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长安 的主人公是暂无,是作者佚名写的一本题材类型的小说,这本书一气呵成,身临其境,本文的主要内容是:第1集将军府卷入谋逆案那年,我同阿鸢提出了退婚。后来她成了女帝,把我贬去了莽荒之地。塞外苦寒,恶疾瘟疫频发,我拖着羸弱身躯,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回京的调令,游商只带来她空置后宫独宠一人的佳话。我死在她以国母之礼迎娶青陌那日。而她,在午夜梦回时,还在咬牙切齿的恨着我。
《一世长安》精彩章节试读
第1集
将军府卷入谋逆案那年,我同阿鸢提出了退婚。
后来她成了女帝,把我贬去了莽荒之地。
塞外苦寒,恶疾瘟疫频发,
我拖着羸弱身躯,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回京的调令,
游商只带来她空置后宫独宠一人的佳话。
我死在她以国母之礼迎娶青陌那日。
而她,在午夜梦回时,还在咬牙切齿的恨着我。
1.
平日里庄严肃穆的宫殿被彩绸覆盖,龙凤烛盏在宫门两侧铺展开来,将夜照耀的灿如白昼。
阿鸢一身华贵红袍,目光淡漠,只有落在朝自己走来的修长身影时才带了点暖意。
青陌由远及近,缓步踏上高台,满身珠翠相碰,悦耳的弯了眼。
似是被取悦般,阿鸢浮起一丝笑意,牵过对方袖袍下的手,十指相扣,朝大殿中走去。
我瞧见阿鸢胭脂勾勒的眉眼,失神间见来往的群臣穿梭过我的身体。
才恍然惊觉,我原是死了,死在了山高水远的不毛之地,也死在了九年前那个雨夜。
我飘进大殿,瞧见正在对拜的两人,一个柔情蜜意,一个温柔宠溺。心里如刀剜般疼,却也解脱般觉得般配极了。
礼成,百官纷纷上前恭贺,变故陡生。
一个宫女举着明晃晃的匕首,径直朝阿鸢刺去。
阿鸢侧身躲过,取下发簪打落了宫女的武器,随即侍卫一拥而上,把宫女包围的严实。
反应过来的青陌忙上前,“陛下,你可有事?”
阿鸢轻拍青陌的手,报以宽慰,转身朝向宫女时,已然带了冷意,“你是何人?”对上宫女翻滚着复杂恨意的眸子,阿鸢笃定道,“你认识我。”
宫女冷笑,“长安小将军,谁人不识。”语气嘲弄,“只可惜,是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小人。”
阿鸢神色一颤,随即又恢复了漠然,“带下去,容后审问。”
宫女还欲再说些什么,口中已经被塞布架着拖了下去,只留下渐远的呜咽。
2.
长安小将军。
我脑中浮现同阿鸢纵马过闹市,鲜衣怒马少年嬉笑,最后力竭躺在城外的莲花池旁,我侧头打趣“你这般厉害,将来谁敢娶你。”
阿鸢杏目圆瞪,“我谁也不嫁,随我爹打仗去,平四海定八方,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那我考科举,做个大官,保你前线粮草无忧,等你凯旋归来,我请陛下给你赐个长安小将军的称号。”
“何为长安?”阿鸢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我,我敛了笑容,一字一句认真道“长长久久,一世平安。”
回过神来时,宫殿的红烛已吹灭,轻纱红幔,显出两人隐隐绰绰的身影。
我心头一阵酸涩,转身飘到城墙高处,俯瞰这片繁华安定的城池。
城东的桂花糕已经换了店家,城西那做水晶肘子出名的酒肆也换了招牌。
“听说女帝遇刺了。”一守城小将压低了声音朝同僚道。
“嘘,这可不能乱说,女帝手眼通天,不可乱嚼舌根,段家商行就是前车之鉴,那段家之前多风光,富可敌国,现在落得门庭冷落。”
段家。
我唇舌间辗转,终是割舍不下,朝那一方府邸而去。
灰墙石瓦,陈漆旧木,同回忆中天差地别。
大厅内灯火通明,家丁齐聚在厅内。
两鬓斑白的王伯站在大堂,沧桑的脸上遍布皱纹,“我知道你们对段家感情深厚,哪怕是九年前也不曾背离,但如今段家怕是有灭门之祸,你们还是早些收拾东西离去吧。”
“王叔,这些年我们一再避让,反而被蚕食了大半家产,少爷更是被流放到偏远之地,如今生死不明,倒不如我们反。”一小斯气愤道。
“住嘴。”王伯厉声呵斥,“此等大逆不道之话以后莫要再说,你们快些去收拾东西,今夜就走。”说罢,转身去了祠堂。
汇集的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只余下方才说话的那小斯眼神晦暗不明,最后也消失在暮色里。
我皱眉凝望那小斯身影片刻,又自嘲般摇头,“我如今一缕残魂,还操什么心。”
来到祠堂,王伯跪倒在地上“老爷,夫人,我愧对你们,我没有守好段家的家业,也没守好少爷。”
我看着眼前这个干瘪消瘦的身影,眼眶酸涩。
王伯依旧自顾自道“少爷临行前叮嘱我,要我解散段家搬离京都,可是老奴舍不得阿,我也想少爷回来的时候有个安身之处,如今怕是等不到了。”
我朝着灵牌跪下,心中默念“不肖子孙,段慕安在下,请先祖原谅。”
原谅我将百年段家产业,挥霍一空。
3.
次日朝堂。
立着两道身影,一个负手立在高台,一个颤巍巍站在朝堂,其余大臣乌泱泱跪倒在地。
太傅道,“请陛下允许段慕安回京,段慕安有治国谋略,是我平生所见最为惊艳绝伦之人,不该因陛下一己之私湮没于偏远之地。”
我看着太傅沟壑横生的脸,轻轻唤了声先生,心中思绪万千。
太傅是帝师,年少时我同阿鸢曾在他处求学,先生极好,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
“他再天纵奇才又如何,于公,他不明是非,颠倒黑白,于私,他背信弃义,落井下石。如此不忠名利之人,也配当得状元。”
太傅缓缓抬起佝偻的身子,“陛下同慕安青梅竹马,当真觉得他是这样的人?”目光如炬的同女帝对视,
“放肆。”女帝徒然发怒。“太傅年事已高,难免糊涂识人不清,不如卸下官职,回乡好生修养。”
跪倒在地的大臣忙把头埋得更低。
只有太傅不卑不亢的作揖,“臣谢旨隆恩,愿陛下得偿所愿。”
阿鸢拂袖而去,整日都在偏殿批阅奏折,
不知看见了什么,阿鸢眉头紧锁,烛光打在紧抿的唇瓣上。
我飘过去,看见晕染得金黄的纸张写着“姜国士兵在抓捕边境流民,据探子回报,他们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阿鸢合上奏折,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门突然被推开,青陌提着食盒走进来。“陛下,我今日新学了几样点心,特意带给您尝尝。”青陌把青瓷铺设开来,捻起一块糕点朝阿鸢嘴里送去。
阿鸢柔了神色,张唇咬下一口,忽的变了神色:“怎么是桂花糕。”
“陛下,我听闻您从前最爱的就是城东的那家桂花糕。”温润的声音带了些委屈,分外勾人。
阿鸢望见那张如玉的面庞,片刻恍惚。
真像阿,像十六岁那年在莲花池给自己捞莲藕的少年。
“陛下。”青陌轻轻摇动衣袖拉回阿鸢的思绪。
阿鸢回过神,眸色复杂,“我从前做了个梦,梦里有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他同我放过风筝,比过赛马,爬过宫墙,但现在,梦醒了。”她覆上青陌的手背,“这些以后都由你陪我做,是你在我最为狼狈,眼盲腿瘸的时候陪着我,谷底三月,足够抵前尘数十载。”
青陌垂眸,神色在灯光下晦暗不明。
我瞧见两人相拥,心痛的没有知觉。
我的阿鸢,像十岁那年断线的风筝,眼睁睁看着飞远,无能为力。
4.
暮色渐深,忙完公务的阿鸢神色疲惫,靠在椅背上,听密探汇报最新的情报。
“陛下,那刺客在牢中自尽了。”
“问出了什么?”
“那刺客是个硬骨头,什么刑都上了,也不撬不开嘴,在验尸时,才发现她行了易容之术,已经临摹了画像,陛下要过目吗?”
“等查明身份一并呈上,可还有其他事?”
“还有段家。”密探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昨日半夜段家遣散了家仆,段家老管家自缢在房内,如今段家已经人去楼空了。”
阿鸢揉眉心的动作一滞,脑中浮现一张慈祥而温和的脸,怀中总是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好生安葬。”沉默了片刻,又道“派人把此事告知段慕安,另外,让当地官员不用再打压他了,撤回盯梢他的人吧。”
“是。”
我看着阿鸢清冷的面容,自嘲一笑,竟这般恨我,我在偏远苦寒之地那八年,日日煎熬,塞外处于边界,多是亡命之徒肆虐,加上资源贫瘠,有心之人刻意针对,我死时,双颊凹陷,全身溃烂,只剩下皮包骨,
想必再过些时日,我的死讯就该传回来了,阿鸢,你可会为我伤心。
过了好些太平日子,每日陪阿鸢上朝,批阅奏折,也看两人琴瑟和鸣,分外恩爱。
我感觉动作越来越迟缓,思绪也越发怠慢,有时恍个神,天色就暗淡下来,我明白自己时间不多了,也好,我想阿爹阿娘,王叔和小禾了。
近日民间火了好些画本子,几乎全是痴情的女子以为情郎是负心寡义之人,愤而报复,最后发现是自己错怪了情郎,悔恨不已的情节。
我直觉有阴谋,但是生锈的脑子似乎卡壳般,一片混沌。
似乎有人推波助澜,事情愈演愈烈,到了人口相传的地步,直到最后隐隐将矛头指向了女帝和曾经的状元郎。
恰逢边塞的探子带回了我亡故的消息。
阿鸢怒极,扔出的砚台摔得四分五裂,“好手段,妄图用舆论胁迫朕,朕倒要看看,你能怎么颠倒黑白。”
阿鸢目光锁在瑟缩的探子身上,“你可亲眼所见段慕安死了。”
“回,回陛下,卑职亲眼所见,茅草屋内,稻草床榻之上,段慕安长出尸斑了,大半张脸被老鼠啃食殆尽,若非塞外寒凉,怕已经生出腐肉了,卑职原想将其带回京城,尸体却消失不见了。”
原是如此,原来是肉身腐败,我才要消失了吧。
但阿鸢不信,她怒极反笑“蠢货,尸体会插上翅膀飞走嘛。”又像是想到什么,面色更冷,“想必是易了容,说不定他当下已经到了京城,躲在暗处看朕的笑话。”
密探欲言又止,最后匍匐在地高呼,“陛下英明。”
次日她便颁发了宣招我入京的召令,同时加大了京城中守卫的巡查。
我知道,她卯足了劲想抓住布局之人,更期盼那个人是我,她想向全天下证明我是多么卑劣,我的阿鸢,向来是不服输的。
可是阿鸢,我已经,回不来了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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