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林知念 是畅销小说家江望的作品,它的主角是江望林知念,这本书观念明确,无懈可击,江望林知念主要讲述了:于是她节食了整整半年,把自己饿出了胃病。所以和她在一起的这三年里,我总是格外关注她的一日三餐。知道她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知道什么食物有助于消化,什么食物会加重胃负担。因为我看过她胃疼时难受得缩成一团,冷汗浸透脖颈,半天说不出话来的样子。我也有好几次守在病床前,陪她打了一夜又一夜的点滴。
《江望林知念》精彩章节试读
于是她节食了整整半年,把自己饿出了胃病。
所以和她在一起的这三年里,我总是格外关注她的一日三餐。
知道她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知道什么食物有助于消化,什么食物会加重胃负担。
因为我看过她胃疼时难受得缩成一团,冷汗浸透脖颈,半天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我也有好几次守在病床前,陪她打了一夜又一夜的点滴。
看她面色苍白地依偎在我怀里,心疼得红了眼眶。
我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爱她了。
哪怕是她自己。
饭点一到,餐厅里很快便人满为患。
我拍了满满一桌饭菜发给她,她说她还在加班,要晚点才能来。
我说没关系,等她工作结束后再让服务员把菜热一热就行。
可放下手机后,我却不自觉看向她公司所在的方向。
林知念的公司离这家餐厅不过五分钟的脚程。
我看见她的同事一个接一个地从写字楼里走出来,又相互告别离去。
街上车水马龙,我坐在窗边,一刻不移地盯着她公司所在的楼层。
我试图说服自己,只要那里还亮着灯,就说明她没有撒谎。
可周遭几张桌子的客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服务员上来帮我添了一杯又一杯酒。
我却一直盯着对面写字楼十六层,那盏亮着的灯。
直到那最后一抹光亮也毫不留情地消逝在黑夜里,我才给林知念打了通电话:
“加班结束了吗?要不要我把菜打包了,接你回家一起吃?”
对面闻言一顿:
“年底工作实在忙不过来,公司里大家都还在加班呢,要不你先打包回家吃吧,等明天……明天我们再正式庆祝三周年纪念日,到时候我请你,就当是赔罪了。”
我刚想开口说声“不用了”,却听见电话对面,有人叫了一声:
“念念——”
是宋斯南的声音。
沙哑,且带着醉意。
林知念似乎很害怕那些本不该存在的动静传进我的耳朵里,忙说了句同事在催她要资料了,然后二话不说就挂断了电话。
“嘟嘟嘟——”
冷漠的机械提示音仿佛是在好心告诫我,是时候该从美梦中醒过来了。
5
我让服务员把饭菜都打包,打算带去我爸家里,和他一起吃。
毕竟食物没有错,总不能白白浪费。
半年前我把我爸从老家接了过来,因为担心林知念不愿意和老人住在一起,所以特地给他在我家附近的老小区里另外租了个房子,方便照森*晚*整*顾。
搬过来那天,我带着林知念去见了我爸,他当时高兴极了,问我什么时候能把媳妇娶回家。
我当时虽然心里没底,却也硬着头皮回了句“年底”。
现在看情况估计是没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老人家交代。
老小区的楼道到了夜里,大多安静得没有生气。
我站在门口按了许久的门铃,都不见我爸来开门。
今天又因为出门急,没带备用钥匙,只好敲了敲邻居的门,拿回之前放在他家的另一把备用钥匙,自己开门进去。
屋内漆黑一片,我把东西放在餐桌上后,才开灯摸索着进了我爸的房间。
床上空无一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吃晚饭的缘故,我的脑袋忽然开始犯晕。
心脏急促跳动着,胃里酸水拼命往上涌。
我急忙往卫生间跑,却透过半掩着的卫生间门缝,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我爸。
救护车来得很快,我跟着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手术室门口。
在门外呆坐的三个小时里,我给林知念发了无数条消息。
我实在是害怕极了,害怕我在这世上的唯一一个亲人会死掉。
我害怕自己没有办法冷静地面对。
我害怕我会彻底崩溃。
我爸年轻时独自一人抚养我长大,操劳过度,身体一直很不好。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不得不连拖带拽地,把他从老家“绑”了过来。
只为了能随时照顾他,给他更好的医疗条件。
可哪怕这样,还是没能避免悲剧的发生。
我将自己缩成一团,闭眼向各方神明祈祷。
只要能让我爸活过来,我愿意放弃一切。
可说出口的祈求,就如同微信里那一大片的绿色对话框。
也像是被隔离在手术室门口的我。
永远也得不到回应。
我爸突发心梗,去世了。
6
我在户外吸烟区抽了一整晚的烟。
数十截烟头散落四周,冷风一吹,刚被尼古丁麻痹的思绪又瞬间回笼。
过去种种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什么而难过。
天边逐渐有微光亮起,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次又一次。
我无视了林知念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平静地回到医院里,签字,交钱,办手续。
帮我处文件的护士递来一杯温热的葡萄糖水,说我脸色难看极了,要好好保重自己,节哀顺变。
我瞥见她眼尾也有几缕红血丝,愣神想了想,才记起,她是几个月前我爸住院检查心脏时的管床护士。
当时办出院时,她还叮嘱过我,要多加注意老人的身体状况,定时复查,有问题一定要尽快送医。
可我却什么都没有做到。
甚至还因为在餐厅里打给林知念的那一通电话,而错过了我爸晕倒前打来的求救电话。
我紧握着外套口袋里那支只存有我电话号码的老年机,强忍住哽咽,才从喉咙里吐出一句:
“多谢。”
打车回到家里的时候,林知念正在小区楼下等我。
她双眼通红,几乎是森*晚*整*跌跌撞撞地朝我跑来,将我抱住。
“对不起,我昨晚太忙了,没注意到你发的消息,叔叔他怎么样了?抢救回来了吗?”
我抬手将她推开,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林知念被我推开后,只傻傻愣在原地。
片刻后,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带有些许颤动:
“江望——”
“你站住!”
我条件反射地停住了脚步。
每次只要她哭着喊我名字,我都会忍不住心软。
可这一回,一切都不一样了。
看见我和往常一般停下后,林知念立刻收起了眼泪,小跑着走向我。
她脸上扬着笑,抬手轻抚我的脸:
“江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
我实在累极了,没心情听她说话,于是冷声打断道:
“我爸已经走了。”
闻言,她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连带着贴在我脸颊上的手也瞬间冷了几分:
7
“你……你是在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