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雀春深 的书名是铜雀春深,是最近非常受书迷喜欢的作家佚名精心打磨而成的,它的内容跌宕起伏,纷繁复杂,它是一本古代言情类型的书籍,本书的全文简介是:第一章我曾是东厂提督的对食,在他还是个小太监时,误会我背叛了他。他权侵朝野后,百般折辱于我。十四岁那年,我入宫遇到了萧诀。彼时,他还是一个守夜的小太监。大太监误会他偷了御膳房的东西,将他从房里踢了出来。众人都跑去围观,我混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面黄肌瘦的他。
《铜雀春深》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我曾是东厂提督的对食,在他还是个小太监时,误会我背叛了他。
他权侵朝野后,百般折辱于我。
十四岁那年,我入宫遇到了萧诀。
彼时,他还是一个守夜的小太监。
大太监误会他偷了御膳房的东西,将他从房里踢了出来。
众人都跑去围观,我混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面黄肌瘦的他。
后来他被调去倒泔水,而我恰巧也在御膳房当值,我们渐渐熟络起来。
他是被他娘卖进宫的,他娘找到了新的夫家,便不要他了。
他不爱说话,没活的时候总是喜欢蹲在角落里。
唯有看见我时,会露出一口白牙,微微一笑。
他很像我的弟弟,只不过我弟弟已经死了,饿死的。
经历了饥荒,好不容易逃到京城,为了一家人的生计,我选择进宫当宫女。
我和他越来越亲近,宫里有人开始传,我是他的对食。
在这宫里,若两个人能互相慰藉,没什么不好。
但我背叛了他,和禁军侍卫有了私情。
后来,他拜了东厂宦官为干爹,一路青云直上,短短三年,他便已经成了东厂提督。
自从他去了东厂后,我已经三年未见他。
他上任的第一天,便是把我从御膳房调到了浣衣局。
御膳房里的公公赶忙出去迎接,我也随着人群,站到了最后。
他身着飞鱼服,头戴三山帽,身后还跟着一群东厂宦官。
我低头跪在最后,他却直直的向我走过来。
「她,调去浣衣局。」
我抬头,对上他冰冷的眸子,心里不由多了几分苦涩,他还是不信我。
八年前,我因阿爹突发疾病,我求守城侍卫总长迟卫衡放我出宫见阿爹最后一面。
他冒着风险帮了我。
迟卫衡有些小权势,遭人嫉妒,便借着这件事举报他滥用职权。
为了洗清嫌疑,我当着众人的面,衣衫不整的从他房里走出来。
侍卫与宫女私通,不是稀罕事,更何况他是侍卫长,没人会把这个事情扩大化。
他帮了我,我也不能把他推入火海。
清白于我,无足轻重,只要萧诀信我,我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
但萧诀偏偏不信,他只信我背叛了他。
我解释过无数次,但都是徒劳,他不信我。
只因我阿爹当时才四十岁,正值壮年,怎么可能突然生病,还快要死了。
大公公要我今夜就去浣衣局,我默默收拾东西。
旁人的嘲笑声不绝于耳。
「想当初,她巴结上了禁军侍卫,背叛了萧诀,现在人家功成名就,来算账了,真是好笑!」
「就是,要不说做人留一线,万一以后风水轮流转,哭都来不及!」
我带上我的包裹,踏出了这道门。
爹还在等着我的月银救命,所以无论怎么我都不可以离开这里。
浣衣局的日子,睁眼便是堆积如山的衣服。
我去的时候还是冬天,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整整一天,拿出来的时候,手又红又肿。
没过几天,我便生了冻疮。
这里的人比御膳房的人更好相处。
可能是白日活太重,起不了什么旁的心思。
但萧诀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我将重重的水桶提到待洗的衣服前,听到有人在行礼。
萧诀来了,他负着手来到我的面前。
眼神扫过我面前的桶,突然勾起一丝的冷笑。
他将我面前的水桶踢翻在地。
「这水这么脏,怎么能拿来洗衣服,重新打!」
我捡起滚落在地的水桶,深深的看了萧诀一眼。
他皱起眉头,厉声道:「怎么,不服气!」
我摇摇头:「提督大人消气,我马上去。」
拿着桶,来到井前,我费力的水拉上来,又提到萧诀面前。
我还未喘口气,他又将水桶踢翻。
「还是不干净,重…新…打!」他沉声道。
不作言语,我拿起桶,来到水井前。
来回了三次,萧诀还是不满意。
背对着他的时候,我忍不住拿起手。
因为用力过重,手上的伤已经裂开,沁出了鲜红的血。
血滴落到水里,将水也染红了。
这下更引得他不满,他握住我的手腕,话气愤怒:「若是这双手连这点活都干不了,趁早砍了去吧!」
我赶紧跪下,将手上的血擦在衣服上:「提督大人饶命。」
为了给父亲治病,我必须在宫里当差,我不能失去手。
见我身躯微微颤抖,他好像突然满意了。
「阮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萧诀走后,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不愿意再跟我一个屋,将我赶去了最边上透风的小房。
萧诀这几年威名远扬,宫里人都怕他。
他厌恶我,自然不敢有人接近我。
我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轻轻呼着我伤痕累累的手。
我和他终于有一个人出头了,但已物是人非。
我在浣衣局待了半年,处处被人针对,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萧诀没再来浣衣局,听说他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九死一生。
夏六月,我又一次见到了他。
他风尘仆仆的来到了浣衣局,一脸的憔悴与沧桑。
四目相对,我的心终于落下。
但他看到我的一瞬间,脸冷了下去。
这天,我洗衣服洗到深夜。
2
萧诀总来浣衣局,每一次都要刁难我。
但我总是低眉顺眼,任他揉捏。
他可能觉得没趣,便来的少了。
宫里新来了一批小太监,浣衣局分了一个。
他很瘦,约莫十三四岁,也不爱说话。
他很像我的弟弟,比萧诀还要像,我不由得多关照他一些。
小竹在这里逐渐与我熟络起来,看着大家对我的态度不免有些疑惑。
「眠姐姐,为什么这里每个人都讨厌你?」
我摇摇头,冲他道:「他们不是讨厌我,他们也身不由己。」
小竹不懂,他只觉得我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时隔三个月,萧诀又来了。
这一次他高高在上的问我知道错了嘛?
他身后的阳光刺眼,我迟缓的抬手遮住眼睛。
看见我满是伤痕的手,萧诀眸色暗沉。
我轻吐出两个字:「不知。」
萧诀捏紧拳头,异常愤怒。
浣衣局的大太监赶紧让我跪下道歉。
我顺从的下跪,但未置一言。
这时小竹冲到了我的面前,替我求情。
我按住小竹的肩,冲他摇摇头。
但已经晚了,萧诀看着小竹,目光充满着敌意。
他突然嗤笑出声:「你养这个小太监有什么用,妄想他拯救你嘛?」
「不是所有人都能翻身改命,下贱的人终究下贱,阮眠,你总是选错人。」
他走到小竹面前,一脚将他踢倒:「你想替她受罚?你是个什么身份,私通按律当处死,你愿意替她死?」
小竹捂着胸口,痛苦的倒地。
我爬过去将他扶起来:「萧诀,他才进宫几个月,什么都不懂,你行行好,放过他。」
萧诀拍手叫好:「真是有情有义,只是阮眠你知道我的!」
小竹还是死了,就算我哭着求萧诀,也没有改变这个结果。
他让眼睁睁我看着小竹在我面前咽了气,就像那时我的弟弟一般,两人甚至是一样的笑,临走时还在说:“姐姐,不要哭。”
我看着血流成河的地,呆呆的坐在地上,眼中没有了神采。
后面萧诀罚我将浣衣局的恭桶全刷了一遍。
刷完恭桶后,我坐在浣衣局的台阶上,抱着膝盖看星星。
萧诀说,我就像天上的星星,在他心中永远闪耀。
但他却不信任他的星星。
小竹死后,我便不爱说话了,面对什么我都提不起精神。
深宫如幽暗的漩涡,将人卷入其中,变得麻木不仁。
听闻东厂提督最近受了封赏,东厂上上下下都很高兴。
不知谁将我和萧诀的恩怨传了出去,东厂的人居然专门来找麻烦。
他们拿着一件太监服,说是我洗破的。
不由分说的将鞭子抽在我身上。
「看不起太监是吧,你这贱婢也只配被我们打!」
都是可怜人,我又怎会看不起别人。
他们只是怪我背叛萧诀,想为他出气罢了。
我晕倒的时候,萧诀踏进了浣衣局。
我没有看清他的神色,只是想着吃了今天这一顿鞭子,他会不会解气一点。
也让我好过一段时间。
再次醒来,我并没有在我的屋子里。
这里的装饰很讲究,家具全是檀木,连被子都是蚕丝。
四年前我有幸去过贵妃宫里,见她用的就是这样的被子。
回来后,我就跟萧诀说,如果有这样一床被子,再多的烦恼也能睡的香甜吧。
门被推开,萧诀来到我床上,将手上的瓶子扔到我面前。
「别误会,若你死了,肯定会有人拿我手下在宫里用私刑说事,所以你最好给我将嘴封好,有人问你,你就说是你自己摔的。」
我点点头。
「你不会说话嘛!」他有些生气。
我抬头看着他:「好。」
可是他还是不满意,捏着我的下巴,恶狠狠道:「阮眠,你真可悲!」
我的手紧紧捏着床单,我确实可悲,瞎了眼,看错了人。
见我有了一丝反应,他将我狠狠甩开。
「来人,给她上药。」
宫女进来,要给我上药。
我死死抓住衣服,看着萧诀。
「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看过,再说你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装什么!」
见我还是不配合,他将宫女赶了出去,强硬的扒我衣服。
我一口咬在他的肩上,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痛。
我松了口,语气冷淡道:「你脱了我的衣服又能如何?」
他顿住,片刻后又大笑起来,将我狠狠扔在床上:「阮眠,你终于承认了,你一直都嫌弃我是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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