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宣之于口的爱 是一本角色小说,是佚名倾心所创,剧情主要随着无法宣之于口的爱发展,这本书妙语连珠,妙笔生花,无法宣之于口的爱的主要内容是:第1章出轨安瑾以为,在这个圈子里,出轨这样耳熟能详的字眼,应该激不起她的情绪了。但听到电话里男女哼唱欢吟的声音时,她还是感觉到腹部的酸水翻腾。
《无法宣之于口的爱》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出轨
安瑾以为,在这个圈子里,出轨这样耳熟能详的字眼,应该激不起她的情绪了。
但听到电话里男女哼唱欢吟的声音时,她还是感觉到腹部的酸水翻腾。
那男人的声音很熟悉,毕竟每次情到浓时,他也总是趴在她的耳边呢喃:“宝贝,你好热,好爽......弄进去好不好,宝贝......”
如今,高宴的台词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他身下的女人,比安瑾叫得更加娇媚动人。
安瑾抱膝坐在床上,并不知道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
高宴凌晨回来时,先凑到床边看了看她,他的身上带着浓厚的腥气,她闭着眼,却仍觉得刺鼻。
他轻抚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如往日一般。
安瑾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她不断在内心提醒自己:“没什么的,也不是很重要,本来你也不爱他......”
很快,高宴起身,径直去了浴室。
水声响起,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还哼了几句小曲。
安瑾翻起身,拿起他放在另一侧床头柜上的手机,除了那个还在不断刷新消息的“栾城最帅富少”的群聊之外,再没其他可疑之处。
下一秒,“晚安”两个字跳出来。
冉薇,安瑾看着那官方又疏离的备注,勾起唇角笑了。
次日,早上七点,安瑾已经起床收拾完毕,才去拍床上的人。
“高宴,起床了,一会到接亲的时候了。”
高宴一睁眼,便看到一身浅黄色旗袍,美得不可方物的人。
他一把揽住安瑾的腰,女人柔软的身段压在他的身上,让他瞬间就起了反应。
“老婆,你好美啊!”他说着就要吻安瑾。
安瑾用手横在两人近在咫尺的脸前:“没刷牙呢。”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又软又绵,高宴没察觉什么不对,只埋在她的肩窝处撒娇:“臭老婆,还嫌弃我。”
安瑾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推开他站起身来,又理了理被他弄皱的旗袍。
“快起来吧,林家父母比较讲究,咱们别误了吉时。”
今天是高宴好兄弟林墨臣大婚的日子,中式婚礼,定在林家自己开发的雨墨庄园里。
高宴带着安瑾提前两晚就住过来了,说是要趁着林墨臣结婚的机会,和他那帮兄弟好好聚一聚。
这两日活动也颇多,富家公子哥儿们向来精力旺盛,没日没夜地玩。
安瑾陪不住,便由着高宴和他们一起去潇洒,却没想到,潇洒到别人床上去了。
高宴搂着安瑾进了电梯,电梯门刚要合上,又打开了。
顾砚清一声西装出现在面前,身材伟岸而挺拔,五官流畅而刚正,唯有嘴角噙着的那点笑,和周身不惹尘埃的气质有点不符。
“我靠,你小子今天够帅的!”高宴一拳锤在顾砚清肩上。
对方作势掸了掸肩上的灰尘:“我哪天不帅?”
说着又转向安瑾,语气正经:“嫂子今天很美。”
“谢谢。”安瑾轻轻点头,正欲关门之际,又听到一阵急促的高跟鞋声音。
冉薇穿着一身粉色小礼服小跑进了电梯,手捂着胸口,声音有些微喘。
“宴哥、清哥,还好碰到你们,不然我以为我要迟到了。”
她说话的同时,胸口的波浪起伏,一只手根本遮掩不住什么,反而将人的视线吸引去那处。
高宴十分不自然地别开眼睛,将视线落在身旁的安瑾身上。
却看到安瑾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冉薇身上。
“老婆,你饿不饿呀?”高宴有些心虚,转向安瑾,想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安瑾扭了扭肩膀,轻声道:“别乱叫,一会人很多的。”
她脸上挂着娇羞的笑,高宴只以为她是害羞,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怎么就乱叫了,只要老婆你愿意,咱们明天就去扯证。”
安瑾仍然维持着那虚无缥缈的笑,她对面,冉薇的表情却有些绷不住。
“宴哥对安小姐可真好啊,羡慕死人了!”她的语气酸溜溜的。
安瑾刚想说话,一旁的顾砚清却抢先开了口。
“羡慕安瑾干什么,我听你昨晚叫得挺浪的,应该也挺爽的吧。”
第2章装纯
冉薇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她结结巴巴地,想要反驳,却又说不出有力的话来。
“清哥,你,你别乱说,我没......”
顾砚清抱着胳膊,似笑非笑:“你没什么?没叫,还是没爽?”
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冉薇的胸口处。
低胸的礼服边缘,牙龈和吻痕落在白嫩嫩的凸起上,任谁也忽视不掉。
冉薇原本是想借这点印记撩拨一下高宴,让他不要忘了昨晚耳鬓厮磨。
却没想到,顾砚清会如此不留情面地当着安瑾的面拆穿她。
顾砚清的调笑还没有结束:“都这么熟了,还装什么纯情?一会儿把人叫出来,你都叫我们哥了,我们也得帮你把把关嘛,是不是阿宴?”
尾调上扬,顾砚清笑得肆意而张狂。
冉薇将求救的眼光投向高宴,对方却只尴尬地别开眼,附和着顾砚清。
安瑾的眼神在面前三人的脸上不着痕迹地扫过,突出生出一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这群人里,论嘴贱,还真是没人比得上顾砚清。
也亏得是顾家有红色背景,整个栾城,没人敢动顾砚清,不然凭着他这张嘴,早就被打了无数回了。
漫长的电梯终于落地,心思迥异的四个人也终于恢复到以往的模样,体面地朝着婚房走去。
中式婚礼,热闹又盛大。
主会场被布置的奢华无比,新娘头上戴着的凤冠,足足有十斤重,中间还镶嵌着华美的夜明珠,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家的财力。
新郎新娘念结婚誓词时,安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红了眼眶。
美人落泪,一个蹙眉的动作,便能让人的心揪紧。
高宴笑着将她揽进怀里:“感动了?放心,等咱们婚礼那天,我保证让你更感动!”
安瑾不着痕迹地推开他:“别闹,好好看台上。”
高宴抬手替她拭去泪珠,安慰似的摸了摸她的脸。
这一动作落在同桌人的眼里,半是戏谑半是调侃。
“我看下一次啊,就该来喝宴哥的喜酒了!”
“是啊是啊,腻歪死人了,赶紧的,啥时候结婚?”
高宴豪爽地举杯:“快了快了!”
安瑾笑而不答。
从和高宴在一起的那天起,安瑾就没怀疑过他对自己的感情。
他是真的想和自己结婚,但不妨碍他干别的女人。
临散场前,高宴开始频繁地看手机。
察觉到安瑾打量的神色,他凑近道:“老婆,一会他们叫唱歌去。”
安瑾随意摆手:“你去吧,早上起得太早,我回去补会觉。”
“好吧。”高宴语气遗憾,继续低头摆弄手机去了。
婚宴现场的人陆陆续续散去,高宴也跟着那几张熟面孔走了。
安瑾打量片刻三三两两的人群,起身回房间。
依旧是早上那部电梯,依旧是快要关上门时,突然闯进来的人。
“不去唱歌?”顾砚清挑眉看向眼前的人,她半倚在电梯壁上,甚至不需要做些什么,就是一副浑然天成的美人图。
“累了,顾少不也没去嘛。”
顾砚清:“昨晚被吵得没睡好,回去补补觉。”
安瑾点头:“我也是。”
她的语气很淡,顾砚清不死心:“你知道昨晚和冉薇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吗?”
“是顾少?”
顾砚清嗤笑一声:“那种女人,脱光了躺我床上都硬不起来。”
冉薇也笑:“顾少该去看看医生了。”
顾砚清被她嫌弃了,却也不生气。
“该去看医生的是你,高宴什么都吃得下,最终受苦的不是你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十三层。
电梯门缓缓打开,安瑾没有任何停留,径直走了出去。
临了只丢下一句话:“多谢顾少关心,吃狗粮的狗还可以当宠物,吃屎的就不必了。”
旗袍勾勒出女人纤细的腰肢,随着她的走动,每一步都露出恰到好处的雪白大腿。
顾砚清望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只觉得每一步,都让自己血脉喷张。
第3章谁叫的好听?
安瑾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套房内空无一人。
她刚刚摸索到手机,电话就打了进来。
依旧是昨晚那个号,依旧是昨晚的场景。
衣物摩擦的声音、水波汹涌的声音、女人呻吟的声音。
听起来,应该才刚刚开始。
“还没进就叫得这么骚,你是有多欠干啊!”高宴的声音嘶哑。
身下的女人不仅不恼,反而叫得更加欢快。
“宴哥哥,不是你说的吗?我比安瑾叫得好听多了!”
“是是是,谁有你会叫啊,一会顾砚清听到了,怕是都要自己撸了!”高宴得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安瑾知道,他们进入正餐了。
她挂掉电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饿了。
她穿着睡裙,随手抓了件衬衣套在外面,打算出去觅食。
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向电梯的方向。
路过冉薇的房间时,她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林家这庄园的隔音不算太糟糕,隔着厚重的门板,也只能听到些许呻吟,远不如电话里来得刺激。
安瑾觉得索然无味,转身欲走之际,旁边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
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昏暗之中,她被壁咚在墙上,离冉薇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比刚才要清晰些,但还是算不得什么......
清冽的松木香入鼻,安瑾用手指戳在男人的胸膛上,轻声道:“顾少,你好无聊。”
顾砚清冷哼一声,嘲讽道:“安家破产了,我们曾经目空一世的安大小姐,脾气也变得这么好了。
你知道高宴都怎么和别的女人说你吗?说你寡淡无味、空长了一副好皮囊。”
安瑾不置可否,一只手从顾砚清的胸前挣脱,解锁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清晰可见的水波声,远比顾砚清听到的要更为直接。
还有那句“我比安瑾叫得好听多了。”
顾砚清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美丽、却清冷,像是不沾凡尘俗世的仙子,对于人世间的欲望都提不起半点兴趣。
下一秒,手机落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仙子的眼尾上挑,仿佛让人在刹那间看到她的本身。
原来是一只狐狸......
安瑾缓缓抬起手臂,环挂住顾砚清的脖颈。
昏暗的灯光中,她轻而易举地捕捉到顾砚清眼眸里的点点星光。
“顾少,你说,是我叫的好听,还是冉薇叫的好听?”
揽在她腰间的大手蓦然收紧,下一秒,顾砚清的气息长驱直入,好闻的松木香,安瑾不仅不反感,更是心甘情愿地沉沦。
她轻轻回吻,与他唇舌交缠,男人像是得到奖赏的小狗,自得而急促。
他双手缓缓下移,掠过今日包裹在旗袍下的软嫩凸起,轻轻掐了一把,然后如愿听到了今日的第一声嘤咛。
他咬住安瑾的耳垂,轻轻喷着热气:“你最好听。”
下一秒,安瑾的身子腾空,她顺势用腿盘住他精瘦的腰腹,占据高位,低头去吻他。
安瑾选顾砚清的原因很简单,顾家比高家势盛,东窗事发,高宴不敢拿顾砚清怎么样。
还有,顾砚清身上的味道,她很喜欢。
至于顾砚清会不会护着自己,她不在意。
安瑾老早便感受到顾砚清的昂扬,她以为他会很急切,让她站着,或者趴着,以最畅通无阻的方式贯穿她。
但他没有,他比高宴要温柔许多。
他如同在对待自己的爱人,轻手轻脚地将人放在床上,脱掉衣服,露出流畅紧致的肌肉线条,紧接着覆上来。
他的吻细密而绵长,自上而下,让安瑾的每一寸肌肤都得到舒展。
她将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感受到磨砺与痒意,不得不承认,她没选错人。
这样细致而周到的前戏,她从未在高宴那享受过。
以至于他将头埋在她的腿间时,她还怔楞着不知为何。
直到他吻上那处丰盈而湿润的温泉时,她的尖叫声自胸腔突破,充斥了整个房间。
顾砚清显然很满意她的反应,吸吮得更加卖力。
安瑾人生中第一次知道,原来三分钟不止对于男人来说很漫长,对于女人来说也一样......
直到她颤抖着蜷缩身体,眼神迷离地望向身下的男人。
“顾砚清,你进来。”
那样娇媚如韵的声线,她从未在自己身上听到过。
但此刻,却又清晰可闻。
新一轮的狂风骤雨袭来,安瑾感觉自己像是在一艘漂泊的孤舟之上,每一个细小的浪花,都会激起她身体的起伏颤栗。
她的脑子里再也装不进任何东西,什么高宴,什么冉薇,什么安家。
这一夜,她彻彻底底地臣服于身体最本身的反应。
她一遍一遍地唤:“顾砚清......顾砚清......”
第4章玩不起
天光初亮,安瑾躺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臂弯里的男人,红着眼睛看他,满脸餍足的模样。
明明一夜未睡,却还精神得要命,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安瑾按住那只作乱的手,轻声道:“别闹,天亮了,我该回去了。”
顾砚清蹭地一下坐起身,不解地看向她:“回去干什么?你别告诉我,你还要和高宴过?”
安瑾也随手抓起一件衬衣覆在身上,笑着问:“不和高宴过,和你过吗?顾少。”
“你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报复高宴,享受出轨的快感?”顾砚清咬着牙,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然呢?”安瑾挑眉:“难道你不是为了享受睡兄弟的老婆?还是,你想和我结婚?”
安瑾利落地站起身,“顾少,在这个圈子里,就别装什么贞洁烈男了。”
她穿好衣服,转身欲走,背后又传来顾砚清带着浓厚鼻音的声音。
“高宴给你什么,我翻倍给你,甩了他,跟我。”
安瑾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顾砚清。
“顾砚清,你别这么玩不起。
睡你一晚罢了,爽也爽了,就够了,别和我整这些不经之谈。
高宴能给我的,你给不了。”
厚重的木门开了又合,安瑾撑着腰回了房间。
空荡荡的房间,高宴还没回来。
安瑾脱掉衣服,径直去了浴室。
高宴进屋的时候,听到浴室里的水声,默默松了口气。
“老婆,我回来了。”他冲着浴室喊了一声,然后飞速地换衣服。
他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应对安瑾的盘问,毕竟一夜未归。
原本想着干两炮就回来了,却没想到,顾砚清昨晚也带了女人回房。
那女人的声音又娇又媚,听得高宴备受刺激,拉着冉薇放浪纵情,彻底遗忘了时间。
想到这儿,高宴的思绪又飘远了。
也不知道昨晚顾砚清干的是谁,听那声音就感觉很销魂。
都来云墨庄园了,大概率是圈里人,他改明儿得找顾砚清问一问了。
高宴正揉捏着下巴,安瑾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了。
“回来了。”她的声音不咸不淡,香气随着浴室门的打开而氤氲了整个房间,是安瑾惯用的沐浴露。
高宴立即迎了上来,从背后拥住她,沉溺于她身上的味道。
“他们昨天打完牌先去唱歌,又去汗蒸,我蒸着蒸着睡着了,老婆别生气。”
安瑾解开覆在她腰上的手,没有理会他的解释。
“洗澡去吧,你妈发信息,让我们晚上回去吃饭。”
安瑾不纠缠,高宴也乐得轻松,他转身进了浴室。
婚礼结束,大家陆续都要离开云墨庄园,主人家自然要安排饯行。
安瑾和高宴到包厢时,人已经七七八八坐满了。
挨着林墨臣夫妇还留了两个座位,高宴拉着安瑾坐了回去。
林墨臣的妻子是海城陆家的姑娘,一见到安瑾,便起身和她拥抱。
“安小姐,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早就听闻安小姐擅长制香,昨日一闻,果然惊为天人。”
林墨臣也跟着起身道谢:“我老婆说一用阿瑾送的香水,就像回到了家乡,阿瑾,多谢。”
安瑾淡然一笑:“和我还客气什么,陆小姐喜欢就好,以后还有什么喜欢的味道可以托人告诉我,安瑾没别的本事,就喜欢玩玩这些。”
“嫂子谦虚了!”
“就是的,谁不知道安家是做香料起家啊!”
“只可惜啊,现在市场上再也买不到‘Luciddreams’了。”
安瑾转过身,面向人群,依然是不卑不亢的模样。
“承蒙大家对家父的抬爱,老宅里还有最后一箱‘Luciddreams’,不介意的话,我明天就叫大家送到各位府上。”
包厢内掌声四起,高宴自得地揽住安瑾的腰,一副宣誓主权的模样。
包间门被叩响,服务生们开始走菜,安瑾也适时落座,将主场还给了林墨臣夫妇。
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果汁,便听到对面不大不小的声音。
“你们还敢用‘Luciddreams’啊?安家不就是因为香水里被查出禁用成分才破产的吗?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
第5章明牌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积聚到对面捂着嘴小声和身旁人议论的冉薇身上。
她察觉到大家的目光,却仍旧缓缓转头,换上一副故作惊慌的面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声音太大了。”
高宴侧头看了眼安瑾的神色,抢先开了口。
“胡说什么呢,‘Luciddreams’是安氏的当家产品,畅销国内外二十几年,怎么可能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其他支线,再者也和阿瑾没关系。”
看似维护,却根本是模棱两可的解释。
安瑾在心底默默冷笑,高宴这是睡了两晚睡出感情来了,想把这件事抹过去。
她放下酒杯,刚打算起身,桌子另一端传来一声冷笑。
“所以我说,人啊,不能老想着攀高枝,融不进去的圈子,不能硬融。”
顾砚清的眼神如冰刀般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到冉薇身上。
“安瑾获得国际调香大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村头挑粪呢,你有什么资格出来质疑‘Luciddreams’?”
一句话,撕破了冉薇所有的遮羞布。
和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她并不是栾城本地的富贵人家出身。
她只是恰巧来到栾城上大学,凭借着几分姿色攀上高枝,才得以进入这个圈子。
她攀上的男人早就甩了她出国,她便也就在这个圈子里兜兜转转地换着男人。
不体面,却也能混个脸熟。
平日里,大家也只是在背地里嫌弃嫌弃,像顾砚清这样撕碎了摆到台面上来骂的,倒还是第一回。
冉薇一张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咬着嘴唇,颤颤巍巍道:“顾少,大家都是朋友,我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必要这么刻薄吧。”
“朋友?”顾砚清挑眉:“谁和你是朋友,这桌上,谁和你是朋友?前两天晚上上你床的,是你朋友?”
“你!”冉薇猛地拍了一把桌子,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甚至不敢太过光明正大地看高宴,因为她知道,高宴不可能会帮她说话。
场面难看到了极点,最终还是林墨臣出来圆场。
“阿清,算了,薇薇也只是不了解,让她给阿瑾道了歉就行了。
薇薇你也别放在心上,阿清开玩笑的,你要是交了男朋友就带过来,我们都给你把关!”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在冉薇身上,等着她给安瑾道完歉,这顿饭还能继续吃。
冉薇坐在椅子上,扭捏半天也没有开口。
安瑾大度地笑了笑,掏出了手机。
很快,冉薇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原来是冉小姐啊。”安瑾故作惊讶,而后又笑着站起身。
“墨臣哥,你说笑了,阿宴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哪里还需要什么道歉呢?”
说着她又点开那段录音,活色生香的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包厢。
特别是那句‘我比安瑾叫得好听多了!’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
她转过头,笑意吟吟地看向脸色惨白的高宴:“阿宴,你说是不是?”
第6章好聚好散
安瑾说完这句话,起身朝着林墨臣夫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歉意,而后冷静无比地走出了包厢。
丝毫没管屋里人各异的神态和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大多数人都是低头与身边的人耳语。
有的说高宴装好男人装得太像了,有人骂冉薇不要脸。
还有的说安瑾这样闹起来太难堪,看她和高宴要怎么收场。
一片喧闹之中,唯有顾砚清的嘴角噙着笑,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久久都没有收回视线。
这才是他记忆里的安瑾,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的安瑾......
在一片看好戏的眼神之中,高宴终于清醒过来。
他大踏步绕过包厢内的众人,径直走到了颤颤巍巍的冉薇面前。
他猛地一脚,连人带椅子踢翻在地上,误伤到周围的一圈人,大家都尖叫着躲开。
高宴蹲下身去,一把掐住冉薇的脖子,双眼猩红地看着她在自己手下挣扎,面色逐渐青紫。
冉薇抓着他的手,“宴,宴哥哥......”
声音还没落下,便又被面前的人甩了一巴掌。
“就凭你,也配这样叫我?
是你打电话给安瑾,是你让她知道的,对吗?”高宴几乎暴怒,声嘶力竭地朝着冉薇吼道。
冉薇的嘴角已经溢出血迹,近乎绝望地闭上眼。
在她感觉自己就要这样死在高宴手上时,上方的林墨臣总算开了口。
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早已见怪不怪了。
“阿宴,算了,大喜的日子,给我个面子,别闹的太难看......”
林墨臣的妻子也附和道:“是啊,高少不如先去看看安小姐吧,她一个人跑出去,现在一定伤心得紧。”
也不知道是谁的话起了作用,高宴终于缓缓松开了卡住冉薇脖子的手,将她像一条死鱼般扔了出去。
“就凭你,也想取代安瑾?”
当这句话传到冉薇耳朵里的时候,高宴已经跑出了包厢。
与此同时一齐袭来的,还有来自周边人的指点和责骂。
“落魄的凤凰比鸡强,就她这模样,还想取代安瑾,真是做白日梦啊!”
“是啊,别的不说,就这气质和身段,也比安瑾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啊!”
“玩玩就得了,还搞这些小心机,活该被高宴打。”
一字一句,将冉薇长久以来用身体和自尊织起来的遮羞布撕得粉碎。
她扶着墙,缓缓地站起身,一字一句道:“你们说的没错,我是不要脸,我是想上位。但是谁又比谁干净,谁又比谁高贵呢?你们当中,包括高宴,难道有谁是被我强奸的吗?”
冉薇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包厢,林墨臣望着满地的狼藉,又侧身看了看身边冷若冰霜的面孔,感觉烦躁无比。
“都散了吧。”
高宴跑到云墨庄园门口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自己那辆黑色迈巴赫。
他松了一口气,整理好衣服,带着笑脸上了车。
安瑾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没有回头,只淡淡地交代司机:“走吧。”
高宴听出了她声音中的不对劲,连忙凑过去,看到安瑾满脸的泪。
高宴一瞬间乱了呼吸,他跪在安瑾的脚边,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
“老婆,我错了,你打我吧!老婆,你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高宴慌乱的神情没有丝毫作假,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年,除了安家出事时,他从未见到安瑾这样哭过。
“老婆,都怪那个冉薇,是她趁我喝多......”
“别说了高宴,我不想听。”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瑾打断了。
她转过头来,直视他的眼睛。
那双往日里深邃明亮的眸子,今天盈满了湿润,伤心已经溢了出来。
“高宴,我们好聚好散。”
第7章演戏
“不要,你别说这些老婆,我不和你分手,我要和你结婚!”
高宴抱着安瑾的腰,死命地往她怀里蹭。
他知道,安瑾并不是真的想和他分手,不然也不会在车里等着他。
安瑾爱他爱到了极点,即便是因为冉薇的事情伤心,也不可能真的狠下心来分手。
高宴抱着这样的心态,一直不厌其烦地哄着安瑾,任凭她说出多狠的话来,也死咬着不愿意分手。
车子很快停在高家的别墅院子里,安瑾拭了把泪,望向车外。
“怎么回家了?你和叔叔阿姨说声,我先回去了。”
安瑾打开车门就要往外走,高宴连忙跳下车,一把将人揽在怀里。
语气里是无尽的宠溺和耐心:“老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求求你了,真的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而且爸妈也在等我们吃饭呢,你就先陪我进去好不好,别让他们着急了。”
安瑾缓缓抬眼,似是纠结,而后又斜睨了高宴一眼,冷冷道:“我是不想让叔叔阿姨担心!”
欲盖弥彰地丢下这句话,安瑾挣脱高宴,朝屋里走去。
装潢奢华的客厅内,一对中年男女端坐在沙发上,几乎没有任何的交流。
一直到安瑾走进屋来,女人才缓缓起身,挂上笑容迎了过去。
“阿瑾回来了,这两天在云墨庄园玩得开心吗?”
安瑾亲昵地扎进林惠怀里:“挺好的阿姨。”
再抬起头时,林惠看到她红肿的眼睛,惊诧问道:“怎么了,怎么哭过了,出什么事了?”
从怔愣转向委屈,眼泪落了下来,又连忙转身擦掉,一切动作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没事阿姨。”
林惠将视线投向紧随其后进屋的高宴,十分不客气地开口:“高宴!你是不是欺负阿瑾了?”
安瑾闻言哭得更加伤心,高云江直接起身揪住了高宴的耳朵。
“叔叔,您别打他!我真的没事。”安瑾还想去拦,却被林惠揽着坐到了沙发上。
在高云江和林惠的逼问下,高宴交代了自己做下的事情。
当然,名义上仍是说冉薇趁自己喝醉了蓄意勾引。
他的辩解之词还没讲完,高云江便直接抄起书桌上的镇纸往他身上招呼。
厚重的红木镇纸,不算太长,不好发力,但每一下落在身上,仍然是可怖的声音。
高宴一边哭嚎一遍躲,最后还是安瑾伸手护住了他。
“叔叔,您别打他了。”安瑾满脸心疼。
林惠又一巴掌招呼在高宴脸上:“到这时候了阿瑾还护着你!你看看你干的是什么事情!”
哭声骂声道歉声交织在一起,仅仅四个人,就在高家的客厅里唱了好热闹的一出大戏。
一直到高云江累了,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指着高宴道:“阿瑾想怎么处置你,你都给我受着!反正我们只认阿瑾这一个儿媳妇,她要是不要你了,你就给我卷铺盖滚出高家!”
高宴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望向安瑾,“老婆,我只有你了,你别不要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安瑾皱着眉头,似乎犹豫了很久,才极为勉强地说出:“下不为例!”
高宴如蒙大赦,刚要起身,又被林惠一眼瞪了回去。
她拉着安瑾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阿瑾,阿姨谢谢你,谢谢你不嫌弃阿宴,不嫌弃我们高家!”
安瑾摇头:“阿姨您说的是哪里的话,在我最难的时候,是您收留了我,给了我一个家,我又怎么可能嫌弃高家呢。”
林惠闻言十分欣慰地看着她:“阿瑾,你和阿宴这几年,都是我们看着走过来的。
你们之间的感情,我们都知道,你放心,自始至终,我们高家就只认你一个儿媳妇!
只不过啊,外面的这些莺莺燕燕,的确是烦人,有的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脸都不要了也要往上凑。
为了杜绝这些事情,也为了实现阿姨一直以来的心愿,你看,先给你们订婚好不好?”
安瑾的眼中闪过光亮,却没立即答应下来。
林惠便又继续说道:“这次你受了委屈,你放心,订婚阿姨一定好好补偿你!
以前我们帮你代管的那几条香氛生产线,订婚以后就全部交还给你。
还有实验室,你叔叔都好好地帮你保管着呢,你尽管去用!
彩礼房子车子这些,你都不用担心,阿姨全部给你按照栾城最顶配的安排!”
安瑾终于娇羞地点头:“阿姨,别说这些客套话,阿瑾都听您的!”
第8章强吻
十月月圆夜,顾家老爷子八十大寿,栾城一众名流都前往顾家祝寿。
宾客盈门,迎来送往,顾家老爷子却始终没看到自家孙子的影子。
老人家敲了敲拐杖,厉声问道:“顾砚清呢?”
周边的人相顾无言,只能硬着头皮答话:“我们这就去找!”
顾芷清最后是在家里的荷塘边找到顾砚清的,他喝得偏偏倒倒,感觉随时要坠入荷塘溺毙。
顾芷清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轻轻踢了他一脚:“哥,爷爷在找你呢。”
顾砚清充耳不闻。
顾芷清又道:“刚我出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高家的车到了。
你说来的是高云江夫妇呢?还是高宴和他的未婚妻呢?
我猜是高宴,毕竟他前段时间才闹出丑闻,肯定要趁这个机会和未婚妻秀秀恩爱,打一打那些人的嘴!”
酒杯应声而落,砸碎了荷塘的一地清波。
顾芷清看着顾砚清跌跌撞撞离开的背影,心酸发笑。
顾砚清换好衣服到会场时,高宴正拉着安瑾给顾老爷子送礼物。
上好的羊脂玉镇纸,落在安瑾白皙的手上,更显肤若凝脂。
顾老爷子笑着接过礼物,瞥到了一旁站着的顾砚清。
“你还知道来!”
顾砚清走过去,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干巴巴地喊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在国外这几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还没开席就喝成这样子!”
安瑾的眉头轻皱,不理解顾老爷子为何要当着外人的面骂顾砚清。
偷偷瞥了一眼顾砚清,也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好在顾砚清的父亲出来打了圆场,安瑾和高宴得以从这样的场合里解脱。
离开了长辈的视线范围内,高宴跑上跑下地给安瑾拿蛋糕递酒,引来了周遭的一片哄笑。
高宴搂着安瑾的腰,广而告之:“下个月小爷订婚宴,都得给我到啊!”
安瑾陪着他笑了一会,便甩开他去了洗手间。
坐在马桶上,揉着自己笑得有些酸痛的两颊,安瑾感觉有些疲累。
少年时期,她最讨厌那些对着爸爸妈妈曲意逢迎刻意讨好的人,也最烦参加这些觥筹交错强颜欢笑的场合。
一晃几年过去,她竟也成了曲中人,镜中花。
短暂的几分钟自由时间后,安瑾补好妆,刚打算出门,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说说安瑾是怎么想的,之前要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揭穿高宴出轨,现在又要和他订婚,这打的到底是高宴的脸,还是自己的脸啊?”一个女声问道。
“哈哈。”另一道并不完全陌生的声音响起:“这你就不懂了吧!
当众发作,是为了拿捏住犯了错的男人,以此博取更多的利益。选择原谅然后订婚,才是最终的目的。安瑾这一套啊,玩得厉害着呢!”
“啊?她好歹也是安家出身,怎么也使上这些拿捏男人的手段了,恶不恶心啊!”
“切,安家?安家都倒了,她不这样,拿什么捆住高宴啊!你没听说吗?她在床上就跟个木头似的,不然高宴怎么会出去找?
你等着看吧,现在高宴还捧着她,等过两年,估计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了!”
尖利的笑声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越飘越远,安瑾从隔间中出来,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弯唇笑了。
美是真的,不解风情也是真的......
厕所门被一把推开,醉眼朦胧的顾砚清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的装潢。
“不好意思,走......”
话音未落,他便看到了站在镜前的人。
眼波撩人,风情万种......
安瑾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感觉有一头饿狼扑了过来。
她被按在光洁冰凉的大理石壁上,面前的男人毫无缝隙地贴着她的身体,用手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他接吻。
他吻得很凶,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她拆骨入腹,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背后,沿着脊骨一路向上,隔着光滑的礼服面料,激起她皮肤的颤栗。
“顾......清......唔......放开我!”
拒绝的声音被堵在唇舌之中,在他的围追堵截之中,再难以发出其他的声音。
上一秒,安瑾还想着,若是此刻有人推门而入看到她和顾砚清在接吻该如何是好。
下一秒,他便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唇,一只手直接挑起她的裙摆,精准地狙击到她的敏感点。
她双手推拒,却被他用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反剪住,另一只手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
时而轻拢慢捻,时而狂风骤雨,安瑾很快失去自己大脑的控制权,在浪潮来临之际,颤抖着身体倒在顾砚清的怀里。
“顾砚清......”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要骂他,但出口的声音却是粘腻至极。
顾砚清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的背,同时毫不客气地解开拉链。
洗手间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安瑾有些慌了。
“顾砚清,有人来了......”
“那又如何?”
拳头落在他的身上,轻飘飘的仿佛羽毛在捶打。
眼见那声音越来越近,安瑾甚至已经清晰地听到女人说话的声音。
“顾砚清!”
厚重的厕所门被缓缓推开,女人的尖叫声,响彻了安瑾的耳膜。
无法宣之于口的爱无法宣之于口的爱免费阅读,这本书脑洞清奇,脱离套路,备受广大书友追捧,值得一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