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曲源县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 》小说主要是围绕着 魏泽禾草 的故事展开,是作者魏泽精心打磨的古代言情书籍,它的内容情节合理,描写生动,推荐给大家。魏泽禾草完整版小说精彩概述:那棍子左右挥舞,一时居然近不了她的身,王氏被几棍子打趴在地,瞪着眼不敢再吭一声。王氏替她男人打来一盆洗脚水,把男人的脚放进水里,洗干净了,又给男人按脚底。夏老大见婆娘殷勤,心情稍好,懒得和她再计较。
《曲源县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精彩章节试读
那棍子左右挥舞,一时居然近不了她的身,王氏被几棍子打趴在地,瞪着眼不敢再吭一声。
王氏替她男人打来一盆洗脚水,把男人的脚放进水里,洗干净了,又给男人按脚底。
夏老大见婆娘殷勤,心情稍好,懒得和她再计较。
自从那晚以后,禾草再不敢乱走,大多时候就是关在房里刺绣,好不容易绣完,出了门,到芙蓉绣庄,拿出自己绣好的锦绣,掌柜的看了喜得眼睛没了缝。
“啧啧——这针脚、配色、明暗针线,齐齐整整,精致!小娘子的手艺没的说,这次的绣品,二两白银,我收了,怎么样?”
“二两?”禾草想不到能拿这么多钱,够她几个月伙食了。
“嫌少?”
“不,不,掌柜的是爽快人,说多少是多少。”
掌柜的哈哈大笑:“小丫头会说话。”
掌柜的让人称了二两碎银,又拿了几个样品给禾草,禾草打包拿好,出了绣庄。
街上还如往常一样热闹,街边的酒楼飘出酒菜香气,其中一间靠窗的雅间,传出筝瑟弹唱,伴着男女间娇音笑语。
禾草沿街走着,在一个首饰摊位止住了脚,看着一个个色彩鲜艳,造型精美的钗環,女子爱美是天性,她也不例外。
“小娘子喜欢可以试试。”商贩殷勤说道。
禾草拿起一根珊瑚珠攒的簪子,轻轻簪到发间,对镜自照,镜中一个娇娇小娘粉着脸儿,像是生了红霞,乌压压的鬓发上一点嵌宝珠。
女人左看看,右看看,俏皮地抿嘴儿笑了,掏钱买下,转身离开。
殊不知这一幕被楼上的男子看了个正着,不是别人,正是曲源县令家的公子陆远,字愈安。
今日,他本是应了周镰相邀,到酒楼喝酒,坐在窗口,一转眼就见一个小娘子在那里挑选首饰,只一眼,他就定在那里不得动弹,只见轻薄的阳光照到她的身上,氤氲出淡淡光晕,撞到他心坎上。
陆远见她插着珠環,对镜自照,像一朵刚开的花朵,不仅美还香!
“看什么呢?”另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走过来。
“没什么,随便看看。”
魏泽探眼望去,对面只有一个卖首饰的:“不入流的便宜货,有什么可看的。”
话分两头说,王氏听了她汉子的话,拿了些东西,找到偏门,这偏门在一条小窄巷子里,只一个小厮守着。
“小哥儿,我来找人。”
“你找谁?”阿昭见这妇人一身粗布衣,矮胖个头,像是乡下来的。
王氏半眯着眼,油光光一张脸,舔了舔唇,一腔算计显现于形……
第4章他的小娘?
王氏踮起脚,抻着脖儿,眼睛越过阿召,望向门里:“找我家妹子,叫禾草的,就是你们魏员外才纳的小妾。”
阿召横阻着,插起腰:“你到前面问去吧,这人不在这边。”
王氏舔笑道:“奴家打听了才来的,她就住这后院里,小哥儿帮帮忙。”
阿昭不耐烦和这妇人紧说,正要哄她走,正巧碰上才从外面回来的禾草。
“嫂子,你怎么来了?”
王氏见到禾草,一改从前的态度,拉起女人的手,一口一个妹子地叫。
“你哥担心你呢,让我给你送些吃的用的来。”
“多谢嫂子挂心,我在魏府吃穿都有人招呼,东西你们留着吧,别送了。”
禾草脾气好,但她不傻,大哥和大嫂是什么人,她心里最清楚,那日对面碰见了,避着她,这会儿又巴巴找上来,一定没有好事。
她不想再回那个家了,在魏宅还自在点,她只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一个娘胎出来的,你哥终归是你哥,哪有不担心妹子的,他天天吃不好睡不好,生怕你在这府里不好过,想着过些时候,把你赎出来呢。”
禾草掐了掐指尖,半垂着眼皮,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燕尾。
“哥哥既然把我卖到了魏家,我就是魏家的人了,哪能说赎就赎,今儿个你赎,明儿个他赎,把魏宅当成了什么,买卖人口的菜市场么?”
王氏先没反应过来,小姑以前在家时,从来不敢顶嘴,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如今居然说出话呛她,这还了得,真以为她在魏宅,就拿她没办法了,非得掐了她这个势头。
“哎哟,别拿魏家作威势,你算什么魏家人,不过是进来伺候人的,连个种还没怀上呢,就自称魏家人,人魏家认不认你还两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实话告诉你,你大哥说了,指定是要赎你出去的,让你心里有个数。”
禾草气得两手冰凉:“嫂嫂别逼我太甚,左右不过贱命一条。”
“别想着拿命威胁,老娘不吃这套,你就是死了,尸首也是要抬出来的,到时候拿你配个阴婚,也是一样!”
王氏见她气得很了,缓和了语气:“听嫂子的话,好不好的,等把你赎出来,再卖个人家,还不是一样的享福,别想不开。”
一边的阿昭实在听不下去,呵斥道:“好歹毒,做人哥嫂,把妹子往火炕里推,死了也不放过,还敢在我们门前叫嚣,你们既然卖了她,她就跟你们没了关系,再者,她如今是魏家的人,咱们魏家哪怕一只猫儿,狗儿,也不是你们能欺负的。你再说话,信不信,我让人打你出去。”
王氏脸色不好看,却不敢再叫嚷,狠狠剜了一眼禾草,走到巷子口,又啐了一口:“等着吧,忘祖宗的贼小淫妇,我看你能好几时!”
阿昭才知道禾草原来是员外新娶的小妾。
“刚才多谢你。”禾草对着阿昭福了福身子。
阿昭忙担她起身:“区区小事,你放心,只要你在魏家,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两个乡里人,没多少能耐。”
禾草笑了笑,这事只怕不会就此作罢。
王氏回去后,把今日的情景添油加醋告诉夏老大,夏老大气得捶桌踢椅。
“哼!想摆脱我们,没那个道理!她生是夏家人,死是自家鬼,你再不用去找她了,我自有办法。”
过了两日,夏老大来到魏宅侧门,点头哈腰对着门子问好。
“这位爷,我找你们家周管事。”
那门子乜斜着眼,并不言语,倚着墙角有一下没一下地甩袖散热。
夏老大连忙递上一壶自家带来的黄酒:“一点心意,这位爷笑纳。”
门子这才把眼放正了,接过酒坛子,打开闻了闻,有了好脸色。
“你是何人,找周管事有何事?我好往里面通报。”
夏老大舔了舔唇,眯眼笑道:“我是禾草的大哥,想来赎她。”
“禾草?咱们宅子里没这号人。”
“您贵人事忙,记不住也是常情,她是你们死去的魏员外才纳的小妾哩!”
门子这才想起还有这号人:“行了,等着吧,看周管事见不见。”
夏老大站在树荫下等了好半天,后背的衣裳湿黏着,眼睛发花,树间的蝉吵个不停,也不知等了多少时候,终于出来一个衣着贵气的微胖男人。
夏老大一眼认出这人就是周管事,当初禾草被买进魏府就是经他的手。
“你找我?”
夏老大躬身上前,先道了万福,便把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又塞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钱袋子给那管事的。
“给她赎身这事我说了不算,这要是放在以前,我现在就能应下,不过嘛……咱们家现在是大爷做主,那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我还得先请示他,过几天你再来讨信。”
“这是自然,还得您老人家多费点心。我这妹子只我这一个亲人,我得替她多想着点。”
周瑞看着男人假模假样地挤睛抹泪,心下冷笑,真要有半分良心,就不会把自家妹子送给一个半百老头。
不过,这些事和他没关系,有人托他办事,事情能办,他才接好处,办不了直接回绝,绝不给自己招惹麻烦。
魏泽回了,身上沾了几分酒气。来安让厨房备醒酒汤,又让丫鬟替主子宽衣,净手。
“爷,周管家有事回禀。”
“让他进来。”魏泽揉了揉额角。
来安应下,出了门,片刻后,周瑞进到房里,先请了安,才说话:“老爷去之前,纳了个小娘,这小娘的兄弟前来,说想把他妹子赎出去,做哥的心疼妹子,想来也是不忍她年纪轻轻活挨日子,奴才不好私自做主,特来请示大爷。”
“哪个小娘?”
魏泽半阖着眼,用手点丫鬟过来,那丫鬟立马上前替主子揉捏肩颈。
“就是……就是……最小的一个。”
男人会过意来,轻笑一声:“死床上……那个?”
“就是她。”
“这种小事不用跟我说,你自己拿主意。”
“是。”周瑞应声退下。
丫鬟端了醒酒汤来,魏泽呷了几口,他总觉得有件什么事忘记了,一时又想不起来。
第5章咬着唇
又过了两日,夏老大来讨信,周瑞没出来,只让一个小厮出来传话,让他去角门处领人。
夏老大满面堆笑,交了赎身的银子,一个小厮跟着他一起来到后门交接。
禾草早已得到消息,收拾起行李,她的东西本不多,所有零零碎碎的东西装在一起,也就一个小包裹,看了看生活了几月的小院,终究是一场梦。
出了角门,禾草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阿昭的身影,他今天应该不当值,她在这里的日子多亏他的照顾,本想和他做个告别,看来是不能了。
夏老大领着人出了巷子口,拉了一辆驴车,让禾草坐到上面,刚准备走,被赶上来的阿昭拦住,阿昭并不知道女人已经被赎出来,只当是这男人把人偷出来的。
“你是谁?拉着她去哪儿?”
“这是我妹子,我们去哪关你啥事,你拦我作甚!”
阿昭二话不说,上去拽着夏老大的衣袖往回去,夏老大哪里肯随他,两人便厮打一处,禾草在旁边急得拉这个不是,拉那个也不是,根本近不得身。
夏老大是庄稼人,别的没有,有一把子好力气,阿昭年少,敌不过。
“别打……别打……”禾草红着眼不停叫喊。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人群把路堵住,一辆双驾四轮的豪华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一道冷冷的男声从车里传出。
“前面好像有人闹事。”来安回道。
“去把路面清了。”
魏泽话一出,立时出来几个强壮的护卫,走向人群,把人呵斥退到路边,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也都住了手,不敢放肆,乖乖地退到一边。
马车从路中间缓缓行过,魏泽坐在车里,透过半垂的竹帘,一眼就见到路边立着的女人,一身素衣,红着眼眶,香腮上还挂着眼泪儿。
这女人……像是在哪里见过。
魏泽叫了来安:“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来安心道,爷什么时候喜欢管闲事了。想归想,主子吩咐下的事,不敢耽误。
不稍片刻,来安回来:“这事跟咱们家有些关系,打架的两人一个叫夏老大,一个是咱们府上的奴才,为了一个女的打起来,那女的是老爷新纳的小妾,她哥也就是那个叫夏老大的,花了几两银子,把她赎了出来,那小厮想岔了,便起了争执,原是一场误会。”
“你说那女子是老头儿的小妾?”魏泽问道。
来安眼珠一转,从主子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便说:“她哥把人赎了出来,已经算不上老爷的人了。”
魏泽“嗯”了一声,倒是想了起来,这女人他在后院碰到过一次,原以为是哪个院里不安分的下人,居然是老头子的妾室?
他把心头升起异样之感摁下,却又多了一丝烦躁。
不安分之人,赎出去也好,男人收回眼神,指腹轻轻摩挲着戒环,耷拉着眉眼,一脸淡漠。
“走吧!”
“是。”来安驱车驶离,不着痕迹看了眼那女子。
禾草最终还是被夏老大带回了家,自然逃不过一顿打,夏老大没打她脸,知道这张脸值钱,拿藤条往她背上狠抽了几鞭子。
禾 cao si 咬着唇,愣是忍着没哭,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忍忍就好了,这样的日子总会过去的。
王氏在旁边一边嗑瓜子一边讥讽:“你不是说你是魏家人吗?不要脸的死 jian huo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魏家是能让你沾染的?荒了的地,急着让男人开垦?主子死了,就找奴才,好让小厮替你出头,以为攀上个奴才就是魏家人了?”
禾草气得浑身发抖,心一横,死都不怕,她还怕什么呢,干脆一起死了,她算赚了,于是,抄起一根木头往王氏身上打,连一边的夏老大也挨了几棍,夏老大怎么也没想到,他这妹子会发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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