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柳枝谢瑾怀中的主角人物有 谢瑾怀柳枝 ,这是一本古代言情风格的小说,由作者谢瑾怀编写,这本书文情并茂,深深的打动人心,本文的简介是:晨时的太阳没把她唤醒,可饭菜的香味可是把她的馋虫给勾了出来。赵如媚冰冷的目光在柳枝身上来回扫视。半晌后她才冷声询问李管事,“你怎么说?”李管事如今陷入了两难,额头上冷汗直流。他若是非要指认柳枝脖子上与人私通留下的红痕,那么他就要承认自己确实对柳枝图谋不轨,他不仅要遭人诟病,只怕这差事也难保住。
《柳枝谢瑾怀》精彩章节试读
晨时的太阳没把她唤醒,可饭菜的香味可是把她的馋虫给勾了出来。
赵如媚冰冷的目光在柳枝身上来回扫视。
半晌后她才冷声询问李管事,“你怎么说?”
李管事如今陷入了两难,额头上冷汗直流。
他若是非要指认柳枝脖子上与人私通留下的红痕,那么他就要承认自己确实对柳枝图谋不轨,他不仅要遭人诟病,只怕这差事也难保住。
可若他不承认对柳枝有所图谋扯了她的衣衫,那便无法证明他所言是真。
见李管事不说话,赵如媚不耐烦的瞧着桌案,“李管事,我得提醒你一句,你今儿一大早把我请到这里来为你做主,你若是诬告,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李管事被赵如媚敲打一番后,心中立马做了决定。
他指着柳枝笃定道:“小人不过是跟她闹着玩,也没诚心想对她做什么,不小心扯开了她的衣衫,便见她脖子上有红痕!”
“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若是有假,天打雷劈!”
柳枝立马反驳:“哪有人闹着玩是去扯人家姑娘衣衫?别给自己的龌龊找借口!”
李管事急了,“若是姨娘不信,找人扯开了她的衣衫检查检查她的脖子,便知小人此言不虚。”
赵如媚给下人使了个眼色,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就想上前去拉扯柳枝的衣服。
柳枝越是躲闪,她们越是觉得有问题,手上的力道就大了许多,让柳枝吃痛不已。
此时,孟辰朗挤进了人群,他大声道:“哪有光天白日扯人姑娘家的衣衫?若姑娘是被人冤枉,那以后还如何做人?”
赵如媚抬眼瞧去,见是个面熟的,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是谁。
一旁的丫鬟提醒后她才得知,眼前出来帮柳枝说话的男子是个府医学徒。
赵如媚浅浅一笑,一副和善的样子,对着那几个下手的婆子道:“听见这位郎君的话没?人家姑娘还要做人,你们小心点查看便是。”
随后她又对众人吩咐道:“男子都转过身去吧!给人家姑娘留点颜面!”
眼见周围男子都转过身去了,柳枝这才没有反抗,任由那几个婆子把她衣衫扯开。
在阳光的映衬下,柳枝的脖颈愈发光洁无瑕,什么红痕也看不见。
婆子摇头:“回姨娘,这柳枝姑娘脖子上和胸前都检查过了,没有红痕!”
赵如媚微不可查的变了脸色。
李管事率先大叫起来:“怎么可能?明明昨夜我瞧的时候,那红痕深得很,怎么就没了?”
随后他又指着孟辰朗喊道:“定是你对不对?是你昨夜来帮她了,你给她擦药了?”
柳枝微微有些心虚,手心已然攥出了汗。
“李管事,你还在这里信口雌黄的污蔑人吗?”
李管事见红痕没了,却也还想了后招,于是整个后厨的人都跪下了个七八,一同指认柳枝与人有染。
翠果一马当先:“回姨娘,奴婢经常看见柳枝她夜半三更时才回屋!”
柳枝气急,“我明明是被你们欺压,日日值夜,这才回屋晚的!”
张娘子也不甘示弱:“奴婢也瞧见过,她经常与人在后厨里私会!”
总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黑的也能说成白的,柳枝百口莫辩。
赵如媚盯着柳枝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也不叮无缝的蛋,你若真没做过,又哪有这些空穴来风的传言?”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我还是劝你老实交代了,否则可别怪我心狠,非要逼供你了!”
赵如媚站起身来,指着柳枝冷冷道:“说,那 jian fu 是谁?”
柳枝从赵如媚急切的表情中像是看透了什么。
那些纸条,怕是跟赵如媚脱不了干系。
“没有 jian fu ,奴婢是清白的!”
赵如媚又捻了一颗葡萄入嘴,“给我打,打到她招认为止!”
“武德侯府的家风,是决不允许你们败坏的!”
一板子,又一板子落在柳枝身上。
柳枝死咬着牙却什么都不肯说。
孟辰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想上前阻止,却见柳枝拼命的摇头。
柳枝是怕孟辰朗透露出她和谢瑾怀的关系。
……
此时,宝月楼里,谢瑾怀正低头练字。
兴荣步履匆匆,冲进屋里的动静之大,险些让谢瑾怀落错了笔画。
他眉头微蹙,不悦道:“急什么?”
兴荣喘息一口,才道:“爷,您是不知道,那柳枝姑娘快被赵氏给打死了!”
谢瑾怀手中的笔顿了顿,眼底浮现一抹疑色:“赵氏?”
随即,他又淡定自若的继续写字,“怎么就跟赵氏扯上了关系?”
兴荣把事前的前因后果交代了清楚,其中特意提及了那想霸占柳枝的李管事。
谢瑾怀冷着脸,表情愈发阴沉。
他这人有洁癖,占有欲又极强,自从他要了柳枝以后,他便已经默认这柳枝是打上了他的标签,即便是他不喜欢,也不许旁人沾染分毫。
兴荣挠了挠头,“爷,属下也打听过了,那后厨上上下下都一口咬定,是您的吩咐,要他们暗地里磋磨柳枝姑娘!”
“也不知是谁那么缺德,打着您的旗号这么折腾柳枝姑娘!”
谢瑾怀这下终于了然,为何那日柳枝会那般冲动的与他对峙,原是如此!
“还能是谁,除了谢昭那个 chun huo ,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人!”
最后一笔落下,一个杀字浮现在宣纸之上,谢瑾怀冷声吩咐道:“挑事的人,找个没人的地方处了!”
兴荣微微有些惊诧,他家九爷为了给世子祈福,已经许久未曾杀生了,怎为了那柳枝姑娘屡屡破戒?
“爷,那柳枝姑娘那边,您去救场吗?要不要跟柳枝姑娘解释下?”
谢瑾怀淡淡的看了兴荣一眼,“爷与她非亲非故,为何要救她?”
“谁知会不会是她与赵氏合谋搞的苦肉计?”
“再说了,爷本就不是心善之人,在她心里做个恶人也没什么不好。”
“你下去吧!”
……
后罩院里,血腥味浓得瘆人。
柳枝后背的衣衫被暗红的血迹浸透。
尽管她被打的皮开肉绽,却还是嘴硬不肯招认,只是一句句凄厉的喊道:“奴婢冤枉!”
赵如媚被她喊的烦了,直言道:“我瞧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来人,去带她验身,若她不是处子,就乱棍打死!”
眼瞧着那些婆子就要把柳枝拖走,此时,孟辰朗终是忍不住了。
他直接冲上前去,用身体护住柳枝,大声喊道:“是我,与她有私的是我!”
“要打要骂,要杀要刮,你们冲我来!”
柳枝错愕的抬头,她的眼眸中全是孟辰朗的重影。
她有些看不明白,孟辰朗何苦非要搭上性命帮她,沾染上这些不相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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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对痴情男女,可这里是武德侯府,容不得你们放肆!”
“给我打,狠狠的打!让他们知道什么是规矩!”
赵如媚用那温柔至极的表情,却说出极其冷冽的话。
一板子又一板子落下,孟辰朗的姿势始终未变,一直弓着身子做保护状将柳枝护在身下。
柳枝见他嘴角流着血,便哭喊道:“朗哥哥,你别管我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的……”
孟辰朗满脸涨红,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极力的忍耐的同时,却还强撑着挤出个笑容。
柳枝没想到,重活一世,她竟然还是逃脱不掉这卑微如蝼蚁般的境遇。
难不成这一世,是要被活活打死吗?
“住手!”
就在此时,一道温润而又有力量的男声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去见是穿着一身月白锦袍的世子谢瑾钰来了。
谢瑾钰甩开下人的搀扶,直接走向人群来到了柳枝身边。
他冲着那些依旧不肯停手的行刑者怒呵道:“怎么,本世子的话你们是听不懂吗?”
举着板子的小厮有些犹豫的看向赵如媚,却不再敢将板子落下。
赵如媚抬眸,随意的轻拨鬓角的碎发,“世子,我在管教下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谢瑾钰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柳枝,他笔挺着身子,严肃道:“我本是出来散心,途经此处听到惨叫连连,喊冤不断,便也仔细将这事儿听了一耳朵。”
“如今此事还未查清缘由,怎好屈打成招?”
赵如媚勾了勾唇,冷笑道:“世子这是在质疑我?”
谢瑾钰回道:“只是希望赵姨娘能秉公行事,不要滥用私刑。”
这话说的有些重,赵如媚当即黑了脸,“这管家之权,是侯爷允诺我的,世子若是不服,便去找侯爷说吧!”
“来人,把世子请到一旁歇息,别让这污糟的血脏了世子的衣裳。”
见谢瑾钰站在那岿然不动,赵如媚当即怒道:“这等秽乱内宅的 jian bi ,不知世子为何非要护着?”
此时半吊着口气的柳枝,连忙朝着谢瑾钰喊冤:“世子,奴婢敢对天起誓,奴婢与孟郎君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
“是孟郎君见奴婢被屈打成招,不忍心见奴婢遭罪,这才仗义相救的!”
赵如媚瞪了柳枝一眼,冷冷道:“你们之间若没有私情,他何必那么舍命护着你?”
是啊,何必呢?柳枝也看不明白。
孟辰朗抹了抹唇角的血,回道:“我向来是个热心肠,助人为乐是我的习惯。”
赵如媚显然是被气到了,压低嗓音道:“世子今日,这是非要跟我过不去了?”
她在这侯府里呼风唤雨二十多年,如今却因为一个小丫鬟被世子下了面子!
谢瑾钰淡淡道:“这柳枝姑娘已经不是听鹂院的人了,她如今不过是个后厨丫鬟,就算她与这位孟郎君有情,以武德侯府向来治下宽容的念来说,合该祝福才对!”
“老太君天天吃斋念佛,为的就是化解这府中怨煞,姨娘怎还能天天喊打喊杀的,徒增孽障?”
见谢瑾钰把老太君都搬出来了,赵如媚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
府中谁都知道,谢瑾钰出生以后身体羸弱,老太君特意请了游方道士为其批命。
当时那道士便说,这武德侯府中杀孽太重,怨煞太深,需要日行一善慢慢化解。
自后老太君便整日吃斋念佛,为世子祈福,对下人也是宽而待之,只要不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都不会勒令打死。
赵如媚没了能下手的借口,又被世子下了面子,她只能冷眼凝视二人,想从中探究出两人的关系。
以往性子温和的谢瑾钰是从不愿与人起争执的,就算他不喜赵氏也只是冷冷淡淡不搭,可如今他竟然为了这么个丫鬟跟赵如媚对峙,属实是让人诧异。
假山之上的瞭望亭,正好能看到后罩院的景色,谢瑾怀正手滚着佛珠坐在此处,静静的看着后罩院里发生的一切。
身后传来兴荣急匆匆的脚步,他盯着远处淡淡道:“赵氏是个难缠的,也不知世子能不能对付的了她。”
随后他又压低嗓音,“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兴荣点头回道:“爷,您放心,小的已经将此事儿办妥,就算他们想追究,也绝对查不到您头上。”
此时,一小厮急急的往后罩院跑去。
他上气不接下的,站在门口大声喊道:“姨娘,姨娘不好了,五爷他……”
赵如媚顺着声音看了过来,见那小厮是谢昭身边的人,便忙问:“怎么了?”
“五爷他掉进那荷塘里了,现如今还昏迷不醒呢……”
闻言,赵如媚脸色瞬间白了一度,心急如焚的起身就要走。
谢昭虽然是个混蛋纨绔,但怎么着那也是她的儿子。
见柳如眉撂下这事儿中途走了,李管事这才慌了神,忙跪在谢瑾钰脚边求饶:“世子爷,奴才也是一时昏了头才做出此事,您就大人大量放奴才一马吧!”
谢瑾钰到底是心慈,只罚了那李管事三十板子和一年的俸禄便作罢。
李管事被摁在那,不过是挨了几板子就晕了过去,竟还不如柳枝一女子撑得久。
柳枝本想施礼答谢谢瑾钰的搭救之恩,却因伤的太重没有坚持住而晕了过去。
谢瑾钰看见柳枝那浑身血淋淋的,实属不忍,便转头对身边的仆从吩咐道:“去请府医来为他们二人好生医治。”
此事在谢瑾钰的干预下算是了结。
围在一起的下人也渐渐散去,唯独张娘子和翠果两人大眼瞪小眼,满是慌张和无措。
她们明明是听了谢九爷的令,要磋磨柳枝吗?怎么世子却要出来维护柳枝?
难不成是他们兄弟俩没商量好?
这边的事情处完后,谢瑾钰才慢悠悠的来到了瞭望亭。
刚刚说了太多话,让他口干舌燥,见谢瑾怀已经坐在亭中沏好茶了,他便直接坐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润好了嗓子后他才开口询问道:“你特意约我在此喝茶,怕是故意想让我看到刚刚那一幕吧?”
“若是我没能如你所愿出手相救,你又当如何?”
谢瑾怀淡笑着又给谢瑾钰添了一杯茶,“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二哥的这双眼睛。”
谢瑾钰天生慧根,万事一眼遍能看透,若不是羸弱的身子拖累他,日后必有一番作为的。
“前些日子你还对那丫鬟颇有成见,怎么如今你倒是对她很上心?”谢瑾钰有些疑惑的问道。
谢瑾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原本他是觉得这可能会是个阴谋,本不予睬,可脑子里却满是柳枝那娇弱可怜的模样。
他向来霸道,觉得能折磨柳枝的人,只能是他!
最终他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那不是对她上心,我只是不想让赵氏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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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醒来时已经是傍晚。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见周遭是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
“别动。”
她想掀了被子下床,却被人叫住。
孟辰朗左手腕处缠着一圈纱布,而右手则端了一碗白粥递到柳枝跟前,“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定是饿了,但你有伤在身,只能喝点清淡的白粥先将就一下。”
柳枝点点头接过粥碗,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孟辰朗见她能吃东西了,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了。
他拉了一个凳子坐在一旁,介绍道:“这里是平安堂,是我的住的屋子。”
“你伤的太重了,后罩房那边的大通铺也不方便给你疗伤,我便自作主张的把你带过来了。”
柳枝闻言,微微点头,一边喝粥一边掉泪。
也不知是松懈的环境下让她的情绪终于能得到释放,还是伤口撕裂的痛到让她止不住的流泪。
孟辰朗慌的站起身来,本想抬手给她擦泪,可又顾及男女有别,又把悬在半空的手缩了回去。
“别,别哭了,要不我给你找个柿饼吃?……”
柳枝红着眼看他,“你哄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