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半百我和夫君和离了的主人公是暂无,是作者佚名写的一本短篇小说类型的小说,这本书机构严谨,文不加点,本文的内容简要是:第一章发现那枚绣着莲花的香囊时,我正在院落中哄着重孙。原来我的夫君辞官归隐、回到故土,只是为了和他的挚爱再续前缘。所谓的同乡老友相会见的便是她。回来时满面红光、意气风发,也是因为与她日日你侬我侬。我放下京城繁华,脱去华冠丽服,陪沈自清一起回归田园生活。可他却巴不得我留在京城。
《年过半百我和夫君和离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一章
发现那枚绣着莲花的香囊时,我正在院落中哄着重孙。
原来我的夫君辞官归隐、回到故土,只是为了和他的挚爱再续前缘。
所谓的同乡老友相会见的便是她。
回来时满面红光、意气风发,也是因为与她日日你侬我侬。
我放下京城繁华,脱去华冠丽服,陪沈自清一起回归田园生活。
可他却巴不得我留在京城。
我恍然惊醒,兜兜转转中,我竟是失了自己。
1
这是我陪夫君回乡归隐的第八年,我已至艾服之年,膝下也算儿孙满堂,我的小重孙也已至蹒跚学步的时候。
人生至此,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
我忆起京城贵女口中的繁华美景,还是想出一次远门,去看看四处荣光,去瞧瞧世间百态。
夜里,我对沈自清说:「夫君,儿孙已各有生活,我们去游历四方吧,就像年轻时我们期待的那般。」
沈自清轻抚我鬓角的发丝:「夫人,近些日子我和老友有约,我和老友尚有一盘棋没有解出来,等得空定陪你出游。」
这是沈自清第三次拒绝我了,每一次他都有自己讲不通的理由。
我知他久经官场,身心俱疲,只愿在田野乡间体会安逸舒然,对他的万般敷衍理由全当是他前半生疲倦所致。
我贴心服侍他,亲手为他煮羹添汤,盼着他能淡忘过去的尔虞我诈。
我也偶尔跟在家的儿孙提起出游的想法,他们说我已年老,出游颠簸,怕我身子扛不住。
久而久之,我也放弃了这四处颠簸的想法,只读着书中美景,画心中所想。
直到一日,我陪重孙玩耍时,他忽然冲进屋去,拿了一个香囊出来。
他兴致勃勃地将香囊递给我:「祖奶奶,这个好看,我把这个送你!」
我蹲下身摸着他的脑袋夸他懂事,小小年纪还知道给我这个老人家送礼物。
我接过香囊,放在眼前端视,香囊上耀眼的莲花刺痛了我的眼,香囊中的栀子香也嗅得我头疼欲裂。
上月赶集,我瞧见一个卖货的老妇人在无人买货时拿着绣针绣着一朵莲花,我瞧着稀奇,上前去问妇人是做给谁的,是否是做给子孙辈的。
那老妇人抬头看我,面上竟是泛起一阵红晕:「是绣给我心爱之人的。」
当时我并未多想。
倒是思及妇人和夫君多年情深,同我和夫君极像,便与她聊了许久。
聊完后,听闻他夫君病重在床,更感慨于他们的伉俪情深,于是我买了她的瓜果,多给了几分银钱。
我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告诉祖奶奶,这个香囊从哪里拿的。」
重孙摸着脑袋:「祖爷爷给我玩儿的,好看,给祖奶奶。」
我笑着哄着玩累的重孙去睡觉,让奶妈好好看顾着。
我握着那香囊坐在长椅上,嘲笑自己的愚蠢。
我早该发现的,回乡以来,他每次整日出门,回来时身上总是染着淡淡的栀子香。
彼时,我还笑他的老友身为一个男子,竟会喜欢这般的花香。
沈自清笑着说人各有所爱,眼底的慌张一闪而过。
正是栀子花开时,那妇人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竟是让我晕了头脑。
2
夕阳西下,沈自清终是归家。
他笑着脱下外衫为我披上:「夫人,夜里风凉,怎么还坐在门口吹风?」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让我有一种乱想了半日,猜错了人的错觉。
我缓缓从衣袖中拿出那枚香囊:「夫君,你的香囊掉了。」
沈自清目中惊诧,随即他又急忙解释:「哎?这不是我昨日新买的香囊,一回家就被庆儿看到,拿给他玩儿的吗,他这年岁,瞧什么新鲜都喜欢。」
沈自清笑得不自然。
他从前也总是这样笑,那时他叱咤官场,与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回到家中时,总是挂着不自然地笑同我说他今日过得极好,和各位大人聊得愉快。
沈自清的报喜不报忧,每每都令我沉沦。
我浅浅一笑:「这香囊里面的栀子香,倒是与夫君友人屋中的一般无二。」
沈自清拍了拍香囊上的浮灰,才慢慢将它挂在身上:「夫人心细,倒是发现了。」
看着他对一个随意「挑选」的香囊如此爱护,我心中的怀疑算是彻底被证实。
我不愿再与他虚与委蛇,直言道:
「沈自清,这香囊我赶集时看过一妇人在绣,她说是绣给心上人的。」
沈自清挂在面上的笑终是停住了,但他仍是语气温和,他一摊手:「香囊确实出自芸娘之手,只是芸娘她情深义重,我也不好不收,怕与夫人说了生气。」
他说得坦然,却气得我怒火中烧,他在官场的那些三分真七分假,终究是用到了我身上:
「你每日出去与老友相谈,到底见的是谁?这香囊中也放了栀子,你每日回来身上也是栀子花香,沈自清,你要把我蒙在鼓里多久?」
「这不还是怕夫人生气,我一直把芸娘看作妹妹,她如今日子过得不好,我这当哥哥的总是要开解开解她。」
说罢,沈自清走到我身后,轻轻为我捶背捶肩。
我总是很吃他这套,可如今我推开了他的手:「我累了,今日早些歇息吧。」
第二章
沈自清没再言语,熄灯前熟练地给我掖了掖被子。
之后的几日,沈自清早出晚归,身上依旧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也依旧体贴似水。
他命李妈给我做了一道又一道我爱吃的菜,我却难以下咽。
饭桌上,儿子孙子都好声好气地哄我吃饭,都说要我消消气,要我不要再生沈自清的气。
他们极力劝我,却没人在乎我生气的原因。似乎沈自清心中有一个有夫之妇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事。
我凝视着两个儿子的脸,他们年幼时也是说过要是他们的父亲爱上了别的女人,一定要替我出气的。
可如今,他们也有了各自的妾室,便也觉得这很正常了。
夜里我反反复复回忆我和沈自清成亲以来的这些年。
我自以为同他也算日久生情。
成亲时,他尚是一个青涩的书生。
我那县令父亲见他才学不凡,将我下嫁给他。
对于这桩父母之命的婚姻,我本不抱着什么希望。
只盼他能敬我重我,待我以礼。
他榜上题名后,我本也不指望他有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就像我父亲,他敬重我母亲,家里却也有两个姨娘。
可成亲数十年,沈自清不曾提起过一次纳妾之事,他说他要以副相为榜样,一心一意只待我一人好。
于是我沉沦了,我自以为寻到了天下第一待我好的男人。
我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全部的好都给了他。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好男人会在心中另有他人。
哄了我五日后,沈自清忍不住了:「阿蓉,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脾气发一发也就过了吧!」
阿蓉,好陌生的称呼,我已经好久没听过了。
遥远的记忆告诉我,这是初成亲那几年的事儿了。
我淡淡看向他的眼睛,那眼睛深邃,带着无数我看不懂的谋算:「夫君,你既有你的心上人,又何必日日偷偷苟且,不如娶了她。她虽已成亲,但以夫君的手段,想娶她人妻做妾,并非什么难事。」
沈自清平静的面上终是发了疯态:「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他摔门而去,不知去向。
儿孙把我围住,说我说话太过难听,伤了他们父亲祖父的心。
「母亲你这么说,不是要毁了父亲一生清誉吗?」
「母亲父亲好不容易安享晚年,你怎能如此说他?」
「祖母,祖父官场打拼这些年不容易,也一向敬重祖母,祖母说的话实在过重了。」
他们都心疼沈自清,没有一人想要觉察我心中的苦楚。
我安静地听着他们讲,抬眼看到了云遮月,平静道:「夜深了,冬梅,我要安歇了。」
2
沈自清连着几日不曾归家,饭桌上儿孙们不停地念叨着我的错处。
我听得心烦,每日吃得越发渐少。
心情郁闷之下,我又想起了书中各地美景,还有京城贵妇同我说的各地人文。
深夜里,我数了些银钱,留了一封信件,让冬梅打包了行李,带着她出了远门。
出门时我放轻了脚步,儿孙都睡得安详,没人发现我这个老妪。
我去了江南,看到无数美景,品尝了各色佳肴,也看到了各色各样的人。
我在江南见到了一位老友——韶阳郡主。
郡主年已半百,却始终未有婚嫁。
我尚在京中时,听到无数贵女私下里对她的奚落。
彼时,京中只有副相夫人与我同她交好。
作为好友,我同她言讲我所听所见。
她却是毫不在意,只说:「若没有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待我好的人,我一辈子不嫁也罢。嘴长在她们身上,任由她们说去。」
「她们一个个当着正头夫人,看着自己夫君妾室成群,哪里如我自在逍遥,我没那么多烦闷气跟这些可怜人生。」
当时我以为她是笑谈,如今看来她确是真要一生不嫁。
见到我时,她极为热情地邀请我去府上做客。
她说她这些年游历山川,如今五十还能骑马射箭,觉得自己老当益壮,相信自己还能再活个十年二十年的。
在郡主府内,她向我展示了她游历各处所购的各色物件,每一件都有它独有的故事。
闲谈时,她言:「无论如何,自己活得快活才永远是最重要的。」
告别韶阳郡主,我心下有了打算。
我向往她的自在,也想像她一样拥有自己的生活。
再回家时,我家中已乱成一团。
沈自清双眼通红,看到我回来,着急地冲了上来。
「夫人,你让我好找!」
大儿子埋怨我:「母亲,你多大年纪了,怎么能自己跑出去游玩呢?一大把年纪折腾什么?」
二儿子指责我:「母亲啊母亲,你看看你出门几日,我们都急成什么样了,这么大人了,还不让人放心。」
孙子举着我留下的信:「祖母,你也......太不在意这个家了。」
我没理会他们,径直走向沈自清。
「我们和离吧,我不能接受我的丈夫心中有人,和你相处也只会让我难受。」
郡主的快活感染到了我,我觉得自己也该追求和她一样的生活。
她敢在这样的世俗中一生不嫁,我自也该为自己做些什么。
沈自清愣愣地看着,儿孙也愣住了神。
我心知他们还在缓解自己的震惊,默默地从他们身旁走过,回了屋子。
我将房门一关,上了门闩。
沈自清叩了几次门叫了几声阿蓉后,再没了动静,想来是去客房安歇了。
3
清早起来时,我打开房门,见到了一个客人。
胡芸娘伫立在我的房门前,像是等了许久。
见到我出来,她忙着向前,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夫人,都是我的错,你要打我要骂我都行,别和清哥置气。」
「我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村妇,莽撞地惹恼了夫人不要紧,万不要伤了夫人和清哥的感情。」
说着,她用巴掌一下一下扇着自己的脸,一声响过一声。
胡芸娘的举动常人见了许会无措、许会心疼。
可我也是在京城各家见过世面的,这种低劣的手段,也是见过无数的。
比起我见过的腌臜事情,胡芸娘的手段实在低劣。
我懒得与她周旋,直击其目的:
「你想将我架在火上烤,让沈自清心疼你如此年迈还要向我赔礼道歉。最后你再可怜兮兮地说上几句都是你的错,好叫沈自清厌恶我?」
胡芸娘停下了打自己的动作:「夫人怎能如此看我?我不过个贫贱的、不小心惹了夫人生气的妇人,只盼着夫人消气,和清哥重修旧好。」
我耸耸肩:「那你跪着吧,你确实惹了我,多跪会儿,我气没消呢。」
我从她身旁跨过,对于赶来的沈自清和儿孙面上的一片阴霾全当看不见。
沈自清指责我:「夫人,芸娘她年纪已大,你怎么能让她长跪着。」
我哦了一声,没做理会,将写好的和离书抽出,放在沈自清和儿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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