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无是一本非常火的短篇小说风格小说,它的书名是 夫君失忆了 ,这本书笔下生花,内容丰富多彩,夫君失忆了的详情概要:第一章方回拄着拐杖跑过来的时候,我刚招呼好仆役把我的行李都放到马车上。
《夫君失忆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方回拄着拐杖跑过来的时候,我刚招呼好仆役把我的行李都放到马车上。
“窈娘,你去哪里!”
我因为这个久违的称呼怔然一瞬,随后拧着眉反问:“你我已经和离,我想去哪里与你何干?”
“你为何要与我和离?!”
方回目眦尽裂,虎目扫视了一眼我旁边模样清秀的仆役,恶狠狠地说:
“你要和他私奔?还是和谁,一个月前向你提亲的王员外之子?对门青梅竹马的卖货郎?”
“我不同意!你答应过只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我心中的奇异越发强烈,后头姗姗赶来的大夫连忙解释,我才恍然意识到——
方回失忆了。
甚至他的记忆停留在我和他新婚燕尔,祈愿白头偕老的时候。
什么王员外之子、竹马卖货郎,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也只有过去的方回,会为我吃无端飞醋。
回想曾经我的心中蔓延开来一阵酸涩,轻声说:“方回,你早与其他娘子定下三媒六聘的诺言,是你提出的和离。”
以往千百次和离,都是你主动提起。
但方回不信,急急回道:“不可能!窈娘,我除了你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
说着,他把手上攥着的和离书狠狠撕扯开,随后目光湿润地看着我。边城的冬天很冷,他竟为了追上我连大氅也没来得及披,穿着一身单衣站在我面前,头上的纱布洇着血,好不可怜。
前几天的一场战争中,方回不慎被敌军偷袭跌落马下,不仅头部受创,腿部也多处骨折。
即使拄着拐杖,他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想来疼到了极点。
正当我心软之际,一抹翠绿的身影越过我扶住方回:
“行之,你受伤了,我扶你回去!”
看清来者,我的脸顿时冷淡,说:
“方回,你不是想知道你爱上了谁吗?”
“时雨时姑娘刚好过来了,你们真是心有灵犀。”
方回皱着眉头推开了时雨,拄着拐杖凑到我身边:
“什么时雨,让她见鬼去吧,我只跟你——怎么外人进府都没人通报?”
他的目光像十八岁那样,眼中除了我再无别人,尤其因为我的冷淡,少有地带上了哀求的神色。
他忘记了,他与我分居已有两年之久。
而时雨不请自来无人阻挡,也是他给的特权。
比起时雨,我更像是他口中的外人。
方回的动作没有留力,时雨被他掼在地上,表情一呆,随后怨毒地看着我,仿佛一切都是我授意。
也是,自从她出现后,方回对她简直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来没有这样粗暴地对待过她。
我不动声色地与方回拉开距离,说:
“事实如此,由不得你不信。”
“你我成亲不过两年,就因为时雨姑娘日夜吵架,最后闹到分居。如果你不信,随便扯来院中扫地的婆子问,都可以证实。”
随后我登上马车,吩咐车夫即刻启程。
方回撇开拐杖想要来追,可伤势太重跪倒在地,时雨和身边的将士摁住他,强势把他往房间送。
方回扯着嗓子不断地喊我名字,但我一次都没有回头看。
二十八岁的舒窈想不到,骂她妒妇整日说着和离的夫君会因为失忆,哭着喊着要追上她的马车。
正如十八岁的舒窈想不到,当年趴在墙头为她递来一枝江南桃花的小将军,会在十年后厌极了她。
第二章
马车驶向我出嫁前住的院子,等一切都收拾好了我坐在檐下绣我的新手帕,丫鬟喜鹊急得屁股坐不住,在旁边问我:“姑爷是不是后悔了?”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说道:“他是脑子忘了事,不是变成了十年前的方回。”
喜鹊一拍大腿,说:“只要不记起来,我们再给他一次机会也无妨。”
喜鹊从小陪我长大,亲眼目睹方回是怎样对我一见钟情死追不放的,在我出嫁的那天,她笑得比谁都开心。
世间女子本就艰难,更何况与夫君和离过的。喜鹊心疼我,不忍心看我十年的青春和真爱变成泡沫。
我让她别痴心妄想了,但喜鹊接连几天都偷偷去将军府打探情况,每次都向我汇报:
“时雨给将军送药去了,真不要脸,幸好将军没收。”
“时雨向将军说小姐的坏话,真够讨厌的,幸好将军拿着扫把把她赶出去了。”
“中郎将他们拿出时雨和将军互诉衷肠的信件证明,将军看一眼说自己眼睛要瞎,全给撕了。”
喜鹊叽叽喳喳地说着,我虽没同意她去将军府,但也并未阻止。渐渐地,喜鹊开始带回来一些东西,有时候是草编的蚱蜢、有时候是刀刻的木头摆件、有时候是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小人躺在床上,哭着说我要娘子。
拿到那张画的时候,我辗转反侧一晚上,低声问自己:“要从头来过吗?”
二十八岁的舒窈,可以冷脸拒绝二十八岁的方回,但是无法对十八岁的方回狠下心肠。
可第二天,喜鹊去将军府没多久就气冲冲地回来了,甚至摔了帘子。
“小姐,我们以后安心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什么方回圆回,都不要再想了!”
她说,中郎将他们嘴不严实,套话一套一个准。
方回被敌袭不是因为战场凶险刀剑无眼,而是他看见时雨拎着药箱在战场抢救伤患没注意身后,硬生生为她挡了一箭跌落下马的。
我跪在佛像前祈愿佛祖保佑方回平安归来的时候,他为了心爱的女人把后背送给了敌人,命都不顾了。
多么讽刺。
我一摸脸,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点一个火盆子,我要把东西都烧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失去记忆的方回,终究不是十八岁只爱我的方回。
第三章
在我烧掉那一张小人画的时候,方回出现了。
他穿着青布短打,从墙那头翻过来,径直跑过来从火里捞起被烧得只剩半边的画。
我看着他,恍惚间看到了十年前同样穿着青布短打,扮成小厮从将军府偷跑出来只为给我送一盒板栗酥的少年郎。
从成亲开始,我就没看见过这般模样的方回了,公爹战死沙场后西凉进攻愈发频繁,方回为了保卫边城收起了贪玩的模样,终日只着一身甲胄巡视城墙,积累的功勋让远在京城的圣上都称赞一声“虎父无犬子”。
但在外威风凛凛的将军,一回家就是我的小猫。我们在夜晚相拥,方回蹭着我小声说:
“窈娘,我什么都不怕,只怕我回不来了,也怕你看到我的伤口哭。”
后来他爱上时雨,在他口中我逐渐从窈娘变成夫人,最后变成妒妇,十天半个月见面都算难得。
方回这几日想必通过他人的复述知晓了十年间的来龙去脉,至少关于他变心爱上了时雨。
他看着我的时候有些懊恼,说:“窈娘,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不相信他爱上了别人,甚至闹到和离的地步,毕竟在十八岁的方回心里,舒窈是全天下最好最合他心意的小娘子。
我没有回答,说实话,我现在和方回无话可说。
我扭头转身就要离开,方回却下意识拉住我的手,发现我空荡荡的手腕时,一把把我扯到他跟前,红着眼问:
“我给你求的佛珠呢?你也烧了?”
我怔然,随后苦笑。
方回最爱我的那几年,拿我当眼珠子护着,如果我要连天上的星星都会摘下来。但就在他离家打仗的三天里,我被城中潜伏的奸细绑架,喊话要方回撤退百米防线来赎。
滴水未进的三十六个时辰里,我晕倒的最后一眼,看见的是方回骑着高头大马向我奔来的场景。
有惊无险的绑架后,不信玄理的方回在去京城述职的途中,连夜策马千里去往最负盛名的佛寺,从山脚一路磕头磕到大殿,为我求来一串佛珠。
他说:“窈娘,你一定要平安,我们要白头偕老。”
果真后来,我连病痛也无。方回笑称是心意感动了上天,许他和我岁岁年年。
现在他问我佛珠去哪里了。
我拂去他的手,回答道:“你拿去给时雨了,说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怕她受伤。”
果不其然,我看他身形一怔,眼神中露出少见的彷徨失措。
方回像一只迷途的小兽一般,失去依靠后瘫在地上颠三倒四地说:“那是我给你求的佛珠!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也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但这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答案,于是我再一次转身离去。
这次方回没有拉住我。
夜晚喜鹊为我剪短烛芯的时候,沉默良久说:
“方将军在门口坐到大半夜,刚刚才离开,说是再也不会打扰你。”
我把棉被拉到最顶,遮住头,藏住我的泪水。
往事不可追,太阳在第二天会照常升起。
在与方回成婚之前,我以卖酒为生,如今和方回一别两宽,我也就操持起我的旧营生。
但我没想到,时雨会来。
我更没想到,她一看见我,就给了我重重的一巴掌:
“舒窈,你到底和行之说了什么,让他选择半夜自缢轻生!”
那一瞬间,我才知道,方回说的再也不会打扰,原来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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