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姜臻 的小说名字是姜臻顾衍,这是一本非常精彩的古代言情书籍,由作者姜臻编写,这本书文笔极佳,跌宕起伏,姜臻顾衍主要介绍的是:顾珩脸上的笑容不变,点了点头:“婉华妹妹也来了。”“妹妹”二字让谢婉华指尖一颤,她若无其事道:“上次见到珩哥哥还是半年前……”“不知谢老太傅身体如何?这段时日宫中事务繁忙,等闲了下来,还要去拜见他老人家。
《 情花蛊:夫人她拒嫁世子 》精彩章节试读
顾珩脸上的笑容不变,点了点头:“婉华妹妹也来了。”
“妹妹”二字让谢婉华指尖一颤,她若无其事道:“上次见到珩哥哥还是半年前……”
“不知谢老太傅身体如何?这段时日宫中事务繁忙,等闲了下来,还要去拜见他老人家。”
“祖父他身体康健,前些时日还念叨起珩哥哥呢——”
顾珩是谢老太傅最得意的弟子,小时候在谢家学堂跟着谢老太傅学习了三年。
因此顾珩和谢婉华也是相识已久,那三年,二人可谓是日日相见,颇有情谊。
各自长大了后,男女有别,彼此间的交往便少了很多。
只在某些场合,如花宴、诗社,或者宫中举办的各种宴会上,二人才能相见。
但顾珩每次见到她,也只是笑着点头唤一声婉华妹妹,每每她的心头都要低落许久。
从小时候起,她的目光只放在他一人身上,因此,当顾玥给她下帖子时,她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悦,她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姜臻眼角余光望去,男的挺拔身形稍顷,女子微仰着头望着他。
这样并排站在一起,看着还真是登对。
姜臻虽然没有看顾珩一眼,但是他和谢婉华短短的几句对话,她居然能想象到他脸上的神情。
必是脸上带笑,看起来儒雅随和,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他的声音是柔和的,不像面对她,是冷冷的,讥讽的,或者是咬牙切齿的。
她身份卑微,又被他瞧出了心机,所以觉得她不配得到尊重,在她面前就不装了吧。
姜臻心中冷笑,什么“玉郎”、什么同辈楷模,都是假的,顾珩就是道貌岸然地伪君子,登徒子,世人都被他的好皮囊给骗了。
这样一副登对的模样,也不仅仅是落在姜臻眼里。
自己哥哥温润如玉,谢姐姐气质淡雅如兰,姜姝笑着朝顾玥挤眼,顾玥也是抿嘴乐呵。
这场生辰宴,邀请谢婉华来参加,其中的含义她们都能猜到。
一会,衣着华贵的女郎和男郎分席而坐,大家纷纷举杯,向着顾珩连连道喜。
顾家儿郎,关系素来亲厚,顾珣最先向大哥顾珩举杯:“大哥,二弟敬你一杯,生辰吉乐!”
“大哥,三弟也敬你一杯,大哥一直是我的楷模,我才疏学浅,前些时日多亏了大哥的指导,科考在即,定不负大哥的期望。”
顾珽说完,眼中是全然的崇拜,仰头把杯盏中的酒喝了下去。
顾珩十七岁就是探花郎,十八岁便征战沙场,现在又是皇帝身边的第一人,这般耀眼的人生履历,若说同为国公府公子的顾珩顾珣全然不羡慕,那也是假的。
酒水一杯杯下肚,顾珣眼中也有了些迷离,说话也有些打结:“大哥从小颖睿绝伦,二弟自叹弗如。”他十七岁的时候也下过科场,会试没过,便进了京兆尹。
花朝节过后他给臻表妹送猫坠子一事,被母亲黄氏知晓。黄氏倒没责备他,只眼神有着失望,并淡淡叮嘱他,让他切莫分神,争取今年在会试上再一施拳脚。
话末,又状似无意地提醒他,姨母姨父就要上京任官了。
他知道这是甚么意思,姨母姨父一上京,就要商议他和表妹苏映雪的亲事了。
从小,他就知道,他以后要娶苏映雪为妻,可为何偏偏府里住了个臻表妹,他不可抑制地被她吸引。
自从上次送完猫坠子后,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臻表妹。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仿若一朵夜色中的昙花,有着惊人的美丽。
只偶尔和顾玥笑语几句,其他时间只专注于眼前的美食,她吃得很是用心。
他知道,自己和臻表妹绝无可能,臻表妹也悄悄派人人将猫吊坠送还了他。
他告诉自己,这样是最好的,可心里还是有着说不出的失落,只能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京兆府的事务上。
他抬眼看眼前的大哥,真心羡慕他,他的大哥从不沉湎于儿女情长。
“从不沉湎于儿女情长”的顾珩,一直手握杯盏,面带浅笑,但实则内心也有着一团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闷意。
她安静地坐在那,专心的享用着面前的食物,一副十分美味的样子,也只是偶尔附和地说几句,或点点头。
可是她的存在感却很强,或许是因为她那张脸,她特意坐在角落,可是角落旁立着火树,反而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今日穿了件竹月色的留仙裙,外头罩着一层薄薄的湖色绉纱,裹着她纤细的腰,勾出了侧面浑圆的曲线。
顾珩喉头微痒,忍不住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似乎这样才能将那股痒意压下去。
他注意到,他的二弟三弟,眼睛也会时不时的瞟向她,就连敞轩内的下人,很多也都看着她,她有着让人移不开眼的能力。
她就像…他年少时看过的志怪书籍里描写的精魅,飘渺灵动,若即若离,引诱着男子掉入她的陷阱,再将他们吞吃入腹。
若这想法被钱钰得知,估计会惊得掉下巴,认为他中了邪,他可是堂堂的羽林卫大将军啊,怎么会信这等精魅传说。
他真的觉得自己中了邪。
谢婉华则全程带笑,但她总觉得顾珩有些心不在焉,一颗心便有些忽上忽下。
但其余人并不觉,席间男男女女高谈阔论觥筹交错,一派欢欣。
这时,谢婉华站起身,端着酒杯对顾珩说道:“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珩哥哥,婉华敬你一杯,珩哥哥生辰快乐。”
顾珩亦站起身,嘴角含笑:“婉华妹妹少喝些,顾珩干了。”说完,一仰脖子喝了。
他的体贴令她心一颤,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绯,心头喜悦无比。
顾玥也领着妹妹向顾珩这个哥哥敬酒,姜臻不情愿地跟着起身。
大家纷纷向他说着祝福语,顾珩注意到了,她朝自己行礼时,好似目光在看他,但顾珩何许人,她的目光分明只到他的下巴处,然后停留在那里,待嘴里的祝词说完,她便很快移了目光。
整个生辰宴,她没看自己一眼,可他分明瞧见,她跟二弟三弟都点头致意了。
他又想起前几日的偶遇,她躲着他,让丫鬟出来顶包的事。
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要躲着他,无视他。
他可不认为她是因为害怕他,她居然胆大妄为到想要行刺他,又怎会怕他?
心里头突然升起了一股无名之火。
第49章竞技艺
酒宴过后,大家坐在敞轩内谈笑,此时此刻,敞轩明烛耀耀,照得一池湖水波光粼粼,青竹幽篁,清风徐徐,当真是舒适怡人。
顾玥道:“此时此景,若有丝竹管弦之声,岂不美哉?”
姜姝转了转眼珠:“听说谢姐姐的笛子吹得极好,不知谢姐姐可愿展示一二?”
谢婉华看了眼顾珩,笑着道:“有何不可?”
姜姝高兴极了,忙对一旁的丫鬟道:“去我院子里拿那支碧瑶笛子来。”
姜臻挑了挑眉,碧瑶笛,可是笛箫界的开山鼻祖陆松鹤老人在世时的得意之作,此笛竟被姜姝收藏了。
没想到谢婉华出声道:“姝妹妹不必了,我自带了笛子。”
说完,一旁的丫鬟行烟从笛筒里抽出一根笛子,递给谢婉华。
没想到姜姝惊叫:“这笛子……这笛子……莫不是大哥送给你的鹤笛?”说完,从谢婉华手中接过这笛子,仔细观察。
所谓鹤笛,是用白鹤的骨头做成的。
顾珩十六岁那年,曾偶然从鹰爪下救了一只白鹤,又没有时间养,这事被当年才十二岁的谢婉华得知,便自告奋勇地要养。
他便将白鹤随手送予了她。
哪知养了一年,那鹤便死了,谢婉华伤心悲痛,谢老太傅心疼孙女,也唉声叹气不已。
顾珩便想了个法子,抽了这鹤的骨,做成了笛子送给了谢婉华,以寄思念。
这便是鹤骨的来历。
姜姝看看谢婉华,又看看顾珩,打趣道:“谢姐姐,多年前大哥亲手制作了这根短笛,我当时觉得特别,特向他讨要,他都不肯,没想到他居然送给了谢姐姐,大哥真偏心!”
这番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谢婉华脸上飞了两朵红霞,顾珩脸上的笑容依旧是淡淡的。
姜臻则想,自己制作的笛子,别出心裁,一般只会送给心爱之人,毕竟能彰显心意嘛,看谢婉华随身带着这笛子,就知道有多珍爱了。
看来是郎有情妾有意。
姜臻给自己斟了一杯梅子酒,慢慢浅饮。
谢婉华拿起笛子,以唇就笛。
清灵的笛声在夜色中响起,旋律是舒缓的,轻快的。
谢婉华的笛声充满了灵性,几乎没用任何技巧,完全凭着情感在吹奏,让人彷佛看见天边流动的浮云,林间奔跑的鹿,山间次第盛开的大朵大朵的花,听见河边的流水淙淙,以及冰雪消融簌簌流淌的山泉……
姜臻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敞轩内鸦雀无声,自然是沉浸在谢婉华的笛声中回不了神。
顾玥最先回过神:“此乐柔婉欢快,配着疏星淡月,别有一番意趣。”
苏映雪也是一脸回味之色:“谢姐姐比之大家也不遑多让了。”
顾珩亦微笑赞叹道:“婉华妹妹的笛艺当真了得。”
谢婉华面带羞涩,“珩哥哥的鹤笛为此乐增色不少,低音圆润,高音清朗,不说还以为出自名家之手呢。”
顾珩笑了笑没再说话,姜姝调皮道:“那是,大哥制作的笛子,不是用银子才能买到的。”
依旧坐在角落里的姜臻也不得不感慨,世族贵女琴棋书画是必须要学的,但是单笛子能学到谢婉华这个境界的,可是寥寥无几。
她吹奏的时候完全摒弃了技巧,不为他人的眼光,全凭本心演绎,这种人活得很是肆意。
那当然,谢婉华是太傅之孙女,名门望族,过得能不肆意吗?
姜臻有些嘲讽地一笑,在她小的时候,母亲陈氏也按照教养贵女的标准给她请了好几位女夫子,教她诗书六艺、乐舞琴瑟等,因此,她对笛子并不陌生。
但若让她来吹奏这样一首乐曲,她却是万万达不到此境界的,因为匠气太甚,她本来就是个俗气的人。
她所学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她想起母亲病床前曾对她说过的话:“阿臻,学这些能端己肃身,陶冶情操,若将来长日寂寂,吹笙鼓簧以自娱也是极好的。”
若母亲知道她学这一切并非出自真心实意的喜爱,会不会对她失望?
“此情此景,妹妹们,不若你们各自表演一个节目,如何?就当为大哥助兴了。”一旁的顾珽说道。
他今日是特意向墨阳书院告假而回的,就是特地为了给大哥庆祝生辰,再一个……
他偷瞄了坐在角落里的臻表妹,他有近俩月没见过她了,在书院时常会想起她。
此刻见臻表妹那娇弱纤楚的模样,顾珽的一颗心变得悠悠荡荡。
顾珣附和道:“三弟这想法甚好。”
说完,看向自己的亲妹妹顾玥:“玥儿,你说呢?”
顾玥落落大方道:“这又有何难?蕊儿,去我房里拿那柄独幽来,再去姝儿房里拿碧瑶笛来。”
偏姜姝的样子扭捏,顾珽打趣道:“表妹怎的了?莫不是怕当众出丑?”
姜姝恼怒道:“谁说的,表演就表演,污的是你们的耳朵,又不是我。”
大家都笑了起来。
顾玥试音暖琴完毕后,弹奏的是《夏》,优美的旋律不觉于耳,好似夏风拂面,荷塘里的荷花也竞相舒展。
大家甚至能在顾玥的琴声中听到水塘里孩子游泳嬉戏的声音,以及鱼儿欢乐畅游之情。
顾玥的琴艺竟是如此高超,能与谢婉华平分秋色。
随后表演的是苏映雪,她看了眼顾珣,又垂下眼道:“那映雪献丑了。”
苏映雪吹的是胡茄。
胡茄演奏带有浓郁的边塞风情,当低沉浑圆的声音响起,好似让人感受到了塞外出来的粗粝的风,仿佛让人看见了西北的烈烈黄沙,忽地声音一转,竟又让人感受到了曲里浓浓的思念之情……
待苏映雪吹奏完毕,想象中的盛赞并没有,但顾玥却紧握住苏映雪的手,顾珣看着她,眼里也有一抹怜惜之意。
苏映雪的父母都在雁门关的朔州,她想念自己的父母了,此曲极是应景。
大家脸上都有动容,这已是最高的赞扬了。
姜姝吹的也是笛子,有着谢婉华这珠玉在前,姜姝倒是放开了自己,左右比不过谢婉华,她便吹奏了一首《福兮》,这是一首生辰祝词。
正所谓一个老师教出的学生,其技艺水平有高有低,有人天赋极佳,有人成绩平平。
姜姝就是那成绩平平的学生,一首《福兮》吹完,倒也无功无过。
顾玥笑道:“姝妹妹这首乐曲最是应景,契合主题,你倒是个机灵鬼。”
可不是么,懂得曲线救国。
姜姝得意得摇头晃脑:“我人笨,还不许我另辟蹊径。”
顾珩也挑了挑眉,笑了。
第50章黑暗中
接下来就该是姜臻表演了,敞轩内逐渐变得安静。
姜臻此时正以团扇遮面,仰靠在美人座上,这上京的贵女一个个才艺竟如此了得。
她刚坐直身体,便见谢婉华莲步轻移到她身边,与她一同坐在敞轩旁的美人靠上:“臻妹妹擅何种乐器呢?”
她居然亲自挪到姜臻身边,拉着她的手问,姜臻瞬间有受宠若惊之感。
姜臻笑道:“我自小才艺便不如人,就不献丑了吧?”
姜姝嘀咕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顾珩淡淡看了姜姝一眼,这一眼看得姜姝心里发怵,便立刻闭了嘴。
顾玥也走了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蛋:“少谦虚,快说,要什么乐器?府里可是什么乐器都有的。”
姜臻见逃不过,便站起来,伸手往靠近美人靠的一杆竹上摘了一片竹叶,对着谢婉华和顾玥道:“恭敬不如从命,我的乐器就是这片竹叶。”
众人皆是一愣。
谢婉华抚掌笑道:“妙极,树叶可是最简单,亦是最古老的乐器了。臻妹妹真是个妙人。”
姜臻两手轻捏竹叶的两端,将竹叶含在唇间,轻快的旋律从她的唇间流淌开来……
她吹的是家乡的山野小调,调声清脆明亮,悠扬高亢,众人没有听过,却觉得委实好听。
姜臻心里也没有负担,毕竟树叶这种乐器难登大雅之堂,闲暇娱乐而已,因此,她吹的愈发投入。
她想起了小时候,滇地风气较上京开放,她也不是什么豪族女郎,陈氏也不拘着她,因此爬树掏鸟蛋、游泳摸鱼的事情也没少干。
那应该是她最为快乐的日子了。
一曲山野小调被她吹得欢快里间杂着追思与怀念,当真是动听至极。
苏映雪悄悄看向顾珣,顾珣正一眼不错地看着姜臻,她心不由得一沉,刚撇开眼,又无意间看见顾珽正痴痴地盯着姜臻。
鬼使神差,她又把目光调向了顾家的大公子,顾珩正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手中的杯盏,神情莫测。
待姜臻吹完最后一个音符,众人好似都回过神来一般,顾玥赞道:“丝不如竹,竹不如肉”,妹妹,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随手可得的竹叶,竟然可以发出如此美妙的声音…臻妹妹当真令人刮目相看。”发声的是顾珽,他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光亮。
只有姜姝轻嗤:“不过上不了台面的雕虫小技,也值得三哥这般吹捧。”
顾珽哂然。
姜臻道:“姝妹妹说得不错,这是下里巴人的艺术。”
谢婉华却道:“所谓大俗即大雅,妹妹这一曲子可谓是雅俗共赏。”
只有顾珩和顾珣没有评价,苏映雪心头忽然酸涩无比。
“臻姐姐吹得真好!你教我!”忽然,一道清脆的童声由远及近,就见一道风似的影子往姜臻扑去。
却被人捏住了后颈,顾琛大嚷大叫:“哥哥坏,你松手!”
这男童乃顾琛是也!
他刚从慈安堂过来,远远就听见了这清脆的树叶吹出的小调,孩子心性,便觉得非常有趣。
他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哪里见过这等乡野玩意,又见吹曲子的是他心心念念的臻姐姐,一时兴奋地奔跑过来,就要往她的怀里钻,哪知被顾珩截胡了。
“你不是去祖母那了吗?跑来作甚。”顾珩看着他问道。
“哼,是母亲让我来的,你要再欺负我,我就告诉母亲去。”顾琛气呼呼道。
众人讶异,晋阳长公主也来了?
这时,跟在顾琛身后的侍女也走进了敞轩,这侍女名叫玲珑,是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
姜臻顾衍这本的开头可以说真的是虐到不行,看到后面发展还是挺不错的,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