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一生薄情的王爷铁树开花了》小说在线精彩阅读, 薛清茵贺钧廷 是本书的主角,这本小说文情并茂,描绘丰富,笔下生花,推荐给大家,是作者薛清茵非常受欢迎的书籍。薛清茵贺钧廷小说精彩试读: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吃魏王的这碗饭,那就不能表现出摇摆之意!他们要坚定!这可把宁確的长随气得眉心直跳。城郊乱了起来。而此时的皇宫。薛清茵和四公主离开了大殿。四公主问:“你要去探望太子妃吗?”薛清茵想了下,去看看也不错。就当验收下成果了。四公主主动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 傲娇王爷每天哄我生崽 》精彩章节试读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吃魏王的这碗饭,那就不能表现出摇摆之意!他们要坚定!这可把宁確的长随气得眉心直跳。
城郊乱了起来。
而此时的皇宫。
薛清茵和四公主离开了大殿。
四公主问:“你要去探望太子妃吗?”薛清茵想了下,去看看也不错。
就当验收下成果了。四公主主动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她还有很多话想和薛清茵说,若是回到她的住处反而不方便。
如今东宫上下经过了整治,却安全得很。还不如在那里说话。这头薛清茵看了看身旁宫人怀中捧着的盒子。
那里面装的便是四公主刚送给她的东西。
薛清茵应了声:“好。”“今日听见我管陛下叫舅舅,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我还以为外头没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世了呢。”四公主顿了下,问:“又是二哥跟你讲的?”薛清茵也不好说自己是从书里头看的。
但她也不好什么都往宣王头上推,便道:“我想着这样的事你若能和我说,早晚会告诉我,我又何必惊异?”四公主面色更柔软了些:“清茵,不,嫂嫂,你真是好。”这就好啦?
薛清茵满脸茫然。四公主低低与她耳语道:“我并非是陛下的女儿。我的生母乃是陛下的姐姐,嘉宁长公主。
“二十年前,她被陛下远嫁到了北狄和亲。”四公主沉默了下,剩下的话几乎是从齿间挤出来的:“我……我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谁。
“因为我娘先是嫁给了北狄王子斛律昊。但没几年,他死于北狄内乱。北狄王子的叔叔斛律英便继任做了新王,也……也就这样将我娘一同继承了过去。
“没多久,我娘生下了我。
“她过得很不快乐。毕竟北狄王子年轻,而斛律英年过五十了不说,还不怎么通汉文。他是兵变上位,性情也很粗鲁,不允许别人忤逆他。”薛清茵光是听到这里,头皮都快炸了。
一种极度的不适涌上了她的心头。她上学的时候,有些历史是很难读下去的。
那些历史里,很多公主在轻描淡写的几笔之中,被送往他国和亲。
有的死在途中,有的死在异域,还有的被当做战利品……那会儿很多年纪轻的同学,看完只觉得公主很伟大。
既教化了一方异域的百姓。
嫁过去之后,也是尊贵的王后,陪嫁也好、聘礼也罢,都丰厚得不行。哪怕在原著中,其实也只写四公主母亲死在了他国,而后四公主就这样养在了婉贵妃膝下。
毕竟一个坏人是怎么变坏的并不怎么重要,只需要多写写四公主的恶毒就够了。如今从四公主口中,方才能知晓那些个令人难以忍受的细枝末节。四公主还在往下说:“之后我娘郁郁寡欢,连写了很多封信回京城。”
“她想回家。”四公主语气哽咽了些。“他们都劝她不能妄自行事。既享受了公主之尊,又岂能不扛起公主的责任?她不再是一个人。她代表着梁朝。
“可是新王野心勃勃,暗地里积蓄力量,想要攻入中原,推反朝廷,称天下之主。
“为了向各部宣示他的决心,他撤去了我娘的王后之名。他的姬妾,乃至臣子都能随意欺辱我娘。”四公主喘了口气,缓了一下。薛清茵低声道:“不说了吧。”四公主摇头:“我……想起这些,总是难以安眠。那时候我还太小了,记忆不深。我娘痛苦的时候,低头看向我,大概也只能从我脸上看见懵懂。没有一个人能与她感同身受……”
“那时候的她,不能再讲给别人听。如今的我,也不能讲给别人听。”四公主从未和任何人,亲口讲起过自己的身世。
她流着异域的血。
而她的母亲死在那个该死的地方。
她想起来便觉得痛苦和羞耻。
直到今日,她才放开了一点口子,将那沉积多年的脓血,一点点挤了出来。四公主颤抖着抓住了薛清茵的袖子,“只有你能听了。”薛清茵张了张嘴,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那定格在多年前的悲惨,又岂是三言两语便能抚慰的呢?
她便只有在那里静静地,继续听四公主往下说。“后面的事,我……我太小了,我不知道。但……算了,这个不能讲给你听。”四公主突然又住了嘴。薛清茵猜测应当是她母亲究竟怎么死的……
书中也没细写啊。
主要还是这些角色不够重要,着墨不多。“再之后,再之后……”四公主恍惚了下,才又颤声接着往下道:“朝廷知道了北狄的野心,二哥便率军杀入了北狄。二哥那时候才十三岁。薛清茵呼吸一窒,惊呆了。
书中是写了宣王屠杀北狄,但那叫一笔带过。
没写他那时候多大年纪,怎么屠杀的。那时候宣王是正儿八经的少年将军啊。
那时候梁德帝就不怕他年少之躯,死在战场上...四公主不知道薛清茵在想什么,她低声道:“北狄王庭城破那一日的事,我记得很深。
“二哥的旗头上插了好几颗头颅……”说到这里,四公主又是一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薛清茵的脸色,像是怕吓着她。
万一破坏了二哥在薛清茵心中的形象。
那她就完蛋了。见薛清茵只是神色怔怔,并没有其它的异色,四公主才又道:“二哥连斩数人,死人堆堆了很高。北狄王庭血流成河……我饿得奄奄一息,蜷在死人堆里,爬也爬不出来,喊也喊不出来,还差点被二哥一刀连着剁了。
“还好二哥认出了我身上挂着的牌子,就把我从北狄带了回来。”原来如此……
薛清茵一直在想,四公主既然那么惧怕宣王,为什么却还口口声声称他“二哥”。与对其他人的称呼完全不同。
这样的称呼更显亲近,就好似娘胎里就是亲兄妹一般。原来是宣王将她从北狄带回来的。“回来后,陛下昭告天下,说是梁朝愧对我娘,又可怜我成了孤女,还险些一同命丧北狄。便封了我做公主,要当亲生女儿一样养。那时候婉贵妃最得宠,便将我养在了她的宫中,与宫中的皇子皇女一起排行,我行四。”这可真是个糟透了的决定。
薛清茵都不禁想,四公主在婉贵妃膝下过的什么样的日子,皇帝当真一点也不知道吗?“我其实什么也不是,我今日的一切,都是踩着我娘的尸体得来的。我知道陛下是我的舅舅,但也不是我的舅舅。他对我没有半分真心的疼爱。
“而婉贵妃……一开始对我很好。我那时候年纪小,还真将她当我娘。后来,后来就没那样亲近了。我才知道,娘只有一个,哪有人会真的像我亲娘一样爱我?
“也许婉贵妃是发现了,陛下对我其实也没有那么上心吧。又也许是因为,婉贵妃后来生下过一个女儿,可惜她的女儿还没满四岁就早夭了。
“多可笑,我那时候还想过,我去做她的女儿。”四公主想起自己当时愚蠢的念头都想吐。如果没有薛清茵。
她大抵如今还想可笑地贪图着婉贵妃施舍给她的那点怜爱,心甘情愿给婉贵妃当一辈子的狗。“没有人爱我实在是太苦了……”四公主忍不住啜泣出声,“太痛苦了。”四公主的异样太过明显,一下引起了周围宫人的注意。
他们不由惊疑地看了过来。薛清茵只好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头:“别哭啦,我才拿了你一点点的东西。堂堂公主,怎么好这样小气?”四公主骤然回过神,抬手用力地擦过了眼眶,止住了压抑又崩溃的哭声。
她接上薛清茵的话,抽噎道:“有些、有些名贵。”薛清茵道:“但你给我了,也收不回去了。”
四公主弱弱应了声:“哦。”宫人见状,心下失笑。
就说嘛,四公主将母亲遗物送出去,肯定会不舍的!四公主注视着薛清茵的面庞。
看得薛清茵都有些发毛了。就在薛清茵想问她作什么的时候。
四公主喃喃道:“你不要离开二哥,你和他一辈子在一起吧。”
第130章杀了就是
“公主殿下?”东宫的人很快注意到了他们。这一打断,薛清茵自然也就不用回答四公主那句话了。
而四公主转过头,已然换了副表情。
她问:“太子妃怎么样了?”东宫的人规规矩矩地答道:“如今能下地了。”
他们还当这位是皇帝特地派来查看情况的。
相比之下,一旁的薛清茵反而不怎么重要了。四公主又问了问:“太子哥哥呢?”
“太子殿下的身体也大好了。”
“那是好事,领我们去看看太子妃吧。”东宫的下人如今跟惊弓之鸟似的,哪里敢拒绝?当即点头应了。不多时,薛清茵二人就被领进了先前那座大殿。大殿还是那座大殿,但里头却已经换了副模样。门窗敞开,吹拂而过的是春风,而不再是裹着浓浓药味儿的臭气。
光从外头照进来,一时显得窗明几净,亮堂极了。太子妃身形削瘦得仿佛一根竹竿,衣裳松垮地穿着她的身上,但她不用扶着也能稳稳当当地立在那里了。
见了薛清茵二人,她便立即抿唇一笑,道:“有劳公主殿下和宣王侧妃前来探望我。”自打知道薛清茵是宣王的侧妃之后,太子妃便更觉得难得了。
她身陷囹圄,就算是正妃也未必敢施以援手。
薛清茵却敢!太子妃道:“慧竹,将前两日查抄出来的那些个玩意儿拿出来,让四公主和宣王侧妃挑一挑吧。反正我如今这个模样,也戴不得首饰,搽不得粉。”叫慧竹的宫女应声去了。薛清茵问:“佳玉呢?”那个小宫娥呢?“染了风寒,不过并非大事。御医也为她诊治了,那些陈年积疴想必都能一并调理好。”太子妃的神情愈显柔和。薛清茵点点头也不觉得奇怪。
那小宫娥在这东宫支撑了那么久,一朝终于得见天光。骤然放松下来,是很容易生病。
好在她们如今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了。这时候慧竹命人抬了一个大箱子出来。
箱子一打开,里头尽是些珠光宝气的玩意儿。太子妃慷慨道:“喜欢什么便拿吧。”反正她是要离开皇宫的人。四公主想说都给薛清茵好了。
但话到嘴边,她又想起来薛清茵的“谆谆教导”,生怕让薛清茵太扎眼。
于是也弯腰随便捡了两件。
这样薛清茵再拿,也就不引人注意了。只是薛清茵却没动,她道:“那日太子妃赏赐给我的东西,就已经很是贵重了。我思来想去,还想着还给太子妃呢。”太子妃惊讶地看了看薛清茵。
她道:“不必还给我了。贵重之物是不好收藏。”
她顿了下,又道:“慧竹,将我床头那个青铜铸的盒子取来。”她看向薛清茵:“便以此盒藏之吧。”薛清茵纳闷。
她其实还怀疑过那么贵重的东西,会不会是太子妃打算让她转交给他人的,又或者是请她暂时代为收藏……
没想到那兵符还真是给她的啊?“我观宣王侧妃姿容绝色,美人佩明珠,这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相配的了!”太子妃沉声道。好吧。
薛清茵也就不推拒了。
给我我就收着呗。要给我一座金矿我也收着!“太子妃说得极有道理!”薛清茵说完,就立马从箱子里又挑了些玉啊金的,不多时就凑满了一盒子。
那是真一点也不客气啊。
连慧竹都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等挑完了,薛清茵才问:“这些都是从哪里查抄的?”
“一个名叫姜花的宫女那里。”哦,这不就是那个讨人厌的姜花吗?
她居然有这么多的名贵之物!
薛清茵一个念头通达,心道她还真和太子有私啊?“我的身体到底还没有好全,陪你们说不了什么话,你们能来看我已经很好了。”太子妃说完,便请慧竹送她们出去了。出了大殿,四公主还很茫然。
太子妃看起来没有想象中那么感激薛清茵啊?
她不知恩?四公主疑问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动了动自己的大脑,一下反应过来。
哦对!
这正是太子妃的聪明之处啊!
感激要放在心里,而不是放在嘴上!四公主还竭力消化着这些新学到的东西,便见薛清茵扭头对一旁的宫人道:“我要探望太子殿下。”
四公主小声道:“还去看他作什么?”宫人也很无语。
您这是领赏赐领上瘾了啊?想着都去关心一下,落个好是吧?
但宫人是绝不敢说的,便只能老老实实地把人带过去。“太子殿下,四公主和宣王侧妃求见。”太子躺在一片昏暗之中,睁着一双阴冷的眼,面色苍白且难看。
又来?
他现在一听到薛清茵的名字就觉得脑仁在疼了。都什么时候了,宣王的侧妃还敢登东宫的大门。
可见确实是个没脑子的花瓶。太...外间的宫人一摊手:“您看这……”薛清茵撇嘴道:“青天白日的怎么还睡上觉了?太子殿下还不如我勤快呢。”
太子:“……”
“走吧走吧。”薛清茵这才不高兴地走了。回到王府,薛清茵便命人将今日从宫里带回来的东西,送去给薛夫人。
亲卫立在她跟前,道:“正有一事要向您禀报。”“何事?”
“薛老太爷到过许家,想是要以势压人,好让薛夫人回府。”薛清茵的眉毛一下就皱成了一团:“那我阿娘呢?有没有受委屈?”
她知道,许家人多半是不顶什么用的。“避开薛老太爷去城郊庄子了。”薛清茵笑出了声:“阿娘也学会打游击了。”她顿了下,慢慢收起笑容:“薛家真是讨厌。”
此事还得处置了才行,光躲着也不是办法。
不然薛老太爷总以势压人,压也能压死薛夫人。
谁叫他是长辈呢?王府亲卫欲言又止。
其实这事儿……把薛老太爷杀了就很好解决了。
第131章给宣王
可是这薛家人到底是侧妃的亲人。
若是这样说出口,恐怕叫侧妃以为宣王手下的,都是一群嗜杀之徒。
他们倒是无妨的。
怕只怕影响了宣王殿下的光辉形象!那实在得不偿失!于是亲卫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先将东西送过去吧。”薛清茵道。
她有点发愁。
薛夫人的事,肯定还是得借势而为才行。
运筹帷幄真不是她专长。也不知道贺松宁派去扬州送信的人怎么样了……将亲卫派出去之后,薛清茵才命人抱着那个青铜铸的盒子回到了存心殿。
别说,这青铜铸的东西,那可真是沉且坚啊!跟后世的保险柜差不多一个概念了吧?“放下吧,你们都出去。”薛清茵吩咐道。宫人岂敢忤逆?纷纷退了出去,并贴心地为她关上了房门。薛清茵随后才小心翼翼地取出虎符,打开盒子就要往里放。“咦?”
盒子里有东西!薛清茵放下虎符,定睛一看。
很奇怪……
里头是一些……信。应当不会是当年太子写给太子妃的情信,太子妃忘了收走吧?薛清茵随意拿起一封,翻开来。
外封上一个字也没有,只印着一个方形的章。古代刻章很有讲究。
简单来说呢就是,上面刻的字薛清茵辨认不出是个啥。那她这是拆还是不拆呢?想了一下太子妃的行事作风。
很显然,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应当不会遗漏东西。
所以,这东西应该也是特地留给我的!薛清茵再不犹豫,飞快地拆开了一封信。只见抬头写着——
吾妻阿骊。太子妃的闺名叫什么?
薛清茵不知道。薛清茵只好继续往下看。「入秋天寒,及时添衣,……」
这段是关切的。「弟昌代吾坚守潼关,艰险不易,且朝中党争频频,以致粮草辎重应援不及。昌性情躁急,请阿骊代吾安之……」
这段的信息量很大,薛清茵看得有点吃力。
大概就是当哥哥的,交代妻子,我弟弟代我驻守潼关,因为粮草应援不及时,他性情急躁,可能会做出无可挽回之事,请妻子代我安抚他。潼关这个地方,薛清茵知道,多发战乱。
而且从措辞中可以看出,他们要抵御的外敌很凶猛。做弟弟的,能听从嫂子的话。
又能推断出,他们这家人关系应当不错。再往下看,便又是些亲近问候的话。
也能看出写信人和妻子阿骊很是恩爱。
写信人当时应该是碍于朝局,被绊在了京中。最后的落款是“夫子规”。这里头一共仨名字。
阿骊,昌,子规。
薛清茵一个也没听说过。但她也不能回头去问太子妃。薛清茵不由猜测起来,这东西给她到底有什么用呢?难不成……和宣王有关?
那也套不上啊。
宣王名字里也不带“昌”啊!
而且宣王冷冰冰的,那么吊,哪里急躁了?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听嫂子话的人。薛清茵干脆又拆了两封。果然还是“子规”写给“阿骊”的。
但下面这两封,一封是还未成婚时,子规写给阿骊的,问候她青华山上的果子熟了,她吃吗,他亲自给她摘。
再一封又不同,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子规言辞激烈,告知她不要绝望,他会来救她。
几乎字字泣血。薛清茵恍惚了下,将信收起来,心中久久不能平息。我这算是见证了人家的爱情?
看起来这爱情好像还没个好结局。这时候派去庄子人的回来了,薛清茵便只得暂时将东西搁置一旁。
那个虎符呢也一并放进去锁好了。“庄子上出事了。”亲卫一到薛清茵跟前便道。薛清茵面色微变:“出什么事了?”“和柳家庄子的人打起来了。”
“……哦。”薛清茵一下就放松了,“谁的人伤了?”“柳家庄子上的人伤得很厉害。”薛清茵责怪地看着他:“下次要先捡重点说。”那人摸了摸脑袋,连忙应道:“是,是!”“谁先动的手啊?”薛清茵问。
那人尴尬地道:“是您庄子上的人先动的手。”
“……动就动了吧。动手能打赢就行。万一先动手还打输了,那就好笑了。”薛清茵是一点不怕。
反正她都已经给铺垫好了。“我阿娘没什么事吧?”
“没事。”
“那便好。”薛清茵想了下,“咱们府上能用的府兵多吗?多的话,我想调一些到庄子上去保护我阿娘。”那人忙道:“殿下走的时候,就留了人在庄子附近守卫。只是寻常时候他们不会出现。”薛清茵一颗心瞬间结结实实地落了回去。
“殿下安排得极周到啊!”“还有这个……”那人赶紧拿出东西来,“这是薛夫人交代属下几个带回给您的。”薛清茵接过来一看。
……符啊!这鬼画符的...但一般来说应该是平安符之类的东西。薛清茵抓着道符,念头一转,倒是有了别的想法。
她蓦地问:“你们殿下有什么消息传回京中吗?”那人呆呆答道:“没、没有。”“我若送些东西给殿下,能想法子送到吗?”薛清茵又问。那人顿时精神一振:“那自然能的!”不能也能!“不会太麻烦吧?太麻烦就算了。”
“不不不不麻烦!”薛清茵将那个符纸叠了叠,又找了个荷包装好,道:“这是阿娘为我求来的符,但我想着,殿下行军在外,一定比我更需要。只盼殿下能早日平安归来。”虽然是借花献佛,但薛清茵后面那句话说得分外真诚。
她是真不想现在就做寡妇啊!站在对面的亲卫分外激动,两颊都红了。
他重新将道符接回手中,连连点头:“侧妃还有别的东西要捎去吗?”薛清茵想说没了。
但想想这好像又显得她这人太冷漠了。宣王都知道留人帮她守庄子呢,她这样简单就打发了事,确实不大厚道。那怎么办呢?捎点吃的?
那不得捂坏了。
捎点金银?那人家也用不上啊!薛清茵发愁地叹了口气,然后灵光一闪,命人取来一张宣纸。亲卫很激动:“侧妃是要给殿下写信?”
他恨不得亲自去送。
殿下收到之后一定会很开心吧?薛清茵点了下头,却又摇了下头。
她又道:“弄夏,我胭脂盒呢?”弄夏赶紧去给她取了过来。
薛清茵从里头取出口脂,细细抹在自己的唇上。
然后便抓起那张宣纸,叭一下亲了上去,印了个唇印。写什么信?就她那狗爬字。薛清茵在亲卫震惊的目光之中,三两下叠好了宣纸,装入信封:“好了。”
亲卫一张脸都红透了,晕乎乎地接到手中:“哦哦……好。”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信!
侧妃实在、实在是别出心裁……但想一想,殿下若是接到这样的信,可能、也许……会更加高兴吧?“去吧去吧。”薛清茵挥了挥手。
亲卫便恍恍惚惚地迈着步子出去了。翌日。
薛老太爷又来到了许家门口。
“去叫你们姑奶奶出来。”昨日已经嘱咐过,今日自然没什么问题。薛老太爷心道。谁知这回那下人连回头去通报都不通报一下了。
当即就苦着脸道:“非是小的不肯去请姑奶奶,而是姑奶奶她昨个儿……就没回来啊!”薛老太爷脸色一垮,万万没想到竟是又吃了个闭门羹。“你们这些奴才竟敢肆意糊弄老夫?”
“不不,小人不敢。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啊!就算您进了门,将咱们许家上下翻个底朝天,姑奶奶没回来,那就是没回来啊!”那下人膝盖一软,又麻溜跪下了。越瞧越像是他薛家在欺负人一样。
薛老太爷只觉得心头一梗,说不出的郁卒。
“……走!”要以势压人,那也得先能找到人再说。却说薛夫人这厢过得好不自在。
她禁不住称赞:“由清茵来弄这个庄子啊,真真是绝妙!”
“是啊。”一旁的丫鬟跟着应和道。这时候却听得一阵脚步声匆匆。
那脚步声甚至还有些凌乱。“夫人,夫人,宁先生来了。”外头的声音响起。
薛夫人惊讶回首,命人打开门。
便见宁確满头大汗地立在那里,见到她,终于松了口气。“我听闻……庄子上打起来了。”宁確道。薛夫人点头:“是。宁先生消息灵通。”宁確没进门,就站在那里,皱眉道:“他们胆大包天,竟还敢状告到府衙!”薛夫人心头一跳,也微微变了脸色:“他们状告到衙门那里去了?”
她担心丢女儿的脸。宁確道:“无妨,此事我……”我会帮着处置。
他心道,徐家的手脚何时这么慢了?当真是连个柳家都管不住。薛夫人抢先道:“先生不如为此事算上一卦吧?”
宁確的话咽了回去,只得点头:“好,那便算一卦。”薛夫人想来想去,请他进门吃茶,又道:“昨日画的乃是求子符,我已经命人送到我女儿那里去了。今日便请先生再画一道平安符吧。”
第132章宣王无语
那柳家庄子去官府告状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呢?
只说己身乃是魏王妃娘家的庄子,而对面的庄子是谁家的,那是只字不提啊!他们也不蠢,毕竟一旦提了对方的身份,那就成了魏王府和宣王府之间的斗争。
官府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又岂敢接下状纸?
恐怕只恨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边柳家庄子前脚告了状从官府出来,后脚宁確的人便将消息递到了他的案头。
宁確知道,那柳家庄子多半会带着府衙的人前来问罪。
于是他紧赶慢赶,先一步到了庄子上。如今见了薛夫人,他心头自然舒了口气。
薛夫人叫他坐下来算卦,那便算卦了。“……此卦为吉。”宁確道。“当真吗?”薛夫人怀疑地看了看他,怎么今日这么快就卜完了?宁確厚着脸皮道:“我的道术不敢比文子,更不及张道陵,但如今太常寺中,十个未必有九个胜我。”
只要他今日坐在这里,不吉也变吉!薛夫人露出两分歉意:“是我之过,竟不相信先生。只是这两日先生测字也说吉,卜卦也说吉。处处都是吉。我心下才觉得有些奇怪。”宁確道:“夫人福缘厚重,本就该处处是吉。”薛夫人无奈笑道:“那兴许是前半辈子苦过了头,如今该有甘来了?”她吃过很多苦?
宁確一顿。“便承先生吉言了。”薛夫人接着道。宁確回过神,匆匆道:“我来为夫人画符吧。除了平安符,再画一道逢凶化吉,如何?”薛夫人却道:“不急。”
她说着,转过头去吩咐丫鬟:“去打盆水来。”丫鬟闻声去了。宁確想,这是要以水占卜?古籍中也有此法的记载。但此法他一点没学啊!
宁確抿住唇,心头已经开始在编词儿了。这时候丫鬟端了水来,却听薛夫人对他道:“先生先擦擦脸吧。”宁確一下愣住了。“我观先生来时匆匆,额上都是汗水。”宁確垂首歉声道:“形容狼狈,实在是失仪了!”薛夫人纳闷。
这是失哪门子的仪?这道士还挺讲究。这厢擦了脸便开始画符。
另一厢,柳家庄子上才带着府衙的人来到了城郊。府衙的人也还是多长了个心眼。
这是在京城,一块砖随便掉下去还指不准会砸着一个达官贵人呢。
所以京官难做就难做在这里呢!
谁也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得罪了贵人。“若是什么皇亲国戚,此事就不归我们府衙管了。”
那得请大理寺、御史台出马。“那算什么皇亲国戚?”柳家庄子上的人撇嘴。
那就是个侧妃。“既如此,他们怎敢这样嚣张?”府衙的人也觉得惊奇。
柳家庄子的人他们是见了,确实被揍得很惨。
脸上就跟开了酱油铺似的。
还有几个跟血葫芦一样。
对方下手之黑,令他们震惊万分,所以立即就带着人出来了。“城内没几个敢横着走的,可这城外头,谁管谁啊?而且他们庄子上,老早就和我们对着干了。什么断水渠啊,抢佃户啊,那是坏事做尽。也就是我们老爷重清名,这才不与这等恶匪计较。”这话听得府衙的人连连皱眉。“可如今不同了啊,我们府上姑娘做了魏王妃。这就不再是一家的颜面了。还牵扯到了魏王殿下的颜面啊!那这口气怎能容忍?”
柳家庄子的人说得头头是道。府衙的人禁不住叹道:“不错!”
他们也来了些精神。魏王身份贵重,如今维护了魏王的颜面,也算是在大人物那里讨了好,挂上了名号。
日后若有事,也能求到魏王府去!“到了!”柳家庄子勉强剩下来的就这么一个囫囵人,其他都哎哟哎哟起不来身了。
只见这人大喝一声,当先跳下了牛车。府衙的人下马的下马,下牛车的下牛车。
他们抬头望去。
那庄子上挂了个牌子“一啄一饮”。什么玩意儿?柳家庄子的人看着那牌子,也暗暗发笑呢。
得亏薛家庄子的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换了这么个牌子。
这谁认得出来主家是谁啊?但凡上面写了个“薛”字,府衙的人还得犹豫三两分呢。
这一看,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果不其然。
府衙的人脸色一冷,沉声道:“去,将庄子上的仆役、管事全部拿回府衙审问!”“是!”
应和声响亮极了。这时候庄子上的人也出来了。
他们个个神情凶悍,养得膘肥体壮。当然他们也带伤,但伤不多。
大都只是些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
更多的甚至只是个擦痕。和柳家庄子上的人比起来,那简直叫一个天上地下之分!“果真是一群既刁且悍的匪徒!”府衙的人厉喝一声。他们心头也虚,甚至一手都按在...这时候宁確留在外面的长随,见状便也走了上去,手中抓着一块腰牌。
长随笑道:“府衙的人?不知你们荀知府近来可好?”府衙的人一懵,怎么还和我们套上近乎了?
他们一拧眉,当即表现出了嫉恶如仇的姿态:“府衙办案,岂容你在此叙私情?你是庄子上的人吗?若是,那也一并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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