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怡棠沈川庭 是一本古代言情小说,是陶怡棠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陶怡棠沈川庭发展,这本书情感丰富,人物形象饱满,陶怡棠沈川庭的精彩概述是:陶怡棠猛然一怔。她记起来,是有这回事的。定婚后,某日她去上香途中遭逢山匪。是沈川庭赶在府衙官兵前,先一步救了她。那日,沈川庭驾马持弓而来的身姿,在她心口烙上印记,至今清晰。两次搭救,才让她毅然决然认定了他。从记忆中回神,陶怡棠盯着那纸面上的话。
《陶怡棠沈川庭》精彩章节试读
陶怡棠猛然一怔。
她记起来,是有这回事的。
定婚后,某日她去上香途中遭逢山匪。
是沈川庭赶在府衙官兵前,先一步救了她。
那日,沈川庭驾马持弓而来的身姿,在她心口烙上印记,至今清晰。
两次搭救,才让她毅然决然认定了他。
从记忆中回神,陶怡棠盯着那纸面上的话。
十七岁沈川庭的焦急关切和二十七岁沈川庭刚刚对她的责骂漠然,在她脑海交替浮现。
心一点点揪起来。
最终。
陶怡棠压下心口痛楚,指尖冰凉,落笔:往西走。
那头沈川庭的欣喜跃然纸上:多谢。
陶怡棠闭上眼,泪水流淌下来。
她骗了他,骗他去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她不想再一次被他救,不想再爱上他。
纸上没有下文,看来十七岁的沈川庭已经离开了。
外面婢女传来声音:“夫人,老夫人去了侧院。”
沈母向来不喜苏思晴,对侧院更是从不踏足,这次怎么会主动过去?
陶怡棠擦擦眼角,将信纸收好,起身也赶去侧院。
进屋时,正好听见大夫朝沈川庭拱手行礼——
“恭喜大人,侧夫人有喜了!”
陶怡棠脚步顿住。
心陡然一抽,她竟有些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一旁的沈母神色大喜:“这么说,我们沈府终于要有小少爷了!”
沈母一改往日态度,竟主动拉着苏思晴的手:“还是你肚子争气啊!思晴,以后你就安心养胎,可得好好保住我们沈家的长子!”
说话间,还有意无意凉凉瞥了陶怡棠一眼。
陶怡棠就这么站在厅中,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而沈川庭却还不罢休,他厉声斥责陶怡棠:“今日幸好思晴无恙,否则你害的可是两条命!”
尖锐刺耳。
所有人都目光鄙夷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正妻。
陶怡棠静静望着沈川庭,神色麻木,已经没有任何反应。
片刻,她垂眸低头:“夫君教训得是,我日后定会注意。”
夜晚。
陶怡棠回到屋内。
她看见了纸上的回信,十七岁的沈川庭带着隐忍怒气的话:你骗我!
而此时。
新的记忆也钻入了陶怡棠的脑海。
这次,沈川庭没有提前来救她。
是她自己挣开绳索,推开劫匪,生生从疾驰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身子撞到石头,撞到腿部满是血迹也顾不及。
她一瘸一拐拼命跑着。
跑到浑身是伤,才撞见迎面而来的府衙官兵,自救一命。
那尖锐的痛意仿若清晰传来。
陶怡棠拧起眉头,心神一紧,连忙拉起裙摆,赫然看见原本光洁的小腿上留下了一道疤!
眼眶在一瞬泛红,心里涌出激动。
这是她第一次真的改变了过去!
稳定心神,陶怡棠抿唇,在纸上回:抱歉,我不太会识方位,好在她无恙,你可心安了。
大抵是还在气头上。
那头并未给她任何回复。
陶怡棠心里的想法却一点点坚定下来。
是不是只要将她和沈川庭的孽缘从过去斩断,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
这次,她决定从过去就推开沈川庭。
她没再等纸面上的回应。
拿出手记,一点点开始重温过往,从中选出能改变的关键事件。
大致出来后已到深夜。
陶怡棠收好手记和信纸。
回到寝榻,照常准备独自入睡。
房门却突然被推开,沈川庭高大身形踏入。
“今夜我在你这睡。”
第5章
一句话让陶怡棠感到疑惑。
苏思晴才刚有喜,沈川庭不好好陪着苏思晴,怎么会来她这里?
不等她开口问,沈川庭便道:“思晴体贴,她怕你因她有喜而心里不悦,特地让我过来陪陪你。”
陶怡棠心口一滞。
若是以前,她只怕是会被这话伤得心口刺痛。
而此刻,陶怡棠却只是苦笑。
闭了闭眼,她平静开口:“其实她大可放心,我是正妻,无论她生不生孩子,我对她的态度都不会变,夫君也不必如此勉强。”
她说得如此大方。
沈川庭却听得眉头一皱:“你是在抱怨我冷落你?”
不等陶怡棠答话,他便嗤笑道:“你若有思晴一分贤良,我也多敬你一分。”
语罢他转身就走。
陶怡棠呆在原地,半响,扯出一抹凄凉的笑。
她不懂沈川庭的意思。
这些年,她还不够贤惠?
这日过后。
陶怡棠许久没见到过沈川庭。
整个府上独属侧院最为热闹,她这正院最为寂寥。
陶怡棠却前所未有的心安。
她整日拿着信纸,等着和十七岁的沈川庭对话。
那边的沈川庭大概终究少年心性,渐渐与她对话多了起来。
——今日书院蹴鞠比试,我方连胜。
——听闻陶怡棠最近伤势好转,我叫人送了些滋补药,望她能早日痊愈。
——昨日在街上见到一枚素簪,总觉得跟陶怡棠甚是相配,便买下赠去,也不知她可否喜欢。
陶怡棠看着,脑海也时不时涌现新的记忆出来,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直到这日,那头的沈川庭跟她说:明日去陈府赴宴,不知能否见她一面。
看到这一句。
陶怡棠愣了一会儿才记起来,那是她第一次在定婚后见到沈川庭。
在宴上,沈川庭和苏思晴吟诗作画,被众人夸赞。
那也是她第一次尝到伤心滋味。
陶怡棠想,这件事无需改变,照旧就好。
年少的自己看到这一幕,或许就能少喜欢沈川庭一点。
思索片刻,她写下:陶怡棠心悦有才情之人,若有人相邀,你定要答应展露文采。
这句话,十七岁的沈川庭并没回。
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可没想到。
这晚,陶怡棠的脑海却又一次出现了新记忆。
十五岁的陶怡棠踏入陈府时,沈川庭主动来到她面前。
他看她眼神透着愧疚:“那日有人哄骗我,没能寻到你,抱歉。”
然后,十七岁的沈川庭对她嘘寒问暖,关心至极。
整个宴席,沈川庭始终与她待在一处。
就连他的恩师提议让他和苏思晴吟诗作画时,他也直接拒绝。
“我已与陶怡棠定亲,不该再跟其他女子吟诗作画,恐惹争议。”
他语气温和,却一字一句稳稳击中陶怡棠的心。
咚咚几声。
陶怡棠仿若能感受到当时自己的心跳声。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独有的偏爱。
记起这些。
陶怡棠的眼眶却泛起酸涩来。
她忍不住在纸面上问:你为什么要为了陶怡棠拒绝苏思晴?
那头的沈川庭没有立刻回应。
陶怡棠就这么等着。
从傍晚等到天黑,那上头才终于有了回应。
回应的话轻飘飘又所应当:她是我将来的妻子,我护她天经地义。
脑袋嗡嗡作响。
陶怡棠的心抑制不住狂跳。
可记起二十七岁沈川庭的所作所为,她的心又渐渐平静,涌上无尽的苦涩。
陶怡棠僵硬写道:可你心悦之人,是苏思晴。
这话一出。
墨迹尚未干,十七岁的沈川庭就直接写了回应:你又胡言乱语!我从未喜欢过苏思晴!
第6章
陶怡棠盯着沈川庭的否认。
忽明忽暗的烛火,照亮陶怡棠脸上的震惊和苦涩。
她突然记起两年前沈川庭娶苏思晴时的喜色飞扬。
向来不善言辞的他,那日却能当众对着宾客宣告爱意:“思晴,此刻娶到你,我才觉人生总算圆满。”
那样明目张胆的偏袒,怎么可能不喜欢?
大概十七岁的沈川庭,是喜欢苏思晴还不自知吧。
陶怡棠合上了信纸,没再回应。
书房门猝然被人推开。
沈川庭身影走进来,陶怡棠下意识将信纸夹在手记中。
这一瞬的慌张却被男人注意到,他眸色轻眯。
“你在藏什么?”
见沈川庭拿过她的手记,陶怡棠的心也登时提到了嗓子眼。
沈川庭却只是一翻就又还给她。
“不过一张空信纸,做什么这么慌张?”
陶怡棠松了口气,转移话题。
“夫君过来是有何事?”
沈川庭冷声吩咐:“你明日把府内账本都好,拿去侧院,思晴说闲来无事,想学学看账管家。”
陶怡棠心骤然一沉,有些不可置信,忍不住说。
“向来只有当家主母才能管家账,她……”
“一家人何必分得这般清楚?思晴多学些,日后也能替你分忧。”
沈川庭淡淡打断她。
陶怡棠哽住,咽下了酸楚,低头应:“是。”
次日。
陶怡棠如沈川庭所言,拿着账本去了侧院。
苏思晴肚子平坦,却是手扶着肚子,生怕别人不知她有孕似的。
到陶怡棠面前,苏思晴也不行礼,直接在旁边坐下了。
“姐姐,大夫说我该好生休养,就不跟你见礼了,莫见怪。”
“无妨。”
陶怡棠静静看她,神色没有波澜,示意婢女将账本递过去,“这是府中历年来的家账,我先教你如何看吧。”
仅仅只看了一下午。
苏思晴就打着哈欠对陶怡棠说:“姐姐,我都会了,这家倒不如就让我来管几日,如何?”
陶怡棠眉心微蹙,正想说什么。
就听身后传来沈川庭的声音。
“既然思晴想管,就让她管吧。”
不等陶怡棠反应,苏思晴已经起身扑向沈川庭怀里:“夫君,你回来了。”
陶怡棠顺势回头看去,看见了沈川庭对苏思晴的满眼纵容。
她攥紧手,没再多说。
既然沈川庭开了口,她说再多也无用。
只是陶怡棠没想到。
只过了一天,沈川庭就突然怒气冲冲闯入她屋里。
他张口便是责骂:“徐家信佛,忌杀生,你竟然给徐家贺礼送狐裘?”
陶怡棠一怔,随即皱眉:“此事我昨日已经特意交代过苏思晴,她说她记下了。”
“思晴孕初身子本就不适,哪儿记得住这么多?”
沈川庭却当即替苏思晴开脱,厉声斥责:“她不懂事,你竟也不懂吗?当真一点都不插手!”
苏思晴闯下的祸,却成了她的错。
她怎么做都是不对的。
陶怡棠心口闷堵,一时无言。
见她无话可说,沈川庭脸色黑沉落下惩戒:“你院中月俸从此减半。”
话落,他一刻也不愿多留似的,疾步离开。
陶怡棠呆站着,终究忍不住红了眼圈。
被扔在桌上的信纸却突然浮现出字迹来。
——今日我带怡棠去郊外放了纸鸢,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想让她以后都能笑得这般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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