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怀柳枝 是一本非常火的古代言情风格小说,它的书名是谢瑾怀柳枝,这本书一气呵成,身临其境,谢瑾怀柳枝的主要内容是:见柳枝额头磕成一片青紫,谢瑾怀这才冷哼一声,“好啊!你若想让爷信你,也不是不行。”“爷为你准备一副绝子汤,你若敢当场喝下,爷就信了你如何?”柳枝面色一僵,身子微微轻颤。绝子汤!若将这东西喝下,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很快那一碗绝子汤就被端到了柳枝面前。漆黑的汤药,难闻至极,也让人心慌无比。
《谢瑾怀柳枝》精彩章节试读
见柳枝额头磕成一片青紫,谢瑾怀这才冷哼一声,“好啊!你若想让爷信你,也不是不行。”
“爷为你准备一副绝子汤,你若敢当场喝下,爷就信了你如何?”
柳枝面色一僵,身子微微轻颤。
绝子汤!若将这东西喝下,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很快那一碗绝子汤就被端到了柳枝面前。
漆黑的汤药,难闻至极,也让人心慌无比。
“考虑好了吗?究竟是喝了以表你的决心呢?还是现在就招认,你爬床的目的?”
谢瑾怀直勾勾的盯着柳枝,企图从她眼底看出一丝端倪。
柳枝心慌意乱,她也知道现在自己没有了退路。
最坏的结果,就是一辈子都不嫁人……
柳枝颤着手去接过,“九爷,奴婢喝。”
她闭着眼,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那药即将灌入口中时,那碗却被谢瑾怀扬起手打翻。
“九爷?”她疑惑的睁眼。
谢瑾怀没有解释,只吩咐旁人:“给她重新换一碗避子汤。”
眼瞧着柳枝将避子汤服下后,谢瑾怀才带着人从平安堂离去。
一旁的随从不解的问,“爷,您怎么心软了?”
谢瑾怀有些烦躁,答非所问道:“她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倒像是爷强迫的她!就这般不想跟爷沾边嘛?”
……
翌日微雨。
窗子支开,湿润的空气钻了进来,一眼望去,院中的海棠开的正艳。
柳枝安安静静的坐在窗边沉思,此时一道气势汹汹的身影将眼前的景色牢牢遮住。
她在房中养了几日病后,听鹂院的掌事刘嬷嬷终于忍不住了。
刘嬷嬷面色不善的看着她,鄙夷道,“你这贱命一条,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一样娇养着呢?”
“还不赶紧滚起来干活儿,今儿晚上府中有场晚宴,你去跳舞作陪。”
“不是云香跳舞吗?”
柳枝蹙眉,她向来只精通琵琶琴艺,可从不跳舞的。
而这舞姬中一绝的则是云香。
刘嬷嬷嗤鼻冷笑,“你该最是清楚的,云香爬了六爷的床,人家现在金贵着呢,日后是要当主子的命。”
“她有六爷给她撑腰,你有什么?贱命一条!”
4
霞月亭。
笙歌醉明月,舞尽繁华人未歇,漫卷珠帘近水影相叠。
水榭里,几位富家公子哥们,都各搂着一美人儿围坐在此开怀畅饮。
宴席中间摆着一面皮鼓,只见一身轻如燕的美人儿,正轻扭着腰肢赤足在鼓上起舞。
柳枝并不擅长此舞,她跳的吃力极了。
可谁叫云香缺席,刘嬷嬷非要她顶上去。
用刘嬷嬷的话来说,会跳舞的听鹂院有一大把,可长得美的,她柳枝却是独占鳌头。
“这腰肢真细啊……”
“府中何时有这等绝色啊?”
坐在主位上的谢五爷看向柳枝的目光带着一丝贪婪。
一旁的刘嬷嬷讨好道:“五爷您刚回府还不清楚,这丫头叫柳枝,是扬州知府刚送到侯府的瘦马。”
谢五爷端着酒杯,直勾勾的眼神中满是欲望,“柳枝?盈盈一握细柳腰?”
“不错……”
柳枝感觉到自己已经被盯上了,虽表面上维持着假笑,可心里却惶恐至极。
谢家五爷,是个惯爱美色之人,也是最风流纨绔的一位。
可他总是喜欢把女人吃干抹净后,像丢了抹布一般丢弃。
名声差到,连京城的妓子都对他避之不及。
柳枝想,等她跳完这支舞后就找个机会开溜,千万不要被谢五爷给缠上……
脚踝的铃铛声伴随着鼓点的节拍融入进琴曲声中,让气氛越发激昂。
忽的,柳枝看向对面的楼台之上,和独倚楼台的谢瑾怀目光撞了个正着。
谢瑾怀的目光如月般冰冷,清冷的眸子中不带一丝感情,可偏偏嘴角噙着一抹笑。
柳枝太了解谢瑾怀了,知道他这表情是生气的前兆……
可他为何生气?
心慌意乱的柳枝,连着几个拍子都乱了套。
谢五爷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扭头一看,见谢瑾怀就站在高处俯瞰着一切。
瞬间,谢五爷暴怒了!
“错了,错了,你步步错,跳的什么玩意儿!”
他一把将柳枝从鼓上拽了下来,柳枝没站稳,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脚踝处的剧烈刺痛,让柳枝没忍住落了泪。
可谢五爷从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
他捏着柳枝的下巴,戏谑中带着几分残忍:“你是个什么玩意,一心想侍二主?”
不容柳枝辩解,谢五爷又直接一个巴掌抡到了柳枝的脸上。
“你个 jian ren !敢当着老子的面勾搭谢瑾怀?还跟他眉来眼去的!”
柳枝颤抖着声辩解:“五爷,您误会了……”
“奴婢跟九爷,没有关系!”
谢瑾怀站在楼台之上,自然也是听见了这话。
他虽面上毫无表情,可心底总是有那么一抹不畅快。
明明前些日子他们还在床上翻云覆雨,可她今儿就另攀了新枝。
“你跟他没关系?那怎么谢瑾怀一直盯着你看呢?”谢五爷冷声问道。
谢五爷是宠妾生的庶出,与嫡出的谢九爷天生就不对付,是有你没我的死敌关系。
如今谢五爷见谢瑾怀多看了柳枝两眼,他便迫不及待的想把柳枝弄到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头,谢五爷竟然荒唐到当场撕了柳枝的衣衫,将她抵在皮鼓之上,准备当众强要了她。
这荒淫程度,引的周遭的公子哥们都连连起哄,一片荒淫的笑声。
“不要,不要啊……”
柳枝慌乱的喊着,叫着,可无人会。
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裙衫被人扯下,洁白的大腿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中,被人肆意乱摸着。
强烈的屈辱感,让她回忆起上一世,她也是这样,被九夫人暗中派去的那些个人糟践凌虐而无力反抗,甚至最后被一根白绫勒死的绝望场景……
“救我……”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看向楼台,那里却早已没了谢瑾怀的影子。
她觉得,她这样的贱命,谢瑾怀是懒得废神的。
可她不甘心啊!重活一世,她不想再走老路了,为何老天偏偏不能让她遂愿?
要不,拼了吧?
反正都是一个死,总比窝囊着好!
她撇过头去,看向一旁的酒壶,努力伸手去抓。
将酒瓶握在手中后,她高高举起,想砸向这个趴在她身上贪婪索取的谢五爷。
只是酒瓶未落,她的手腕便被一道力量禁锢。
微凉的掌心,和特殊的苏木香气,让柳枝立马便猜出了来人。
谢瑾怀不知何时来了霞月亭。
他阴沉着一张脸,一脚踹开了谢五爷。
随之他将身上的披风脱下,裹住了衣衫不整的柳枝。
谢五爷被踹飞,牙磕到了桌角掉了一颗。
他一张口嘴里全是血水,说话还漏风,“嘿瑾怀,你敢打我……”
此时,与谢瑾怀一同过来的安王府世子沈晏,他摇着扇子哈哈大笑道:“啧啧,这大门牙缺了一颗,正好镶个金的。”
“你,你们……给呜等着敲……”
谢五爷话说不利索了,气得连忙捂住了漏风的嘴,眼神中满是愤恨。
谢瑾怀淡淡道:“谢昭,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敢在侯府当众 yin luan ,你是嫌自己的命够长了吧?”
沈晏也插了一嘴,讥讽道:“本世子听闻,这些美人可都是扬州知府送给武德侯的,怎么着也是你爹院里的人,你这样堂而皇之的睡你老子的女人,不太好吧?”
闻言,谢瑾怀猝不及防的嘴角微抽,随即又恢复如初。
谢五爷心虚,瞬间势弱了下来。
武德侯是最讨厌 yin luan ,若是让他知晓了,只怕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谢昭是走了,宴席也散了。
柳枝穿好衣衫后,把那披风递给谢瑾怀。
谢瑾怀没接,他本意是春夜微寒,见柳枝穿的单薄想借她穿着。
可柳枝却会错了意,连忙低头道:“九爷嫌脏,那奴婢洗干净了再还给您。”
“不必了。”
“那奴婢再赔您一件新的。”
谢瑾怀不耐烦道:“随便你。”
柳枝觉得自己惹了谢瑾怀不高兴了,她心慌的连忙告退想逃。
见柳枝闷头要逃,谢瑾怀又叫住她,“你不是说你不想爬床吗?怎么谢昭那种 lan huo 你都瞧得上眼?”
“饥不择食?”
谢瑾怀讽刺的话落入耳中,可柳枝却不敢停下脚步,她紧攥着衣角只装作没有听到,一瘸一拐的闷头往前跑,直到背影完全没入漆黑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躲在那看什么呢?跟贼似的!”
躲在角落里看戏的沈晏被谢瑾怀用石子砸了出来。
他摇着扇子笑眯眯道:“啧啧啧,我刚还纳闷,为何酒都没喝完,你就要匆匆下楼,原来是谢九郎动了凡心,要去英雄救美了?”
谢瑾怀冷笑一声,“你是话本子看多了吧!”
此时他脑海里却浮现的却是柳枝那决绝拼命的眼神。
如果他不出手,也许柳枝真的会想杀了谢昭。
不管成功与否,她都只有死路一条。
谢瑾怀已然走远,他朝着身后的沈晏懒懒道:“不过是顺手救了一只猫儿狗儿……”
5
柳枝刚回听鹂院,就被人围了起来。
云香不屑的看着她,嘲讽道:“不是说不想爬床吗?怎么你这狐媚的样子,还是勾得两位爷为了争你抢你,大打出手?”
“你这勾人的手段,是不是也该教教姐妹们呀?”
柳枝忍着身上的痛,咬着牙回道:“我没有。”
她知道,今夜这事儿传出去,不论她说什么,旁人都不会信的,只会觉得她狐媚惑主。
转身进屋时,她又听见云香讽刺的话,“最见不得当面一套又背面一套的人了。”
“你给谁摆脸色呢?若不是我给了你今晚献舞的机会,你哪来的这泼天富贵?”
云香觉得,今晚是柳枝抢了她出风头的机会。
她转头看向云香,“不是谁都想要这所谓的泼天富贵。”
……
翌日清晨。
柳枝昨夜摔伤了腿,起先她还能忍着剧痛自个儿走回来,可后半夜实在是脚肿的厉害,她便求刘嬷嬷请了府医过来。
府医是个白胡子老头,身后还带了个帮手,竟然是柳枝的熟人孟辰朗。
柳枝本想打个招呼,可腿疼的她实在是挤不出个笑脸。
府医说她的腿伤了筋骨,要休养几个月,当即刘嬷嬷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刘嬷嬷送走府医后,孟辰朗打着送药的名号又折返了回来。
昨夜柳枝被五爷欺辱,又被九爷救了的事儿自然传遍了府内,孟辰朗自然也是听说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主角竟然会是柳枝。
他也是才知道,那日问他要避子汤的姑娘名字叫柳枝,是被人送进侯府的扬州瘦马。
他嘴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包柿饼,干巴巴的说道:“药有些苦,吃了这柿饼就会甜的。”
柳枝接过柿饼,却想起了阿娘。
往日她生病时不爱喝药,阿娘也是惯爱用这糖柿饼哄她的。
可惜阿娘早已经不在了,唯有她一个人在偌大的侯府中,夹缝求生。
这一刻,所有委屈化为泪水,吧嗒吧嗒的掉下。
孟辰朗手足无措的安抚,“吃了这柿饼,以后的日子就都会甜了。”
他是明白柳枝的,身为瘦马,自进了侯府,这命便是身不由己了。
可人活着,总是要有一点好盼头才是。
……
晚风微凉。
柳枝刚服了一贴药,听鹂院里就起了一阵骚乱。
她正疑惑发生了什么时,就听外面有人哭喊了起来,“云香姐姐……你别死,你睁睁眼看看我们啊!”
瞬间,柳枝的心沉入谷底。
即便这一世没有受她的牵连,云香还是被六夫人发现了吗?
她单腿跳到窗边,将窗户支开后,便看见前些日子还风头正盛的云香,如今却被一卷草席裹着丢在了冰凉的地上。
前些日子云香对她冷嘲热讽,可如今她死了,却生不出一丝快意。
反而那是种兔死狗烹的感觉。
上一世,她和云香又何尝不一样呢?
刘嬷嬷身边跟着几位壮士的家丁,她站在人群前面严厉的训话,“嬷嬷我早就警告过你们,别成天一门心思的想爬主子的床!”
“嘿,你们非不听,得了势就不把嬷嬷我放在眼里!嬷嬷心善不与你们计较,反正都是要死的,我跟将死的人计较什么呀?”
随即,她又拎着一位舞姬的耳朵上前,让她亲眼目睹云香的惨状。
见那舞姬吓的瘫软在地,她才冷冰冰警告众人,“都记住了,高枝儿可不是那么好攀的!”
“你们这些贱命,能不能活都是主子说了算,别老妄想着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谨遵嬷嬷教诲。”
众人红着眼,都默默的低下了头。
云香是被六夫人以盗窃的罪名打死的。
只因六爷拿了六夫人首饰匣子里的一支珠钗随手送了云香,而得意忘形的云香还正好将珠钗戴在了发间,这才导致东窗事发的……
刘嬷嬷为了警醒众人,故意把云香的尸首放在了听鹂院的正中间,不允许旁人收尸。
大雨下了一夜,云香的尸体被淋了一夜,柳枝在窗前也枯坐了一夜。
她在想,她招惹上了五爷和九爷,该如何才能活下来呢?
……
连着几日放晴,空气也渐渐燥热了起来。
刘嬷嬷打着团扇,语气急的很,“九爷点了人过去弹曲子,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柳枝看着窗外的海棠发呆,嘴里却没闲着,直接回绝道:“不去。”
“是那日腿摔了还没好利索吗?”
“你且放宽心,我去差人找个软轿抬你去,反正是弹琵琶又不是跳舞,有手就行。”
刘嬷嬷不以为意,只想劝歇工半月的柳枝赶紧复工干活。
可柳枝却扬了扬她的手。
袖子撩开,只见手腕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刘嬷嬷吓的扇子都掉了,急忙小心查看,“天老爷,你这是怎么伤的?”
“这得多严重?”
柳枝紧抿着唇,半晌才开口道:“刘嬷嬷,我的手筋断了。”
“我再也弹不了琵琶了。”
“如您所见,我的腿断了,手也废了,是彻底的废人,我不适合留在听鹂院了,求嬷嬷放我去别处吧!”
刘嬷嬷瞬间明白过来了,她气急,“你疯了?自己挑断的?”
柳枝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点头。
云香死的那晚,她便做了决断。
她的技艺和美貌都是祸患的源头,就算没有五爷,也还会有别的爷,甚至她还会被再转手送到别处去!
可她若是摒弃这些,是不是就不用陷入这些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