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南婉 南婉楚渊 是一本正在火爆推送中的小说,来自写作圈著名大大“南婉”,全文文笔细腻,节奏不拖沓,不注水是本值得一看的小说。全天下都知道楚渊爱宁婉,宁婉也知道。她现在的一切尊荣都是楚渊给的,没有摄政王楚渊撑腰,她这个太后就什么也不是。所以她仗着楚渊的爱意,将自己的妹妹送进王府,只为了让太后之位更加稳固。权利才是她这一生所追求的东西。南婉跟着楚渊离开了宫殿。
《愿他一世长安,我与他永世不再相见》精彩章节试读
全天下都知道楚渊爱宁婉,宁婉也知道。
她现在的一切尊荣都是楚渊给的,没有摄政王楚渊撑腰,她这个太后就什么也不是。
所以她仗着楚渊的爱意,将自己的妹妹送进王府,只为了让太后之位更加稳固。
权利才是她这一生所追求的东西。
南婉跟着楚渊离开了宫殿。
他走的很快,每一步都带着滔天的怒意,走到御花园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怒道:“都滚开!”
身后的宫人面面相觑,一步不敢多留,屏着呼吸走远了。
只有南婉留在了原地,没有动。
楚渊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冷的像是会掉渣:“你也滚!”
南婉心口一颤,心中轻叹了一口气,从袖中取出簪子,递给楚渊:“王爷为何不去寻一个有心之人。”
死拽着一个不属于他的人,总是会受伤。
楚渊看着簪子,抿着唇冷笑一声:“你懂什么?”
南婉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她当然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已经追寻了十年。
楚渊深吸了一口气,和南婉说话让他觉得很没劲,可怒火却消了一点。
这家伙十几年来都是这幅木讷模样,除了忠心一无是处。
楚渊将簪子握在手心,平息了片刻,嘱咐道:“回府后,你便去操办婚礼吧,她是婉儿的妹妹,婚礼自是要风光一点。”
南婉一怔,手紧了又松。
异样的沉默让楚渊不耐看她,却见她竟是直直下跪。
南婉第一次拒绝了楚渊的要求:“奴婢,做不来。”
楚渊眼神一瞬冰冷至极:“原因。”
南婉心脏抽痛着,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今日已是第二日,还有五日,她便要永远离开楚渊,又哪里还能为他操办婚礼?
而且……她内心深处,也不想做。
南婉说不出理由,只能磕下头去:“请王爷责罚。”
楚渊看着地上的人,才压下的怒火又‘腾’的燃起!
宁婉的强求没让他失去理智,南婉的不听话却让他失控。
楚渊直接将簪子往旁边池中重重一扔,转身就走。
可走了两步,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落水的声音。
楚渊回头,就见南婉跳进了水里!
他心中一惊,还未有动作,便看见南婉拿着簪子浮出了水面。
楚渊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宝贝似的将簪子收进怀中,心中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太后赐婚,婚礼就定在半个月后。
王府管家督办,紧锣密鼓的布置婚礼事宜。
南婉站在廊下,看着一箱箱送进王府的红绸,心口被人揪紧了一样的窒息和疼痛。
王爷娶妻,她该高兴的。
她已经死了,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继续照顾他,她该高兴的。
只是看着满府的红,她还是无法控制的红了眼。
南婉垂下眸,正欲回房,却突然被人叫住了。
“南婉是吧。”
她回头,竟看见宁芷不知何时来了王府,就站在她身后!
南婉回神后,立即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见过宁二小姐。”
宁二小姐……
这称呼让宁芷眉头不悦挑起。
“起身吧。”
她上下打量南婉:“听说你就是王爷的贴身侍女?”
“是的,宁小姐。”
宁芷视线停在南婉清丽面容上,眯了眯眼:“跟我走!我有话问你。”
南婉不明所以的跟着宁芷走了。
另一边,王府书房内。
楚渊正用朱笔批改奏折,如今皇帝还小,所有奏折都要经过他的手。
书房门忽的被敲响,管家禀报:“王爷,前往寒洲的探子回来了。”
“进来。”
一个侍卫随即风尘仆仆走入书房,神情惊慌下跪。
“启禀王爷,求药的队伍遇上泥石流,无人生还!”
第5章
楚渊手一顿,冷声问道:“无人生还?那南婉怎么回来了?”
“这……”
侍卫懵了,他一路直接快马加鞭到王府,还不曾知晓具体情况。
管家提醒道:“南掌事三日前就将草药带回,如今太后已经痊愈。”
侍卫立即俯身请罪:“是属下失察,请王爷降罪!”
楚渊看着侍卫,脑中划过一丝古怪的疑虑。
侍卫是他七日前派去寒洲接应之人,照理应当和南婉一起回府……
但神仙草既是真的,他也未再深思,只下令:“把尸体都挖出来,家属该安抚的安抚。”
“是。”
另一边,凉亭内。
宁芷坐在桌前,看着一旁垂首的南婉,直接道:“说说吧,王爷平日喜欢什么?”
南婉微怔,她抬眸看了一眼宁芷。
视线掠过她那双和宁婉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
压下心中闷闷的痛意,南婉垂眸轻声道:“王爷喜欢用冬日的雪水泡茶,也喜欢喝酒,尤其爱十里酒坊的女儿红,酒瓶上的桃枝他也很喜欢,总是要收着……”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小癖好,小孩的心性一直维持至今。
以往都是她将桃枝收好,她死了之后,为他收桃枝的人,又会是谁呢?
南婉微微顿了顿,苦涩在口中蔓延:“王爷爱在夏日里游湖,秋日里打猎,冬日要在他的房里插一朵盛开的红梅……”
说的越多,脑海中的记忆就越清晰。
这些喜好她记在心底十四年,话到嘴边,竟是越说越顺。
南婉恍惚的说着,却见眼前的宁芷脸色却越来越差。
她适时的闭上了嘴。
宁芷语气冰冷至极:“姐姐说你侍奉王爷最久,最是了解他,如今看来,果然没错,不过等我入府后,这些事便不用你做了。”
她说着,唇间溢出一个恶劣笑意:“你如今年纪大了,在王府也没用了,待我嫁给王爷,定给你找个人家嫁了。”
南婉胸口骤然堵塞,一句话突然就脱口而出:“还有一个,是王爷最喜欢的。”
“什么?”宁芷疑惑。
南婉攥紧了手,明知不该说,可嘴却远比脑子更快。
她说:“王爷最喜欢的,是宁二小姐的姐姐。”
宁芷脸色顿时铁青。
南婉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后娘娘喜欢踏青,王爷年年都陪她去,王爷讨厌檀香,却还是用着和太后娘娘一模一样的香……”
一桩桩,一件件,皆是她亲眼所见。
宁芷的温婉再也装不下去,猛然将茶杯往地上一摔。
“闭嘴!”
“啪——”的一声,茶杯碎了一地。
飞溅的碎片擦过南婉的颊边,划开了一道血口。
痛意让南婉蓦地清醒了过来。
她立即下跪:“宁二小姐恕罪。”
又是一句宁二小姐,宁芷此时才清醒过来,这里是摄政王府,不是宁府!
她在这发火,万一被王爷知道了……
宁芷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终是一拂袖,走了。
南婉跪在地上,良久,才擦干了脸上的血迹,缓缓捡起地上的碎片。
收完后,一转身,却看见楚渊正站在她面前!
南婉一惊,连忙行礼:“王爷。”
楚渊淡淡开口:“我倒是不知道,你这么了解我。”
南婉脸色一白,局促得竟不知该说什么。
便听楚渊又道:“随意揣测本王的心意,南婉,你最近越来越没规矩了。”
南婉浑身一颤,立即又跪了下去:“请王爷责罚!”
楚渊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身躯,烦闷的皱起眉。
算了,一个宁芷罢了……
他没兴趣再追责,吩咐道:“行了,起来吧,跟我去趟鸿音寺。”
南婉微怔,方才想起,今日是楚渊每月去庙中上香的日子。
楚渊不信佛,自然也不懂什么叫心诚则灵。
他每月都去寺庙,祈福拜佛一样不落,只是为了——给宁婉求一份平安。
一进鸿音寺,住持便迎了上来行礼:“王爷。”
楚渊回了礼数,住持上前领路,转身之时,眼眸却扫过一旁的南婉。
南婉呼吸一窒,这一眼,像是将她洞穿了一般。
她不由得将头埋的更低了些。
住持带着楚渊来到观音殿,殿内两旁摆着绵延不绝的灯。
那是长明灯,在观音座下,一盏便能求一世长安。
一年一盏,楚渊已为宁婉求了九盏。
从成为楚渊的下人那天开始,南婉就习惯了他的肆意霸道,可直到他遇见宁婉,南婉才发现百炼钢也能化作绕指柔……
南婉站在殿外,看着楚渊对着观音一拜再拜,口中泛起浓浓苦涩。
寺中烟雾缭绕,入眼干涩的叫人想落泪。
楚渊拜完,喊道:“将香火拿进来。”
南婉这才回过神,提着篮子往里走去。
只是一踏进殿门,她身体却突然失了力气般软了下去!
南婉惊骇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变得透明了起来!
“人呢?!”
就在这时,楚渊不耐的转过头来。
第6章
日光下,南婉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
楚渊心一惊,一眨眼,南婉却又好好的出现在了原地。
仿佛方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楚渊皱了皱眉,压下心头的异样,冷声道:“你在干什么,还不送过来!”
南婉方才回过神,惊魂未定的发现身体已然恢复如常。
她忙走上前将篮子递给他。
楚渊从篮中拿过香火点燃,看着南婉魂不守舍的样子,拧眉道:“别在这里打扰我。”
南婉心头一窒,缓缓退了出去。
走出主殿,她便走向偏殿。
这里平日里几乎没有人来,清冷至极。
然而越是清冷,就越能藏着南婉心中不可说的秘密。
她踏进殿内,跪在了佛像前。
这里供着一座小小的观音像,观音像前长明灯静静燃烧着,温暖而柔和的烛光,赋予了这冰冷的偏殿一丝柔情。
南婉深深的叩拜下去,带着无比的虔诚。
这十四年来,她每月都会来跪拜,却从未有一次是为了自己。
楚渊在大雄宝殿为宁婉求了九盏灯,南婉便在这观音堂为他求了十四盏。
突然,“叮——”的一声。
身后传来禅杖驻地的声音。
南婉回头,就见住持缓缓走了进来。
脸上带着普度众生的悲悯:“阿弥陀佛,施主为何要留念世间,久久不肯离去。”
南婉心中一惊,她慌乱的抬眸,却正对上住持平静的双眼,沉静幽深,心不由自主的就镇定了下来。
南婉静默了片刻,问道:“住持可有此生最珍视之物?
“入我佛门,自当六根清净,四大皆空。”
南婉便是苦笑:“所以住持怎么会懂,我们尘世人的执念呢?”
她的目光看向那冉冉燃烧的十四盏灯,那就是她的执念。
只是可惜,再没有机会能为他求得第十五盏。
烛芯缓缓燃烧,殿内青烟袅袅。
南婉被这烟熏红了眼,她再次开口,带了一分哀求的意味:“还请住持不要告诉王爷,等尘缘了去,我自会离开。”
住持叹息一声:“阿弥陀佛。”
回程的马车穿过街道,街道上人声鼎沸,车内却一片安静。
南婉小心翼翼且贪恋地看着楚渊。
突然,“吁——”的一声,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车内剧烈颠颇了一瞬,南婉坐稳后抬眸看楚渊脸色,果然沉了几分。
她忙从窗口探出头问道:“怎么回事?”
车夫面露难色的答道:“前面有个人,挡在了马车前面。”
南婉往前看去,车前果然站了一个少年人,只是被车夫挡住了,一时看不清脸。
那少年的喊话极度嚣张:“这整条街是我罩着的,要想过路,留下买路钱!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南婉沉默了,拦路抢钱的她见过,却从未见过这么不知死活的。
身后的楚渊不耐烦的说道:“快点解决。”
南婉应着,迅速下了马车,正欲说话,一抬头却怔在了原地。
眼前的少年,正是她的亲弟弟南合!
他怎么会在这里!
南婉心中一慌,还未来得及开口,那少年便又嚣张的喊道。
“快点的给钱,别给脸不要脸!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姐姐可是摄政王府未来的王妃南婉!你们敢不给钱,我让我姐夫摄政王分分钟灭了你们!”
“轰——!”的一声,如同一声惊雷贯耳。
南婉霎时僵在了原地。
随即,她听见马车内传来楚渊的冷笑声,语气带着冰冷的锋利。
“本王怎么不知道,本王未来的王妃叫南婉?”
第7章
好像埋藏在心里不堪的秘密,被突然扒开公之于众。
南婉僵在原地,浑身血液都似凝结了一般。
她看着马车的帘子,仿佛看见了里面楚渊不屑的眼神。
好像很久又好像是下一瞬,楚渊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透出马车:“带走!”
一旁的侍卫即刻上前将压住了少年。
少年不断挣扎着,怒道:“你们敢动我,我姐夫可是摄政王……”
声音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了耳边。
南婉闭上了眼睛,羞耻到看一眼马车的勇气都没有。
一回到摄政王府。
南婉就朝楚渊跪了下去,头深深贴在地上。
楚渊冷冷的看着她:“不解释一下吗,本王未来的‘王妃’?”
“王妃”两个字他咬的极重,隐含着冰冷的怒意。
南婉喉间像是被人扼住了般,堪堪挤出了几个字:“奴婢弟弟年幼,不懂事,胡乱说的,还请王爷责罚。”
一时寂静无声。
南婉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脑中一片混沌。
她满心希望楚渊不会信南合的话,这样还能在他心中留些脸面。
良久,才听见楚渊冷哼一声:“对王妃不敬,自然是要罚的。”
“装结发的锦袋便罚你去绣吧。”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新婚之夜,夫妻将头发放在结发锦袋里,寓意生生世世永不相离。
南婉眼眸一顿,缓缓抬头看向楚渊冰冷玩味的脸。
压下心头的抽痛答道:“是,王爷。”
楚渊皱起眉,南婉的眼神让他有些心烦。
他不耐的移开视线,冷声道:“带你弟弟回去,今日的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遍。”
楚渊起身欲走出大堂,走到南婉面前,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底有一层厚厚的化不开的冰。
“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不该有的心思……
南婉脸色霎时又青又白。
这句话宛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进了南婉的胸口。
痛入骨髓的同时却又更无地自容,南婉胸口一阵阵的窒息。
她闭上了眼睛,将身躯俯的更低。
“是。”声音轻得好似要断的弦。
她从来知道,她与王爷云泥之别,低贱入泥的她,多看一眼王爷都是罪。
连深埋在心底的喜欢,都不配。
第二日,南婉从地牢将南合提了出来。
她穿过熟悉又陌生的小巷,重新回到了这个曾经的“家”。
十四年过去,院外的竹门早已换成了木门。
南婉眸光微顿,伸手轻轻推开了院门。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了十四年前的场景。
那天风雪很大,南父将她拖出家门,她紧紧扒着竹门不肯走,长长的竹刺扎进她的掌心,鲜血染红了一片雪,可无论她怎样哀求哭泣,都没能让南父多看一眼。
她带着南合进了院子,屋内的中年妇人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斥责道。
“你爹在外面花天酒地,你也学会夜不归宿了,你……”
出了门,她的话头顿时止住了,精明的眸子在南婉身上扫了两眼:“你是?”
南婉看着她丰腴的体态,木然答道:“南婉。”
十四年过去,她从未想过,她的母亲已经完全不认得她了。
南母眼睛骤然睁大了:“你……你怎么回来了?”
南婉手心微微攥紧,语气平淡:“如果南合不去摄政王面前找死,我也就不会回来。”
南母脸色一变。
南合却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娘,她是我姐姐南婉?你不是说过我姐是摄政王妃吗,她就只是一个奴才而已!”
摄政王妃……
南婉心口猛的一窒,怒道:“摄政王妃是尚书家的宁二小姐,我只是一个下人罢了!”
南母和南合顿时被吓的不敢说话。
南婉冷冷警告道:“以后不要再乱说了,不要毁了摄政王的名誉。”
南母忙点头道:“是是!”
南婉看着他们陌生、害怕甚至夹杂了一丝愤恨的眼神,心中的火突然就熄了。
只余满心的苍凉。
这个家早在十四年前就不要她了,她又在计较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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