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齐穿60年代 , 嫁糙汉 , 做富婆 的主角是 宋芝芝、周勇 ,这是一本都市风格的小说,是网络畅销大神佚名的作品,这本书妙不可言,欢风华丽,本文的简介是:第1章宋芝芝和她的好闺蜜穆安惠一起穿书了!还穿成了命运无敌坎坷悲催的妯娌俩!漆黑的祠堂里,宋芝芝和穆安惠大眼瞪小眼。宋芝芝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身上带着补丁的老粗布:“咱俩穿书穿的是不是太寒碜了!”穆安惠欲哭无泪:“对啊,别人闺蜜双嫁穿书,老公不是霸道总裁,就是京圈佛子,最次也是知道疼人的糙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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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宋芝芝和她的好闺蜜穆安惠一起穿书了!还穿成了命运无敌坎坷悲催的妯娌俩!
漆黑的祠堂里,宋芝芝和穆安惠大眼瞪小眼。
宋芝芝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身上带着补丁的老粗布:“咱俩穿书穿的是不是太寒碜了!”
穆安惠欲哭无泪:“对啊,别人闺蜜双嫁穿书,老公不是霸道总裁,就是京圈佛子,最次也是知道疼人的糙汉。”
“怎么到了咱俩儿这,全村最穷的人家,还是两个妈宝男,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婆婆爱打人,我觉得我不抗揍。”
宋芝芝摸摸自己瘦的只剩下骨头的身体,自己也不抗揍。
穆安惠扒开漏风的窗户,外边漆黑一片,周家人都已经睡着了。今天白天,她们俩因为抢一块窝窝头打了起来。最后两个人不但没有抢到窝窝头,还被婆婆和小姑子打了一顿,然后双双饿着肚子跪四处漏风的祠堂。
跪祠堂两个人还谁也不服谁,不断对骂。最后因为又累又饿,双双晕了过去。等两人醒来以后,内里的壳就变成宋芝芝和穆安惠了。好在芯换了,名字没换。
“要不咱俩离。别人闺蜜双嫁,不爽就离,咱也离!”
宋芝芝摸摸穆安惠的额头,嘀咕一声:“这也不烧啊,怎么就说胡话了。”
“人家说离就离,是人家被爱,有底气,重点是人家有钱,可以说走就走。再看咱俩,要是敢跑,周勇和周敢能看着婆婆把咱俩活活打死。”
“而且咱们现在是在1959年啊,现在任何东西都是凭票供应,有钱也买不到。现在女性基本没有什么工作岗位,咱们俩跑了,只能要饭,要不就会被活活饿死。”
“重点是,明年是1960年,书上说的三年大灾荒即将到来。你觉得咱俩是先被饿死还是先上餐桌!”
穆安惠扬天长啸一声躺倒在地上:“怎么办?这简直是天崩开局啊!妈宝的老公、暴力的婆婆、贫穷的家、找不到的工作、回不去的娘家。”
宋芝芝看着天空中稀稀拉拉的星星,踌躇满志:“安惠,咱们看了那么多种田文,这不派上用场了。现在虽然穷,但是山上物资丰富啊!”
“现在山里的动物随便猎杀,可以吃的植物随便采摘。咱们二十一世纪来的美少女,还能被饿死在植被丰富的大山里吗?”
穆安惠的志气立马起来了,有气无力的喊:“好,咱们离婚、进山!”
宋芝芝叹口气:“离婚,恐怕不好离。现在是1959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穆安惠急的跺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样行啊?”
宋芝芝小声嘀咕:“对啊,到底怎么能行呢?”
正愁的慌,宋芝芝眼前一亮,问穆安惠:“你觉得周勇、周敢兄弟俩还有救吗?”
宋芝芝和穆安惠看书的时候,就讨论过这个问题,周勇、周敢兄弟俩一开始也是知道疼媳妇的,但架不住有个不讲理的娘和搅屎棍一样的妹妹。
穆安惠飞快搜索书里的内容说道:“周勇、周敢兄弟俩,好像一开始的时候很心疼媳妇啊。他家是花柳村第一穷,按道理根本娶不到媳妇。”
“你是无父无母,被舅妈赶出来的,我是换亲换过来的。咱俩就是他们白捡的媳妇,哪能不好好对咱们。”
宋芝芝点头附和:“对。都是周老太,看不得他们兄弟俩对媳妇好。屁大点事就闹翻天,他们俩要是敢替咱们求情,周老太就拿孝道压他们,到最后他们俩习惯了,看到咱俩被周老太揍也不管了。”
宋芝芝和穆安惠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养夫!”
穆安惠兴奋的搓着手:“调教男人我在行。”
宋芝芝脸一红:“你正经点,现在的人封建的很,你要是表现在太开放,万一他们把你当成脏女人怎么办?”
穆安惠扯了扯自己胸前的衣服。
“放心吧,我不傻。调教,当然是晚上关了灯,悄悄调教。”
大公鸡开始打第三遍鸣,启明星亮了起来,天要亮了。
周老太一听到公鸡打鸣,立马爬了起来。她家本来就穷,娶了两个儿媳妇还懒,都爱睡懒觉。谁都不愿意早起做饭,每次都要周老太在窗户边上骂八百遍才起来。
周老太跑去祠堂,发现祠堂没有人。她一拍大腿,开始骂:“两个贱蹄子,饿了一晚上,肯定是去偷吃的了。看来是昨天没打够。”
周老太回去把周勇、周敢兄弟还有小女儿周芳芳都叫了起来。
“这一次非把她俩打服了,让她们看看这个家到底谁是大小王!”
周芳最喜欢磋磨两个嫂子,以前家里的活都是她做,做错了挨打的也是她。自从两个嫂子来了以后,她也做上人上人了。
周芳一听嫂子们偷吃家里的粮食,快速穿好衣服冲向厨房。
“家里粮食少,大家都勒紧裤腰带,她俩敢偷吃。这次我非把她俩的腿打断不可!”
可周芳奔到厨房门口,看着里边其乐融融的画面时,愣住了:“你俩被鬼附身了吗?以前你们跪下发毒誓这辈子都不在一起干活,这怎么一起做上早饭了!”
穆安惠在烧火,宋芝芝正在和面。
宋芝芝看到跟在周芳身后的周老太,热情的打招呼:“娘,你回屋里坐着,等会儿饭就做好了。”
周老太冲进屋掰开宋芝芝的嘴仔细检查完,又掰开穆安惠的嘴看了又看。可两个人嘴里都一干二净。
周老太眉毛高高挑起,掐着腰问:“说,你俩都偷吃了什么?”
宋芝芝搓着手,一改往日的跋扈样,眼圈红红的说:“我们什么也没吃啊!我们跪了一晚上,想明白了,以后我们不斗了,咱们一家人齐心和力把日子过好才是正事。”
宋芝芝和穆安惠早就做好第一顿饭,两人吃了八分饱后,刷干净锅碗,又漱干净嘴,才开始做一家人的早饭。
周老太满意的点点头:“算你俩识相,今天不用挨打了。但是你们俩的首要任务是早点给我生两个白胖的大孙子。”
第2章
宋芝芝一口应下,端了热水给周勇。
周勇微低着头,早上的太阳打在他的下颌上,他太高了,下颌以上,都笼罩在阴影里。他精致硬朗的五官,似真似幻,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宋芝芝看痴了,书里很多次描写过周勇的颜,都不及自己亲眼看到来的冲击力大。
宋芝芝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周勇脸微红,也跟着咽了一口口水。鼓动的喉结,彻底把宋芝芝晕迷糊了。
“勇哥,洗,洗脸吧,饭马上就好了。”
周勇不自觉的放下手里的棍子,狐疑的看着宋芝芝。宋芝芝嫁过来三个月了,这是第一次主动伺候他,以前喊破喉咙都使唤不动。
周勇迟疑的问:“你不会是在饭里下了药,想把我们毒死了,你好进城找你的心上人吧。”
宋芝芝舀了一碗稀粥,呲溜喝了一口。
“放心吧,我想开了。以前是我不对,以后咱们夫妻齐心,肯定能把日子过好。”
那边穆安惠直接上手帮周敢洗脸,弄得周敢满脸通红。
“我,我自己洗,大家都看着呢。”
穆安惠这边也被周敢迷得五迷三道。
不得不说,周老太虽然凶,但基因是真好。周敢和周勇有气氛像,但周敢面部线条更柔和,要不是皮肤晒得有点黑,周敢比小姑娘还好看。
穆安惠心花怒放,在心里疯狂尖叫,捡到宝了。有帅哥陪伴,日子苦点就苦点吧!
穆安惠咬着嘴唇给周敢抛了个媚眼,用软软酥酥的声音说:“你是我老公。我伺候你,谁敢说闲话。”
周老太看着这其乐融融的景象,一口气堵在胸口。她用棍子用力敲着桌子:“干什么呢?还要脸吗?要是我是男人,敢在我面前当狐媚子,我非拖出去打个半死,看你们还敢不敢发骚。”
说着,她不断瞟周勇和周敢。搁以前,她这么一说。周勇和周敢肯定要骂自己媳妇几句,再把她们赶回自己屋,不许吃饭。可这一次,两人都没反应。
周芳赶紧附和周老太:“就是,除了卖肉的女人,你看谁家女人当着别人面跟男的卿卿我我的。”
穆安惠拉住周敢的手,轻轻在周敢手心挠痒痒,周敢偷偷瞟一眼周老太,嘿嘿笑着松开了穆安惠的手。
宋芝芝故意对周老太说:“妈,你是不是看不得我们关系好啊!你不能你年轻的时候被磋磨了,就也来磋磨我和安惠。是不是我们屋头里不安生,你才开心!”
宋芝芝一句话说到了周老太心里,周老太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有儿子儿媳关系不和,她才能在这个家处于主导地位,但她不能说出来。
周老太讪讪的离开厨房。
吃完饭,周勇和周敢下地干活去了。周芳借口身体不舒服,没出门。
周家穷是有原因的,周芳三天两头不下地,周老太腿脚硬朗的很,但整天头疼,从不下地。
周勇和周敢刚走远,周芳把院门反锁。周老太捡了一根手腕粗的棍子,来到宋芝芝和穆安惠面前。
她厉声呵斥:“你俩给我跪下!”
宋芝芝和穆安惠对视一眼,这是要为了早上的事发难咱们了。
穆安惠搬了两个凳子,两人一人一个坐下,
“娘,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什么跪不跪的。要去除封建迷信。”
以往只要周老太拿棍子一呵斥,宋芝芝和穆安惠立马乖乖跪下,随打随骂。婆婆教训新过门的儿媳妇,是孝道。谁家儿媳妇要是敢忤逆婆婆,是要被左邻右舍戳脊梁骨的。
周老太颤抖着手指着宋芝芝和穆安惠:“反了天了,敢不听我的话了。”
周老太把手里的棍子一扔,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大家都来看啊,新过门的儿媳妇欺负婆婆啦!”
“大早上跟自家男人拉手摸脸,不要脸啊!”
穆安惠对着天翻白眼,在宋芝芝耳边小声嘀咕:“我摸自己家男人怎么了?我要是点十个男模,她是不是要逼我去死。”
有还没下地的邻居,在外边探头探脑。周芳眼珠子一转,赶紧去把刚锁好的门打开。
宋芝芝干脆去把门大开:“叔叔伯伯,婶子大娘们,你们进来看。我想问问,我对我当家的好有什么错?就因为我早上给周勇打了洗脸水,我娘就要我跪下。”
邻居黄大婶黄月希奇的问:“哟,城里来的大小姐开窍了,愿意伺候我们农村的汉子了!”
胡大伯胡全冷哼一声:“打服的呗。她俩整天闹腾,也不下地。周嫂子和芳芳三天两头打她俩,哪有不服气的。”
周老太抹掉脸上不存在的眼泪,站起来往外走。
“我这就把我儿子叫回来,让他们好好收拾你俩这骚货。”
宋芝芝给穆安惠使个眼色,两人拿起篮子和镰刀,也跟着出门了。
周芳一看人都走了,回屋睡觉去了。
周勇和周敢都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肌肤上挂着一串串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马甲线,一路往下······
每一块肌肉,都清晰可辩。它的主人每呼吸一次,它也跟着微颤。看的穆安惠的心也跟着颤。
随着挥动锄头,周敢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鼓起,比健身教练还要健硕。
穆安惠为了养眼,一遍遍从田头路过。她的眼睛肆无忌惮的黏在周敢身上。她看着高高挂起的太阳,期待黑夜来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周老太歇了八百回,终于快走到自己田头了。
穆安惠这才意犹未尽的走到宋芝芝身边,站在大树下,远远看着周敢:“咱们穿书,唯一的好处就是给我一个这么帅的汉子。等我把他调教好了,我就能过上帅哥跪舔我的生活,想想都兴奋。”
宋芝芝边打猪草,边催促穆安惠:“在这里,必须勤快。让他们兄弟俩看到咱们的价值,才能让他俩彻底倒在咱们一边。快干活吧,打个洗脸水,还不能让他们倒戈。”
宋芝芝一边打着猪草,一边观察着周勇和周敢那边的动静。周老太已经和他们说了很久话了,兄弟俩一直在低头干活,偶尔抬头回应周老太几句。
周老太动作夸张的比划着。终于,周勇朝宋芝芝的方向看了过来。宋芝芝适时的抬起袖子,动作优雅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给周勇一个甜甜的笑容,低下头继续打猪草。
周勇心里本来很气愤,宋芝芝早上好了一会儿,自己不在家又开始作妖。娘也是,非让自己和弟弟去修理她们俩。今天必须把地翻完,天马上就要下雨了,雨季一来,就是十天半月,等雨停了,就错过播种的季节了。
但看到宋芝芝甜美的笑,周勇忽然想过去看看她。不能否认,宋芝芝很美,是那种一眼惊心动魄的美。
第3章
周勇放下锄头,叮嘱周敢快点干,自己去去就回。
周老太一看说动老大了,得意洋洋像个斗胜的公鸡,她已经开始摩拳擦掌,想象把宋芝芝和穆安惠打的在地上乱爬的样子了。
周勇刚走到地头,周敢叫住了周勇:“哥,你好好跟她们说,我觉得她俩其实不坏。”
周老太的高兴劲儿一下被冲散了,指着周敢的鼻子骂。
“你个瞎了眼的,她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你看不见吗?从小我看你就迂,长大了还是迂,不开窍。”
周敢紧绷着脸,低头干活。他性格木讷,脑子从小不大灵光。他早就习惯周老太的辱骂了。
周勇来到宋芝芝身边的时候,宋芝芝的篮子已经快满了。
宋芝芝见周勇过来,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小心翼翼打开递给周勇:“刚才我割草的时候发现的野果,可甜了,你尝尝!”
周勇的手刚伸了一半,周老太冲过去一把打翻宋芝芝的帕子:“谁稀罕你的野果,别想收买我儿子。”
穆安惠皱着眉说:“大哥,这野果只有几颗,大嫂自己只吃了一颗,剩下的都摘下来给你留着了。可惜了!”
宋芝芝弯腰捡起手帕,眼里闪烁着泪光,嘴里却说:“没事。我知道娘不喜欢我,不想我跟你好。我以后知道分寸。你快去干活吧。”
“以后我听娘的话,我再也不对你好了。娘让我跪我就跪,只要能让娘高兴,就算我没犯错,让我去死都行!”
周勇把野果一颗一颗捡起来,塞进怀里。他看一眼宋芝芝委屈的墨模样,心里难受的要死。她到底干了什么?不能单听娘自己说,还要听她怎么说?
“我不在家,你怎么惹娘了?”
周勇话一出,宋芝芝直接哭出了声:“还不是早上的事,娘心里不解气,你走了,让我和安惠下跪,我俩不愿意跪。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我俩想着快来山上挖野菜。结果娘就生气了,说我们不听话。”
宋芝芝把竹筐放到周勇面前:“你看,我挖的野菜,够咱们吃好几天了。”
周勇知道自己娘什么德行,他爹走的时候就交代过他,他娘脑子糊涂,不能什么都听他娘的,他是长子,以后的一家之主,要有自己的主见。
“娘,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来地里干活。你还不到六十,腿脚好的很,你多干点,咱家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穷。”
周老太一听,扶着头歪坐在地上:“哎哟,头疼,哎哟,膝盖疼。不行,我要回家躺着。”
周老太腿脚利索的下山,周勇叹息一声,对宋芝芝说:“我娘就这样,你让着她点。其实我娘人挺好的。你们慢慢打猪草,等会儿咱们一块回家。”
宋芝芝在心里暗想:你娘只对你和你弟弟你俩好。她恨不得把我和安惠磋磨死。
周勇回去继续翻地。
宋芝芝和穆安惠一人打满一篮子猪草,就到中午了。
两人背着猪草去找周勇和周敢。
穆安惠蹦蹦跳跳跑到周敢身边,拿出帕子帮周敢擦汗:“敢哥,看你热的。”
说着,穆安惠的手擦着汗,手帕不自觉的就开始往下移,慢慢就移到了周敢的腹肌上。穆安惠凑到周敢耳边小声说:“敢哥的腹肌真棒,八块哦!”
周敢的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一样,赶紧把穆安惠的手打开。
周敢小心翼翼的四处看看,对上周勇似笑非笑的眼睛时,他开心的裂开嘴笑了。他接过穆安惠的篮子,穆安惠自然而然的接过他手里的锄头往家走。
周勇也背着篮子,时不时扭头看一眼跟在身后的宋芝芝。
穆安惠蹦蹦跳跳的问周敢:“敢哥,我对你好,你开心吗?”
周敢重重点头。
周勇看上去心情不错,但拧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散开。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但他不能完全打开心结。
宋芝芝和穆安惠不一样。宋芝芝是城里姑娘,她父母活着的时候,她可是千娇百宠。如果不是被舅妈赶出来,走投无路,不会匆忙嫁给自己。
前几天宋芝芝还哭着说,总有一天会回到城里,找赵珂。
赵珂是宋芝芝的青梅竹马,两家人口头定过婚约,宋芝芝爸妈一死,赵珂家再不说这事,宋芝芝嫁人时,被赶出来时,去找过赵珂,赵珂待在屋里,没给她开门。
推开家门,院子地上扔着一沓信,周老太和周芳拆开信,左右上下来回颠倒,但一个字也看不懂。
宋芝芝心感不妙,怎么把这事忘了。这些信都是以前的宋芝芝写给赵珂的。信都被退了回来,宋芝芝舍不得扔。
周老太得意的看着宋芝芝,一副我还收拾不了你的样子。
周老太把信塞给周勇。
“老大,我打扫卫生,在你屋头看到了这个,娘也不识字,你看看都写了啥?”
周老太从不干活,家里乱的跟猪窝一样,从宋芝芝和穆安惠来了以后,家里才被收拾的像个家了。周老太说自己主动打扫卫生,没人信。
周勇和周敢也不识字,他俩都只念过几天书,就回家种地了,认了几个字,也早就忘了。周勇来来回回看了几遍,什么也没看明白。
周勇把信扔给宋芝芝,冷冰冰的说:“念!”
周芳赶紧捂上耳朵,笑着说:“哎呀,人家还没嫁人,写给情哥哥的信,我可不好意思听。”
宋芝芝拿过信,两眼一黑。打眼一看,我好爱好爱你,我好想好想你。我愿意给你生孩子,没名分也可以。
这要是念出来,自己不得被周勇打的皮开肉绽。
穆安惠伸头瞄了两眼,直咂舌。谁说老一辈封建的,思想比她还开放。
周芳一把将穆安惠推到一边:“看什么看?你识字吗?”
穆安惠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不识字的。她不安的看着宋芝芝,现在思想这么封建,宋芝芝万一被浸猪笼,自己一个人,怎么对抗老妖婆和烦人小姑子。
周勇看宋芝芝拿着信一直不说话,心里已经有了数。一路上的开心,瞬间都化成了灰。
第4章
他愤怒的咆哮:“宋芝芝,当初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被那些老光棍糟蹋了。我家里是穷,但没饿着你。”
周老太迅速把棍子递给周勇,咬着牙笑着说:“老大,打。竟敢给你戴绿帽子,打死了,娘再给你娶个好的。你要是不打,就是不孝顺我。”
周芳倚着门框,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穆安惠说:“看见没,这就是不听娘的话的下场。”
周勇又被架了起来,他是很生气,但是打老婆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见过他爹打他娘,他不想让自己的媳妇跟自己娘一样,整天活在痛苦恐惧里。
周勇举起棍子狠狠砸在墙上泄愤。,
宋芝芝轻咳几声,开始念信。
“亲爱的爸妈,你们已经死了三年了,我真的好想你们啊!”
穆安惠咬着嘴唇,把头扭到一边,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宋芝芝读着读着带上了哭腔:“我嫁人了,我老公很帅。我想和他好好过日子,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之间总是有误会。他经常冷落我,但我知道他心里有我。他只是听信别人的话,认为我不爱他。”
穆安惠实在忍不住了,转身跑回屋,关上门张大嘴无声的笑。
绝,芝芝这一招是真绝啊。趁机向周勇表明心意,侧面点出两个人之间的矛盾是什么造成的,又诉说了自己的委屈。
村里只有村长识字,但是村长这几天在镇上开会。等婆婆闹腾完,找机会把信烧了,不就死无对证了。
周勇错愕的看着宋芝芝,赶紧扔了手里的棍子,他想抱抱宋芝芝,但瞟到怒目圆瞪的自己娘,手滑到宋芝芝脸上,帮她擦眼泪。
“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平衡好你和娘之间的关系。我要是让你过得好,你也不会写这么多信跟过世的岳父岳母抱怨了。”
周芳可不信。她见过宋芝芝的信被退回来的时候,宋芝芝哭着求邮递员再寄回去试试,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周芳一把抢过宋芝芝手里的信:“咱们都不识字,不是她想说啥说啥。隔壁村的赵七识字,我去找他,让他帮忙看看。”
宋芝芝面带微笑,实际心里慌得一批。要是被揭穿了,就很难洗白了!
穆安惠打开窗户,喊住了即将出门的周芳:“小妹,赵七读信要用白面馒头换,读一封信两个白面馒头,你可要带好馒头啊!”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能吃饱肚子就是好的,哪里有白面馒头?
周芳定住了,家里已经吃了八年的野菜窝窝头了,要是有白面馒头也不会浪费到一封信上。
宋芝芝看一眼穆安惠,穆安惠冲她眨眨眼,宋芝芝立马领会了。
宋芝芝捡起地上的信,全部塞进周芳怀里。
“小妹,你都拿去给赵七看,一共二十一封信,四十二个白面馒头。今天破着家里的日子不过了,咱也要把事情掰扯清楚。”
“要不然总有人怀疑我三心二意。”
周芳秀眼一瞪,把信全扔在地上,跳上去使劲儿踩。
“呸,几封破信,还想让我用白面馒头换,想的美!”
周勇扯着周芳的辫子,轻轻一拉,就把她甩了出去。
他厉声呵斥周芳:“差不多就得了。这信是你嫂子写给她过世的爸妈的,你把信踩了,你嫂子多难受!”
以往周芳怎么闹腾,周勇都不说她,这是第一次。
周芳的眼圈立马红了:“哥,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说我!”
周芳呜呜哭着钻进屋里。
周勇小心翼翼的把信捡起来,又拿来抹布擦干净上面的土,叠整齐了递给宋芝芝。
“你收好了。以后你有啥事,就跟我说,不用憋着。”
宋芝芝尴尬的笑笑,心里想着赶紧找机会把这破信毁尸灭迹,要不然这信就是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周老太看着气氛融洽的两个人,气的把手里的棍子掰成了好几段。
今天是怎么回事?两个贱货怎么好的穿一条裤子。不行,必须拆散她们俩,儿子都不听我的话了,以后我在家里还有什么地位。
吃完午饭,穆安惠把活都推给宋芝芝,拉着周敢进屋了。
周老太看到宋芝芝自己在刷碗,颠颠跑了过去。
“哟,老二家又偷懒了,活都给你自己干。她总是这样,爱欺负你。你别怕她,把她叫出来,家务活你俩平分。她要是不同意,我给你做主。”
宋芝芝头也不抬,周老太挑唆事的手段太弱了,在她眼里根本不够看。
“娘,我觉得爹活着的时候,打你没毛病,就你这碎嘴,我也想揍你。”
周老太不敢相信,十句话打不出一个屁的老大媳妇,竟然敢直接揭自己伤疤。她张大了嘴,正想发作,宋芝芝捏起一颗糖塞进了她嘴里。
“心里苦就吃糖,别有事没事磋磨人。儿子已经成家了,是儿媳妇的人了,你要想的开。”
宋芝芝飞快跑回屋,周老太还沉浸在宋芝芝的话里。
周老太并不是在反思,而是醋坛子彻底翻了。
“我生的儿子,必须向着我。你才来了几天,想让我儿子和我离心,没门。我做了三十多年儿媳,我要是收拾不了你俩,我不是周李氏。”
周老太气呼呼的回屋去,走到周敢窗户边时,听到吱吱呀呀的响声,她皱着眉,凑了过去。
屋里,穆安惠像一条蛇一样缠在周敢身上。
“哥哥,你的腹肌怎么练出来的?手感真好!”
“哥哥,咱都老夫老妻了,你害羞什么?”
“哥哥,你看我的嘴唇红不红!”
周敢瞪大了眼睛,身体绷的笔直的躺着。
穆安惠的手不安分的在他的腹肌上捏来捏去。
他烦躁的找绳子把穆安惠的手绑了起来:“老实睡觉。大白天,让娘听见了,会骂你的。”
穆安惠觉得之前的穆安惠一定是脑子有坑,这么有味道的笨蛋帅哥,为什么不喜欢?
“我可喜欢你了,我要给你生孩子,嘿嘿!”
穆安惠热烈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周敢生吞活剥了。
周敢试探着,慢慢靠近那张红艳艳的唇。
第5章
“不要脸,大白天就憋不住了,你是从窑子里出来的吗?”
周敢的唇悬在空中,堪堪停住了。
周老太拿着棍子,用力敲打窗户,本就摇摇欲坠的窗户啪嗒掉在地上。
周老太迫不及待的趴在窗户往里看,周敢感觉到不妙,眼里的火瞬间熄灭,快速翻身躺下。他觉得不妥,又往里缩了缩,拉开和穆安卉的距离。
穆安卉可不管那么多,到嘴的肉,吃不到也要尝尝味。
她扑上去,使劲儿嘬了一口,真软啊!
这晚上必须玩一局大的!
周老太瞳孔紧缩,用力扒着窗框,大声嚎叫:“骚货,故意勾引我儿子。
穆安卉没吃到嘴里,心里本就攒着气,周老太一通骂,她更生气了。
她整理好衣服,爬起来打开门:“来,进来看。我看看谁家当娘的整天管着儿子、媳妇屋里那点事儿。”
“我们够小心了,你还趴窗户上听墙根。整天喊着让我给你生大胖孙子,又不让我跟我男人亲热,我怎么生?我找别的男人生吗?”
穆安卉手指头指着周老太的脑袋:“我要是生不出来儿子,周敢断了后,就都怪你。”
周老太愣在原地,脑子僵住了。穆安卉平时是不听话,但是从不敢像个泼妇一样,在院子里跟她又吼又嚎。
中午刚吃过饭,都是在家休息的,一颗颗脑袋趴在周家墙上,往里瞅。
看得人越多,穆安惠骂的越起劲儿:“是不是没人睡你,你心里不平衡啊?你要是想找下家,你放心,大哥和周敢绝对同意。我和大嫂砸锅卖铁也给你准备嫁妆。”
周老太老脸缲的通红,她没想到穆安惠这么敢说话,这哪儿还是以前那个任她揉捏磋磨的小媳妇。
黄月跟着起哄:“周大嫂子,你要是守不住,我给你说说我娘家的王老头,他老婆刚死,你放心,王老头不打老婆。”
周老太低着头,一只手挡着脸,屁股着火般钻进自己屋子。
周芳芳看到自己娘又输了,气的使尽撕扯被子。
“不行,我和娘不能就这么被她们俩拿捏了。要不然这个家以后哪有我说话的份。”
宋芝芝依依不舍的关上窗户。安惠的战斗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婆婆还想掣肘她,做梦吧!
周勇赤裸着上身,双手枕在头下边,古铜色的胸膛快速地起伏着。
宋芝芝贴着墙躺着,心跟小鹿一样乱跳。她看的出来,周勇是一头沉默的狼,自己跟安惠不一样,不想惹麻烦,更不想让别人大白天听自己的墙角。
重点是,自己还没和男人睡过!
周勇可跟周敢不一样,周勇是个主动型。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怎么看宋芝芝怎么可爱。以前宋芝芝喜欢作,只有有事求自己的时候,才跟施舍一样,让自己碰几下。其他时候,敢碰她一下,跟个小野猫一样。
周勇侧过身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宋芝芝,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宋芝芝,是一只温顺的小奶猫。
他没忍住,伸出手轻轻捏宋芝芝光滑的脸蛋。村里的女人的脸要不疙疙瘩瘩,要不又黑又黄。宋芝芝明明什么也没用,脸怎么比剥壳的鸡蛋还要白,还要滑?
宋芝芝的脸涨得跟熟透的番茄一样。没穿书前自己一心求学,唯一的放松就是看小说。也有男生追过她,但她没开窍。这一穿过来,直接给人家做老婆了。
宋芝芝紧紧抓着露着棉絮的破被子,她越紧张,周勇就越想碰她。
周勇粗粝的手在宋芝芝脸上摩挲了两下,宋芝芝就皱起了眉头,有点疼!
周勇察觉到了,赶紧收回手,不好意思的说:“我的手太粗糙了,弄疼你了吧!”
宋芝芝把被子挡在中间:“睡吧,一会儿就该起来下地了。要是起的晚娘又该骂了。”
周勇修长的胳膊一捞,就把宋芝芝捞进怀里,满足的闭上眼睛。要是老婆每天都这么乖巧就好了!
宋芝芝听到周勇悠长的呼吸,确定他睡着以后睁开了了眼睛。
这个家实在太穷了,必须尽快改善。还有半年灾荒就来了,如果不想办法屯粮食,灾荒来临,只能出去逃荒要饭。虽然能活下来,但要承受的痛苦、屈辱,宋芝芝觉得自己承受不了。
书里,在逃荒时,周老太看着村里出来的人一个个饿死,心一狠,把宋芝芝卖给了一个有钱的城里人。
那城里人老婆不能生孩子,宋芝芝在他家呆了三年,生了一个儿子。周家靠着卖宋芝芝的钱,成功度过难关。
但宋芝芝回到周家以后,周勇再也没碰过她。
她爬起来,找出针线把烂了的被子缝好。等睡起了,再把被子拿到院子里晒一晒。下午上山仔细看看,山上有没有什么耐储存的野菜、野果。
家里的地窖也清理出来。不行,要重新挖一个隐蔽的地窖。人在快饿死的时候,是没有良心可言的。
经商的事现在不用想了。饭都吃不饱,哪有闲钱买别的。再等三年就好了,到时候市场会一片繁荣。
想着想着,宋芝芝就睡着了,谁的比在自己家还要安心。
周勇侧着身子,想想早上宋芝芝给自己端洗脸水的场景,还有在地里,那个回眸一笑,还有她写的信,她心里是有自己的,只是娘总是刁难她,自己又不站在她一边,她不开心,所以以前才对自己不好。
周勇弯起嘴角,悄悄凑过去,尝了一口,真软,比新摘的棉花还要软。再尝一口,甜,比过年时候娘从舅舅家借来的糖还甜。
周勇亲第一下的时候,宋芝芝就醒了。她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虽然这具身体已经和周勇睡了很多次了,可自己一次也没有啊。
周勇的手又攀上宋芝芝的腰,太细了,来的时候,明明是肉嘟嘟的。都怪自己,家里穷,自己和弟弟累死累活,养六个人,实在太吃力了。
娘是长辈,不能让芳芳再像以前那样,整天在家里躺着。
周勇的手离开了宋芝芝的腰,手就被抓住了。
宋芝芝睁开眼睛,瞪着周勇。
第6章
周勇被抓了现行,嘿嘿一笑,手结结实实抓了下去,但他不敢用力。
宋芝芝一把将周勇的手拍掉,把胸前的扣子系好。
“起床了。下午我和安惠上山里头看看,天气开始凉了,多屯点吃的。”
周勇讪讪的收回手,趁宋芝芝不注意,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重重的吻。
“去吧,小心点。早点回来。最近山里狼特别多。”
宋芝芝刚打开门,就看到穆安惠满脸幽怨的坐在她门口:“你中午不睡觉坐我门口干啥?”
穆安惠气呼呼的拿起背篓,握着镰刀:“等你起来去山里找吃的,我可不想等入冬了饿死。”
周勇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笑着帮弟弟说情:“安惠,老二老实,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你多担待。我私底下也跟他说说。”
穆安惠一想到一点不开窍的周敢,气的肝疼。自己一个青春美少女都倒贴成什么样了,他竟然谨遵他娘的话,硬是不动自己。她都怀疑周敢是不是投错胎了,或者上辈子他是深宅大院里最迂腐的老女人。
周敢早就把锄头擦好磨好了,他委屈巴巴的看着周勇。他心里也苦啊,老婆好不容易改了态度,还那么黏他,可娘一闹腾,他什么也不敢干了。
到了山脚下,四个人就分开了。
周勇看看没人注意他们,就凑近周敢:“你老婆愿意对你好,你就认认真真,好好跟她过。娘什么样,你知道。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你后半辈子是跟你媳妇过得,你以后万一躺床上不能动了,不全靠你媳妇。”
周敢的榆木疙瘩还是没解开:“可是娘说她生了咱们,又把咱们养大,咱们要什么都听她的,要孝顺。”
周勇无奈的敲敲周敢的脑袋:“我没说不让你孝顺娘,你要学会撒谎,善意的谎言懂不懂?让娘觉得你孝顺,又维护你媳妇。”
周敢疑惑的摸摸头,不明白,但哥哥说的话肯定有道理。
周勇看看天,知道明天肯定下雨。赶紧开拢撒种子。早干完回家,吃了饭好抱着媳妇睡觉。
穆安惠也不说话,背着背篓哼哧哼哧往山上爬。
宋芝芝跟在她身后,大口喘粗气:“安惠,你慢点,你怎么不看看路上有什么吃的没啊?”
“我早就打听过了,往里头走一点,植被丰富,应该有不少吃的。”
宋芝芝看出来安惠心情不好,追上去挽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了?”
穆安惠都快憋死了,立马打开话匣子:“芝芝,你都不知道,那周敢就是个榆木疙瘩。原书作者说他迂一点也没说错。”
“我都把自己送他嘴边了,我就差跪下求他了,他都不吃。我要不是看他长得帅,有腹肌,我都懒得勾引他。想当年我在学校,那些男生,哪个不是我勾勾手指头就上钩。”
宋芝芝捂嘴偷笑:“你个大馋丫头,等晚上不行吗?咱们那极品婆婆一直盯着咱们呢。”
穆安惠舔舔舌头,满脸向往:“我就是想检验一下。”
宋芝芝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穆安惠看到宋芝芝通红的脸,撅起了嘴:“不是吧,你已经吃嘴里了?”
不等宋芝芝解释,穆安惠就开始发疯了。她拿着镰刀疯狂的削周围的杂草:“感情就我饿肚子是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周敢有周勇一分胆子就行了。”
“你误会了,他只是亲了我一下,没做别的。”
穆安惠挑挑眼角,声音里带着调笑:“确定只是亲了一下,别的什么也没做?”
宋芝芝捶她一把,往山里走。
她们身后,远远的跟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胡大猥琐的提提裤子,低声对胡大说:“周勇和周敢他俩真没用。
胡二摸摸嘴边的小胡子,眼睛紧紧盯在穆安惠的屁股上:“周敢的老婆一看就骚,归我了。”
胡大点头:“好。”
宋芝芝正走着,往后看一眼,草哗啦啦晃动了几下,并没有什么异样。
翻过一座山头以后,到处都是苣买菜,扫帚菜。宋芝芝放下背篓,开始掐鲜嫩的菜尖。
“咱们多采点,拿回去晒干。等冬天的时候用水一泡,炒菜吃。吃不完的,就储存起来,要是饥荒来了,估计附近的山会被灾民采秃了。”
穆安惠知道书里写的饥荒有多恐怖,而饥荒给宋芝芝带来的痛苦,是一辈子不能磨灭的。
穆安惠手也快了起来。两人为了多采点,特意拿石头往下压,背篓里装的满满当当。
这时候,太阳只剩下半张脸了,只要太阳一落山,天就会迅速黑下来。
宋芝芝看着忽然起来的山风,心里升起一丝恐惧:“咱们走吧,明天再来。”
胡大看天色不早了,确定不会再有人来,忽然从草里冲了出来,挡在两个人面前:“你们走不了了,把爷伺候好了才能走。”
说着他就扑向宋芝芝。
穆安惠不等胡二拽她,毫无章法的挥舞手里的镰刀:“你们俩要是敢碰我们,我家男人和我大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胡大掐着腰,哈哈大笑:“你被我睡了后,你觉得你家男人还会要你吗?不管是不是你被迫的,没有一个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睡过。”
胡二擦一擦嘴角的口水,淫邪的眼神上下扫视穆安惠。
穆安惠一边挥舞镰刀防着胡二,一边往宋芝芝身边靠。
宋芝芝死死拽住自己的裤腰带,发狠了的咬住胡大的手腕上。
一股腥臭味钻进宋芝芝的口腔,宋芝芝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洁,她硬是忍着不松口。
胡大疼得嗷嗷叫,一只手按住宋芝芝的头,另一只手使劲儿往外扯,竟然扯下来一块肉。
“骚娘们,竟敢咬老子。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胡大狠命的往宋芝芝脸上扇。宋芝芝只觉得眼前发昏,脸上像烧火了一样,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书里没写这件事啊。难道是自己和安惠改变了剧情。但一切都不重要了,今天要是失了身,应该是在这个时代存活不了了。
第7章
穆安惠没能救了宋芝芝,自己也被胡二扑倒了。
胡二在穆安卉身上乱摸。
“周家穷的叮当响,但他俩娶的媳妇一个比一个漂亮。老子今天有福了。”
说着就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穆安惠眼睛盯着他,撇嘴大骂:“你好意思吗?”
下一秒,穆安惠抄起旁边的石头,砸在胡二的身上。
胡二松开穆安惠,疼的在地上疯狂打滚:“哥,哥,我好疼!”
胡大正扯宋芝芝衣服,赶紧放开宋芝芝,扑向胡二。
“咋了?”
宋芝芝来不及收拾衣服,拉住穆安惠爬起来就往山下跑。可刚跑两步,她们看着前方漆黑的草丛里闪烁的绿光,不约而同扭头往山上跑。
两人一跑,绿光全都站了起来,朝两人扑过来。
宋芝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狼,好多好多的狼啊!
胡大背对着狼群,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胡二早就看到了狼,他瞪大了眼睛,竟然一脚把胡大踹倒,自己疯了一样往山上跑。
胡大猝不及防,咕噜噜往山下滚去。竟然刚好停在狼群中央。
胡大极力缩小自己的身体,仰视着一圈狼头。
狼群把胡大围了起来,他手腕上的血腥味,对狼群来说,是致命的诱惑。
胡大惊恐大喊:“啊啊啊啊······”,下一秒,狼王直接咬断了他的喉咙。
有了猎物,狼群不再追赶宋芝芝她们,开始美美的享受到嘴的美食。
胡二对山里熟悉,他在前边左拐右拐,宋芝芝和穆安卉跟着他。生死攸关的时候,大家只想逃命,别的没空想了。
半山腰上,有一处废弃的山洞,洞口小,肚子大,村民们上山,经常在这里歇脚。
胡二一头钻了进去,开始搬石头堵洞口。胡二差点堵上的时候,穆安惠强行挤了进去,又把宋芝芝拉了进去。
三人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疯狂喘气。
喘着喘着,胡二哭了起来。
“我哥死了,呜呜,怎么办?我回去怎么跟我娘交代啊?我爹肯定会打死我的。”
“我跟你们家没完,你们必须赔钱。”
穆安惠朝着胡二发出声音的地方就是一脚:“你们兄弟俩跟踪我们,想占我们便宜,没占到便宜,你哥被狼吃了,还怪到我们头上。”
“应该说是你们活该。”
胡二抽抽噎噎的说:“就怨你们。你们自己家内部矛盾,牵扯到我们身上,害死了我哥。”
“今天下午,我和我哥本来准备下地干活,你们的小姑子,周芳芳跑去我家地里,跟我说你俩骚的很,你们一起进山坳里去了,让我们睡了你俩。”
“就是你们周家人的错,你们必须赔钱。”
宋芝芝情绪极其稳定的人,也忍不住骂娘:“周芳是想把咱俩逼死,回去必须好好收拾她。”
穆安惠附和:“对,弄死她!”
周家,周勇站在门口,来回踱步,周敢手里拿着大砍刀、火把,眼巴巴的看着周勇。
“哥,咱们进山找她们去吧。她们不怎么进山,肯定是迷路了。”
周芳芳啃着窝窝头,幸灾乐祸的说:“找也是白找,她们肯定合起伙来跑了。我早就说了大嫂没放下他的心上人。二嫂一心想嫁有钱人,肯定是跟着大嫂进城了。”
周老太掐着腰大骂:“贱蹄子,要是回来看我不打死她俩。我就说了,娶媳妇不能娶太漂亮的,现在好了吧,两个人一起跑了。浪费我那么多粮食,早知道把粮食都喂猪了。”
周勇本来心里就烦躁,周老太一说,他更烦躁了。
“娘,你娶儿媳妇可是一分钱也没花。人家吃的粮食都是她俩自己上山采的。”
“她们不会跑的。”
周芳芳咧着嘴,脸上都是得意。
“就算没跑,也是睡野汉子去了。你俩头上,绿油油两顶大帽子呢!”
周勇一把抢走周芳手里的窝头,放进背篓。
“整天什么也不干,就知道吃,说风凉话。赶紧回家睡觉去,明天跟我下地。你要是还是在家不干活,就随便给你找个人家嫁了。”
周老太立马蹦了起来,拿着棍子敲在周勇背上,周勇单薄的衣服被抽出一条口子。
“你妹妹长这么漂亮,以后不是嫁高官,也要嫁个有钱人。普通人家,别想肖想我闺女。”
周芳芳有几分姿色,但跟周勇和周敢比起来差远了。
周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帅的闻名十里八乡。好多有钱人家的小姐想倒贴,还有富商愿意让他上门,把家产都给他。周勇和周敢都随了周老爷子的长相。
而周老太小眼睛,塌鼻子。当年是她自己钻进周老爷子的屋子,又大声嚷嚷引来不少人,周老爷子没办法毁了和富商家小姐的婚事,娶了她。周芳芳随她三分,随周老爷子七分,长相还算不错。
周勇冷哼一声:“那你就把你闺女一辈子留在身边吧。你们回家歇着吧,我和老二进山去。”
周老太冲上来抱住周勇的胳膊:“不行,山里有狼,把你咬死了,谁给我养老。让老二自己去。”
周敢握着镰刀的手白的反光,他眼里闪着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周老太。
周老太嫌弃的推他一把;“看什么看,要走就快走。去找你的骚媳妇吧。她俩要是死了,我给你哥再娶个。”
周勇使尽拉自己的胳膊,可周老太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了他,他怎么也挣不脱。
“娘,我们带着火把,狼不敢靠近。老二自己去,遇到危险怎么办?”
周老太抢走周勇的火把:“他死了正好,还能省一口粮食。你们兄妹四个,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他。”
周敢低下头,转身就往村外走。他边走边拉起衣角擦了擦眼睛。
周勇一看弟弟走了,急忙扯烂衣服,把周老太推到一边,追了上去。
漆黑的山里,风吹着草木,沙沙作响。不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狼叫。两人手里有火把,狼不敢靠近,只远远的跟着。
周敢眼尖,看到有两只狼嘴巴周围的毛上沾着血迹。
第8章
“哥,它们嘴边有血!”
周勇的心也直打鼓,今天一天宋芝芝表现的温和善良,是他喜欢的那种姑娘。不可能只好了一会儿,人就消失了吧。
“没事,山里动物多的很,狼兴许是捕杀了别的动物。”
周敢看到半山腰上的血迹时,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周勇黑着脸,捡起一片破布,破布跟宋芝芝裤子上的布一模一样。一个月前周勇去镇上,宋芝芝硬是跟着,撒泼打滚,用周勇仅有的一块布票,换了一块花布,给自己做了一身衣服。
周勇忍着晕眩,把布塞进怀里。不能倒下,就算芝芝没了,还有安惠,要把安惠安全的带回家。
周敢拿着火把,随意的在草里扫看,忽然他看到下山的方向,有一条裤子,还有一双鞋。
他走过去踢了踢,血粘在了他的鞋尖上。
“哥,这裤子好像是胡大的。”
周勇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鞋子,那鞋子他见过,胡大他娘给他做的,胡大在他面前炫耀了好几次。
他紧绷着脸,一言不发,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
我一心想和她过日子,她竟然背着我在山上和野男人约会。是谁不好,偏偏是胡大,谁不知道胡大吃喝嫖赌,到现在娶不到媳妇。
周勇转身往山下走:“不找了,回家。”
周敢不明所以,一个劲儿的问:“为什么不找了,大嫂和安惠会害怕的。你不是说要相信媳妇,对媳妇好吗?”
周勇把怀里的布拿出来丢进草丛,加快了下山的步伐。
周敢再笨,也看明白了。大嫂和胡大有一腿,在山上约会,被狼吃了。
“大哥,还有安惠呢?”
周勇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脱口而出:“怪不得娘说你迂。胡大、胡二干什么都在一起。芝芝和安惠一起出来的。你猜安惠和谁在一块儿了。”
周敢一米八八的大汉,眼圈瞬间红了:“可是中午的时候,安惠说她喜欢我啊!”
“我要去找安惠,我要亲自问问她。”
周勇拽着周敢往山下走:“你还不明白吗?她俩今天卯足了劲儿讨好咱俩,不就是为了下午和野汉子私会。”
周敢收住了眼泪,茫然的跟着周敢往山下走。
两人刚走到村口,胡大的娘胡玉梅正坐在村口哭天喊地。
“孩子爹,你快上山去找找吧,儿子出去干活,到现在没回来,万一被狼吃了怎么办啊?”
一群人围着胡玉梅安慰他。黄月眼睛咕噜噜转:“胡大、胡二没回来,周家那两个新过门的小媳妇也没回来啊!”
她话一出,全场安静,胡玉梅也不哭了,她愣了一会儿,脸上挂上了一丝得意。
“我儿子就是有本事,想睡谁家的小媳妇就睡谁家的。”
胡玉梅一抬头,刚好看到周勇走了过来。
胡玉梅从头到脚瞟一眼周勇:“看着挺壮实。”
周勇的怒气在这一刻完全爆发,他憋红了脸,冲向胡玉梅,周敢赶紧抱住他:“哥,别冲动,大嫂没回来,不能轻易下定论。”
周勇咬牙切齿的等着胡玉梅:“管好你的嘴,别乱说!”
胡玉梅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凶我算怎么回事,有本事管好你家婆娘,让她别在别的男人面前随便脱裤子啊!”
周芳芳站在人群里,跟着别人一起偷笑。
黄月悄悄问周芳芳:“你大嫂、二嫂跟胡大、胡二的事,你知道吗?”
“我早就知道了。她俩一嫁过来就跟胡大、胡二眉来眼去的。要不然我娘三天两头收拾她俩。你们都以为我娘故意为难她俩,其实是我娘不好意思说真话啊!”
“今天早上,大嫂给我大哥端洗脸水,二嫂给我二哥擦汗,还拉小手。以前她俩哪儿给我两个哥哥好脸色过。结果下午就跑出去和野汉子私会了。”
“哈哈哈······”
人群爆发出疯狂的笑声。
周勇大声呵斥周芳:“在这里跟别人嚼自己嫂子的舌根,像样吗?滚回家去!”
周芳嘴一噘,甩着胳膊往家走:“管不住自己老婆,就会凶我,算什么本事!”
周勇揪住周芳的辫子:“给我管好你的嘴,否则别怪我替娘教训你。你嫂子还没回来,她们没回来之前,谁都没资格给她们定罪。”
周敢坐在门口,眼巴巴看着山上,大哥不发话,他不敢上山。他知道他要是没了,大哥自己在这个家,活不下去。
周勇坐在屋里,开着窗户,脑海里想了一百种看到宋芝芝可能做的事情。
她是不是真的跑了,再也不回来了。还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她在山上和胡大、胡二睡觉了。
宋芝芝和穆安卉一直睁着眼睛,一直到听到胡二打起了呼噜,两个人才靠在一起睡着了。
刚有光通过石头缝照进山洞,宋芝芝就醒了。
她推推穆安惠,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搬开石头,走了。
走到昨晚上遇到狼的地方,看到沾满鲜血的泥土,穆安惠死死抓住宋芝芝,一向大大咧咧的穆安惠委屈的哭了起来:“芝芝,我想回家。”
“这里一点也不好玩。”
宋芝芝抱住穆安惠:“我也想回去,可是咱们现在根本不知道怎么回去。别人穿书还告诉主线任务,咱俩什么也没有。但我相信咱们总有一天能回去。前提是咱们好好活着。”
两个人走到村口时,天刚刚大亮,胡玉梅拎着几个窝窝头在村头等着,她想着两个儿子饿了一晚上了,要让儿子第一时间填饱肚子。
胡玉梅远远看到宋芝芝和穆安惠,就迎上去问:“我儿子呢?”
穆安惠瞪一眼胡玉梅,指指身后的山,拉着宋芝芝往家走。
周敢坐在门口石头上打盹,头快载到地上的时候,看到远远走来的身影,高兴的跳了起来:“哥,大嫂和安惠回来了!”
周勇瞬间从床上跳下来,冲到院子门口。
他越走越快,后来跑了起来,跑到宋芝芝跟前时,他停了下来。
他握紧了拳头,猩红的眼睛里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
“你们昨晚上干什么去了?”
穆安惠“哇”的一声哭着扑向周敢:“你为什么不去找我,我差点就死了!”
听到动静的周芳和周老太拎着棍子冲了出来。
周老太不由分说,棍子就落在了宋芝芝身上,周芳忍着笑,佯装生气的往穆安惠身上敲。
“不要脸,一晚上不回来,和野男人在山里睡觉。”
“我们周家的脸都被你俩丢尽了,等会我就去找村长,把你俩浸猪笼。”
第9章
穆安惠一把拽住周芳,攥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
“周芳芳,你知不知道胡大和胡二为什么会跟踪我和大嫂?”
周芳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平静下来。
“和胡大、胡二有一腿的是你们两个,我怎么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和你俩在一起。”
周老太扑上来,用力掰开穆安惠的手,心疼的吹了吹周芳被攥红的下巴。
“小贱人,怎么下手这么狠,都把我们芳芳的下巴弄红了。”
周芳撇着嘴,钻进周老太怀里:“娘,这一次一定不能放过她俩,把她们浸猪笼。反正你给大哥、二哥找的新嫂子比他俩更好看,还有钱。”
周敢压低了声音呵斥周芳:“闭嘴,别乱说。我和大哥要是离婚,不让人笑话死。”
周勇强忍住心里的酸涩:“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宋芝芝知道自己和安惠可能已经被周芳和婆婆说的什么也不是了,她必须解释清楚。
“我和安惠去后山挖野菜,没想到胡大和胡二跟踪我们。他们趁天快黑了,想对我们不轨。你放心,我俩都保住清白了。”
周老太早就看到宋芝芝屁股上的洞了,她扯住宋芝芝的裤子往周勇面前拉:“看看这洞,胡大胡二没脱你裤子,你的裤子能烂吗?”
“我儿子忠厚老实,你就这样欺负我儿子吗?”
周老太说着就坐在地上拍着腿大哭:“还有没有天理了啊,当初她舅妈把她赶出家门,一群老光棍把她堵在山沟沟里啊,要不是我家老大把那些老光棍赶走,她早就死了。”
周老太又指指穆安惠:“还有这个,我那么勤快的大闺女,就换来这么一个好吃懒做的玩意。什么活也不干,还光往娘家划拉东西。”
“现在两个人又合起伙来给我儿子戴绿帽子啊!”
周家院墙上又趴满了脑袋。花晓红兴奋的磕着瓜子:“他们家的戏,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重样。”
周勇脸涨得通红,烦躁的吼周老太:“别说了,乡亲们都看着呢,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穆安惠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瓢水,对着周老太开喷:“谁说我和芝芝给周敢和大哥戴绿帽子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年纪轻轻,什么也不干,就会在家嚼舌根。你家为什么这么穷,自己心里没数吗?养个闺女,养的又懒又馋,她都快十八了,连上门说媒的都没有,你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吗?”
“还整天做梦让她嫁当官的,嫁有钱人。你以为当官的和有钱人眼睛都是瞎的吗?”
“我看隔壁村的大傻子,都不要周芳芳这样的。”
“大哥和周敢这么勤快聪明的两个人,有你这样的娘,芳芳那样的妹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穆安惠一顿输出,院子里鸦雀无声。放眼整个村子,没有哪个新过门的媳妇敢这么怼婆婆和小姑子的。
周老太坐在地上张着嘴,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宋芝芝冲着她竖起大拇指。
穆安惠又冲着周勇说:“大哥,我知道你想法多,心思重。但你能不能不要把事情想复杂了。我和大嫂以前做事是不大好,但再怎么着,我俩也不可能看上胡大、胡二那样的歪瓜裂枣啊!”
“他俩两个矮冬瓜,黑的站到煤堆里都看不出来。再看你和我家敢哥,又高又帅。我和大嫂不可能放着家里的香饽饽不吃,出去吃馊饭啊!”
周敢被夸了,嘿嘿傻笑起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怀疑过安惠,安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周勇一想到送宋芝芝裤子上的洞,还有胡大的裤子,他心里就堵得慌。
以前宋芝芝生气的时候,还说过要回城给初恋生孩子。这不得不让周勇多想。
宋芝芝知道,周勇最怕女人哭吗,于是她用力挤出两行泪。
“周勇,你说你会好好对我,不让我再难过的,可你连夫妻间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给我。”
“我的裤子,是被山里的石头勾破的,和胡大、胡二没有半分关系。你如果不信,咱们回家,我脱了衣服给你看,我要是真被糟蹋了,身上必定会留下痕迹。”
周勇脸一红,点了点头,拉着宋芝芝就要回家。
周老太忽然脸上堆满了笑,冲开围观的人群跑了出去。
只见两辆黑色的马车,车四角挂着琉璃灯笼,每个马车外边走坐着一个马夫,一个老妈子,吱扭吱扭朝周家走了过来。
周老太咧开嘴。露出全部牙龈,笑着拍手:“冯员外家的大小姐到了。她是来相看我家周勇的,我家周勇要做富商家的上门女婿了。”
周老太硬扯着周勇往前拽:“娘说话算数,和宋芝芝离了,必定给你找个比她强一百倍的,不但有钱,还长的有福气,这不就来了。”
宋芝芝和穆安惠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心里一惊。这冯小姐出现的有点早了。
书里写,宋芝芝死后,周勇被周老太逼着,去冯家倒插门了。冯小姐长得五大三粗,比周勇整整大二十五岁,还有三个孩子。周勇给人家当后爹,日子并不好过。
周勇心里虽然还生着宋芝芝的气,但他知道事情没有查清楚前,自己不能随意抛弃她。
宋芝芝长得漂亮,保不齐会再次被老光棍们欺负。
周勇一把甩开周老太的手,拉着宋芝芝往家里走。
“娘,你就别添乱了。”
周老太见周勇硬要回家,竟然直接扑上来抱住周勇的腰:“你不许走。今儿这冯小姐你是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宋芝芝主动松开了周用的手,眼里带着讽刺:“人家来都来了,就见见吧。娘都帮你攀高枝了,你哪能不领情啊!”
宋芝芝双手抱胸,靠着穆安惠站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生气了。
人群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装饰豪华的马车。
这年头人都吃不饱饭,除了县里的富商冯家,没人用不得起马车。
只见车帘子掀开一角,露出一只红色布鞋,青葱一样的手指放在黑色的车门上,显得格外的好看。
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
“冯小姐的手真好看!”
“冯小姐的鞋子真精巧!”
“周勇肯定要跟冯小姐跑了。”
穆安惠见周敢盯着看的目不转睛,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好看吗?”
周敢趴在她耳边说:“这肯定不是冯小姐。”
紧接着,一个头上簪着银簪子,穿着水红色轻纱背心的小丫头钻了出来。小丫头叫春杏,刚十五,看上去水灵灵的,煞是可爱。宋芝芝知道这不是冯小姐。
穆安惠不安的看一眼宋芝芝,这冯小姐虽然长得不如芝芝好看,但剩在清秀,加上冯小姐有钱,保不齐周勇能被勾走了。
小丫头下了马车,帘子里又探出一只三寸金莲。
花大娘惊叹:“好精致的小脚,不愧是大家闺秀啊!”
宋芝芝第一次见到三寸金莲,村里的女人都是穷苦出身,一个比一个的脚板大。
宋芝芝心里不禁生出一丝担忧:周勇要是真的跟冯小姐走了,自己怎么办?这大山可是会吃人的。
闺蜜齐穿60年代,嫁糙汉,做富婆章节精彩又独特,深深的吸引着书友的眼球,小说很精彩,快来一起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