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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缜佟穗》精彩章节试读
她染着朱红色蔻丹的指尖挑开沈砚衣襟,点在他心口绕圈,腻着嗓子问他:
云乔挂着泪抬首,唇上还牵着一道方才被他指腹研磨作弄出的银丝。
瞧着她一副遭人欺负作弄的可怜样子,萧璟身子发紧,掐着她纤腰的力道骤然加大,强硬的将人拽在自己怀中,抱着她掂了掂,又撞了撞……
男人发紧发硬的身子撞在云乔身上柔软处,更是染红了她眼眸。
云乔到底也是经过人事的妇人,自然觉察得出萧璟身体变化。
她羞愤至极,脸红艳得几欲滴血。
明明一门之隔的外头,还能清楚听见她夫君的话音。
这个男人,此时居然抱着她这样大胆放肆……
“我夫君就在外头,你怎么敢的……”云乔咬唇低声斥他,身子怕得轻颤。
萧璟也没想到,明明没有中药的情况下,自己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对着这女人动了欲。
他眼眶浓暗的厉害,心道,许是这花楼地界燃了什么下作的香罢了,并不愿意承认,眼前的女人,的确就是勾得他没了往日的清净心思。
萧璟抱着怀中的云乔,听着她提及夫君人在外头时,声音发颤的话语。
他想起她今日来这楼里所为何事,脑海中又浮现方才手下人指着云乔出来的那间厢房里说,那处房间里,有扇暗窗可以瞧见隔壁卧房里客人同楼里妓子欢好的场景。
她从那厢房出了,想来是已经瞧过了……
萧璟喘息微急,落在她身上的手,越来越重,抱着她力道更是紧了又紧……
云乔察觉他身子越来越不对劲,白着脸推搡他的动作惊惶失措。
萧璟握着她手腕来回摩挲,哑声低笑,贴着她耳朵皮肉,咬着她戏弄道:
“夫人方才不是从那间厢房出来的吗,隔窗窥见春情,倒是一场好戏。
那日夫人还同我说,你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妇人。
敢问夫人,哪家正经妇人,如你这般往花楼里同妓子学榻上伺候男人的功夫?嗯?这般放荡之事都做得出,眼下倒是又装模作样起来。”
他话音里满是作弄,牙齿还咬着云乔皮肉。
那微凉的唇,更是在她耳后来回摩挲,吹着喘息的气儿。
云乔被他话里的作弄羞得红透了脸,难堪得紧,气急抬手就打了他脸上一耳光。
眼眶里噙着泪,咬唇骂他:“你个无耻禽兽,当人人都似你一般不要脸皮不成!”
她明明是逼不得已才做下这羞耻之事,在他口中,却成了她自甘放荡不知廉耻。
云乔本就因今日不得已来花楼之事备感难堪,萧璟这般说她,更是让她觉得受辱,哪里忍得下气怒。
萧璟冷不丁又受了她一耳光,脸色霎时阴沉。
他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敢轻易冒犯于他。
云乔短短数日,却打了他两次耳光。
萧璟冷笑了声,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被她打过的皮肉,眸光低寒。
云乔打完人倒是解了一时之气,待瞧见萧璟阴沉极了的脸色后,又本能的怕了起来,白着脸后撤,扭着身子往一旁爬去,
萧璟原是存了怒气,心道非得好生让这女子吃个教训,知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却在瞧见她慌乱惊惧白着脸颤着身子往一旁爬着的狼狈模样时,莫名散了几分怒火。
到底是深闺妇人,连他力道重些都吃不住,哪里能承受得住他的怒火。
萧璟如此想着,脸上寒意散去几分。
抬眼时,却瞧见门外这女子的夫君,正往门口走来。
许是云乔方才那一掌后的骂声动静太大,传到了房门外。
屋外原本正要离去的沈砚,猛然顿住了步伐。
往这处云乔和萧璟藏着的厢房门口走近。
云乔顺着萧璟视线看向房门,眼瞧着夫君的身影落在门上,惊得脸色煞白,连动作都僵滞,不敢再有分毫动静。
原本偷偷来花楼里同妓子学房中事,被夫君知晓已是极为难堪羞耻。
若是……若是被夫君闯进来撞见自己和一个外男共处一室,拉拉扯扯的搂抱在一处,云乔就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到时清白被污名声被毁,可怎么是好……
短短的几瞬,云乔脑海中念头转了又转,紧攥着的手力道极大,指尖都将掌心掐出伤来。
萧璟好整以暇的瞧着她此刻模样,喉间溢出几丝低笑,握着她脚踝,将人重又扯进怀里。
一拉一扯间,云乔那双绣着莲花的锦鞋被踢落。
整个人都陷在萧璟怀中。
他身形高大,她身子却娇小。
她在他怀里,被他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罗袜半褪的玉足在空气中。
门外的沈砚顿步停在厢房门槛处,脸色惊疑不定。
楼里妈妈心下也是慌乱,忙拦在他跟前,试探的问:“沈公子,怎么了?春娘还在楼上等着您呢,您快过去吧。”
妈妈唯恐被沈砚发现自己带着他的正头娘子在这楼里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一心只想着借沈砚素来喜爱的那妓子赶忙将人应付到楼上。
也来不及管,云乔躲在厢房里究竟如何了。
沈砚听得妈妈的话,脸上犹疑却没散去。
方才屋内传出的声音,极为像他的夫人云乔。
沈砚打量了眼那妈妈,突然抬步动作,伸手推在了厢房门环上。
房门吱呀作响,屋内的云乔怕得浑身颤抖,攥着萧璟身前衣襟,慌忙将脸在埋在他心口,唯恐夫君推门进来时,瞧见自己的脸。
房门开了道缝,沈砚就立在门槛处,遥遥望向内室。
萧璟手伸在云乔裙间,眉眼风流恣意。
抬眸望向门口,同沈砚视线相对。
第11章萧璟登门
沈砚面皮生得倒也不错,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
可稍微通些医术的人,只需打眼一看,便能瞧出沈砚沉溺酒色伤身体虚的厉害。
萧璟扫了眼沈砚后,便收回了视线。
意识到怀中人那只紧攥着他身前衣襟的手,颤的厉害。
他倒是不管不顾,手仍在她裙底放肆。
云乔却吓得脸色煞白。
她知晓夫君就在门口,颤着手拍打萧璟,压抑着的声音隐带哭腔。
指甲狠狠掐在了他手背皮肉上。
萧璟吃痛蹙眉,一手锁着她掐人的那只手,一手捏着她下颚,迫她昂首抬头,露出那张挂着泪水满带惊惶的桃花脸来。
紧跟着,视线低垂,侧首挡着她的脸,让她的脸,只被他瞧见,落不进门槛处沈砚眼中。
又垂手咬在她唇角。
用只有他们彼此能听到的音量,哑声警告云乔道:“不想被你夫君闯进来撞破你我的私情,就安生些。”
一句话,逼得云乔不得已停下挣扎的动作,纵容着萧璟的放肆。
门槛处的沈砚瞧着内室里那被萧璟抱在怀中恣意怜爱的女人,只觉很是眼熟。
他下意识想要抬步入内,一探究竟。
脚步刚有动作,内室厢房里的萧璟,将云乔的脸压在身前,视线极冷望向沈砚。
满带威慑的一眼,将门口的沈砚震住,也让慌乱的妈妈寻回了几丝理智。
那妈妈知晓萧璟是京中来的贵客,也猜出了萧璟怀里那女子就是云乔,只觉脑中炸响巨雷。
片刻后强撑着面上神情,开口打圆场道:“让沈公子见笑了,这楼里的花娘不懂事,服侍客人时许是受不住,这才闹腾的动静大了些,沈公子莫要见怪。”
楼里花娘?
沈砚蹙眉打量着萧璟怀中的女子,听着耳边妈妈的解释,脸上疑色终是渐渐褪去。
也是,他的夫人,是个古板性子,再是贞洁贤淑不过,眼下应当在家中照料女儿,哪里会出现在青楼妓院,倚在这素不相识的男人怀中婉转承欢。
沈砚如此想着,停了入内的脚步。
拱手遥遥冲萧璟颔首,道了句:“是在下冒犯了,这位客人今日的帐,就记在我账上,算是赔礼。”
萧璟低笑了声,好整以暇的抽去云乔鬓边步摇,揉乱她发丝。
应道:“多谢公子赠礼。”
话音满是调笑作弄,却是对着云乔。
沈砚没再多想,忙拱手告辞。
那楼里妈妈后怕的抹了把冷汗,慌忙将厢房门带上,视线惊疑不定的看向萧璟怀里的女子,瞧见那露出的一角衣摆,更是确定云乔就在这位贵客怀中。
妈妈不敢多言,反倒还要帮着瞒过沈砚,将门阖得极紧,才紧跟着送沈砚往楼上妓子房中走去。
听得房门重又阖上,外头步音渐行渐远,云乔煞白的脸色总算回缓。
萧璟手还插在她发间肆意玩弄,云乔回过神来将他手猛然拂落,想起他方才欺辱她的浪荡模样,恨不能挠花他的脸。
扬手就想再狠狠赏他一耳光。
却被萧璟攥着手腕,拦下了动作。
萧璟视线低寒,瞧着她那微红的掌心。
笑道:“夫人当真想被你那夫君,撞破你我私情不成?”
他话音满是作弄,云乔又气又怒。
呸了声红着眼骂他:“呸!谁和你有私情!明明是你……是你强迫于我,你这无耻之徒,当真是胆大包天,方才……方才竟还敢当着我夫君的面欺辱于我,你就不怕,就不怕我报官告你吗!”
报官?
萧璟听得云乔这番话只觉甚是可笑。
嗤笑了声反问道:“报官?扬州知府不就是扬州的父母官吗?可夫人你,敢将当日佛寺之事,告知你婆家之人吗?”
萧璟半点不惧云乔威胁报官的话语,云乔却被他的话吓到。
不过一场露水情缘,他竟将她的身份,查的这般清楚,知晓自己是扬州知府家的少奶奶。
甚至对她的身份,半分不惧。
方才,还敢当着她夫君的面不规矩。
云乔语气慌乱,攥着方才被他揉的凌乱的衣裙,咬唇局促的问他:“你……你究竟是何人?”
萧璟还未答话,突听得门外响起叩门声。
原是那楼里妈妈将沈砚送了过去后,赶来寻云乔。
“少奶奶,您在屋内吗?沈公子已在楼上歇下,咱们还是尽早回吧,再耽搁下去,恐被沈夫人察觉不对。”
妈妈催促的话音落下,萧璟理了理衣摆起身。
视线在衣衫凌乱鬓发尽散的云乔身上瞧了眼,握着手中那只从她头上取下的步摇,淡声开口:
“日后,夫人自会知晓我是何人。”
话落,便抬步往门口走去,推开房门踏了出去。
那楼里妈妈眼瞧着他出去,慌忙踏进内室,扶着云乔起身。
云乔搀着妈妈的手坐在妆台前,由着那妈妈给她梳妆收拾衣裙,脸色还有几分白。
妈妈知晓萧璟是打 jing cheng 来的贵客,不敢贸然打听,自进屋就没多一句嘴。
临到云乔梳洗收拾完毕,才松了口气要扶着云乔出去,送她回府。
云乔回过神来,瞧着镜子的自己。
手指绞着帕子,咬唇问妈妈道:“方才出去那人,妈妈可知是何人?”
那妈妈和沈砚一道撞破屋内的景象,原以为云乔和那贵人早就暗通款曲了,冷不丁听云乔问自己那人身份,心下也是纳闷。
却也如实回道:“旁的我也不甚清楚,只知道,那位公子是打 jing cheng 来的贵人,寻常人得罪不起。”
jing cheng 来的贵人……
云乔心思几经转圜,直到回府都没想出萧璟究竟是谁。
她人离开花楼还没一刻钟,那沈砚在妓子房中就草草了事,披衣出了房内。
妓子拿钱伺候人,沈砚又是惯常来的熟客,她自是不敢多嘴说些什么,只心下暗谇沈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寻花问柳却连窑姐儿都喂不饱。
下头随侍萧璟身侧的侍卫,远远瞧见沈砚出了房门,啧啧笑了几声,在萧璟耳边嘟囔道:“一刻钟都不到人就出来了,这沈家少爷,原是个银样镴枪头……”
侍卫话音落下,萧璟抬眼望楼上看去,果然见那沈砚脚步虚浮的下了楼。
萧璟和沈砚视线相遇,那沈砚认出他是方才自己推门时瞧见的人,约莫估算了下时辰,以为萧璟和自己一样是个体虚的,顿生亲近之意,拎着酒壶落座在萧璟跟前。
醉意熏熏道:“我瞧公子你体格健壮,原以为是个习武之人,没成想,竟也和我这般身子不堪用。”
话落还打了个酒嗝儿。
侍卫听罢,当即握住腰间刀剑,欲要动手削去沈砚舌头。
萧璟却拦下侍卫动作,顺着沈砚的话应和。
一来二去几推杯换盏,十余盏酒跟着又下肚。
萧璟本就海量,不过微醺几分,却将沈砚灌得大醉,全无半点清醒意识。
那沈砚喝得迷糊,晕乎乎的打量了眼萧璟周遭,不见那厢房里撞见的女人。
带着酒意不怀好意的笑问他道:“贤弟,方才屋里伺候你那妓子呢?怎不见人?”
萧璟视线低垂,瞧着手边杯盏,淡笑了声应道:“她啊,伺候的不错,我便为其赎了身,送回我府上了。”
沈砚闻言大为遗憾,口中又道:“原是如此,待得贤弟腻味,可否转手卖于我玩上几回爽利爽利,贤弟放心,银钱这块儿必不会少你。”
萧璟脸色不自觉的阴沉了几分,没有应话。
沈砚却没察觉不对,自顾自道:“贤弟可知,我今日为何贸然推门?原是伺候你的那妓子,声音同我家中夫人一般无二。”
此言入耳,萧璟捏着杯盏的手微滞。
他抬眼打量着沈砚,唇角挂着冰冷笑意,淡声问道:“当真?”
沈砚点头应是,又打了个酒嗝儿。
才道:“确是一般无二,只是我那夫人,不解风情似木鱼一般,全无半点乐子,远不如花楼 biao zi 讨喜,白生了副活色生香的身子,活似个泥像般没劲儿,也无甚趣味。”
沈砚口中作践云乔的话语说的过分,半点也不顾及结发妻子的体面。
就连一旁萧璟的侍卫听罢都为那沈家少奶奶不平。
萧璟眼底冷的愈加厉害,似是不经意般拂落手边杯盏,却用了几成内力。
眼瞧着那杯盏砸在沈砚腿间,疼得沈砚猛地蹦起,萧璟脸色才稍缓。
面色挂着不及眼底的笑,抱歉道:“实在对不住,竟不小心伤了兄台身子。”
沈砚吃痛,骂了几句,拎起一旁杯盏就要砸向萧璟。
却突听得萧璟身旁侍卫,喊了句“世子爷小心。”
沈砚不知萧璟底细,又不敢惹了 jing cheng 世子,恐招惹了哪位权贵,只得搁下杯盏,捂着伤处,一副狼狈难堪的样子,涨红了脸。
萧璟装出一副愧疚难安的样子,一再道歉,主动道为他请个郎中医治。
郎中看过说无甚 da shi ,没伤了根本。
萧璟又提出亲自将沈砚送回府去。
沈砚以为他是 jing cheng 来的世子,哪里敢多言,只巴望着攀上这门权贵,日后官场上也好有些门道。
强忍着疼,让萧璟带人送自己回了府。
沈府里,云乔辗转反侧,想到花楼里萧璟那句她日后自会知晓他究竟是谁的话,就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