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沈知礼 的主角是杨青沈知礼,这是一部非常好看的现代言情小说,由作者沈知礼编写,这本书妙语连珠,妙笔生花,本文的主要内容是:只是她所求庇佑的人再不是他沈知礼了。真不巧,那人还是个大嘴巴,沈知礼不行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电影圈。《远方》后续的拍摄时,大家总是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悄悄交换眼神。在沈知礼的黑脸下,《远方》还是杀青了。配合完后续的宣发后,我将草拟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他。
《杨青沈知礼》精彩章节试读
只是她所求庇佑的人再不是他沈知礼了。
真不巧,那人还是个大嘴巴,沈知礼不行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电影圈。
《远方》后续的拍摄时,大家总是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悄悄交换眼神。
在沈知礼的黑脸下,《远方》还是杀青了。
配合完后续的宣发后,我将草拟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了他。
我语气诚恳:
「沈知礼,你若是喜欢孟婉,就努力去争取,不要再错过一辈子了。」
「沈知礼,我送你最后的一份礼物,就是自由。」
于沈知礼,我恨过,刚得知真相时恨不得杀了他。
但相伴五十余载,我与他的关系其实已经很难说清楚到底是什么。
在这段婚姻中,除了爱与孩子,该有的尊重关心沈知礼都给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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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他,也是放过我自己。
可是沈知礼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神色有些茫然。
我叹了一口气,人好像总是在错误的时间里,做一些莫名的事情。
「沈知礼,好好的。」
我放下了离婚协议后,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三月的天,还有些凉意,风一吹过,森森的寒意。
我反而觉得终于轻松了下来,余后的人生我只为自己而活。
《远方》排完后,我出去玩了一段时间,将自己从楚知年的人生中走出来。
中间的时候,魏青山来找过我,他邀我出演电影《年华》。
魏家的小少爷,制片当烦了,准备演部戏。
如果我不曾记错的话,孟婉是凭借这部戏出战国外电影节。
我记得很清楚,镁光灯闪烁下,孟婉挽着沈知礼的胳膊,从红毯深处缓缓走过。
那时心中涌起的不甘与酸涩,在后面的很多年时时与我相伴。
我接下了这部邀约,入了沙漠,谁知一入就是三年。
三年来,基本断绝了与外界一切的关系,全身心地投入到戏当中。
《年华》的导演是圈里有名的鬼见愁,没人知道戏会何时排完。
有一段时间,我真的觉得这部戏永远不会杀青了。
没戏的时候,就找了个无人的小角落偷偷地哭。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红着眼眶的魏青山。
于是画面就变成我,我和魏青山抱在一起埋头痛哭。
哭累了,就躺在偌大的沙漠里,看满天的繁星。
宇宙那么大,人类如此渺小,这样想想,好似所有的过往都不再重要了。
魏青山总是喜欢夸我,夸我今天的戏又演得多么多么的好。
夸我气色好,夸我会讲话,连我几天没洗的头,他也会夸有特色。
尽管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我很好,沈知礼不喜欢我是他没有眼光。
可又时不时会陷入无限的内耗当中,直到魏青山日复一日地夸夸。
慢慢地,我终于好像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很糟糕的人了。
魏青山向我表白时,我的心跳得很厉害,我想这是说明至少我不讨厌他。
我答应了他的告白,那些不得圆满的过去终究消散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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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淡忘一切事情啊,比如伤痛了,比如爱恨了。
《年华》杀青以后,我从沙漠出来的时候,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哦,对了!《远方》获了国内电影大奖,评奖组动用所有的关系都找不到我。
于是阴差阳错中,我成了历史上,唯一拒领奖项的影后,无意中反倒为我造了势。
听说沈知礼和孟婉结婚了,不知怎么又离婚了。
孟婉来找过我,短短几年,她脸上是遮盖不住的疲倦。
粥粥是个难带的孩子,我想她已经充分领教了。
这段三角关系中,孟婉似乎永远是个局外人。
她总是什么都不求,只是沈知礼单方面地为她计划好一切。
到了最后,她也只是在沈知礼的坟前哭着说了句: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我的爱。」
可是真的不知道么?
她与他相处的日日夜夜,真的不知道沈知礼爱她么?
我拿了两颗方糖,糖沉入杯底的时候,我忽然问道:
「你喜欢沈知礼么?」
孟婉愣了愣,低头出神地望着手中的勺子,语气几分凄凉:
「怎么不爱呢?」
她忽然又笑了:
「可是杨青,我不像你,我更爱自己。」
孟婉走后,我一人在咖啡馆中坐了许久。
直到魏青山笑着从雨中向我奔来,似乎驱散了一切的阴霾。
所以归根结底,孟婉只是一个自私的人,她或许喜欢沈知礼,但她更爱自己。
所以可以那么多年,心安得地享受着沈知礼对她的好,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想评价什么对或错,因为都不重要了。
我将行李从家里搬出来的那天,沈知礼站在原地红着眼眶,死死地拽着我的箱子。
小孩子总是这样,对失去的东西以为这样死死抓住就不会离开。
我叹了一口气,望了望他:
「沈知礼,我们去个地方吧。」
只当是做个了结吧。
我带他去的地方,是三清山的一座道观,上一辈子我一直想要和沈知礼一起来这里还愿的,只是终究没有来成。
晨雾蔼蔼,我们相对无言地沿着青色石板拾级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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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礼,你知道么?九十九个台阶,我曾经三步一叩首,一点点走过。」
那时,沈知礼出国拍戏,遇到暴徒,生死未卜时,无能为力时,我只能相信神佛。
沈知礼的神色有些不解,但我只是继续说下去:
「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过你,喜欢到放弃了很多。」
他神色复杂,嗫嚅着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切切地唤我:
「青青……」
「沈知礼,你对我只不过是孩子对失去的东西,开始时总有几分不舍,很快就会忘记的。」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些话原先我是说不出口的,毕竟承认一个人不爱自己是件很伤自尊的事情,只是如今都释然了。
沈知礼大跨步抓住我的手:
「青青,不是的!你不是我,你所说的只是猜测而已。」
我忽然笑了:
「知礼啊,如果我不曾想要和你离婚,如果一切都是按照你所想的那样,顺顺遂遂地过一辈子,你会爱我么?」
他沉默了许久,神情痛苦,却还是喃喃地道,与其说是对我说,不如说是对自己说:
「不是的,青青,我是爱你的,我会发现我是爱你的。」
到了山顶的时候,我们遇到一个道士,他拦住了我们,说免费为我们算上一卦。
他望着我,眯着眼,颇有点神秘莫测的感觉:
「姑娘来自远方吧?」
我笑笑没说话,江湖术士总喜欢说些虚了吧唧的话。
男人轻晃手中的铃铛,声音好似从远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