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 、 燕元洵 是《 逃荒路上有空间 , 大佬她开挂了 》中的主要角色,由佚名所创作,它的内容寓意深刻,情节引人入胜,引人入胜。时昭、燕元洵全文主要讲的内容是:第1章头昏脑胀的眩晕感,伴随着嘴里的一阵苦味一起袭来,让时昭不觉皱起眉头。干瘦的少女倒在铺着干草的地上,双目紧闭,神色痛苦。一声声刺耳的狞笑靠近,下意识的危机感,逼得时昭睁开了眼。满脸癞子的黑胖男人,顶着一口大黄牙正靠近自己,口气中藏着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腐臭味,直令人作呕。
《逃荒路上有空间,大佬她开挂了》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头昏脑胀的眩晕感,伴随着嘴里的一阵苦味一起袭来,让时昭不觉皱起眉头。
干瘦的少女倒在铺着干草的地上,双目紧闭,神色痛苦。
一声声刺耳的狞笑靠近,下意识的危机感,逼得时昭睁开了眼。
满脸癞子的黑胖男人,顶着一口大黄牙正靠近自己,口气中藏着不知是什么东西的腐臭味,直令人作呕。
“滚!”
时昭神色一冷,抬手便欲弄死眼前这个恶心的大汉,却惊觉她竟使不上力气来。
想起方才口中的苦味,时昭立刻明白过来。
她被下了药!
“老子就喜欢烈性的,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嘿嘿嘿,等药性发作了,爷可期待着你烈性呢。”
小娘子,爷来啦~”
王癞子拉开腰间的裤带,散着衣裳就朝地上的时昭扑了过去。
黑胖的大手用力一扯,便将少女身上本就不算厚实的衣裳撕烂,露出里头桃色的肚兜来。
时昭冷着张小脸,紧绷着唇角,撑在地上的手掌早已捏成拳头。
食指关节微微凸起,形成攻击之势。
王癞子撅着张嘴凑上前去,满脸猥琐的欲色。
时昭强忍着胃里的恶心,眼瞧着王癞子凑到跟前,眼底顿时闪过一抹狠色。
曲起的拳头直击王癞子的头,突起的食指关节准确无误的击中太阳穴。
王癞子双目圆瞪,惨叫一声,便捂着头,倒到一边去翻滚起来。
时昭的小脸通红,身体也有些发热起来,但神情却仍是冷的厉害。
若非她被下药,实在使不上力气。
刚才这一击足以要他性命了。
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时昭的目光迅速锁定了墙角的一把锄头。
王癞子发现时昭的动作,神色大惊。
“来......来人啊,呕!”
王癞子捂着头,弓起身子不停的干呕着,神色有些痛苦。
时昭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她浑身炽热,脑子也昏沉的厉害。
若不是此时那一点在末世养成的危机意识,在强撑着,她怕也早被药物控制了。
捏着锄头,时昭目光冰冷的扫了眼地上的王癞子。
手起锄落!
一声闷响之后,王癞子的脑袋被砸出个坑来,温热的血液流了一地。
不断上涌的某种欲望,冲击着时昭仅存的理智。
不行,她得离开这儿!
扔下锄头,时昭拢着身上破烂的衣裳夺门而去。
迎着月光,冲进深林之中。
“啊!!杀人啦!来人啊,有人杀了我儿子啊!”
没跑出几步,后头就传来道尖锐的叫喊声。
时昭强撑着昏沉的意识,加快了步子。
偏逢屋漏连夜雨。
时昭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却又绊上了不知什么东西,整个人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擦!
碎石树枝刮破时昭的小脸和衣裳,发髻也被勾的乱糟糟。
约莫四五秒,时昭重重的落到了山沟底。
时昭眉间满是烦躁,蓬头乱发中隐约露出的一张小脸,似煮熟的虾子般,一片赤红。
“谁?!”
低沉虚弱的男声中满是警惕。
但时昭却在听到这声音后,清明的目光逐渐迷蒙起来,呼吸也有些加重。
该死!她的药性有些压不住了!
“说话!你是何人?”
男人不知死活的声音再次传来,时昭低骂一声,彻底被欲望支配,循着男人的声音扑了过去。
滚烫的肌肤碰到自己的手上,燕元洵一惊。
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上空,眼睛有疾的燕元洵只能依稀靠轮廓判断,应该是个人。
燕元洵眯着眼睛,试图看的更清楚些,却只来得及瞧见一抹桃红,便被那人整个压住了。
燕元洵已经大概清楚了状况,微红着脸。
“你…你冷静些,东边有湖......唔!”
话未说完,少女滚烫的唇便吻了上来。
时昭的意识早已出走,她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像冰块似的,让她燥热的身体得到片刻凉爽。
一双小手胡乱的在男人身上游走着,寻找更凉爽的地方。
燕元洵又惊又怒,虽然知道少女应该是被下了药。
但被这样强迫冒犯,还是让他有些恼火。
“滚开!从我身上下去!”
嘴巴刚解放,少女滚烫的唇又落到燕元洵的脖颈上,发觉他的衣衫已经被拨开大半,顿时满脸怒色。
若不是他被人追杀,身受重伤,何至于连个女人都反抗不了?!
奈何时昭现在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燕元洵低哑的声音,反倒更加刺激了她。
衣袂翻飞,男人和少女暧昧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朦胧月色下,山沟里发生的事儿,让月儿都被羞的以乌云遮住了自己。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叫醒了昏睡的时昭。
睁眼的瞬间,时昭便瞧见了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只是这张脸有些狼狈。
漂亮的嘴唇被蹂躏的一片赤红,唇角似乎还又有牙印。
时昭扯了扯唇角,面上有些愧疚。
“抱歉,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
扯起一边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裳,裹住自己的身体。
时昭低头的瞬间,才发现男人的惨状,他的身上不不止一处伤。
除了她落下的抓痕和牙印,最显眼的便是腹部。
腰间缠的布条,此时松松垮垮的挂在髋骨上,染着大片的血迹,露出腹部狰狞的血洞。
除此之外,男人的胳膊、大腿,到处都是刀伤。
“怪不得他没推开我,原来受了这么重的伤。”
时昭有些心虚。
“到底是我连累了你,便给你治伤,以作补偿吧。”
随着时昭抬手覆上男人的身体,浅绿色光辉落下。
男人腹部的血洞迅速的生起肉芽来,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片刻后,时昭脸色微白的停止了动作。
果真,用一级生命异能去治这种伤,还是有些勉强了。
“致命伤被我治好,你的性命应该无忧了,此后就两不相欠,后会无期吧!”
离开的时候,时昭还顺了件男人的外衫。
实在是她身上的衣裳,早已不能蔽体。
时昭隐约记得男人说过,东边有湖。
她顺着过去,果真发现了个不大的湖,但却足够她清洗自己了。
身上混杂的气味不断冲入鼻子,实在是不大好闻。
扯下衣裳,时昭便走入了湖水中。
月光下,清澈的湖水犹如一面镜子,层层涟漪下,时昭瞧见了湖水中的自己。
蓬乱的发丝,蜡黄的小脸。
这张脸是那么的陌生,却又熟悉。
“我......我从末世回来了?”
第2章
看着湖面中倒影的自己,时昭有些发愣。
多少年,她没见过自己顶着这张脸了。
时昭本是大夏朝,乾王府的嫡女,却因出生之时,乾王府逢难,乾王便命人带着乾王妃南下保胎。
谁知这一趟,险象环生,没到地方,乾王妃中途就把孩子生了。
仇家追杀的急,带着个奶娃娃上路,就更是麻烦。
无奈之下,乾王妃只得将孩子暂且托付给农户苏家,封了大笔的银子。
待来日,乾王府的祸事平了,再派人来接。
起先苏家惧怕乾王府的权势,对时昭还算尽心。
可一两年过去,也没见人来接,苏家一家就起了怠慢之心。
拿着乾王妃给的银钱,一家子吃香喝辣,时昭却只能吃点粗茶淡饭。
到时昭五岁的时候,乾王府的人仍没来接,乾王妃当年给的银钱也花了个干净。
苏家一家再看时昭,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五岁上,时昭在苏家的日子,就苦不堪言起来。
每天里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帮着苏家一家做各种活计。
大小姐的命,却过着比粗使丫鬟还不如的日子。
这也都算了,时昭只求能活命,等自己长大了,能出去找活儿做的时候,日子一定能好起来的。
时昭一直这么相信着,可她却终究没等到那一天。
时昭十五岁时,乾王府的人终于派人来寻。
苏家一家得了消息,生怕这些年虐待时昭的事儿败露,又贪恋乾王府的权势。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自家的丫头顶了时昭的身份,被乾王府的人接走。
而可怜的时昭,在山上打柴,甚至没机会得知这件事,便失去了自己的身份。
而后苏家一家仍不放心,却也不敢做那等杀人的勾当,便以低价将时昭卖给了山里有名的狠户王癞子。
瘦弱的时昭敌不过王癞子,却也不甘受辱,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王癞子嫌晦气,将时昭的尸体仍在荒山上,被山间野兽分食干净。
时昭这一辈子很短,可她的怨气却很重。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一直勤勤恳恳的过日子。
甚至连多一点的奢望都不敢有,只想着能活下去就够了,可养父母一家却连这样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兴许就是因为怨气太重,时昭死后一直没有投胎。
她的灵魂飘散在人世,得知了一切的真相。
时昭惨死山间,可苏小飞却飞上枝头变凤凰。
乾王府的人还给她改了个好听的名字——俞飞鸾。
时昭眼睁睁的瞧着俞飞鸾霸占了属于她的一切,享受着父兄的宠爱。
可俞飞鸾却仍是不知满足,以乾王府为跳板,入宫为妃,盛宠多年。
最终借当今陛下之手,将乾王府铲除,彻底将她的身份永远的隐瞒了下去。
若那个被顶替的人不是时昭,她或许会感叹一句俞飞鸾手腕了得,是个极厉害的女人。
可俞飞鸾踩在脚下的那些人,是时昭真正的亲人。
乾王府一家将俞飞鸾当作是时昭,对俞飞鸾极尽宠爱,没有半点对不住俞飞鸾的地方。
却换来满门抄斩的下场......
时昭真的恨,她恨苏家,恨俞飞鸾,更很上天的不公。
然后......
白星耀日,时昭她穿越了?!
时昭一度怀疑是她骂贼老天的时候,老天爷听见了,所以才这么作弄她。
把她丢到一个四处都是怪物的地方,时昭曾以为她活不过一天。
但也许是幸运吧,来到异世的次日,她就觉醒了异能。
而且还是双系异能。
时昭凭借着觉醒的异能,在异世顽强的活了下去。
后来,她从旁人的口中得知,这里被称作末世,而那些怪物是丧尸。
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后来的游刃有余,甚至时昭组建起了自己的队伍。
十年的时间,在那个弱肉强食,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的世界。
时昭脱胎换骨了。
这一世她活的十分精彩,只是老天就喜欢和时昭开玩笑,好不容易时昭带人找到大部队,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
偏偏就碰上了最厉害的一波丧尸潮。
时昭是为了救队伍里的一个小孩被丧尸王一爪穿心的。
时昭原以为她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可谁知道呢?她又回来了!
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时昭是双系异能强者,精神力比一般异能者都还要强上许多。
因此,她的记忆力很好。
即便是已经过去了十年的事情,可那些细枝末节,时昭都记得一清二楚。
抹了把自己干瘦的身材,时昭唇角闪过一抹冷笑。
末世十年,她虽过的很精彩,可心底某个角落,却始终有着深深的遗憾。
大夏朝发生的一切,她放不下。
现在好了,不管是老天逗她玩儿,还是旁的什么。
既然时昭现在又回到了大夏,那么曾经受过的欺辱伤害,委屈憋闷。
她统统都要讨回来!
时昭抬手,水滴顺着指尖滴落,一缕幽冷的寒气,自指尖氤氲而起。
随着那水滴落入湖水之中,以时昭为中心,冰冷寒气四散,湖面顿时升起一层浓浓的白雾。
霎那间,湖面便已经凝结了一层冰。
时昭满意的眯了眯眼睛,还好,看来她的异能不打折扣的跟着一起过来了。
虽然以她现在的手腕,即便没有异能,她也能为自己讨回公道。
但谁会嫌能力多呢?
白雾之中,时昭朝岸边走去。
捡起岸边完好的外衫穿好,时昭抬手拂过滴水的发丝,寸寸寒冰凝结。
随后轻轻一敲,冰碎掉落,发丝已然干了。
时昭摸摸自己像是干草一样的发丝,眉头一掀,将头发扔到脑后。
鱼肚白自天边泛起,时昭往树林深处走去。
她如今这模样,若是撞上人可就不好了。
长期的营养不良,即便已经十五岁的年纪了,但身形却很瘦小。
看着最多也就十二三岁的小孩模样。
男人的外衫穿在时昭身上大的有些过分,袍子有一大截都拖在地上,袖子也长的很。
时昭干脆就把那外袍撕开,一半系在腰间做裙子,一半裹住上身。
袖子多出来的部分,便撕下绑住袖口,也能方便活动。
这样一改之后,虽然看着不怎么好看,但好歹是能避体了。
生命异能加持,时昭的身体早就恢复好了。
此时正行动迅速的在山林间行动。
她的目标很明确,翻过这座山,就到了桃花村。
苏家一家就住在那里。
那家人应当想不到,她还能活着回去吧。
时昭冷笑,既是回到了大夏,她又怎么可能放着曾经的仇不去报呢?
第3章
桃花村,苏家。
“当家的,你说那事儿成了吗?这都两天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体型微硕的妇人往门口看了眼,神情有些忧虑。
被叫做老苏的男人,横了妇人一眼:“你咋呼个什么劲儿!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刘翠花被骂的有些讪讪。
“我这不是有点儿担心嘛,她要是没......”
刘翠花的话还没说完,苏城就起身瞪了刘翠花一眼。
“你给我闭嘴!王癞子的性子我知道,那丫头回不来的,小飞也不会有事。
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你给我嘴巴紧点,把这事儿烂到肚子里去!”
苏城看刘翠花的眼神,带着几分不耐烦。
无知蠢妇!
见苏城动怒,刘翠花闭口不言,不敢再多说什么。
正在此时,院子外忽然传来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刘翠花看了眼苏城,起身往院子里去开门了。
“谁啊?”
门才刚打开条缝,外头的人就用蛮力推了一把。
刘翠花一个没防备,被门板砸到脸,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
“哎哟!那个杀千刀的啊,赶着投胎呢?!着什么急啊!”
刘翠花疼的脸皱成一团,捂着鼻子骂人。
屋子里头的苏城听见动静,也赶忙走了出来。
瞧见站在院子里的人时,顿时一惊,脸色变了几分。
“你......你怎么回来了?!”
听自家男人语气不对,刘翠花也赶忙抬头看了眼来人,也是神情大变。
“你怎么回来的?!王癞子呢?!”
时昭嘲讽的目光扫过苏家二人:“怎么?看到我回来就这么惊讶?我难道不该回来嘛?”
刘翠花从地上爬起来,对时昭怒目而视。
“好你个贱骨头,胆子大了是不是,对老娘动手不说,还敢顶嘴了?!”
刘翠花说着,便要抬手去打时昭。
时昭连动都没动,只是扫了眼刘翠花即将踩上的小水坑。
悄无声息间,小水坑凝成一片光滑的冰面。
刘翠花一踩上去,便脚下一滑,整个人摔了个四仰八叉。
“哎哟!”
苏城嫌刘翠花丢人,上前去将人拉了起来,板着张脸看向时昭。
“你是自己跑出来的吧?进屋换件衣服,我送你回去。”
时昭在苏家唯唯诺诺多年,平日苏城声音大点,时昭都要吓的直打哆嗦。
苏城自然而然的认为,时昭现在只是一时有点情绪,但真要反抗,她是没那个胆子的。
瞧苏城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样,时昭便忍不住心中冷笑。
当她还是原来的软包子不成?
但时昭并未立即发作,她的确需要换身衣裳。
而且,她还有件十分重要的东西,得拿回来。
时昭低着头,往记忆中的屋子走去。
她还能有屋子睡觉,而没被赶去猪圈睡觉,都多亏了苏城这人,十分的好面子。
怕她浑身臭气,蓬头垢面的,邻里邻居说闲话,砸了他苏城还是个读书人的面子。
所以苏城一家在有外人在的时候,对她还是不错的。
可关起门来,时昭就要一刻不停的做家务活儿,把苏城一家当作大老爷来伺候。
稍有点不顺心,她就免不了要受一顿板子。
可干那么多的活计,时昭却连上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蹲在灶台边吃点儿剩饭剩菜。
苏家几个小的,对她的欺辱更是从来就没停过。
苏小飞就是那个欺负时昭最起劲儿的。
同住一个屋子,但凡苏小飞有半点儿不高兴,都会对她非打即骂。
时昭踏进那间屋子,脑海中便浮现出当年被打骂欺辱的场景。
但到底今时不同往日,心头虽有些气愤恨意,但这些却影响不到时昭的心绪。
扫了眼房间,时昭走到床边蹲下。
床腿底下垫了块板子,时昭将那板子用力往上一掀,露出底下一个小土洞来。
时昭伸手在里头抠了抠,拿出巴掌大点儿的小布包。
打开层层包裹的布包,里头安然躺着块拇指大小的白玉章。
玉质莹润,其上雕刻雏凤,底部赫然刻着个‘聂’字,整个玉章,端的是精致无比。
就算是不懂玉的人,打眼一瞧,也能看出这东西价值不菲。
时昭捏着玉章,唇角微勾。
这玉章是证明她身份的关键!
自苏家对她的态度改变之后,时昭就找机会将玉章藏了起来,对苏家人只谎称是弄丢了。
是以,乾王府的人接走苏小飞的时候,她是没有玉章的。
但那一世,时昭惨死,苏家的人又一口咬定苏家的人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乾王府的人没查出其中有什么端倪,也就信了玉章丢失的说法。
可实际上,时昭一直都留了一手。
只是她没想到,苏家的人会如此狠毒。
时昭将穿着红绳的玉章挂到脖子上,唇角挂着笑意。
有玉章在手,她戳破苏家和苏小飞的谎言,就有了一半胜算。
衣柜里,时昭的衣裳被塞在底下一个格子的角落里。
每件衣裳都打了大大小小的补丁,瞧着破破烂烂的。
那些衣裳时昭看也没看,直接从最底下翻出了件没打补丁的裙子来。
那是时昭偷偷藏起来的,裁了两件小时候的衣裙缝在一起,自己做的一条裙子。
但时昭也从来没穿过。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拿出来,这条裙子就保不住了。
不过现在,时昭却是没什么顾忌。
翻出一套洗的发白的中衣换上,时昭就将那条裙子给换上了。
水蓝色布料为主,短缺的补分都用月白色补齐。
诸如袖口、腰间、裙摆的位置,都是如此。
到底是两件小衣裳裁出来的,连接处还是能看出些端倪来。
可穿在身上还是比那些打满了补丁的衣裳好的多。
最重要的是,时昭小时候的衣裙,料子大多都是柔软的棉布,穿在身上也舒服。
换完衣裳,时昭就自在了不少。
扫了眼被自己丢在一旁的男子外衫,时昭还是把它揉成个团系起来,像是个小包袱的似的,背在了背上。
这里是大夏朝,不比在末世。
在这里,女子地位低下,要是被苏家人抓到她失贞的事儿,指不定要怎么做文章。
时昭不想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
“死丫头,你好了没有?换个衣裳磨叽半天!要是让王癞子急了,找上门来,你就仔细你的皮!”
门外传来砰的一声,是刘翠花踹了下门。
见里头没动静,刘翠花恼火,刚想再骂,门蹭的被打开,正对上时昭微冷的目光。
刘翠花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竟觉得时昭的眼神有些可怕。
第4章
“放心,王癞子没命找上门来的,除非是变成鬼。”
时昭邪笑着盯着刘翠花,压低的声线故意加上了几分恐吓。
刘翠花瞳孔微缩,看时昭的眼神惊恐起来。
“你…你在胡说什么?”
为什么这贱丫头出去一趟回来,变得像个恶魔一样?
若时昭知道刘翠花心里是这么想的,必然要大笑一声。
这一切难道不都是他们逼得?
时昭轻蔑的瞧了刘翠花一眼,并未答话,径直往外走去。
“等等!我送你回去。”
苏城叫住时昭,倒不是他有多好心,只是他怕时昭半道跑了,那就麻烦了。
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些话要交代给王癞子。
日后,绝不能再把贱丫头放回来。
如有必要,拿链子拴上也是行的,要是死了那才最好,永绝后患。
苏城晦暗的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时昭,横竖绝不能因为贱丫头一人,坏了整个苏家的前程。
“走吧。”
时昭轻笑,眼底一片冰凉。
“去哪儿?”
苏城皱眉:“当然是送你回王癞子那儿,还能是去哪儿!别磨蹭,赶紧上路。”
这贱丫头果真是想逃跑!
时昭站着不动。
“我不去。”
苏城眉头一横,还来不及说话,刘翠花就满脸怒气的冲了上来。
她方才竟然被这贱丫头吓着了。
“你个贱丫头真是反了天了,敢吓唬老娘?!今儿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刘翠花硕大的身躯随着动作一抖一抖的,胆子小些的,瞧着都得被吓哭。
但时昭在末世的十年里,什么稀奇古怪的怪物没见过?
又怎么可能害怕刘翠花?
时昭故技重施,小手一动,漂亮的冰花就在地面绽开。
刘翠花眼神一慌,脚下不受控制的打滑,两只胖手在空中画了好几个圈。
最终还是砰的声,砸到了地上。
淋过雨后的土地本就松软,刘翠花的重量,直接在地上砸出个坑来。
刘翠花倒在地上哎呦连天,瞧着这下摔的是有些重,半天都爬不起来。
时昭暗笑,方才刘翠花摔下去的时候,她在地上凝出个冰包来。
以刘翠花的重量砸下去,腰必是伤了。
少说也要在床上躺个七八天,好好修养才能好。
苏城是个读书人,却没读出个什么名堂来,四十好几了也还是个秀才。
但在桃花村这样没什么读书人的地方,那也是个香饽饽。
平日在家给村里的孩子启蒙,挣点小钱。
家中的农务,苏城是一概不碰的。
以前,那些活计大半都是刘翠花带着时昭去干的,苏家的三个孩子偶尔去帮帮忙。
而今,苏城打发两个儿子跟着去送苏小飞,以示苏家情深意重,家里就剩下苏城和刘翠花两个人。
刘翠花伤了,家里家外的活计压下来。
时昭还真有些期待,这夫妻二人会闹成什么样子。
“还不快起来?!你能不能少给我丢些人?”苏城脸色有些黑的瞪了眼刘翠花。
刘翠花有些委屈,却也不敢和苏城顶嘴。
“当家的,我腰疼的厉害,起不来啊。”
苏城面上有些不耐烦,却也不想让时昭继续看笑话,还是上前去拉刘翠花。
谁知,苏城一个使劲儿,没把人拉起来不说,自己也被扯的摔了下去。
跌的满身泥土,狼狈不堪。
瞧着夫妻二人的样子,时昭忍不住好笑。
苏城丢了面子,这下可是真有些动怒了,蹭的爬起来,怒视刘翠花。
“你平日里吃那么多干嘛?我可拉不动你,起不来,你就在这儿呆着吧!”
时昭嗤笑的瞧了眼二人,要不是她在这儿,苏城说不得就要动手了。
这人向来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
“我进屋换件衣裳,你给我就在院子里等着,要是敢跑,我打断你的腿!”苏城转头看向时昭,神情有些凶狠。
他笃定,时昭是不敢跑的。
苏城才一进门,时昭就背着小包袱往外去了。
等着?
傻子才等着呢!
“贱丫头,你干什么?!站住!不许走!”刘翠花见时昭要走,顿时惊坐起。
只听咔擦一声,刘翠花顿在原地。
时昭眨眨眼,这下好了,不请个好大夫瞧瞧的话,这腰就废了吧。
拉开门,时昭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苏家。
身后传来一道杀猪似的惨叫。
时昭勾唇一笑,苏家的苦日子,从今天才刚开始呢。
邻居家大婶儿听到动静儿,还以为苏家出了什么事儿,连忙跑过去。
恰是撞上从屋子里出来,衣裳都没穿整齐的苏城。
又是一声惨叫,整个就是个闹剧现场。
但这些,时昭就不知道了。
离开苏家,时昭就去村东头找桃花村的村长了。
乾王府的人已经带着苏小飞走了好几天,时昭就算现在想去追,怕也是追不到的。
更何况,她现在身无分文。
别说去上京了,就是进城里都费劲。
当务之急,还是弄些银子傍身才最重要。
至于认亲的事儿,时昭并不十分着急。
现在乾王府的人已经认下苏小飞,但真正将苏小飞的身份公之于众,却是在一年后。
所以时昭还有一年的时间。
在去上京认亲之前,时昭还有几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在苏家人一口咬定苏小飞才是乾王府的孩子,她就算拿出玉章,未必不会被反咬一口,说是她偷的。
时昭做鬼魂的那几年,搞清楚了乾王府为何多年不来接她。
原是她的生母在生下她不久后就被仇人追上,命丧黄泉。
乾王府只知有个孩子流落在外,却全然不知人到底在哪,更不知那孩子身上有什么印记。
这才导致苏小飞如此顺利的顶替了她的位置。
但时昭知道,当年之事并非没有一个活口的。
乾王妃身边的老嬷嬷,在当年那场祸事中并没死,只是受伤破重,忘记了很多事情。
一直到十几年后,才逐渐想了起来,回到上京。
甚至发现了苏小飞的假身份,只是后来被苏小飞害死了。
要去上京,时昭就得先找到那位老嬷嬷。
届时,人证物证俱在,苏小飞就是再有手腕,也无可辩驳。
苏小飞那人爱慕虚荣的很,等她享受过了乾王府的荣华富贵,还能过的惯农户的生活吗?
但时昭要的,就是苏小飞不痛快。
从云端跌落泥土,到那时,苏小飞会如何,时昭很期待。
第5章
山林的一处山沟中,一身狼藉的男人躺在地上。
“主子!”四五个身穿短打衣衫的男人冲下山沟,神色有些急。
燕元洵是在一片吵闹中醒过来的,想起昨夜发生的事,就不自觉的黑了脸。
也不知那丫头那般粗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那家伙怕也是个没经验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完全不管对方的感受。
钟白见自家主子醒了也一言不发,反倒是脸色难看的紧,顿时有些忧虑。
“主子,您的伤势不能耽搁,属下先带您下山。”
钟白的手还未伸过来,燕元洵便板着张脸道:“你们都转过去!”
钟白愣了下,还是挥手让几人都转了过去。
“主子,我们都转过去了。”
燕元洵嗯了声,但从低沉的语气中还是能听出,他的心情很差。
钟白几个虽然都是一头雾水,却也不敢多问什么。
燕元洵黑着脸坐起身子,那丫头的良心还真是少的可怜,就给他随意的盖了下身子。
底下全都还光着呢!
燕元洵眼疾多年,早已习惯自己穿衣,如若不然,还不知要尴尬成什么样子。
摸索着将衣裳穿好,燕元洵发现少了件外衫,险些被气笑。
强占了他的身子不说,连一件衣裳也不放过。
这小丫头真是欺人太甚!
“转过来吧。”
钟白转身去扶燕元洵,见其姿势有些怪异,不由担心。
“主子,咱都随身带着些药,不然先给您简单处理一下吧。”
燕元洵身子僵了下:“不必,我......”
顿住话头,燕元洵发觉他的腹部的伤竟是一点儿也不疼了。
眉头微皱的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腹部,衣服上的血洞还在,但腹部的伤口却是不在了,光滑平整的像是根本没受过伤一般。
这怎么可能?!
发觉燕元洵的异样,钟白轻声问道:“主子,怎么了?”
燕元洵紧抿嘴唇,觉得这事有些超出了他的理解。
但直觉告诉他,这事恐怕和昨夜那个忽然出现的女人脱不了关系。
她,究竟是什么人?
“派人去查查,这里近来可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钟白朝身后之人摆摆手,立即便有一人离去了。
“主子,这次的刺客身手极好,咱们还是速速回上京的好,只怕那些人若发现您的行踪,还会再次出手。”
燕元洵沉吟片刻。
“等三日,若查不出什么,便回上京。”
......
桃花村中,时昭还不知那与她一夜露水情缘的男人正派人四处查她。
从苏家出来后,便大摇大摆的去了村长家中。
村长见着时昭时,是很有些惊讶的。
“苏秀才家的四丫头?这好几日都没瞧见你了,是干什么去了?”
桃花村的村长周康是个年近六旬的大爷,唇上留着一指宽的胡子,平日总是笑眯眯的,瞧着很平易近人的样子。
时昭原先在桃花村的时候,受了这位村长爷爷不少的照顾。
“村长爷爷,您也知道我这些年,在苏家的日子过的并不好,若是我想独出来住,可是能行的?”
在大夏朝的十几年间,时昭备受折磨,日日都有数不尽的活计要做。
根本没时间,更没机会去了解大夏朝的律法。
就连识文断字,那也是去了末世之后,时昭才又一点点学起来的。
所以和苏家脱离关系这件事,时昭第一个想到,能帮她的人就是村长爷爷。
周康脸色一正,探头看了眼周围,见四下无人,才看向时昭。
“进屋说。”
时昭依言随周康进了屋子,面容慈祥的老妇人正端着菜碗从厨房出来,见着时昭也是微微一愣。
“四丫头?你这会儿来,秀才家知道吗?你可当心回去了受罚。”
周康瞧了眼自家老伴儿:“这丫头是来问,她能不能从秀才家独出去的。”
周秀放下菜碗,瞧时昭的眼神有些怜悯。
“那你就帮帮四丫头,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周康看了眼自家老伴儿,让时昭先坐下了。
“四丫头,你对自己的身世可有了解?”
听村长这么问,时昭便打起了几分精神来。
“村长爷爷是知道些什么吗?”
周康没说话,却是看了眼周秀,二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桃花村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当年乾王妃托孤的事儿,但桃花村里出生的孩子,都是村长的老伴儿周秀接生的。
也包括当年乾王妃在桃花村生下的那个孩子。
前些日子,乾王府的人上苏城家中将苏小飞接走的事儿,动静颇大。
村长一家自然也有耳闻,其中猫腻自是也有计较。
但乾王府那样的大户,随便抬抬手,就能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村长一家自是也不愿去冒险。
但此时瞧着时昭,夫妻二人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
时昭眼睛微眯,看来村长爷爷一家的确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乾王府要找的人不是苏小飞,我也不是苏城家的孩子。”
时昭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十分坚定,没有半点儿迟疑。
周康见状,不由长叹了口气。
“作孽啊,你既是知道,乾王府的人来的时候,你干啥不争一争呢?”
时昭笑笑:“村长爷爷,不是我不争,而是我根本没机会争。
您不是问我这几日为何没出现吗?他们将我卖给住在山里的王癞子了,我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周康夫妻二人都是一惊,那王癞子是个什么人?
十里八村都有名的大浑人,那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的。
苏秀才家把四丫头卖给王癞子,那不是存心要四丫头的命吗?
周康的脸色有些难看:“秀才家实在有些太过分了。”
“村长爷爷,我想和苏家脱离关系,否则我怕是活不下去的,您能帮我吗?”
时昭小脸干瘦蜡黄,瞧着便可怜的紧,如此恳求,周康哪儿有不同意的道理。
不过话虽是如此说,但时昭心中早已有了计较。
若村长爷爷帮不了她,也就是麻烦些,离开桃花村便是了。
以她如今的本事,至少谋生是不成问题的。
周康一拳垂在腿上,神情坚定。
“四丫头放心,其实你这事儿也不难办。”
第6章
十五年前,乾王妃虽将人托付给了苏城一家。
但时昭到底不是苏城家的孩子,所以苏家也根本没给时昭上户籍。
从大夏的律法来说,时昭本就不算是苏城家的孩子。
说来,桃花村隶属盂县,是个偏僻的小村落,村子里拢共也就不到五十人。
户籍普查自然也松散的很,县里十年也就派人下来一次罢了。
时昭被放到苏城家的时候,桃花村才进行了一次户籍普查,自是就没人管这户籍的事儿。
五年前,县里本应派人下来查户籍,但恰逢县令犯事被抓,县令一职空缺。
这查户籍的事儿就一日日的耽搁下去了。
不过也是因为如此,和时昭同年生的苏小飞,也没在苏家的户籍上。
乾王府的人才没查出什么不对来。
不过此时,这倒是方便了时昭。
“那依周爷爷所说,我只要抢在苏家之前,自己去上个户籍,就能彻底脱离与苏家的干系了?”
时昭眼神一亮,她原以为要撇清和苏家的关系,还需要费些功夫。
不想还有这空子可钻!
周康点点头:“正是,不过你如今尚未婚配,想要自己上户籍,怕是不大容易。”
时昭对这些事儿不大懂,微皱着眉头看向周康。
“周爷爷可有法子?”
周康沉吟片刻:“有两个法子,第一你找户人家,直接将你的户籍上到人家哪里去;第二个法子要难些,你若是能在桃花村买块地,自然能落户,上户籍。”
周秀听这话,倒是眼睛亮了下,落座到时昭身边。
“四丫头,你若是不嫌弃,可以将户籍落到我和你周爷爷家。
你也知道,我和你周爷爷成婚多年,一直膝下无子,不过就是得委屈你叫我们两个老的一声爹娘了。”
周秀说这话的时候,看时昭的眼底是有些期盼的。
周康看了眼自己老伴儿,也知道这么多年无子,是她心中的一个疙瘩。
若四丫头愿意,倒也算圆了他们老两口一个心愿了。
想着,周康看向时昭:“四丫头你放心,若你愿意,我们必会保护好你,苏秀才那边有我在,他们不敢多说什么!”
别看周康平日里看着笑呵呵,很好说话的样子,真一板起脸来,桃花村没有不怕的。
苏城也不例外。
这虽是个好主意,也是村长夫妇的一番好意,但时昭却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您容我想想。”
末世十年的经历,养成了时昭并不轻易相信旁人的性子。
就算是后来组了自己的队伍,也甚少有她真正信任的人,行事颇有些独来独往的风格。
如今要多出对父母来,时昭心头总是有些别扭的。
周康以为时昭是担心她将来认亲的事情,又多补了句。
“我们夫妇也知道,你不是那等平凡人家的孩子,迟早是要腾飞九天的。
你日后若要去找你的亲生父母,我们也绝不会阻拦。”
周康没说太多,虽然二人往日见的次数也说不上多,但周康却能瞧出来,时昭虽瞧着不吭不响的,但心里头却是个有主意的孩子。
说多了,只怕是适得其反。
思虑再三,时昭还是回绝了村长夫妇二人。
“村长,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如今我只想一个人生活,劳烦您帮我打听打听,要在桃花村置块地的话,要花多少银子。”
周康虽觉得有些可惜,他还是挺喜欢这孩子的,但也不愿强人所难。
“这也不必打听了,村子里的地是个什么情况,我都知道。
若你要买,我们家再往东边,靠着那块儿荒山,就有块地适合起房子。”
说着,周康停顿了片刻。
“买地起房子至少也要十两银子,你......”
听出村长爷爷语气中的担忧,时昭笑笑:“我暂时不打算起房子,落户的话,只要有地就行了吧?”
周康点点头:“这倒是,你这次从苏秀才家跑出来,他们难保不会找你麻烦,现在那苏小飞已经被乾王府的人接走了。
我只怕,他们会为了落实你的身份,也抢着去县里给你上户籍。
要是那样,你可就真说不清,一辈子要做苏家人了。”
周康的话,给时昭提了个醒。
不管苏城学问如何,但到底是个秀才,大夏的律法总是比她这个半点儿不懂的人要了解的多。
说不得,苏城什么时候反应过来,还真会这么去做。
如此一想,时昭立即正色起来。
“多谢村长提点,落户的事,我会尽快去办的。”
周康摆摆手:“你也是个可怜孩子,别说这些客气话了。”
说着,周康朝边上的周秀递了个眼色,周秀便起身进了屋子。
“村里的地,我这个村长还是有几分权力的,东边那块地方偏僻些,只要二两银子就得了。”
二两银子对如今的时昭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
这要在平日里,一两银子够一户普通人家吃上大半年了,若是节俭些的人家,一年也够用了。
时昭嘴唇微抿,看来真要尽快搞钱才行了。
周秀从屋子里出来,发手里还拿了个藏蓝色的小布包,递到周康手中。
“四丫头,这你拿着吧。”
时昭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眼周康,又将目光移到那小布包上。
“周爷爷,这是......”
周康将手里的布包打开,里头放着的赫然是一两碎银子。
“我和你秀奶这些年也没存下什么积蓄,但一两银子还拿的出,你先拿去用吧。”
时昭一惊,她晓得桃花村的人都不富裕。
村长一家,说起来在村子权力大,但老两口膝下无子,家里的地全靠村长一人打理。
秀奶虽然给人接生,但也赚不了多少银子。
夫妇二人虽然花销少,可进账也少的很,绝不是轻易能拿出一两银子的人户。
只怕是这一两银子,就是夫妇二人的积蓄了。
“周爷爷,这我不能要......”
时昭话还没说完,一旁站着的周秀,就接过布包塞到时昭的手里。
“四丫头,你就拿着吧,我们夫妇知道当年的真相,可乾王府来人的时候,却没说出真相,心中本就有愧。
怎么还忍心看你再受秀才家的磋磨?你若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日后有了,再还给我们就是。”
时昭见村长夫妇都是一脸认真之色,心头不由多了几分暖意。
捏着布包起身,时昭朝村长二人弯腰鞠礼。
“今日之恩,时昭铭记于心,将来必定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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