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追 是畅销小说家佚名的作品,它的主角是难追,这本书文理通顺,白玉微瑕,本文的简介是:难追【一】出差回来的那天,我撞见了裴景越传闻中的那位新欢。裴景越带着几个兄弟在江湾别墅打牌。我推着行李箱,一推门,就看到了裴景越怀里坐着的女孩。容貌姣好,皮肤白皙,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眉眼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清纯。是我名义上异父异母的妹妹,纪蓝蓝。
《难追》精彩章节试读
难追
【一】
出差回来的那天,我撞见了裴景越传闻中的那位新欢。
裴景越带着几个兄弟在江湾别墅打牌。
我推着行李箱,一推门,就看到了裴景越怀里坐着的女孩。
容貌姣好,皮肤白皙,大约二十出头的年纪。
眉眼透着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清纯。
是我名义上异父异母的妹妹,纪蓝蓝。
因为他身边的好友们起哄,纪蓝蓝正一脸无措地拿着牌看向裴景越。
裴景越饶有兴致地指点她出哪张。
姿态亲密无间,裴景越身边的那帮兄弟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裴景越正指点着她打第四张牌时,对面的谢肆意打趣出声:“越哥,你这是犯规。都说了小嫂子自己玩才行,哪有这样的。”
嫂子。
我微微失神。
我和裴景越在一起三年,他身边的人从未喊过我一句嫂子。
如今,出差两个月,连嫂子都出来了。
纪蓝蓝似乎有些难为情,紧咬着唇就要自己打。
裴景越挑挑眉,捏着她手里的一张牌打出去,又低头柔声哄着:“别理他们,玩你的,赚多少都记你账上。”
我还是头一回听他这样柔和的语气,呆怔着有些失神。
有人看到了我,赶紧起身打招呼。
“纪然回来了?”
裴景越怀里的纪蓝蓝吓了一跳,忙要从他怀里退出来。
却被裴景越给摁住了:“你就坐这儿。”
众人一时怔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和纪蓝蓝母女的恩怨,裴景越一直清楚。
我妈当初为了拦着纪秋生去找杜清月,在那个雨夜出车祸,成了植物人。
甚至,如今还躺在医院里。
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谁都可以。
唯独不能是纪蓝蓝。
他在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我握紧拳头,只觉得嗓子仿佛被黏住了,声音艰涩:“裴景越,如果你还在因为我之前那件事而生气,我向你道......”
“歉”字还未说出口,抬眼就对上了裴景越疏离又冷淡的眉眼。
他搂紧了纪蓝蓝的腰,眼里的讥诮分外清晰:“纪然,你知道吗?”
“我最讨厌你这幅假清高的模样。”
“当女表子还立牌坊。”
【二】
数道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强烈的屈辱要将我整个人淹没。
我将中指上戴了三年的那枚戒指摘下来,放在了入口的玄关上。
然后很轻地开口:“我们就到这吧,裴景越。”
推着我的行李箱,转身就出了门。
出了门,就有一丝不争气的后悔。
因为我每天一睁眼,就面对着三万的医药费。
没有裴景越,我根本负担不起。
我和裴景越在一起,本来就充满戏剧性。
我妈出事时,我还在念大学,负担不起医院高额的医药费。
杜清月巴不得我妈腾出位置,哄着纪秋生一分钱也不给我。
迫不得已,我只能靠打三份工来维持医院的费用。
一个在酒吧打零工的女大学生,和裴氏的太子爷阴差阳错的一场邂逅。
这三年,他一直负担着我妈的医药费。
别墅里静的惊人,我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越哥,你真就舍得这么把纪然给放走?”
“那么我见犹怜的一个大美人......可惜了。”
“纪然美是美,但只能看不能吃,有什么用?”
纪蓝蓝的声音尤为无辜:“景越哥,我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
裴景越爱抚着纪蓝蓝的及腰长发,“这么多年,我在她身上砸了多少钱?”
“她敢分手吗?”
“她妈还在医院里,离了我,根本活不成。”
纪然的钱维持不了她母亲住院的费用。
裴景越漆黑的瞳仁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不出一个月,她就会回来求我。”
【三】
原本的大晴天,忽然就下了大暴雨。
自妈妈出事以后,我就很讨厌这样的暴雨天。
雨越下越大,我只想快点离开这。
我握紧行李箱的拉杆,一咬牙,走入漫天大雨中。
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混着雨流下。
没等走到山脚主干道,就觉得浑身发冷,摇摇欲坠。
就在我力竭摔倒在暴雨里时,一辆劳斯莱斯闯入我的视线。
雪亮的车灯穿透滚滚雨珠,将我笼罩。
后排的车门被打开。
灯影下,男人撑着伞,长身玉立,踏着雨水,逆光缓缓向我走来。
滂沱大雨被男人的伞悉数挡下。
我强撑着抬起头。
晕倒的前一刻,我看清了男人矜贵冷峻的脸。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哭得通红的双眼:“裴......瑾年?”
裴瑾年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眸光微凉。
【四】
我猛的睁开眼,头疼的快要炸开。
我扶着头坐起身,打量着周围环境。
被床头柜上的照片吸引住了目光。
相片里的女人美丽的面容略显青涩,穿着一条缎面红裙,淡淡的目光向镜头看过来。
明明是张偷拍的照片,女人却美得触目惊心。
那是二十二岁的纪然。
我不禁伸出手指,抚摸照片里的自己。
裴瑾年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他俯身摸了摸我的额头:“退烧了。”
裴瑾年的声音有些低沉,却格外醇厚动听。
他的秘密被我撞破,他的淡定自如却让我觉得仿佛我才是那个有秘密的人。
我对裴瑾年的了解仅来源于裴景越的谩骂里。
裴老爷子早年在外面的私生子,裴瑾年的小叔叔。
和裴景越年岁相仿,行事果断,出手狠辣。
裴景越栽在他手里不少次。
手里的相框被抽走,裴瑾年将相框重新摆在床头。
“我送你回去?”
裴景越冷漠又决绝的话语历历在目。
心口一揪,像是结了痂的伤口破了口子,又疼又痒。
我眼眶酸胀,摇了摇头:“我和他分手了。”
“我没地方可去。”
裴瑾年抬起我的下颌,栖身靠近。
修白的长指轻轻擦拭掉我脸上的眼泪。
“别哭。”
“纪然,要不要和我试试?”
我错愕的抬起眼,撞上了裴瑾年深不见底的眸光。
裴瑾年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一点一点,向我贴近。
他靠的太近,我不由后仰。
裴瑾年并不打算放过我,直至将我抵在床头。
“哪怕是报复,我都是最好的人选。”
“不是吗?”
他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裴瑾年近在咫尺,身上的桦木香滚着男性荷尔蒙扑面而来。
看着裴瑾年冷峻的脸,我鬼使神差的握住裴瑾年清瘦的腕骨。
像一只猫一样轻轻蹭着,更加贴合他的手掌。
【五】
也许是刚发过烧。
又或许,是裴瑾年的男色当前。
我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抗拒裴瑾年。
一吻结束过后,场面逐渐变得失控。
裴瑾年的唇很凉。
但他的吻却十分火热滚烫。
裴瑾年的吻轻轻碎碎,一路向下。
最后却倏的停下。
情正浓时,裴瑾年却忽然停下了动作。
黑夜般的眸子亮如星火。
“纪然,我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
我双眼迷离,主动攀紧了他,“裴瑾年,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裴瑾年没再说话,而是转为身体力行的行动。
俯在我的颈窝上,扣紧了我的手腕。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痛意要将我整个人撕裂,疼得我哭出声。
我攥着他手臂的指甲几乎要插进肉里。
裴瑾年的吻很深很重,不耐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喊着我的名字。
“纪然。”
“我是谁?”
我整个人昏昏沉沉,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随着汹涌的海浪翻滚飘荡。
声音也变得含糊,破碎不堪。
“裴瑾年......”
“是裴瑾年。”
落地窗外,夜色沉沉。
路边娇嫩的花,被大雨淋的湿透。
暴雨洗刷着大地,天地一色。
掩盖住室内的喧嚣。
【六】
裴瑾年看着睡得很沉的纪然,眼底一片柔色。
娇小纤瘦,在他怀中缩成一团。
她的皮肤又白又薄,嫩得似乎能掐出水来。
如墨的长发凌乱披散着,嫩白的皮肤下隐约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她微蹙着眉,睡得好像并不安稳。
一只手还紧紧抱着他的手臂。
像一只粘人撒娇的小猫。
纪然的美丽毋容置疑。
他三年前第一次见到纪然,就无法忘记。
但她是裴景越的女朋友。
他像是一个小偷,一直觊觎着她。
说来也怪。
若说是见色起意,这么多年以来投怀送抱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
但他从来没有动过别的心思。
唯独纪然。
忘不掉,舍不得。
以至于,收到裴景越接纪蓝蓝去江湾别墅的消息时。
便早早在江湾区候着。
这三年,他总是不断从别人口中听到纪然的名字。
裴景越身边出了名的冰山美人,长相美艳,自然引得不少男人垂涎。
他伸出手,为她拨去凌乱的发丝。
和裴景越交手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发自内心的感激。
感激他的不识好歹和有眼无珠。
现在,是他的阿然了。
【七】
大雨一直下到凌晨。
裴景越站在落地窗前。
心不在焉地点了一支烟。
又解锁了手机。
没有一条来自纪然的消息。
上一次两人不欢而散,纪然一赌气转身去京城出差了两个月。
他一开始接纪蓝蓝过来,的确是被纪然气得红了眼。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纪然竟然会主动提分手。
谢肆意走过来,看着窗外的暴雨。
“纪然还是没消息?”
裴景越吐出一口烟,冷笑:“只要她妈活着一天,她就一天离不开我。”
纪然手里的钱,维持不了太久。
等到医院账户里的钱用完的那天,纪然自然会乖乖回来求他。
想到这,裴景越心中的烦躁消退不少。
“纪然这次是真气得很了。”
“她那么宝贝你送她的戒指。”
“以前不管闹成什么样,她哪次摘过戒指?”
谢肆意拍了拍好友的肩,拿过他手里的手机,拨通了纪然的电话。
裴景越没有阻拦,或许,他和纪然都需要一个台阶。
“好好哄一哄,纪然有多喜欢你,我们都看在眼里。”
裴景越原本不太好看的脸色,舒缓了些许。
只是,电话另一边纪然的声音听起来嘶哑又糜软。
“喂?”
裴景越攥紧手机,当即就变了脸色:“纪然,你她妈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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