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迢迢林望叙 的书名是林迢迢林望叙,是最近非常受书迷喜欢的作家林望叙精心打磨而成的,它的内容无懈可击,文章雅致,它是一本现代言情类型的书籍,以下为你分享本书的精彩内容:雪下大了,路上结着冰碴子。「他不同意,你就不演了?」他问得太快了。像在生气。可是,他为什么生气?「不是。」我捏紧手里的钥匙,「我想演。」「你们感情不好?」「是。」「他对你不好?」「是。」他问这些有什么意义?嘲笑我的生活不如意?我看向他:「所以,我来找你。
《 春潮夜行 》精彩章节试读
雪下大了,路上结着冰碴子。
「他不同意,你就不演了?」
他问得太快了。
像在生气。
可是,他为什么生气?
「不是。」
我捏紧手里的钥匙,「我想演。」
「你们感情不好?」
「是。」
「他对你不好?」
「是。」
他问这些有什么意义?
嘲笑我的生活不如意?
我看向他:「所以,我来找你。」
「找我有什么用?」
他微偏头,占据身高优势盯着我,「你想要我的什么?」
「你有用,你能给我机会。」
「我为什么要用你?」
他语气比刚刚还要疏离。
像在克制某种呼之欲出的东西。
「林迢迢,我们什么关系啊?」
我答不上来。
「我们没关系。」我避开他的眼睛,「抱歉,是我唐突了,以后不会再贸然给你发消息了,再也不会了——」
「你什么时候离婚?」
他打断我,毫无征兆地。
我抬眼。
他避开,又回望,再没离开过。
「我不用已婚的女人。」
他在等我回答。
「我会离,但是需要时间——」
「给你。」
他从风衣里掏出手稿和一盒碟片。
一直藏在他怀里,有些余温。
「这是我接下来要拍的保密项目,和你的气质长相符合,我可以调教你的演技。」
「迢迢,我可以等你。」
「你半夜点外卖啊?」
吴术被我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
「不是,你接着睡吧。」
我蹲下身,把碟片放进机子里。
「我去,」她没什么睡意,「这么古老的玩意儿,谁给你送来的?」
程侨说,本子是他写的,片子是给我学习的。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渐出。
是一部上世纪的老电影。
霓虹招牌下,市井偪仄,房间里一对男女。
镜头一拉,城市车声渐远,人声渐近。
下一秒,传来非常大尺度的声音。
我「啪」的一声,关掉了。
「谁啊,」吴术眨巴眼睛,「到底是哪个狂热变态粉半夜给你送片啊?」
「程侨。」
吴术被我逗笑,把手凑我额头上:「没发烧啊。」
我拂开她的手,抽出手稿。
有些卷边,也有些年头了。
首页标着作品的名字——《容器》。
下方苍劲的字迹,写着他的名字,以及日期。
9
十年前。
我上高一的十年前。
分镜画得十分细致,标注详细,像在看漫画一样。
尤其女主的脸,简直是照着高中的我画的。
「祖宗啊,」吴术脸色一变,笑容急转直下,「真是程侨的作品啊!」
程侨的分镜手稿是业内出了名的难得一见。
「他就这么给你了?」
「还是大半夜送过来给你?」
「你俩真的只是高中同学关系?」
她反手又打开了电视机。
在一阵暧昧的人声中,表情严肃地研读了起来。
「狂热变态粉?」我没忍住出声。
「欸!肤浅,」她一拍大腿,「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
电影播完时,天蒙蒙亮。
吴术睡得打鼾,我又重新播放了一遍,认真拉片。
直到生性的疲惫将我淹没。
我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下午,被 shou ji 吵醒的。
吴术打来的 dian hua 。
「你什么时候走的?」我问。
「你快看热搜。」
#程侨机车#
#程侨四门巷#
点进热搜,是路人昨晚发的一张照片。
「谁懂啊,晚上补作业看见程侨在我家楼下。」
路灯下,他抱着头盔站在巷口,被风冻红了耳朵。
抱着 shou ji 久久出神,像在等人。
四门巷,是我以前高中住的地方。
与我现在的公寓,是两座相邻的城市。
微信弹出消息。
高中的班长告诉我,昨天晚上十点半的时候,程侨来找他要我家 di zhi 。
【我起初以为你还住在四门巷,就告诉他了。】
【后来想想你应该搬走了,又问了别人,十二点那会儿才把你家 di zhi 发给他。】
【他最后找到你了吗?】
我的手悬在输入框上, dian hua 那头吴术的声音将我拉回。
「现在剧组的人吃瓜都吃疯了。」
「一个这么多年超级讲原则,拍戏从头跟到底,坚决不出剧组的人,居然昨晚在片场收到一条短信就骑车走人。」
「听组里的人说,他发神经一样骑了几百公里,骑了七个小时不知道去哪里,又回剧组。」
「于是直接发烧进了医院,现在吊着点滴在片场呢。」
10
说着,吴术给我发了张照片。
简陋的片场里,他坐在导演椅上,裹着黑大衣,露出一张白净的脸。
抿着唇,认真不好惹。
只是发烧的红晕,让他看起来分外柔软破碎。
「别人都问我怎么一点都不好奇呢?林迢迢,你说我为什么不好奇?」
吴术在那头压低声音,「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高中同学。」
「谁家高中同学趁你老公不在家,半夜骑车跨两座城市给你送片啊?」
我没接话,吴术那头有些吵。
她说:「今天《边曳》试戏,你过来,我们和程侨谈一下保密项目的事情。」
「好。」
「对了,你哥也在。」
程侨的作品部部得奖,林望叙想蹭上他的戏很久了。
吴术提醒我:「你避着点,别撞上了。」
片场人多,我到的时候,吴术正在和制片人聊着。
制片人和程侨是多年的朋友。
他抬眼见我,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久仰久仰。」
我一部片都没拍过的人,担不起他这句话。
「不过有个问题,」制片人撂下合同,「《容器》的分镜手稿你也看过了,亲密戏很多,尺度大,能接受吗?」
吴术余光瞥向我,问:「能借位吗?」
制片人眉毛一挑,没说话。
程侨的作品向来是实干派,最擅长捕捉演员真实的反应。
「我可以试试。」我说。
这也许是我职业生涯唯一的机会了。
我不能让以前的创伤一直禁锢着自己。
「不错,」制片人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他们在前面试戏呢,我安排一下,你也去试试。」
「可是前面试的不是《光曳》的镜头吗?」吴术问。
「没所谓,看的人都是程侨。」
制片人喊人带我过去,临走前他对我说,「别紧张,和你对戏的是影帝,能带着你的。」
「什么影帝?」我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