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八容鸿 》大结局提前知晓, 小七许某 的书名叫小八容鸿,是作家小七编写的一本完结作品。这本书的作者文笔极佳,情节扣人心弦,行云流水,实力推荐。小七许某小说章节内容介绍:她连眼前的人都不认得,怎会记得曾说过什么样的话呢?在小七的记忆里,即便是魏国最严寒的时候,也从没有过这般冷呀,南国的血肉之躯哪里能熬得过这北地雪窑冰天的夜晚呐?那人身后的虎贲军已一左一右押住了沈宴初的双臂,裴孝廉三两下便拽下了那厚实的貂皮大氅。兰台什么都有,最不缺的大抵就是麻绳了。
《小八容鸿》精彩章节试读
她连眼前的人都不认得,怎会记得曾说过什么样的话呢?
在小七的记忆里,即便是魏国最严寒的时候,也从没有过这般冷呀,南国的血肉之躯哪里能熬得过这北地雪窑冰天的夜晚呐?
那人身后的虎贲军已一左一右押住了沈宴初的双臂,裴孝廉三两下便拽下了那厚实的貂皮大氅。
兰台什么都有,最不缺的大抵就是麻绳了。也许是早就备好了吧,此时的裴孝廉将沈宴初的双臂缚在了身后。
那莽夫是兰台公子的左右手,从来跟随左右不怎么离身的,方才还对魏宫来人瞠目拔刀,此时自然毫不手软,那一双适才拥过她的手臂此时被五花大捆,捆得老牢牢实实。
她的大表哥并没有一声告饶,亦没有低头弯腰,头也没有回,只是大声笑道,“小七,你瞧,大表哥的话从来都没有错。”
小七心头一痛,慌忙将窗子掩紧。
但大表哥的声音仍旧破窗而入,“一个残虐弑杀的暴君。”
这厢话音一落,那厢啪得一声极响。
小七一激灵,险些低呼出来。
回过神来复又“吱呀”一声推开了窗子,才见兰台的人放下巴掌,魏宫的人往一边踉跄晃去。
啊!
兰台的人打了魏宫的人。
魏宫的人勃然成怒,自齿缝间一字一顿地迸出了两个字来,“许瞻!”
月色下兰台那龙章凤姿的人胸口起伏,抬手捏住了那松骨鹤仪的下颌,薄唇一勾,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冷冷然笑道,“沈晏初,你若不是魏公子,这张搅弄是非的嘴我早就给你削去了!”
看不清魏宫来人的神色,但料想必是凝眉蹙额,十分不悦。
因了他亦是声腔冷峭地说了一句,“兰台气数已尽,许瞻,今日之辱,他日必十倍奉还。”
是夜这一巴掌,叫这连襟二人撕破了脸皮,连装一下都不肯了,什么“郎舅”,什么“妹婿”,这些虚头巴脑的称谓,在国家利益面前就如纸糊的一般,丝毫也不值一提。
兰台的人波澜不惊,那指节分明的手仍旧在魏宫来人的颌上拿捏,似打量到手的猎物一般,“你先想想,还回得去魏国么?”
小七心下难过,兰台若不放人,大表哥是回不去的。大表哥回不去,她便也回不了家了。
她的大表哥啊,看似温润如玉,实则亦是骄傲入骨的人呐,此时在兰台竟受了这般折辱。
她真该冲到外面好好地哀求兰台的人,哀求他不要再为难大表哥了。可她莫名地害怕,可恨自己竟是个胆小如鼠的人,对兰台的人有一种近乎天然的畏惧。
满心都是那句话,“小七,你瞧,我说他是个残虐弑杀的暴君,你信与不信?”
魏宫的人好一会儿竟没有说话,冻得僵直的沈淑人已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小七鼻尖一酸,滚下泪来,夜色里怔怔地掩紧了窗子,不忍再看下去。
魏人在兰台轻若鸿毛,是一文也不值的。
隔着窗子,尤听见魏宫的人道了一句,“许瞻,你待我兄妹如此,我又怎会待你妹妹好呢?”
是了,这世间因果,报应不爽,是天理昭然。
也听见兰台的人笑,“阿蘩是燕人,再不会去魏国了。”
魏宫的人道,“章德是我夫人。”
兰台的人冷着,“沈宴初,你不配。”
就这么三个字,竟叫魏宫的人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是不配吧?
他一向只叫“章德”,是连“阿蘩”都不肯叫一声的。
但若真拿章德公主当作夫人,今夜在茶室又怎会想要亲吻姚小七?
外头静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那两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又听见一阵躁动,这躁动里无人说话,不声不响,而那杂乱又沉重的脚步声却离这茶室愈发地远了。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在兰台就好像一个异数呀,心中是万般烦恼事,但若说到底有什么烦恼,却好似又空空荡荡的说不明白。
听得那人脚步声近,她的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仓皇拉紧了木纱门,可恨门上并无一把锁,好使她将门锁紧,不使任何一人穿房入户。
那脚步踩着青石板迫近了茶室,继而踏上木廊,外室的门被轻而易举地推开,小七眼跳心惊,随着那脚步声七上八下。
那人的影子打在了内室的门上,高大大的,黑压压的,要不是有这道门隔着,那黑色的影子必将把她蜷成一团的身子吞噬个干干净净。
一个待魏国的公子、待自己的夫人都如此绝情的人,又会怎么待她呢?
她心惊胆战,不知该藏到哪里,一双手死死地抓紧木纱门,生怕那人破门而入。
木纱门陡然一动,险些被人推开。
小七心头一跳,眼里迸出泪来,心里祈求那人不要进来,也祈求这一夜快些过去。抓在门上的一双手因过于用力,故而也指节发白。
那只小狸奴与她一样害怕生人,此时躲得连个影子都瞧不见了。
门外的人声音沉沉,命道,“小七,开门。”
第326章你用什么与我交易?
小七愈发不敢,眼泪先一步滚了出来。还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便只是徒劳地抓紧那一道门。
她与那人相比能有什么力气,即便那人身上负伤,亦霍地一下将内室的门大大地推了开去。
这一拉扯,将她整个人都带倒在地上,赶忙爬起身来跪坐在一旁。
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又并不知道到底何处错了,但这样的担惊忍怕仿佛从前已经有过了无数次。
双手在袍袖中死死地绞着,下意识地就开始掐起那最常掐起的指腹来。
那指腹好似一直都没有好过,将将才愈合起一层皮肉,很快又能被掐得血痕累累。
便是现在,她骇得脸色发白,包扎的帛带早就被掐去了,那指腹又一次在指尖下血肉模糊。
惊惧使她觉不出疼来,她一下下地掐着,好似这样做就能缓解心里的不安似的。
大抵是罢,大抵是的。
她无端端地害怕那人的责罚,仿佛那人的责罚从前也有过了无数次。
可仔细回忆方才的事,却不知到底何处不妥。
她仰头望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她与那人生疏,下意识地便开始喊他公子了。
那人身上带着凛冽的寒气,小七心中一晃,不知这寒气究竟是因了天冷的缘故,还是那人原本就是这般的冷呢?
那人怔然在她面前跪坐下来,抬起手来的时候,她只当那人要打,本能地就抬起袍袖来遮住自己的脸。
“你便那么怕我吗?”
听见那人开口,小七缓缓放下袍袖,见那人顿在当场,神色怃然。
她硬着头皮笑,“我不怕。”
一股温热粘稠的血流却自指腹间汩汩淌下。
这是一个不动声色就能杀人如麻的人呐,她怎么会不怕呀?
她心里怕的要死。
她也想要似那只小狸奴一般,预见了危险,便把自己藏起来,藏得严严实实,藏得这天下四海谁人也找不见。
那人垂眸低叹,看起来十分难过,“我吓坏你了。”
小七极力使自己看起来乖顺,“我若做错了什么,公子要告诉我,我什么都会改。”
她不愿惹他生恼动怒,他若生恼动了怒,必也要迁怒于大表哥,她亦不愿再使大表哥的处境更艰难了。
那人怔然叹了一声,“你只信他的话,他说我是暴君,你便信了我是暴君,你从来都只信他,一次也没有信过我。”
“他要你等,你就信他一定会来。我要你等......”
他顿了一顿,良久才说,“没有信过我,也一次都没有等过我。”
她连眼前的人都不认得,怎会记得从前有过什么事呢?
正如大表哥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想,忘记了是好事,忘记了便是你心里并不愿想起。
不管怎么说,这总是有些道理的。
那人兀自低叹,“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从前呢?我盼你想起,却也不盼着你想起。”
“你从前说,要陪我进修罗场,大约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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