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昭傅嘉鱼 是《傅昭昭傅嘉鱼》中的主要角色,由傅昭昭所创作,它的内容情节合理,描写生动,推荐给大家。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宋氏手里端着一只白玉瓷茶盏,雍容华贵的坐在紫檀木雕花罗汉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石青色缎面长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虽已上了些年纪,却仍旧面容秀美,说话间,眼神时不时往傅嘉鱼身上看来。傅嘉鱼避开那丫头打量的眸光,从床上下来,赤着一双白嫩的玉足,踏在雕花的青石地砖上。
《傅昭昭傅嘉鱼》精彩章节试读
宋氏手里端着一只白玉瓷茶盏,雍容华贵的坐在紫檀木雕花罗汉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石青色缎面长褙,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虽已上了些年纪,却仍旧面容秀美,说话间,眼神时不时往傅嘉鱼身上看来。
傅嘉鱼避开那丫头打量的眸光,从床上下来,赤着一双白嫩的玉足,踏在雕花的青石地砖上。
一阵刺骨的凉意侵袭,寒风从窗屉外渗进来,让她混沌的思绪更清明了几分。
发丝扫过那张莹润发白的脸颊,晶莹乌泱的杏眸,掠起一抹泪光。
夜色渐明,她走到窗边,抬手将窗户推开。
清雪扑面而来,让人视线有几分模糊。
她自小便是李祐指定的妻,濯缨阁就坐落在皎玉堂的对面。
走过去也不过一盏茶的距离。
而今,她才知道,两年了,他背着她在外早已有了心爱的女子。
这两年时光,真是难为他还得分出精力来应付自己。
她为他做香囊,做衣服,做鞋子,为他洗手作羹汤,每日不厌其烦端着自己新作的美食去找他,就只是为了多陪陪他,哄他开心,为他解闷儿。
想必,这十一年来,他心底厌恶极了自己的自作多情罢?
也难怪,她送去的东西,他总不爱吃,她做的香囊,他也不爱戴。
南窗底下,紫檀木雕花矮几上,是她为他做的及冠礼。
还差一两针便能做好的一枚并蒂莲荷包。
她缓缓低下眸子,将那荷包拾起来,不等疏星阻拦,便用剪刀绞了个稀碎。
“姑娘!这可是你熬坏了眼睛才做出来的!是要送给世子做及冠礼的!怎么就给绞了啊!”疏星扑上来,却不及解救那枚荷包,满脸震惊之色。
傅嘉鱼微微一笑,仰起头,眨了眨微红的眼睛,将那里头温热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他是国公府世子,哪里就缺了我这份礼呢?”
从现在起,她不会再给他添任何麻烦了。
她与他的婚事,她会想办法退了,早早的成全他与江畔月。
至于月落,她会自己想办法将她救出来。
她再也不会卑微的去求他。
话本是死的,她却是活的。
她要靠自己活出一条路来。
第3章一声世子,一句夫人
大雪下了一夜,寒风也呼啸了一夜。
傅嘉鱼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一遍一遍回忆话本中的情形,准备为自己找一条最好的出路。
她这些年被宋氏养得娇弱无能,就算直接当着宋氏的面提出退婚,宋氏也有的是法子将她驳回来。
更何况,如今的她寄人篱下,若没有万全准备,只怕会随时受制于人。
到那时,他们逼着她与李祐成婚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梦中李祐为了江畔月,欲置她于死地的场景,她便浑身发抖。
天一亮,傅嘉鱼便醒了。
周嬷嬷从门外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气,也不瞧她病好了没,立在床帐外,直接开口道,“还有几日便是哥儿的冠礼,姑娘还是莫要为了个丫头与哥儿使小性儿,惹得哥儿不痛快,姑娘你自己也不好受不是?”
见没人回答,又问,“姑娘,你醒了没?”
周嬷嬷是宋氏派来的,做了她几年乳母,在她这儿得了不少好处和脸面。
当着她这么个姑娘的面儿,也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傅嘉鱼靠在床帐内的引枕上,隔着轻纱,望着周嬷嬷这张虚伪的老脸,虚弱道,“醒了,早就等着嬷嬷过来。”
说罢,从床上起来,撩开帷帐,自顾自走到梳妆镜前坐下。
也没往日的好脸,脸上一丝笑意也无。
周嬷嬷琢磨着她发白的脸色,试探道,“姑娘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
“哥儿还关心着姑娘呢,专门让老奴过来看看。”
“他怎么自己不来?”
周嬷嬷听着她冷淡的声音,心里莫名奇怪。
往日这位是最好哄的,三言两语里只要提起哥儿,她必然会脸红腼腆,便是找她讨要些金银珠宝,也很容易。
怎的,今日瞧着却这般……
她说不上来,眼尾余光一扫,看见那矮几上被剪烂的荷包,哎哟一声,没大没小的责怪道,“姑娘怎么将这荷包给剪了?眼看就是哥儿的冠礼了,此时哪还有时间准备别的礼物?姑娘这般气性,当真要惹哥儿不高兴了!”
“周嬷嬷!”
傅嘉鱼将手里的玉梳掷在地上,从未发过脾气的鹅蛋小脸儿蕴了一层怒意,“若再这般在主子跟前没大没小,就请出去!”
“老奴……”
“出去!”
周嬷嬷一惊,真是天大的怪事!
一向脾气跟兔子似的姑娘,怎么忽然獠起了牙?
难道世子爷为着月落当真把这位给伤着了?
她欲言又止的闭上嘴,没再说话,傅嘉鱼再怎么,也是这卫国公府里的主子,忤逆不得。
没过一会儿,濯缨阁里的事儿,便事无巨细的传到了宋氏耳朵里。
傅嘉鱼如今才知道,周嬷嬷是宋氏放在她院儿里耳目。
以前她将她当亲人一样依赖,有什么好东西,一个劲儿的想着她。
哪怕她只是卫国公府一个下人,为了全她的脸面。
她身上穿的用的吃的,哪一样不是她拿钱供着的。
知道她不过是宋氏派来管教监视她的之后,她心痛无比,只觉得讽刺至极,一夜辗转,心口那口堵塞的浊气才消散。
从前给的就当喂了狗,从今日后,她对卫国公府上下,绝不会随意姑息白给。
望着铜镜里雪肤乌发的少女,傅嘉鱼深深吸了一口气,眼圈儿酸胀,眼下是两片熬夜过后的青黑。
梳洗穿戴整齐后,她压下心底那份委屈,扶着疏星的手起身。
房门打开,走到廊下。
疏星便止住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姑娘。”
天光乍泄,傅嘉鱼抬手挡住那道刺人的光线,轻轻抬眸,便见一道颀长身影背着身子举着一把油伞立在院内。
大雪纷扬,不过一个背影,却让她心脏一阵揪疼紧缩。
许是听到身后动静,男人转过身来,身上罩着一袭雪青色披风,宝蓝色圆领锦袍衬得他皮肤玉白,一张清正端肃的俊脸,修眉俊目,清冷自持。
不愧是话本里的男主角,芝兰玉树,生得格外俊秀,也惹她喜欢了这么多年。
只是,昔年她从未仔细看过他的眼睛,满心满眼里都是他精致的俊脸,还有这道让她以为是一辈子依靠的高大身形,没有一日,不在畅想着将来两人成婚后的美好日子。
那时她从未想过,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怎会比不上一个外来的姑娘?
如今细瞧,那双狭长的凤眼里,哪有什么深切情意啊。
全是冷酷、淡漠,和无情。
一个无心无情阴晴不定的男人,对任何女子都从未动过心。
直到遇见女主,被拉下禁欲的神坛,从此有了七情六欲。
看得她都愿为二人曲折而伟大的爱情故事叫一声好。
他们霸占了她的万贯家财,利用母亲的财力荣耀卫国公府门楣,踩着她的尸体,幸福美满白头偕老...可她呢。
她又做错了什么,落到那般境地?
傅嘉鱼抿紧了嘴角,酸涩涌上心头,又被狠狠压下,对上男人漆黑的瞳孔,好半天无言以对。
李祐站在原地,眉头微皱,“还在生我的气?不过一个丫鬟,也值得你如此费心?”
那语气里的不耐和嫌弃竟是半点儿也没藏。
她以前怎么就看不出来?
男人见她身披大裘,傻愣愣的呆在原地不动,冻得通红的鼻尖像一只幼嫩的兔子,红唇粉嫩,娇艳欲滴,偏又委屈可怜的低着眼睛,像极了一只被人遗弃的幼兽,怪惹人疼的。
他头一次主动走上前来,从宽袖底下递出一枚兰花胭脂盒,声音依旧冷酷,“这是送你的。月落之事,没有还转的余地,你若嫌身边伺候的人少,我会再差人给你买一两个得力的丫头进来。为一个丫头下跪求情,傅嘉鱼,这就是这么多年你在国公府学的规矩?”
没有一句关心,一声声质问的话语劈头盖脸砸下来。
傅嘉鱼心脏似被人狠狠抓了一把,脑子里嗡嗡直响。
她视线落在那枚胭脂盒上。
江畔月亲手挑选的胭脂盒,用的,还是她的银子。
却被他拿来当做哄她的工具,真是可笑之极。
她定定的看了一会儿那胭脂盒,扬起长睫,水波一般的眸子,溢满了冷淡,“冠礼之后,我们便要成婚了,世子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李祐一怔,从未在她口中听过世子这个疏离的称呼,她总是喜欢祐哥哥祐哥哥的叫他。
他不悦,“你要我说什么?”
傅嘉鱼满怀希望,“当真没有么?”
李祐皱眉,“没有。”
傅嘉鱼失笑,往后倒退一步,避开他掌心里的胭脂盒。
小脸清冷,对着男人福了福身子,淡道,“那我先去向夫人请安了。”
望着女子远去的羸弱背影。
李祐眉头紧锁,眸光微沉。
一声世子,一句夫人。
让人心绪微乱。
若是从前,他给她送礼,她总是高兴得眉眼弯弯,恨不能贴在他身上。
今日是头一次,温顺娇弱的小姑娘对他撒了脾气。
她看向他时,眼里的那抹光好像也消失了。
男人大手摩挲着手里的胭脂盒,心情莫名……烦躁了起来。
第4章那就退婚
傅嘉鱼头也不回地从濯缨阁出来,走上抄手游廊。
一路穿石过林,步过九曲长桥,又绕过层层叠叠的珍贵花林树木。
寒风裹挟雪粒,洋洋洒洒,凄清冰冷。
这一年下了三个月春雪。
直到四月,东京的雪才彻底停下来。
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仍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热油落在肌肤上的灼烧感,浑身上下又热又冷又痒。
一路上,她都用右手握着左臂,不停的隔着衣袖抓挠。
快到宋氏的惠和堂,她才在廊下停住脚步,微微扬起小脸。
淡漠的目光扫过这雕梁画栋的宅院,遍地的奇珍异木,还有那廊上挂着各色珍奇鸟禽。
当年李氏举家迁到东京,哪有住处?
这占地极大的卫国公府,深深朗阔的亭台楼阁。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皆是用她母亲的钱财建造的……
她心底空落,扯了一抹虚无的笑,默默在心中记下这一笔笔,提步踏入惠和堂正房。此刻正是各房子女请安的时候,房内传来一阵熟悉的说笑声。
大房卫国公的夫人宋氏有一儿一女,除了嫡子李祐。
大女儿李晚宁嫁了人,不住在国公府,这几日为了李祐的冠礼才回府来小住。
除了一个庶女李晚烟、庶子李烨之外。
惯常来请安走动的,还有卫国公府二房寡居的王氏,和她的一儿一女,李璟与李晚珍。
傅嘉鱼刚进去,众人神色各异朝她看来。
周嬷嬷低着头立在宋氏身后。
想必濯缨阁发生的事儿已经进了宋氏的耳朵里,说不定这房中早已为她嚼了一会儿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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