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楚翊 它是云初楚翊最新著作的古代言情书籍,本书的名字是《 被养子害死后 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 》,此书内容作者文笔流畅,行云流水,人物形象饱满,内容非常精彩。小说精彩内容分享:一路到了城北。出城门,路开始不平,行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天色都暗下来了,才终于到了那个庄子门口。这庄子闹鬼二十多年了,除了周边的农户,以及专门打理庄子的人之外,其他人其实对这件事都不怎么了解。就比如云初带来的那些粗壮汉子和婆子,一个个好奇的望着眼前荒芜的庄子,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种庄稼。
《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精彩章节试读
一路到了城北。
出城门,路开始不平,行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天色都暗下来了,才终于到了那个庄子门口。
这庄子闹鬼二十多年了,除了周边的农户,以及专门打理庄子的人之外,其他人其实对这件事都不怎么了解。
就比如云初带来的那些粗壮汉子和婆子,一个个好奇的望着眼前荒芜的庄子,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种庄稼。
“夫人,这门口全是杂草,您就别进去了。”陈德福开口,“老奴带几个人去探探情况。”
云初仔细观察着庄子门口,唇瓣突然浮上笑容:“乍看一眼,确实是杂草丛生,但陈伯你注意到没有,左侧和右侧的草丛上分开,会有一条极难发现的小路,庄子里的人应该就从通过这条路进出。”
程德福惊愕瞪眼:“还有人敢住在这里?”
云初但笑不语。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就算真的有鬼,其实也不必怕。
她率先从分开的小道上走进去,衣裙被杂草勾住,往前一走,就勾出不少丝线,一条裙子算是毁了。陈德福连忙踩着杂草走到了她的前面开路。
听霜在前面掌灯,听风和听雪一左一右帮云初提起裙摆。
后面的婆子汉子呼啦啦跟上,直到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天都黑透了,庄子里怎么一盏灯都没点?
进了庄子,里头的杂草都齐人高了,月光照下来,树影晃动,胆小的听雪吓得脸都白了。
陈德福带人清出一条路,带着云初进了大堂,用自己的衣服把大堂里的椅子擦干净,恭敬的请云初坐下。
听霜还从马车上取了茶水下来,在这里煮起了茶。
茶水煮好,茶香四溢,夜色就更沉了。
陈德福听霜等人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们这么多人,就算有厉鬼估计也不敢现形。
“这茶水煮多了,一人喝几口润润嗓子吧,等会就要干活了。”
云初笑着将茶水赏下去。
婆子们从来都只喝粗茶,这么精致醇香的茶水还是第一次喝,都不由多喝了几盏。
不一会,一个婆子捂着肚子道:“夫人,老奴能不能去解个手,马上就来。”
云初点头:“外头黑,你让两个人陪你一道去。”
正好有两个婆子也内急,于是三人一同出了大堂,外头全是齐人高的杂草,根本就分不清方向,哪里搞得清茅厕在哪里,于是三人一合计,找了个草木旺盛的地方,解开腰带就蹲下身……
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婆子大声道:“我们在这边,你们要解手去别处。”
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云初等人坐在大堂里,很快,就听到了婆子们接二连三的惨叫声。
听雪吓得整张脸都抖起来:“不会真的有鬼吧……”
“别乱说。”听霜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夫人已经安排陈伯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陈德福就让人抬着那三个婆子回来了,其中两个已经吓晕了,剩余一个胡言乱语:“是鬼,好可怕的鬼,那么长的獠牙,那鬼要吃了我们……”
婆子说着说着,两眼一翻也晕了过去。
陈德福汇报道:“夫人,老奴带人过去的时候,那东西已经跑掉了,它跑的实在是太快了,钻进树林里就没影了。”
林子里树木高大,草木茂密,再加上天黑,他们初来乍到,进去就晕了。
大堂里的婆子汉子们都吓得不轻,谁都没想到,这里竟然有鬼,个个都生出了退意。
云初站起身:“走吧,我们过去瞧一瞧。”
那些汉子婆子们面面相觑。
他们不理解,夫人就不怕吗,夫人怎么就这么镇定,丝毫看不出慌张?
只能说,主子就是主子,不是他们这些下人能比的。
有云初带头,这些人找到了主心骨,心中退意慢慢消散,围着云初朝外走去。
陈德福和四个汉子在前面开路,很快就到了那三个婆子方才解手的地方,有一个方向杂草被压倒,众人顺着那个方向走,略走十几步就到了庄子的小树林前。
小树林里更黑,树木更盛,进去后不说遇见鬼,若是迷路了也够人喝一壶。
云初闭着眼嗅了嗅。
放在她在茶水里放了一种无名香,是她小时候,她娘无事研制出来的香料,她非常喜欢,没事就点一些。
后来她发现,这种香经久不散,哪怕是喝到肚子里去了,再从身体里出来,也会带有这种气味,而且气味会更深。
那几个婆子喝了茶,解了手,那“鬼”经过这里,便一定会沾上气息。
云初闻了一会,睁开眼,指着正南方:“陈伯,走这里。”
陈德福点头,和四个汉子上前开路。
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来的痕迹,但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杂草...云初带着人走到树林深处,看到了一个茅草屋,屋舍虽然坐落在密林之中,但看起来很干净,有烟火气息。
陈德福不可置信:“原来这里真的住着人。”
听风皱着眉:“什么人竟然在这里装神弄鬼,陈伯,赶紧把人抓起来好好审问。”
云初做了个不可的手势。
她走到茅屋门口,淡声开口:“吴夫人,吴少爷,见个面吧。”
在准备买下这个庄子之前,她就已经查过这个庄子最早的第一个主人,吴家的情况。
吴家的人得了怪病之后,一个个都死了葬入吴家祖坟,她特意派人走了一趟,偌大的祖坟,还缺两个墓碑。
那就是吴家最后一位夫人,和当年才一岁左右的少爷。
上辈子十年后的那场大火应该是将这母子二人烧死了,所以闹鬼的事就这么结束了。
云初话音落下之后,茅屋里没有任何回应。
她也不着急,继续道:“京城最近来了一位神医,吴夫人就不想让神医为吴少爷诊脉治病吗?”
这话一出,屋子里响起动静,不一会儿,一个弯着腰的妇人杵着拐杖走了出来。
云初不由大惊。
当初那吴夫人刚生完孩子,也就二十左右的年龄,二十年过去了,如今大概四十多岁,这看起来仿佛有六十岁,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一个妇人老成这样?
她还没惊讶完。
另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从屋子里走出来。
那人一张脸上长满了婴儿拳头大的水泡,那水泡有些破皮溃烂了,整张脸看起来十分吓人,他伸出手扶着自己的母亲,手上也全是水泡,身上大概也全是……
云初知道,这位就是吴少爷,患了吴家遗传的一种怪病。
第51章遇见小郡主
从庄园出来,差不多到了戌时,京城夜晚是戌时二刻到五更天宵禁,这会再不回城就得等到明早了。
听霜扶着云初坐上马车,轻声问道:“夫人,您就这样答应为吴少爷治病吗?”
云初点点头。
二十多年前,吴家人相继染病死亡,最后竟只剩下最年幼的吴少爷,吴夫人当机立断变卖所有家产,为吴少爷四处找大夫治病,他们身无分文,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于是搬入这个庄子里。
这是吴家祖上传下来的庄子,也是当时吴家唯一的产业了。
却被当时一个姓邹的人家设计不得不贱卖祖产,这庄子当时修整的宛如皇家园林,各种雕梁画栋,亭台水榭,名贵花卉,真要卖,能卖至少三万多两银子,最终吴夫人只得了二万两。
邹家人得了庄子后,立即把吴家宗祠拆了,小树林也即将被一把火烧掉,吴夫人无处可去,于是想出了一招,装鬼将人给吓走。
果然邹家人被吓得不轻,只得贱卖了庄子,至于邹家气运受影响那完全是一个巧合。后来那商人接手庄子,吴夫人带着那时候三四岁的吴少爷一起扮鬼,硬是把那商人给吓出了病。
不仅如此,吴夫人白日出门告诉周边人这庄子有鬼,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再也没人敢接手,那家商人偶尔会派人前来查看,被日渐长大的吴少爷给吓走了,吴少爷根本就不需要乔装打扮,就那一张脸,以及身上溃烂的臭味,就足够将人给吓晕……
“吴家母子也是可怜人,过了二十多年暗无天日的生活。”云初开口道,“这庄子是吴家老祖宗传下来的祖产,我买下这个庄子,是用吴家祖产赚来的钱,为吴少爷治病,也没什么不妥。”
听风开口道:“可那神医诊脉一次就五千两银子,这庄子怕是要三五年才能赚这么多钱吧。”
云初笑了笑。
等温泉开出来,在这个冬天,就能赚至少五万两银子,为吴少爷付医药费根本就不值一提。
她自认为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大善人,但会在力所能及之时帮人一把,或许正是这样,结了许多善缘,所以老天爷才让她回到了二十岁这一年吧。
“夫人也给自己请一次脉吧。”听霜心中酸涩,“夫人还年轻,治好不孕之症后还能再生一位少爷……”
话音刚落,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哭声。
云初立即开口:“停一下。”
车夫拉紧缰绳,马车慢慢停下来。
听霜将车帘挑起,云初往外看了一眼,这会已经进了京城,即将宵禁,路上看不到任何行人,只有更夫从旁走过。
哭声似乎是在一条小巷子里。
云初想也没想就从马车上下来,朝那条巷子走去,听霜几个丫头连忙跟上。
巷子里只有微弱的月光,隐约能看到墙角蹲着一个白色的小身影。
那哭声,就是这小身影发出来的。
云初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看清楚,这是一个大概才三岁的女孩,长长的头发散乱披在身上,脑袋埋在膝盖中间,小肩膀一抽一抽,发出细碎的如猫叫一样的哭声。
云初还注意到,小姑娘连鞋子都没有穿。
她心下一软,连忙将孩子抱起来,柔声道:“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你的爹娘呢?”
小姑娘抬起脸,巴掌大的脸显出那眼睛又大又圆,眼中盛满了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她看到云初,先是懵懂的睁着眼睛,紧接着呜哇一声,趴在她怀里大哭起来。
云初顿时手忙脚乱:“别哭了,乖呀,再哭就成小花猫啦。”
小姑娘却越哭越止不住,眼泪落在她肩膀上,衣服都湿透了。
云初的心莫名跟着难受。
她最疼爱的孩子是谢世允,可哪怕谢世允受伤了大哭,她也不会有这种心疼如刀割的感觉。
她搂着小姑娘,轻轻拍着后背,从小巷子走出来,艰难的爬上马车,坐下来,柔声唱着歌,小姑娘在她怀中慢慢的安静下来。
当她正准备沟通之时,却见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闭上了,小姑娘竟然在她怀里睡着了。
云初心中一片柔软,她轻声道:“听霜,你和陈伯去附近走一走,看有没有哪家人在找孩子,若各方面都对得上,就将人带过来。”
听霜领命而去。
马车靠边停下,只留下云初抱着孩子,听风和听雪在车下候着,还有一车夫牵着马。
就在这时候,突然许多人走过来,将马车团团围住了。
领头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嬷嬷,她冷冷盯着车厢:“上去搜。”
四五个护卫立即上前。
“你们干什么?”听雪连忙拦住,“里面是我们家的夫人,莫要唐突我们夫人!”
那嬷嬷面色很冷:“这马车大半夜停在路边上就不正常...听雪简直要急坏了,正欲辩解,马车里突然传出孩子的哭声。
那嬷嬷脸上一喜:“郡主就在马车里!”
她一把将听雪听风两个丫环给推来,扶着护卫上马,猛地将车帘掀开。
她一眼就看到了被云初抱着的女孩,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叉在孩子腋下,往外一拽。
小姑娘本来就在哭,被这么一扯,突然爆发出更为猛烈的哭声。
云初眸子一沉:“松手。”
“该松手的是你!”那嬷嬷怒目圆瞪,“竟敢偷走我们家郡主,我看你是活腻了,甭管你是哪家的夫人,你这日子都到头了!”
说着,她抱着孩子用力一扯。
云初正搂着小姑娘的腰,见状不敢再用力,忙松了手。
小姑娘在嬷嬷手中拳打脚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本来白嫩嫩一张小脸,竟然出现了青紫色。
“快放开孩子!”
云初的声音猛地拔高,身上气场全开。
那嬷嬷倒不是被她的气场吓到了,而是被小郡主青紫色的脸吓得腿都软了,连将孩子放在马车的软垫上。
“没事了,不哭了……”云初的声音柔软至极,“姨姨抱抱你好吗?”
那嬷嬷脸色一沉:“你有什么资格做我们郡主的姨姨……”
话还没说完,小姑娘就伸出两条短短的胳膊,一把搂住了云初的脖子。
云初将她放在膝盖上,指着那嬷嬷轻声道:“面前这个人你认识吗,是你家的人吗?”
小姑娘只搂着她,一声不吭。
云初抬眸道:“若她说认识你,我便让你带走她。”
那嬷嬷简直不敢相信,她要带走自家小主子,竟还要一个陌生人点头。
可,小主子那么依赖的窝在这位夫人怀中,她来强的根本就没用。
她开口道:“我们小郡主不会说话,照夫人的意思,我今儿还带不走郡主了?”
云初一愣。
这孩子不会说话?
等等!
她记起来,瑜哥儿告诉过她,他有个妹妹不会说话,瑜哥儿的妹妹可不就是郡主吗?
小姑娘是平西王的孩子?
可平西王的孩子不是四岁了吗,这小姑娘看起来就三岁左右……
第52章有人要投井
两拨人正僵持之时,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来。
十几匹马停在了马车前方,领头的是一匹汗血宝马,马上是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威风凛凛的男子。
云初抬头看去,认了出来,来人正是平西王,楚翊。
楚翊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站在原地没再上前,他开口道:“原来是谢夫人。”
云初抱着孩子从马车上下来,开口道:“见过平西王,臣妇想问一问平西王,偌大的王府,无数伺候的下人,怎会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深夜出府?”
她知道平西王府的事情与她无关。
可是一想到瑜哥儿在谢府睡了好几夜都无人来找,一想到这么小的女孩深夜走失,她就替两个孩子难过。
而且,亲生父亲就在眼前,怀里的小姑娘竟然无动于衷,这根本就不正常。
情绪一上来,就有些忍不住开口质问。
哪怕对方是威名赫赫的平西王,她也丝毫不惧。
楚翊对上她的眸子,声音有些哑:“最近忙于公务,忽略了孩子,这确实是我这个父亲的疏忽。”平西王府的随从一个个震惊的瞪圆的眼睛。
他们跟着王爷很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来,就从未见王爷对谁低头道歉过,这位谢夫人是第一人。
云初也没料到这位王爷竟然这么和颜悦色。
她低头看向怀里的孩子:“你爹来找你了,跟你爹回家吧。”
小姑娘看都没看一眼楚翊,趴在云初的肩膀上,手脚并用搂着她,一看就知道不愿意回去。
“长笙,父王带你回家了。”楚翊虽然尽量放缓的语气,但听起来还是很沉,“你说想养猫,父王答应你行吗?”
小姑娘立马从云初肩膀上起来,双眸慢慢看向楚翊,漆黑的眸子里有些不愿相信。
楚翊点头:“父王不会骗你,乖,父王抱。”
小姑娘似是思考了许久,这才伸开双臂,不情不愿的进了楚翊的怀中。
云初的怀里顿时变得有些空落落的。
小姑娘虚虚的抱着父亲的脖子,很是不舍的望着云初,大大的眼睛慢慢浮上了朦胧的水雾。
云初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夜晚外面有很多坏人,以后不要再这么任性跑出来啦。”
小姑娘抿着唇,轻轻地点头。
楚翊看着云初道:“多亏谢夫人,若谢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以开口。”
云初福了福身:“举手之劳,无须多谢。”
楚翊朝她点了点头,抱着孩子,翻身上马。
小姑娘抱着楚翊的脖子,睁大眼睛看着云初,直到云初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她这才失落的收回视线,窝在楚翊的怀里。
回到府中,楚翊让伺候的人都聚在前院,几十个人瑟瑟发抖。
他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冷声道:“说,郡主怎会深夜离府?”
他在京兆尹连夜审问山匪之时,府中人突然前去告诉他,长笙不见了,他一颗心仿佛被扔进了油锅,有着万般难受。
他立马叫了一队护卫全城搜寻,总算是将孩子找到了,好在没出什么事。
长笙许久之前就想养一只猫,但因为她身子弱,碰到猫就会起红疹,便一直没答应,今夜长笙非要赖着那位谢夫人,他不得已才用养猫让长笙回到他怀中,但并不是说,长笙是因为猫儿才离府。
伺候的人瑟瑟发抖站在院子里。
楚翊的视线落在贴身伺候孩子的嬷嬷身上。
那嬷嬷只能开口道:“傍晚之时,奴婢见郡主在作画,画了一位女子,写了娘亲二字,还哭了一场,奴婢猜测,郡主出夜离府应该是想去找娘亲……”
楚翊的眸光有些晦涩。
他能满足孩子们任何要求,只除了这一条。
他将情绪压下去,冷声道:“郡主一个四岁大的孩子,想出府便能出府吗,从她院子出去,得经过至少五道门,你们都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楚翊在院子里审问下人之时。
楚泓瑜跑进妹妹的屋子,命令丫环退下去,直接爬到了小姑娘的床上。
他一把将妹妹抱进怀中,低低的说起来。
“长笙,我知道你也想娘亲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喔,其实我找到娘亲了,只是去娘亲家里有点麻烦,所以我一直不敢告诉你……”
“不过你大半夜偷偷跑出府是不对的,你答应我以后不再这样做,我就带你去见娘亲。”
小姑娘长长的羽睫扇了扇,大大的瞳仁闪出灵动的光彩。
她双手并用连着打了好几个手势。
楚泓瑜笑起来:“哥哥不会骗你的,是真的找到娘亲了,娘亲长得特别好看,很温柔,特别喜欢我,肯定也会喜欢你。”
小姑娘手舞足蹈起来。
“父王答应你养猫了呀,真好,不过你不能碰猫,会长好多好多小疹子,特别痒,到...兄妹二人说着话,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云初却没怎么睡着,脑中一会是瑜哥儿的身影,一会是小郡主的身影,二人身影交错,一会大笑,一会大哭,还一起喊她娘亲。
天还没亮,云初就醒了。
她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木雕,仔细的摩挲了一遍,心中安心了许多。
梳妆结束后,外头请安的人都到了。
谢世安一身新衣候在偏厅里,云初这才记起来,院试就在今日。
她天天忙这忙那,一时之间竟把这件事给忘了。
想当初,她还特意为谢世安准备了许多东西,譬如及第粥、状元羹、一甲传胪餐、蟾宫折桂酒……
云初端起一杯茶,亲自递到谢世安手中:“上考场后,最重要的是平心静气,这是一杯清茶,喝了它,就能摒弃浮躁,拔得头筹。”
“多谢母亲。”
谢世安接过茶,喝了下去。
屋子里其他几位姨娘纷纷说着吉祥的话,哥儿姐儿们也预祝他必中秀才,气氛一时很是融洽。
贺氏将一个求来的符偷偷塞进谢世安手中。
云初笑着道:“安哥儿,今日我和你父亲送你去考场,你父亲应该在前院候着了,走吧。”
谢世安点头。
二人正要走,一个婆子突然大惊失色的跑进笙居:“夫人,不好了,有人要投井!”
贺氏怒声道:“没见大少爷要去院试吗,这时候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干什么,下去!”
这些破事要是影响了她儿子科举,她非宰了这个婆子不可。
那婆子满脸焦急的道:“夫人,奴婢们刚把她从井边拉回来,她就要撞墙,还到处找剪刀自裁,这可该怎么办是好。”
云初皱眉:“是哪个要寻短见?”
婆子道:“是二少爷院子里的九儿。”
这一说,云初就想起来了,上辈子也是这一天,谢世惟院子里一个丫头闹着寻死,那时候她急着送谢世安去考场,让听霜看着处理,却没想到没看住,那丫头最后跳湖死了。
最后,她做主给了九儿爹娘一大笔安葬费,却没有去细查九儿为何要寻短见。
第53章谢世安院试
“听风,听雪,你们二人轮流守着九儿,在我回府之前,不许离开她半步。”
“听霜,你拿着我的牌子去好好查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云初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
“齐婆子,你带人去二少爷的院子,把二少爷先绑起来,等我来处置!”
站在边上的谢世安惊愕道:“母亲,这事跟世惟有什么关系吗?”
云初淡声道:“是他院子里的丫环要寻短见,你说,怎么和他就没关系了,安哥儿,你还要考试,别耽误了,走吧。”
贺氏强撑起笑容:“夫人自会公正决断,大少爷就安心考试吧。”
谢世安知道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点头跟着云初走到前院,和谢景玉汇合。
三人上马车,马车徐徐驶向考场,这是三年一次的院试,许多学子踌躇满志前来参考。
本朝有规定,凡是在京城学政读书的学子,不必参加童生试,能直接院试,若是国子监的学生,则连院试都不必参加,可直接参与会试。
谢世安从马车上下去,拱手道:“多谢父亲母亲相送,我先进去了。”谢景玉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儿子进考场。
云初面色很淡,没什么表情。
这时,耳畔传来一个声音:“谢夫人。”
她回过头,看到一身官服的宣武侯秦明恒站在她身侧,她忙后退一步请安:“问侯爷安。”
谢景玉听到声音,立即走来,不动声色挡在了云初身前:“下官见过侯爷。”
看到他这个动作,秦明恒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他笑了笑道:“这次院试由我担任西区监官,不知谢少爷是在哪个区考试?”
谢景玉手指一紧,安哥儿就是在西区。
从他和云初定亲之后,他和秦明恒就算是结下了梁子。
好在宣武侯府光有爵位,并没什么实权,不然,秦明恒定会在官场上各种打压他。
谢景玉拱手道:“侯爷要监考,下官就不耽误侯爷时间了,告辞。”
他带着云初就朝马车走去。
秦明恒闭着眼在空气中嗅了嗅,闻到了那和手帕一样的味道,他满足的深吸一口气。
上了马车,谢景玉的脸色还是很差。
云初并不关心他们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开口道:“夫君今日休沐,稍后还有别的安排吗?”
谢景玉心中讶异,这还是云初第一次问他的行程安排,她是想让他陪着做什么事吗?
他面色稍软:“就是处理些公务,是些不要紧的小事,夫人问这个作甚?”
“早上出门时,婆子来报惟哥儿院子里的丫头闹着寻短见。”云初缓声道,“上回我家法处置惟哥儿,惹得老太太不快,我不好再做什么,因此想请夫君出面。”
谢景玉眉心皱起:“要死要活不听话的丫头发卖出去就是了,哪值得如此大费周章?”
听到这话,云初直接笑了:“不好好查一下,就给丫头定罪?”
她的笑,让谢景玉无端感觉到了一丝嘲讽。
嘲讽他枉为读书人,嘲讽他管家无方,嘲讽他,嘲讽谢家,这个笑包含了太多太多……
“那夫君去忙公务吧,后院的事不会再劳烦夫君。”
云初说完这句话,马车正好到了谢府,她掀起车帘下车,也不等谢景玉,径直走了进去。
谢景玉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口气。
这五年来,后院的事都是交给云初在打理,这是她第一次开口,他再忙也得抽时间去看看。
他跳下车,跟在云初身后,到了谢世惟所住的院子。
谢老太太和元氏,以及几位姨娘都在院子里,听霜站在一个厢房门口,面色很沉。
“景玉,你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病了一场,身体有些弱,扶着婆子的手站起来,“你看看你媳妇儿干的好事,她竟然让人把惟哥儿绑起来,我要松绑都不行,说必须得她回来才可以,她只是我谢家的当家主母,并不是天王老子!”
老太太的确是气得够呛。
以前的惟哥儿确实是顽皮了一些,但这段时间以来多安分,一个丫头要寻短见,凭什么罚惟哥儿?
上次寿宴出纰漏,云初是认定谢府离了她不行,所以行事越来越没有顾忌了是吗?
“孙媳可不敢当天王老子。”云初走过去,徐徐福身,“孙媳给老太太请安,今日这事是正好撞上了安哥儿院试,是以没时间去和老太太通个气,您老先坐着,让夫君来处置吧。听霜,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霜走过来,低着头道:“夫人吩咐奴婢去查,奴婢便将二少爷身边所有丫环婆子,以及伺候的小厮都问了一遍,原来二少爷院子里这些丫头,就没有哪个没被二少爷惩罚过……”
贺氏站在老太太身后,忍不住开口打断:“主子惩...听霜叹了口气,给那些丫头一个眼神。
所有丫头将袖子卷起来,衣领子拉开,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
云初抿紧唇。
上辈子,谢世惟院子里三四个丫头死于非命,后来他纳了七八个小妾,其中有四个死在了床上。
其实早就有丫环来找她告状,只是每每她要查之时,就被还是贺妈妈的贺氏给招揽了此事,再有谢老太太纵着宠着,以及谢景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这个非亲生的母亲,也不好再多问……
回想起来,就说她知道的,起码就有十几二十个女人死在了谢世惟手上。
“求夫人给奴婢们做主啊,二少爷他不管是高兴了还是不高兴,都会拿奴婢们出气,奴婢们除了脸上,浑身上下每一块好地方。”
“二少爷喜欢拿鞭子抽人,奴婢后背上全是鞭伤,若是奴婢犯了错,二少爷惩罚便也罢了,可奴婢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做事,从未犯错,却天天挨打,这日子奴婢也过不下去了。”
“二少爷让奴婢顶着花盆站一天,奴婢没站稳就被罚在水缸里泡了一夜。”
谢世惟身边伺候的几个丫环连连吐苦水。
贺氏冷声道:“还不是你们这些丫头伺候二少爷不尽心,不然二少爷怎会惩罚你们,再一个,二少爷才八岁,就算拿鞭子抽又能抽成怎样……”
“你闭嘴!”谢景玉怒声道,“一个姨娘,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滚出去!”
贺氏不由一呆。
她是惟哥儿的娘,怎么就没有她说话的份了,她说错了什么?
谢景玉的手背青筋暴露。
这几年他一直在升迁阶段,公务繁忙,早上天不亮就出门,深夜才回来,偶尔休沐也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对孩子的管教确实疏忽了太多太多,他一直以为惟哥儿只是不爱读书不上进,想着有安哥儿就够了,万万没想到,惟哥儿竟然做出这种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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