4章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南语偏头,避开宫肃声直白又带着侵略性的视线。
她的话让宫肃声心一沉,目光变得讽刺,唇角也带上自嘲的弧度。
接下来宫父借题发挥说了什么话他一概不知,注意力全在南语身上。
倒是南母和宫父还有些共同话题,偶尔提到南语她才会开口应答。
看到自己儿子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坐在一旁,宫父气不打一处来,“长辈在前,你不知道替我招待一下?这就是你在国外学的东西?”
“都是一家人,招待什么,你别折腾孩子了。”
到底是在自己跟前长大的孩子,被这个不负责任的爹一通训斥,她看着多少也有些心疼。
“跟你小语姐出去走走吧,我和你爸聊会儿。”宫父冷哼一声,没再数落宫肃声,但看眼神还是对他不满。
宫肃声满不在乎,起身就走。
南语出了病房后,并没有打算和他一起逛逛。
少年已经长大成她所不熟悉的人,他身上的侵略气息让南语下意识想要回避。
在他不注意时,南语拐进卫生间。
等了许久她才出来,却发现原以为已经离开的宫肃声,竟然就站在门口,人群中目光极快就锁定她。
南语心中微惊,仍面不改色地洗完手走到他身边,还没开口,就被他伸出手猛地拉住。
医院里人来人往,目光逐渐落在他们两个身上,南语浑身不自在,低声紧张的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宫肃声不答。
南语使劲,一时却也挣脱不了他的桎梏,有点恼了,“你弄疼我了!”
手腕上的束缚松了一些,宫肃声却还是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穿梭在医院的走廊里。
“咣当”一声,消防门在南语身后关上,宫肃声终于松开她。
“你又发什么......”
发作到一半,南语直接被他大力抵在墙上,两人离得极近,南语抬头正要继续说,才发现他的眼不知什么时候红了。
“发什么疯?这是医院!”南语语气没有减弱半分。
宫肃声已然怒极,攥着南语双臂的手不自觉用力,“你和宁郝维分手了。”
“嗯。”南语没否认,“那又怎么样?”
他微微俯首,和南语的距离拉近,呼出的热气落在她脖间,有些痒。他开口却是咬牙切齿,“为什么上次在酒吧不说?”
南语发现他力气比六年前大,在他手里挣扎像是蚍蜉撼树,索性不再费力。
她靠在墙上,抬眸时眼底全是坦然,“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宫肃声从她的眼底看不到一丝对自己的在乎,一句反问让他近乎狼狈地松手。
“你就这么讨厌我?”
仔细听他尾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
酒吧里她没有说,不就是怕自己再次纠缠她?
南语恍惚间又看到了六年前红了眼眶的少年,内心某处忽感酸楚。
造化弄人,但他现在和宋暖在一起,也算是求仁得仁。
没必要再纠缠了,就这样吧。
南语没再言语,漫不经心地拿出一直震动的手机接听了凑巧打进来的电话。
楼道里信号不好,南语直接走出去。
宫肃声没有追上来,她松了口气。
“有事么?”她语气清冷,听不出情绪。
“你又作什么呢南语?东西呢?你怎么都搬走了?”宁郝维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三天,自己搬出去整整三天,他才发现东西不见了。
真是可笑,过去的五年时间还真是喂了狗。
“那是我的东西。”南语平静回答。
宁郝维被她气笑了,“行,南语,你有种,你别回来!”
“知道......”话没说完,电话就被对面恼羞成怒挂断。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她这才发觉自己手脚冰凉,不仅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在宁郝维面前还是无法做到淡定。
光是听着他桀骜不驯的语气,内心深处的悸动就如傀儡线一般,总是试图控制她的理智。
她不记得自己怎么走出医院大楼的,直到阳光将她笼罩,才找回体温。
指尖微颤,南语深吸一口气,把宁郝维从通讯录拖到黑名单。
就这样吧,结束了。
当天晚上,南语刚准备睡觉,宋暖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将近十一点,南语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一接通就听到宋暖在那边义愤填膺道,“小语,你跟宁郝维那个渣男分手就对了!”
南语听到他的名字,心跳有一瞬间的凝滞,“怎么了?”
“他在宴会上到处宣扬是你太作才把你踹了,绝口不提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事!”宋暖气得话都快说不清,“分的好,这次你不许跟他和好!”
是宫肃声告诉她自己分手的吗?
南语敛眸,没再深究,“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不用管他。”
宋暖怕说太多刺激到南语,又安抚她两句才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南语疲惫的靠在床头,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睡意已经消散。
随手把床头柜上的书拿来,却半天都没翻一页。她很乱,非常乱,事情怎么就到了这步?
无论是宁郝维还是宫肃声,似乎都超出了预期。
在她辗转反侧时,跟宋暖一齐在宴会的宫肃声,正盯着宁郝维的方向眸光阴沉。
“小语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了!”宋暖恨铁不成钢,看在一群二世祖里侃侃而谈的宁郝维,她恨不得把红酒泼在他脸上。
躺枪的宫肃声面无表情。
宁郝维对这边的暗流涌动无知无觉,还在左拥右抱,“南语跟个木头似的,谁喜欢?”
“这次真跟嫂子分手了啊?”
“不能吧,嫂子估计就是做做样子,要不宁哥你去哄哄,嫂子保准跟你回来。”
“次次都用我哄,烦不烦?”
宁郝维摩挲着身边女伴光滑的肩头,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也是,女人不能惯着。”
“那宁哥这次就晾着嫂子?”
“嫂子这次好像真被伤到了,宁哥你还是去哄哄吧。”
“都说了她的错,我哄什么我哄!还不够惯着她南语吗!”宁郝维面色不耐,“今天别再南语,倒胃口!”
宋暖目睹全程,气得两眼冒火,抬脚就准备过去跟他理论。
还没走出去,就听到旁边杯子碎裂的声音。
扭头看到高脚杯在宫肃声手里拦腰截断成两半,碎片把他的手指割破,红酒洒在手上像是鲜血,触目惊心。
“肃声!你的手受伤了!”宋暖惊呼。
第5章
宫肃声不以为意,扔掉手里的碎片,随便甩了两下,“走吧。”
“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吧。”宋暖怕伤口里有玻璃碎片,紧张地建议道。
“不用。”宫肃声表情冷漠,仿佛手指被割开的人不是他。
从宴会出来,宋暖气得骂骂咧咧的,系上安全带时恨不得一踩油门冲进去撞死宁郝维。
她光顾着自己发泄,全然没有注意身旁眼中已然带上杀气的宫肃声。
宫肃声身侧的手握成拳头,宋暖说的没错,她看男人的眼光竟然差到这个地步。
“送你回家?”宋暖发动车子,偏头问他。
“不用,把我放在山下,司机来接我。”宫肃声想回南家。
今晚尤其想。
南语辗转反侧到两点,终于有点睡意,然而刚躺下,就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
佣人也都休息了,这个时间外面会是谁?
南语迷迷糊糊的猜测着,直到隔壁响起开门声。
是他啊。
隔壁宫肃声脱掉崩上红酒渍的西装,又走进浴室洗掉一身酒气。
南语房间的门被他按下把手,怕打扰她睡觉,宫肃声轻轻推开。
月色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南语身体蜷缩在被子里,睡觉还皱着眉头,看来梦里并不安稳。
他站在窗边,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精致的面庞,神情有些入迷。
只有在睡着时才不会对自己退避三舍啊。
宫肃声单膝跪地,平视着南语。
六年了,他在国外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每夜心痛起来没完,像是要将他整颗心都剖出来才罢休。
他全靠回味与南语在一起的时光权作慰藉,现在他回来了,日思夜想的人现在触手可及,却又感觉那么遥远。
抬手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宫肃声与她额头相抵。
良久,他喟叹一声,没舍得打扰她的梦,宫肃声在她唇角落下一吻,掖好被子才不舍的离开。
关门声响起,南语毫无预兆地睁开双眼,眼底毫无睡意。
抬手抚上唇角,那里似乎还停留着他的温度。
南语只走神了一瞬,就立马正色思考,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边和宋暖交往,又一边和自己纠缠不清?难道他在国外学坏了,要脚踏两条船?
那他是找错人了,就凭自己和宋暖的关系,她也不会放任宫肃声胡来。
翌日一早,南语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碰巧是周六,南父没去上班,正坐在餐桌旁喝粥看报纸。
早就听南母说女儿回来了,南父这几天早出晚归,还是第一次和她碰面。
“等宁郝维过来接你?”南父把报纸放在一旁,看着她问道。
佣人把粥放在她面前,南语轻声道谢后看向南父,“我和他分手了。”
昨天南母也说了,他就是没信。这会儿在南语这里得到答案,南父还是持怀疑态度。
但他没有在南语面前表现出这些,而是重新拿起报纸。
南语知道父母对自己恋爱脑行为很失望,她解释没用,还是要用实际行动来表明态度。
心里想通了,可在喝粥时,她的头却更低了。
想到过去因为宁郝维做的蠢事,南语愧疚得几乎要落泪。
父母越是这样风轻云淡,她就越是无法原谅自己。
南父的声音从报纸后飘出来,“既然分手了就去公司上班。”
毕业后,她一开始也找过工作,但总是加班,早出晚归的,怕照顾不好宁郝维,她就辞职了。
南母每个月固定给她账户里打钱,才让她和宁郝维同居的五年里,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没向男人伸手要过一分钱。
“我想自己找工作。”南语觉得自己不能再让父母操心了。
“你简历一片空白,哪个公司会要你?”南父挪开报纸看着南语,“直接来公司熟悉业务,别再浪费时间。”
南家业务范围广,近两年主营房地产。
B市一个项目刚刚开展,此时把南语塞进去正好跟完全程,对她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南语想出声反驳,就听南父叹了口气,“回来帮帮爸爸吧。”
眼眶一热,南语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有些仓皇地答应,“知道了,爸爸。”
等她从餐桌离开,宫肃声才慢条斯理的下楼。
两人在客厅打了个照面,南语因为昨晚那个吻心乱得很,不想和他说话,想装没看见。
宫肃声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小语姐,早上好。”
他态度规规矩矩,挑不出错。
南语敷衍地点头,“早。”而后像是被狼追了一样匆匆上楼。
早饭后宋暖叫她出去逛街,南语再下楼时没看到宫肃声。
吴妈在一旁拖地,南语张望了几眼随口问道,“吴妈看见小声了吗?”
“少爷出门时说去医院了。”
看来又被宫父叫去挨骂了,一提到医院昨天楼道里的画面就浮现在眼前,想到一会儿还要见宋暖,南语立马整理好神色出门。
吴妈看她背影雄赳赳,气昂昂的,不像是出去逛街,倒像是上战场。
商场里一碰面宋暖就热情的塞过来一个冰淇淋,“刚买的,你喜欢的树莓味。”
南语接过来舔了一口,香香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她看着宋暖的笑脸有点恍惚,已经记不清上次和朋友逛街是什么时候了。
和宁郝维交往她牺牲太多,以前的朋友现在只剩下宋暖还在联系。
“发什么呆啊?”宋暖亲热的搂住她胳膊“今天你也挑一挑,换换衣柜吧,看你穿衣风格跟老妈子似的,都过时的款哎!”
因为宁郝维说不喜欢她打扮太过,南语这几年都清汤寡水的,那些显身材的衣服全都束之高阁,宋暖的话倒也不算夸张。
南语挽住宋暖的手臂,亲昵道,“那你一会儿可得帮我好好挑挑。”
宋暖眼光毒辣,给南语挑的衣服都是性感大胆的款式,在她的游说下,南语有些不好意思的换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觉得眼前一亮。
黑色斜肩紧身裙衬得她露出的肌肤白得发光,本就前凸后翘的身材更显标志,导购也啧啧惊叹。
“小姐,这件衣服简直就是为您量身定制的!”
她还没见过哪个顾客穿得比南语还好看。
南语刚想说会不会太露,就从镜子里看到身后相携入店的两人,神色忽然一冷。
正是宁郝维和他那个新欢,妙妙。
真真冤家路窄。
第6章
宁郝维搂着穿着十分清凉的妙妙走进来,慷慨道,“过两天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么随便挑。”
妙妙闻言把脸埋进他胸膛激动不已,语带娇羞,“天啊,宁哥,你对我真好。”
看着他们两个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南语扯动唇角,只觉得越发讽刺。
“我们换一家吧。”南语不想和宁郝维有什么交集,放下衣服对宋暖说道。
试了这么久的大客户要走,旁边导购急了,“小姐,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
“不好意思,我......”南语不欲多待,刚想拒绝就被人打断。
“南语?”宁郝维看到她眼中划过一抹惊艳,和她拉扯五年,见多了她憔悴伤心的容颜,都快忘了她是个大美女了。
南语装作没听见,宋暖却闻声看了过去。
一见是宁郝维,宋暖就气不打一处来,看到他怀里搂着个打扮风尘的女人,立马嘲讽道,“宁郝维,你这审美降级得可以啊?”
妙妙听出来她在拉踩自己,抓着宁郝维的衣角,委屈巴巴地叫他,“宁哥......”
宁郝维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再看向南语时,表情已经变得不耐,“能不能别作了?嘴上说着分手,又跟踪我到这家店,不就是想回到我身边吗。”
这个死绿茶。
宋暖上前一步,要把她从宁郝维怀里拽出来,却被南语拦住。
她表情淡漠,看向宁郝维的眼神不再充满爱意,语气平淡的像是在和陌生人交谈,“把你的小三藏好再跟我讲话。”
哟呵,还变硬气了。
宁郝维又想起空荡荡的家,唇角的笑意带上几分讥诮,眼神上下打量一番,“你也出轨了吧?”
“你以为我们南语和你一样?宁郝维,人脏看什么都脏!”宋暖当场呵斥他。
“没出轨?那穿成这幅样子要给谁看?”宁郝维嗤笑一声,“南语,我给你台阶你就下,这么端着给谁看?”
看啊,你的五年换来了什么?
南语看他这样,越发肯定自己离开他是正确的选择。
“我再也不需要你的台阶了。”她盯着宁郝维的眼睛,说出认识他以来最重的一句话,而后回头对导购道,“帮我把这件衣服打包起来,谢谢。”
对陌生人都比对他客气。
宁郝维气得一把扯过南语的手臂,把人拽到自己面前来,“南语,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
“不好意思,我们分手了,没必要纠缠。”南语很轻就挣开他的手,转身毫不留情的走进试衣间。
这回南语是真支棱起来了,宋暖看在眼里,难得十分欣慰。
看宁郝维失控的样子,妙妙内心不安,声音百转千回地叫他,“宁哥,不是说好了今天陪我逛街吗,别被不相干的人烦心。”
宁郝维目光落在妙妙脸上,之前看着可爱,现在不知为何和南语一比逊色了不少,一时也失了点兴致。
他搂住妙妙的纤腰,抬起下巴对导购说,“她刚才那件衣服,我要了。”
导购面露难色,“不好意思先生,店里衣服是定制款,只有一件。”
不等宁郝维开口,妙妙扭腰上前一步,瞪着导购,“宁哥要了,出双倍,听不懂吗?”
“狗仗人势。”宋暖懒得看她在这出丑,正好南语换完衣服出来,两人直接提着衣服去前台结账。
气得妙妙直跺脚,忍不住在宁郝维怀里撒娇置气。
宁郝维安抚着女人,冰冷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南语。不知道又在耍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吗,再晾她一段时间,还不是乖乖跟狗一样滚回来舔自己。
从店里出来,南语也没心情继续逛,宋暖直接带她去餐厅。
“还敢带小三出来逛街,给他狂的!”宋暖气得直拍方向盘。
“跟他置什么气。”南语目光淡淡看向窗外,又扔下一个大雷,“我要去B市了。”
“旅游吗?”话题转变太快,宋暖还有点跟不上。
“不是,去跟项目。”
“伯父让的?”宋暖露出意外的表情,还有些不舍,“天啊,那岂不是很久都看不到你了?什么时候走?我和肃声给你践行。”
听到宫肃声的名字,南语心跳有一瞬间凝滞。
要不要向宋暖坦白?
说了她们的姐妹情还能继续吗,可如果不说,她见着宋暖总是心中不安。心里天人交战,南语纠结万分。
一咬牙,南语不想以后都要纠结这件事,一咬牙道,“小暖,其实那天从酒吧回来我......”
话没说完,宋暖一个急刹车,南语身体不由自主向前倾,又被安全带猛地拉回来重重撞在椅背。
她惊魂未定地抬头,就看到一辆熟悉的帕拉梅拉横在前面,明显是在别宋暖的车。
“宁郝维,你他妈有病就去治治!”
宋暖骂骂咧咧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冲到驾驶位旁边,南语怕她冲动,赶紧追过去,结果发现驾驶位上的人并不是宁郝维。
而是他那个新欢。
宁郝维坐在副驾同样脸色难看,“你怎么开的车?”
“我紧张,宁哥,我不是故意的。”妙妙眼泪都下来了,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看着宁郝维。
“别他妈装,你就是故意的,给我滚下来!”宋暖最见不得绿茶婊这出,使劲拍车窗。
妙妙被她吼得一抖,哭得更凶,在宁郝维看不到的地方,眼底却有一丝得逞。
都这样了,南语总不会再跟宁郝维复合吧?
外面的宋暖还在破口大骂,车里的妙妙哭起来没完,目光闪过南语波澜不惊的表情后,他的烦躁到达顶峰,“别哭了!”
妙妙被他吓住,不敢出声,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睫毛上,更显得楚楚可怜。
宁郝维却没有安慰她的心思,打开车门,脸色阴沉地问,“你们两个受伤了没?”
“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宋暖不吃他这套,“管好你的狗,再过来挑衅我就抓花她的脸,看她怎么去勾引男人!”
听出来她拐着弯地骂自己,宁郝维皱眉,“你说话别太难听。”
宋暖还要说什么,被南语拉住,“行了小暖,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晦气!”宋暖狠狠瞪宁郝维一眼。
其实在看到宁郝维吼妙妙时,南语就没气了。她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的可怜人,竟然不长眼睛喜欢上宁郝维。
宁郝维只爱他自己,谁在他身边都不会长久,也就她死皮赖脸的待了五年。
回到车上,宋暖率先启动车子离开,经过帕拉梅拉时还竖了个中指。
南语被她逗笑,唇角扬起一半,忽然被打断。
“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你说从酒吧回去你怎么了?”宋暖后知后觉地想起这茬。
南语刚建立起来的勇气早就消失,她有些狼狈地转过头,敷衍道,“他家的酒挺好喝。”
第7章
“不光酒好喝,酒吧老板也是个大帅哥哦。”宋暖没察觉她语气的仓皇,转过头来还冲她眨了眨眼睛,别有深意。
南语面对她格外心虚,一时不再开口。
看她沉默,宋暖以为她是要因为宁郝维而封心锁爱,立刻恨铁不成钢道,“你配他宁郝维八百个来回,他都有新欢了,你也别闲着。”
“我没精力应付男人了。”南语垂眸,看着腿上的橙色限量款高定包包,脑海中却浮现宫肃声的脸。
在理清她和宫肃声的关系之前,她不能再给自己增加难度。
“你傻啊,谁让你用心了?暧昧还不会吗?”宋暖腾出手来弹了南语脑门一下,“暧昧中的男人最殷勤,你只要享受就好了。这怎么分手反而变笨了?”
像是没听出来宋暖语气中的嫌弃,南语忽然扭过头问她,“你和小声也只是暧昧关系吗?”
“你说宫肃声啊?”宋暖笑了一下,“又帅又多金,只做暧昧对象太可惜了。”
话说到这,南语不好再问下去,她已经知晓宋暖的心意。
宋暖喜欢宫肃声。
南语心情十分复杂,去餐厅的路上宋暖和她说话,她也只偶尔回应一两句,宋暖以为她心情不好就没再打扰她。
心里有事,一顿饭南语吃得心不在焉,饭后宋暖主动提出送她回家,南语也没拒绝。
南语看到别墅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车,还以为是南父的朋友。
车门打开,宫肃声迈着长腿下来,西装在他身上格外合身,光是背影都比六年前成熟不少。
南语狼狈地收回视线,看来还是要记住他的车牌号,下次躲着点。
比起她的心乱如麻,宫肃声倒是坦荡,反手带上车门后,转头看到她冷漠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小语姐。”
南语极快地点下头算作回应,在他前面走进别墅。
看她逃跑似的背影,宫肃声眸光一沉。
她竟然讨厌自己到这种程度,连句话都不想多说。
但他没想到,南语还给自己留了个“惊喜”。
晚饭时,餐桌旁的人难得这么全。
南父随口提起项目的事,对南语道,“公司里面打完招呼了,你当项目经理助理,机票订好了,明天就出发。”
南语知道项目已经开始,却没想到明天就得走。见坐在对面的宫肃声面色不虞,南语开口,“知道了,爸爸。”
早点动身也好,去B市就不用见到宫肃声了。先冷处理下,等他和宋暖在一起,应该就不会缠着自己了。
比起南语进公司,宫肃声更关心另一个问题,“小语姐要出差?”
南语没说话,南父回答了宫肃声的问题,“让她去B市锻炼锻炼。”
见南语一脸顺从,宫肃声的心不可抑制地下沉。
B市距离A市直线距离一千两百公里,坐飞机都要将近三个小时,气候潮湿炎热,南语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肯定受不了。
但她没反驳,她在故意躲着自己。
宫肃声看着她沉默的头顶,得到了答案却并不高兴。
察觉到对面火热的视线,南语不敢抬头和他对视,生怕被少年眼中的炙热灼伤。
她和宫肃声没有可能,六年前以死相逼的那个夜晚就注定了他们两个的结局。
“我吃好了,先去收拾行李了。”南语草草地放下碗,起身上楼。
回到房间,终于摆脱宫肃声的死亡凝视,南语长长舒了口气。
拿出行李箱却不知道往里面装什么,索性坐在地上用手机查B市的温度。
B市在华国南端,此时八月,正值盛夏,温度都在三十摄氏度往上,南语一看,这么热还多雨?
忽然不知道怎么带衣服了。
她讨厌潮湿的感觉。
而楼下的宫肃声,在对面的位置空了后,本就低落的心情此时更是跌进深谷。
想上楼和南语问个清楚,偏偏南父很久没见他,和他闲聊起来。
“听说你办了公司,运转状况还不错?”南父夹了菜放进碗里,语气温和与对南语说话时没什么两样。
宫肃声在南家生活多年,南父也算是看着他长大。说视如己出有些夸张,但总归是亲近的。
“小打小闹,不值一提。”宫肃声很谦虚。
看他并不因为一点成绩而轻狂,南父眼中带上欣赏,想到他在国外创业时,女儿却在跟着男人屁股后跑,不禁叹了口气。
“小语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小语姐一直是我追逐的目标。”宫肃声想到初见她时,南语笑着向他伸出手的模样,眉间郁色消散不少。
南父以为他故意客气,倒也没继续数落南语,“这次回来什么打算?”
“先在A市立足,再慢慢打开华国市场。”宫肃声提起公司的事时表情认真,成熟可靠得不像是刚二十出头。
“很有野心啊。”南父面上带笑,不吝赞美,“后生可畏。”
陪南父聊天时,宫肃声记挂着南语明天要去B市的事,有些烦躁。好不容易挨到南父主动离席,他这才起身,对南母道,“阿姨,我吃好了。”
“周末都在加班,你也辛苦,先去休息吧。”南母捧着碗,说话时也慢条斯理的,很是端庄。
南语继承了母亲的美貌,连仪态都几乎是一比一复刻,偶尔流露出的孩子气却更加让人着迷。
宫肃声上楼后,直接去敲南语房间的门。
南语以为是吴妈过来,她站在衣帽间里大声道,“门没锁!”
推门而入,行李箱就大咧咧地放在地上,上面散落着衣物和日用品,无一不在宣告主人即将离开的事实。
虽然心里清楚南父不可能让南语离开太久,但宫肃声心里就是像有块石头堵着一样沉闷。
光听见开门声却没见吴妈说话,南语疑惑地拿着刚找到的遮阳帽走出来,一看是宫肃声,她呆在原地。
“怎么?看见我很失望?”宫肃声自嘲似的勾起唇角。
南语有些局促的站在衣帽间门口,不答反问,“你有事吗?”
“有事才能找你?”宫肃声朝她走过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他本能地抬起手,反应过来时,拇指已经按在她柔软的唇角。
“你发什么疯?”南语怔了怔,极快的打落他的手,心如乱麻却面色阴沉地问。
第8章
南语条件反射一样的出手,忘记收着力气,宫肃声的手背被她打出红印。
他天生冷白皮,印子十分明显。
宫肃声低头看着红痕眼眸深邃,黑色的瞳孔像是漩涡,要把她也拖进去求生不得。
“发疯?小语姐觉得我在发疯吗?”宫肃声像是没看到她因生气而绷直的唇角,微微俯身语气中带了些许挑衅。
太近了。
南语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被他带乱,慌乱的伸手把他推开,“宫肃声,好好说话!”
他不设防,被南语推得退后一步,再抬眸时,眼神委屈,“小语姐,我在和你好好说话。”
少年的惯用伎俩,南语一眼识破,却无法再对他说重话。
“你要干什么,小声,我很累了,没办法继续陪你玩。”南语面色颓然,她是真的没有力气在感情上和人周旋。
五年的时间把她所有的热情都消磨殆尽,宁郝维恶心的行为已经成功让她对男人敬而远之。
听到她叫自己小声,宫肃声仿佛回到六年前,可她淡漠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一切都回不去了。
无论什么,都回不去了。
不,他才不信什么狗屁命运。
宫肃声上前一步,固执地抓住她的手腕,“小语姐,别躲着我。”
“你想多了。”南语错开眼神,看着白衬衫的肩线服帖地在少年身上展开,他比六年前要强壮,更接近一个成熟男人,可说出的话却还带着稚嫩,“我去B市是工作安排,不是刻意躲着谁。”
她的解释并不能说服宫肃声,嘴上说没有,可离开的行动确实实打实的。
南父亲自开口,他不能阻止南语离开,却也不甘心就这样看着她走。
宫肃声眸色一深,“小语姐让我怎么信你?”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南语用力把手挣出来,转身去衣帽间里继续翻找衣物。
她以为无视会让他自觉无趣而离开,直到后背贴上一具火热的身体,手轻轻抚上她的纤腰,她才知道宫肃声胆子到底多大。
“小语姐,别离开我。”宫肃声附在她耳边,呼吸间的热气喷洒在她颈侧带来痒意。
南语又惊又怕,吴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进来,要是看到他们两个这样,搞不好心脏病都要犯。
她想挣扎又怕闹出太大声音,咬牙切齿地威胁宫肃声,“你能不能清醒点?六年前我以为我把话说得足够清楚了!”
宫肃声眼神变冷,“我不觉得抵在你颈侧的玻璃碎片能替你开口。”
那个夜晚,他最无助。
“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了。”宫肃声孩子一样控诉,横在她腰间有力的手臂却在告诉南语,他已经长大了。
现在站在她身后的男人,每一句话都比六年前更有分量。
这也是南语同意去B市的原因,她看得出宫肃声似乎打算和她长久纠缠。
“都过去了,不是么?你在和宋暖交往,她是个很好的女孩,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伤害她。”南语用力扳着宫肃声的手。
“过去了?”宫肃声手臂用力收紧,“小语姐,你太自以为是了。”
天知道他这六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等南语答话,衣帽间外传来吴妈的声音,“小姐,挂烫机拿过来了,你会用吗?还是我来熨吧。”
吴妈推着挂烫机走进来,看着地上凌乱的衣物和日用品,不免担忧起来。
小姐连大学都在A市读的,哪里去过那么远的地方啊?
听说B市空气潮湿,还有蟑螂,小姐没人照顾可怎么办?
没听到回答,吴妈往前两步,看到衣帽间门开着,以为她忙着在衣帽间里找衣服,走过来道,“小姐,你还有什么要带的,我帮你准备吧?”
她算是南家的老人,也是看着南语长大的,操起心来不比南母差。
就在她要推开虚掩着的门时,南语面色潮红,手里拿着件西装外套走出来,“吴妈,放那就行,我自己来。”
吴妈从她手里拿过外套,“你哪会啊?别烫着手,我来吧。”
说着,走向挂烫机,插好电熟练地熨起西装外套。
吴妈动作麻利,几下就让西装外套版型更加平整,回头看了一眼南语,注意到她不正常的脸色,赶紧问,“小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要感冒?”
南语像是刚反应过来,抬手摸了一下,想到方才宫肃声的动作,更烫了。
“可能是热的。”南语否认。
吴妈又打量她两眼,见她面色逐渐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熨好衣服,又把行李箱都给南语整理好,检查她没有落下什么,吴妈这才放心地带着挂烫机离开。
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宫肃声从衣帽间走出来。
“小语姐,你说这算不算金屋藏娇?”
南语回头,看见他靠在门框上笑容慵懒地发问,下意识板起脸,忽略他乱七八糟的问题,命令道,“你等下再出去。”
“小语姐明天出差,我做弟弟的过来道个别,不怕吴妈知道吧?”宫肃声明知故问。
他要是真过来道别,南语自然不怕被吴妈看见。
她看着宫肃声那双狐狸眼,更加坚信他出国这几年学坏了,比以前腹黑多了。
南语咳嗽一声,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坐到化妆镜前卸妆。
被当成空气宫肃声也不生气,走过来,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端详她的美貌。
在他注视下,南语莫名紧张起来,卸妆时还拿成了化妆水。
即将贴在脸上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后面伸过来抓住她的手腕,“错了。”
南语垂眸,看着开着盖子的化妆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把棉片扔进垃圾桶,南语不肯和他好好说话,“你懂得倒多,在国外没少帮女朋友卸妆吧?”说完,南语就有些后悔。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吃醋?
用余光瞥了一眼镜子里的宫肃声,见他神色玩味,南语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是啊。”宫肃声故意拉长音,“我在国外左拥右抱,都是金发碧眼长腿翘臀大美女......”
在南语敛眸的那一刻,宫肃声话锋一转,“怎么样小语姐?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第9章
南语吃一堑长一智,这次用对了卸妆水,细细擦掉眼妆,语气毫无波澜,“挺好的,你能把小暖照顾好,我也就放心了。”
见她脸上没有一点不悦,似乎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宫肃声自讨无趣,转身走出她房间。
听到他摔门,南语只觉得心惊胆战,生怕把吴妈引来。
两分钟后,走廊里也没有说话声传来,南语这才松了口气地继续卸妆。
翌日一早,南语下楼吃早餐时,在餐桌边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宫肃声。
想到昨晚他负气离开的背影,南语觉得他今天应该能消停一些。
“一会儿让你爸的司机送你去机场,B市坐飞机也就三个多小时,周末想家了就回来。”南母交代不过两句就说不下去,怕被南语发现她已哽咽。
“妈,我又不是被发配边疆了,跟个项目而已,项目结束就回来了。”南语冲南母笑笑。
坐在旁边的宫肃声抽了张纸递给南母,“阿姨别伤心,一会儿我去送小语姐。”
南母擦了擦眼泪,“小声你今天不去公司吗?”
“今天是周日,不加班。”宫肃声端起碗喝了口粥。
他的用餐礼仪是母亲教的,吃饭时需要把碗端起来,餐具不能碰撞出声,他这么多年一直记得很牢。
“不用麻烦了,张叔送我就行。”南语出口拒绝,“你难得有假期,休息一下吧。”
明明说着关心的话,宫肃声却听得并不舒心。
不等宫肃声再争取,南父下楼,提着公文包急匆匆地走过来道,“公司有事,我先去看看,你们慢慢吃,小语落地记得告诉妈妈一声。”
“知道了爸爸。”南语下意识坐直身体,“公司的事严重吗?”
她还没接触项目,就算告诉她也解决不了什么。但她看到南父着急的样子,还是下意识想替他分忧。
南父只说了句“不严重”就离开了。
南语这一刻无比后悔跟在宁郝维身后荒废了五年时间,她现在只能看着父亲为公司殚精竭虑,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和她相比,南母淡定得多,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
她拿着纸巾轻轻擦拭唇角,道,“一会儿就小声送你姐去机场吧。”
“其他司机呢?”南语疑惑。
自家经济条件还没差到只有一个司机的地步吧?
“两个请假,还有一个去C市出差,剩下的都放假了。”南母放下纸巾,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南语被她的话噎住,没想到这种抓马的事也能被她遇到。
南语想说可以自己开车去机场,但在南母面前一再拒绝,倒显得她和宫肃声的关系有问题,还要费力解释,南语只好无奈点头,“行吧。”
“放心吧小声姐,我车技很不错。”宫肃声盯着她的眼睛,笑起来眸子微眯,就像是盯住了猎物。
看到他唇角微妙的弧度,南语愣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点别的意思。
南语强装镇定,“是吗?”她端起碗,挡住红得发烫的耳垂。
去机场的路上,南语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企图通过这种方式避免和宫肃声交谈。
他回国的这些天动不动就口出狂言,南语现在有点害怕和他说话,生怕他下一秒就说出什么让人接不了的话。
好在宫肃声真以为她昨晚没休息好,余光瞥见她闭着眼睛,又把导航声音调小了一些。
南语没想到自己装着装着还真睡着了,被宫肃声叫醒时,南语一脸迷茫,不知今夕何夕。
她扭头看到宫肃声眼带笑意地看过来,立马抬手去抹唇角。
触感不是想象中的湿润,南语这口气刚松了一半就又提起来。
“我,我说梦话了吗?”南语不确定地问道。
宫肃声点点头,“说了。”
南语天都塌了,但还想垂死挣扎一下,“我说什么了?”
“说你不想去B市,B市有蟑螂你害怕。”宫肃声说着自己还笑了起来。
看到他弯起的狐狸眼,南语所有担心都消失不见,有些恼怒道,“宫肃声,没人告诉你吗?你演技真的很差。”
说完,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去。
行李箱很重,她提了一下差点把美甲刮断,又不想求助宫肃声,就硬着头皮换了个姿势准备提起来。
南语还没用力,跟在她后面下车的宫肃声就从她手里轻松接过,拿起放在地上,毫不费力。
南语拉着行李箱往机场大厅里走,也不跟他说话。
宫肃声两步追上来,“生气了?”
“没有。”南语绷着脸。
看她嘴硬,宫肃声觉得比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顺眼多了。
“我错了。”宫肃声开口认错,“不该骗你。”
南语不说话,却发现行李箱变重了。
回头一看,是宫肃声从后面拉住,怪不得拉一下没拉动。
他果然不一样了,都学会耍赖了。
南语直接松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大有一副不要行李的架势。
宫肃声看她真生气了,赶紧追上,语气变软了不少,“小语姐,原谅我吧。”
衣角被他轻轻拉起晃动,听到熟悉的语调,五年前的画面又一闪而过。
南语很难对他硬下心来,除了那一次。
她向下看的时候,长长的睫毛会投下一片阴影,让她的瞳孔都斑驳得像是秘境中的宝藏。
这是宫肃声最熟悉不过的神情。
“落地了给我说一声,嗯?”
“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南语话虽如此,脸却没再板着。
办理托运时,宫肃声也站在她旁边,怕她提不动行李,全程代劳,还顺手帮她后面的阿姨拎了一下。
阿姨看着宫肃声满眼欣赏,对南语夸奖道,“小姑娘,找男朋友眼光蛮好的嘛,小伙子热心肠,长得还这么帅,要不是名草有主,还想让你认识认识我女儿呐。”
“阿姨,我不是他女朋友。”南语开口反驳,“你可以让唔......”
话没说完就被宫肃声捂住嘴。
宫肃声带着歉意给一脸惊讶的阿姨解释,“刚惹她生气了,在闹脾气呢,见笑了。”
阿姨缓过神来摆摆手,一脸我懂的笑着去填单子,“不碍事不碍事,现在的小年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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