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圆圆、楚景 是一本非常火的都市风格小说,它的书名是 买来的禁欲夫君是太子 ,这本书精妙绝伦,让人爱不释手,买来的禁欲夫君是太子主要描写的是:第1章今年的秋天格外的冷,还没进十月,北风便呼啸而下,冻得人缩着脖子往回走,俱是脚步匆匆。天还没亮,姜家村的各个屋顶烟囱上就开始一股股往外冒起了白烟,男人们下地干活,女人们扫地洗衣。姜圆圆也醒得早,被清晨的秋霜冷的瑟缩了一下,又添了件衣服,才背起背篓去看地里种的白菜和萝卜长势如何。
《买来的禁欲夫君是太子》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今年的秋天格外的冷,还没进十月,北风便呼啸而下,冻得人缩着脖子往回走,俱是脚步匆匆。
天还没亮,姜家村的各个屋顶烟囱上就开始一股股往外冒起了白烟,男人们下地干活,女人们扫地洗衣。
姜圆圆也醒得早,被清晨的秋霜冷的瑟缩了一下,又添了件衣服,才背起背篓去看地里种的白菜和萝卜长势如何。
隔壁的张婶子见她出来,笑着打了个招呼,“起这么早啊?”
姜圆圆左手拿着锄头,朝张婶子笑笑,“早些去地里干活,省得待会儿下雨。”
张婶子笑眯眯的,听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软,脸上的笑容不自觉更大了些。
可惜啊,要不是这丫头爹娘死了,还有一屋子混账亲戚,她真想给自家儿子讨回去当媳妇。
想起这事儿,张婶子“啧啧”两声,一边感慨不知道姜圆圆爹这个地里刨食的农村汉子怎么娶到了姜圆圆娘那样的美人儿,生出来的女儿也是白净脸蛋柳叶眉,看着水灵灵的,比地里的韭菜还讨人喜欢。
一边呢,则是叹姜圆圆这丫头命苦,刚及笄呢,婚事还没定下来,爹娘就死了,还总有人丧良心来打秋风,也不知道以后日子该咋过。
张婶子心里的这些小嘀咕姜圆圆是全不知道的,她拎着锄头往自家的两亩地里走,心里想着白菜该收一些起来了,再不收怕哪天突然下雪了要冻坏。
从姜圆圆家到地里有一里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路上碰见几个熟悉的婶子还打了几声招呼,到地方的时候,她贴身的衣裳汗湿了一些,微微喘着气。
收完一筐白菜,赶在天完全大亮之前,姜圆圆便回了,她虽说是农户出生的,但农活做的并不算好,只跟着爹娘学过一小些,莫说洒谷种稻,就连几颗白菜长起来也全靠瞎摸索。
想起来爹娘,姜圆圆一双杏眼里含了些雾气,很快却又消失,她给自己炒了碗白菜,就着昨晚的剩饭煮了粥,就这么结束了早饭。
今日天光黯淡,还有些雾气蒙蒙的。
姜圆圆扫了院子,又给爹娘的牌位上了香,在鸡窝里掏鸡蛋时,门就被敲响了。
是大伯娘吴氏的声音,“圆圆啊,你奶让我给你送东西来了!快开门!”
姜圆圆全当没听见,每次大伯娘都说她奶来送东西,结果每次送来的要么是一碗剩饭要么是半碟子咸菜,大伯娘还总要往她屋里抢些东西回去,大到桌椅板凳,小到一根针,就没有大伯娘不想要的东西。
见敲门没人应,吴氏嘀咕了一声,“这死丫头去哪了?今儿和张瘸子都说好了要带她去相看的......”
她嘀咕的声音算小,屋里的姜圆圆听的一清二楚,她沉着小脸,给鸡喂稻壳,想起来那个张瘸子每次见到自己时色眯眯、下流的眼神就一阵反胃。
大伯娘还真以为她傻,看不出他们一家人打的什么算盘。
但吴氏显然是今日是铁了心要把姜圆圆和张瘸子凑合到一起去的,又开始‘哐哐’敲门,“开门快开门!我和你大伯都帮你谈好了,只要你愿意嫁,张瘸子就给咱们家十两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张瘸子有钱,你只要嫁了,以后还愁没好日子过?”
“你们这些小丫头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你这样能值十两银子就是顶天了,你还想被哪个公子哥儿瞧上抬回去做妾?”
吴氏的声音吵的人心里烦,姜圆圆听见是隔壁张婶子似乎出来劝了几句,却被骂走了,于是她将门打开,冷着脸道:“张瘸子这么好,伯娘怎么不把堂姐嫁过去?”
吴氏恨恨看她,心道自己也想把女儿嫁给张瘸子,谁让女儿生得没这死丫头好看,张瘸子点了名十两银子只给姜圆圆,要是她女儿,只肯出三两。
十两银子啊,他们种地种一整年都没这么多钱。
吴氏面上扯出一个假笑,“你爹娘没了,我们做大伯伯母的,不得为你考虑?你嫁得好,你爹娘在天之灵在安心。”
姜圆圆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那十两银子呢?钱先给我,我再考虑考虑。”
吴氏眼睛滴溜溜一转,“你这小妮子要这么多钱做什么,我和你大伯先帮你存着,等你以后需要了,我们再给你。”
话落,姜圆圆又把门‘砰’的一声关了起来,被她这空手套白狼的样子恶心到了,也不管门外人再怎么折腾,全当没听见。
院子里冷冷清清的,秋风一掠,更显得凄凉。
她一个人住,围墙前几日又请村子里的叔伯帮忙加高了些,还安了些钉子在上面,若有人欲行不轨,在翻墙这一块儿就要吃些苦头,也能给她一些喊人的时间。
水缸里空荡荡的,姜圆圆去提水,还没提上来一桶,额上便满是薄汗,她做这些力气活总是力不从心,家里的水缸从爹娘没了以后也再没有满过。
她的力气小,水桶一次性只能提上来半桶,还没打几趟水,又有人来敲门了。
姜圆圆还真担心哪天她家的薄木板子被敲坏。
这次来的人是大伯家的金疙瘩,小堂弟姜富贵。
大伯娘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这个小堂弟年纪轻轻也惯会欺负人,之前就喜欢跟在她身后骂她是个赔钱货。
听着这个小兔崽子的声音,姜圆圆‘唰’的一下就将门打开了,门打开的一瞬间,堂弟姜富贵就一溜烟蹿了进来,像狗一样嗅来嗅去,“好啊姜圆圆,你竟然敢吃鸡蛋!”
大人行事要讲究些颜面,但对于小孩子来说颜面就是狗屁,还没有一颗糖来的实惠。
姜富贵刚刚听娘说了,这个赔钱货堂姐不肯嫁人给他赚银子,现在还偷偷吃鸡蛋,他怎么能忍?
姜圆圆转身看姜富贵,七八岁的孩子长得像个球一样,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丑的吓人,一天到晚还像头猪一样馋。
她道:“我吃不吃鸡蛋和你有什么关系?”
自从被大伯娘来搜刮了几次后,姜圆圆学聪明了,家里之前的东西都在她的床板子底下藏着,要是大伯娘要点脸,都做不出搜刮侄女儿房间的事情来。
姜富贵显然不信她说的话,趾高气扬地道:“姜圆圆我告诉你!我奶说了,你以后出嫁了东西都要给我,你的嫁妆也要留给我娶媳妇!你现在竟然敢偷吃鸡蛋,我要让我娘打烂你的嘴!”
姜圆圆双手抱胸,冷冷看着这个嚣张的小表弟,等他说完,将门后面的扫帚一拿,二话不说往他屁股上拍去,一下更比一下力气大,“你这个小兔崽子,年纪不大胃口不小,怎么不撑死你!”
一边打一边骂,姜富贵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在他印象里这位堂姐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谁知道怎么死了爹娘就转性子了。
他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反攻不成,哭嚎着回家去了。
打完他,出了心里一口恶气,猜到马上大伯娘要过来,姜圆圆把门锁好,又搬桌子椅子抵上,烧水洗澡去了。
过了一刻钟,吴氏来的架势就像要打仗一样,在她门前骂了半个时辰才走,姜圆圆就当没听见一样任由她嚎。
只是晚上,她躺在床上失了睡意。
从前爹娘还在的时候大伯一家虽然也笑他们家里就一个女儿,却不敢光明正大打秋风,现在爹娘没了,他们上门拿点什么好像是理所应当一样,甚至还想将她卖给那些鳏夫、老光棍换钱。
姜圆圆握紧了拳头,这都是家里没男人惹的祸,要是爹还在,要是她有个弟弟,大伯一家就不敢这么嚣张了!
想了半宿,次日一早,姜圆圆顶着两个黑眼圈坐起身来,她决定了,为了以后不再被大伯一家欺负,她要买个男人回来过日子!
第2章
姜圆圆都已经十五了,买个男孩儿回来当弟弟不太可能,也养不亲,反正她已经及笄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买个男人回来生个儿子,以后就不怕大伯一家再惦记什么了。
打定主意,她从床板子底下找出自己存钱的小荷包,里面有一些碎银,是她这些年跟着母亲一起做绣活攒下来的钱,差不多有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已经很多了,但是不知道够不够买个男人,不过张瘸子娶她都要花十两,买人应该不便宜。
姜圆圆想了想,在另一边找到了一个带锁的小匣子,里面是她爹娘留下来的一些钱,算上首饰,差不多八九两银子。
姜圆圆挑了几块大些的碎银子贴身放好,踩着朦朦的天光,往镇上去了。
为了防止被人坑,她先在镇上打听了一下行情,这才去了一家据说口碑最好的牙行。
人牙子行里什么都有得卖,一听她要买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人牙子以为她要买回去做苦力,便带着她往里走。
“姑娘您来我们这儿可算是来对了,别的不说,我们这儿卖的男人是全镇牙行最多的!”
姜圆圆穿着普通,但是生得好,皮肤也水嫩嫩,会让人误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有头有脸的丫环,来帮主子办事儿,故而人牙子也没有怠慢她,客客气气的。
这是姜圆圆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从大人小孩儿,男女老少都有,一直到人牙子把她带到一个屋子前,她才收回目光。
这一屋子里全是男人,粗略估计得有十来个。
人牙子笑道:“这些男人都是新鲜货色,年轻,干活也干得快,姑娘您瞧瞧?”
饶是在村里没城里女子那么多讲究,陡然见到这么多男人,还都很年轻,眼睛就像是粘在了自己身上一样,姜圆圆也怕的往后缩了一下。
这么多,她该挑哪个呀......
屋子里有股子阴气,就像是久不开窗造成的,还有点潮湿的霉味。
姜圆圆走到第一个男人跟前,这个男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方头大耳,样子倒是周正,就是莫名让人感觉有点痞气。
姜圆圆问人牙子,“这人是怎么被卖进来的?”
人牙子道:“赌博,欠钱还不上,被赌坊买进来了,要是主家威严的话,您买回去做苦力还可以考虑下。”
在牙行的日子不好过,一天一顿饭,全是青菜白粥,那男人早就受不了了,正想出声说两句好话,便见那小娘子已经到了下一个人的眼前。
姜圆圆是找人回去过日子,自然要找个品性过得去的,要是找个赌鬼…那可不行!
挑夫婿是件大事儿,人品不能坏,还不能太丑,不然姜圆圆看着不舒服,最重要的是最好高高壮壮的,以后能守着家里些。
就这么一路挑剔,这十来个人她硬是一个都没瞧上,于是转头看人牙子。
人牙子嘴角一抽,还真是头一次见着买个苦力还这么挑三拣四的人,又不是给自己找相公,有力气不就行了?怎么还长得丑都不行。
但今日是月尾了,这一个月来生意都不好,人牙子想了想,又带姜圆圆去了另一个屋子。
“您别说,要长得周正还有力气的,我这儿还真有两个,不过是新买进来的,还没调、教过,怕伺候不了主子。”
说着屋门打开,里边有两个关人的大笼子,一个是空的,还剩角落里的那个还有人坐着,一声不吭,浅薄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身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住的劲瘦腰背。
人牙子一拍脑袋,“哟,瞧我这记性!有个被买走了,只剩下一个了,您先看看?”
姜圆圆顺口问道:“不是还没教好吗?被买去哪儿了?”
人牙子笑笑,小声道:“那象姑馆,不就有人要吗?”
而且买去了自会有人调、教,不烦他们操心。
人牙子话落,笼子里的男人似乎动了动,稍微抬起些头来。
姜圆圆没看清,于是走近。
男人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裳,秋日里看着有些单薄,衣下的肌肉却是怎么也拦不住的壮实,虽未起身,也看得出此人的身量应该极高,脸没看清,只看得一个大概轮廓,坚毅又硬朗。
见姜圆圆好像还算满意,人牙子敲了敲笼子,喝道:“还不快站起来?”
话落,笼子里的男人没有动静,就在人牙子准备敲第二次的时候,才慢慢站起身来。
高,的确是高,姜圆圆在女子里身段已经算是出挑了,但这会儿粗粗比来,却才到男人肩膀下一些,显得如此娇小。
再往上,屋子里太暗,男人的脸看不清,人牙子开了一扇窗,看清男人长相的那一瞬,姜圆圆一下子就打定了主意,就他了!
虽说她这辈子也没见过多少长得俊的男人,但眼前这人生得的确是好,不知该怎么形容,总之在这地儿见到这种容貌的人,就像是比见了鬼还稀奇,和画里的人似的,眉眼如墨,不似凡尘众人。
姜圆圆见男人垂着眼,不看自己,冷冰冰的,于是问人牙子,“他是为什么被卖进来?”
人牙子道:“这人是昨日来的,好像是家里得罪了谁,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总之不是品性上的问题,小娘子您可是瞧上他了?”
姜圆圆点头,只要没什么犯罪的前科就好,于是问道:“他多少钱?”
见要开张,人牙子笑,“一般力气好的男人我这儿都卖七两银子,我也不和您报虚价,您要是诚心要,给我六两五钱就成。”
姜圆圆虽说没买过小厮丫环,却也打听过一些行情,闻言皱眉道:“顶多四两。”
话落,笼子里的男人抬眼,冷冷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好像是觉得这个价格侮辱了自己一般。
人牙子脸一僵,“小娘子您也太会砍价了,一下子就给我少了二两五钱,您叫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要不您再加点,五两,成不成?”
姜圆圆还是摇头,一只手攥紧了自己的小荷包,语气坚决,“四两,行我就买,不行我再去别家看看。”
人牙子咬牙,这小娘子看不出是这么狠的,但他的牙行也要吃饭要养人,算了,四两银子也不算亏,顶多少赚点,“行,四两就四两!”
一手交钱一手交契,又去官服存了一份儿文书,姜圆圆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她转头看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一言不发的男人,越看越满意,将卖身契贴身收好,又大手笔地花了十个铜板割了半斤肉,两人才坐上回村的驴车。
第3章
驴车摇摇晃晃,一路上又多坐了几个隔壁村的人上来,他们都不认识姜圆圆,也没多拿眼睛往她身上看,倒是看她身边坐着的男人多。
当然,姜圆圆的眼睛也忍不住往自己新买的男人身上瞟。
的确是高,也很壮,就是一句话也不说,要不是人牙子信誓旦旦保证过,姜圆圆还真怕他是个哑巴。
天气冷了后中午的日头也不是很辣,太阳照在人的脸上说不出的舒服,暖洋洋的,落在姜圆圆身上的太阳被男人高大的身影遮了一大半去,她一只手撑在脸上,偷偷看他。
阳光落下,男人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了一层阴,像一把小扇子一样,鼻子也很高,下颌瘦削白净,像是在家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但他一声不吭沉默的时候很有一种威严敬畏感,让人不大敢接近。
姜园园觉得他和她一起坐在驴车上,看起来实在有些落魄。
说不定正是因为心里不好受所以才不说话。
从镇上回到村子里,要坐半个时辰的驴车,姜圆圆昨晚没睡好,此时撑着脑袋打瞌睡,身子也跟着驴车一晃一晃。
楚景忍不住侧首看了她一眼,这个买自己回去的女人,此时头一点一点的,下一瞬脑袋就顶到了他的胳膊上来,似乎睡得很舒服的模样,还往肩膀上蹭了蹭。
他往旁侧了一下,避开她的脑袋,姜圆圆又很快靠了上来,怎么也甩不开。
驴车位置太小,他忍了忍,没再动,一想到自己被买了回去,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反感,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但是他什么也想不起来,若是继续想下去,脑袋里就一抽一抽地疼。
楚景皱了皱眉,将这些想法甩出脑袋,转头看路两旁稀稀拉拉的草木来。
驴车到了村子口时,姜圆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是靠在身旁人的胳膊上,还睡了一路。
姜圆圆有些尴尬,偷偷去瞧男人的面色。
男人没分一丝余光给她。
姜圆圆有些心虚,但很快就理直气壮起来。
......她买男人回去就是过日子的,现在靠靠怎么了!
现在是中午,刚吃过午饭的时辰,各家各户都在午睡,村子里基本上都没人,也自然没有人注意到姜圆圆领了个男人回家来。
回到家里,姜圆圆看了眼角落的一堆柴火,想要试试他好不好使唤,于是吩咐道:“你去把柴劈了,我去煮饭。”
楚景四下观察了一下这座小院子,一眼就望得到头,两间小屋子,一间厨房,一个角落养鸡,一个角落堆柴火,小虽小,但胜在干净,也不是不能住一下。
这个念头一出,他又是一愣,他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了什么,但是他一醒来就在人牙子的笼子里,还没记起什么来,就被买走了。
楚景冷着一张脸,将地上的斧头很轻而易举就拎了起来,砍豆腐一样,一瞬间就把木墩子上的柴火给劈成了两半。
姜圆圆眼睛顿时一亮。
这也太能干活了!
这是家里添人的第一顿,还是要吃好些,纵使今天钱花多了,她有些心疼,但也不能吝啬。
伴着劈柴火的‘咔嚓’声,姜圆圆心情很不错地将今天买回来的肉切成丝,和青椒炒了,然后炒了一碗白菜,还特意加了猪油,炒的油香油香的,饭也是按照爹还活着的时候煮的分量。
饭煮好,姜圆圆对着男人喊了一声,“吃饭了。”
楚景擦了擦额上的汗,将斧头丢下,然后往厨房走过来。
他的衣裳本就不厚,此时被汗打湿,流畅的肌肉线条就被包裹着展露在眼前,看的人脸上热热的。
姜圆圆目光游移了一下,在犹豫该不该看,不过......她看就看了,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衣裳不是还穿着嘛......
楚景站在门口等她拿碗给自己,一抬眼,就见她小脸红红地看自己的腹肌。
他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往门口的方向躲了躲,避开她的目光。
姜圆圆红着脸去端菜,一碗辣椒炒肉,一碗白菜,还有一小碟子咸菜,她用大碗给楚景盛了满满一大碗饭,又用个小碗给自己盛了一碗,这才招呼他,“快来吃吧。”
楚景很饿,但是骨子里的修养与自持让他并没有狼吞虎咽,而是吃饭也吃的令人赏心悦目,不过吃的速度却不慢,姜圆圆才吃了几口,他就已经吃完了。
吃完后,楚景坐在座位上没动,端着空空的碗,看着有些可怜。
姜圆圆咽了咽口水,“我、我再给你盛一碗。”
又盛了满满一大碗饭,这次他终于吃的慢了些,目光垂着,斯文从容,不像是吃什么粗茶淡饭,更像是吃珍馐美味一样。
这下子姜圆圆更加确定了,她买回来的男人指不定之前还真是个公子哥儿!
“你叫什么名字啊?”姜圆圆问。
男人顿了一下,似乎不习惯在饭桌上说话,“楚景。”
这还是他说的第一句话,声音低低的,让人耳朵发痒,姜圆圆又问,“那你还记不记得家在哪里,还有什么人?”
无论她问什么问题,楚景都摇头,的确是除了名字以外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
见什么都问不出来,姜圆圆也不继续问了,只要楚景老实,以后安安心心和她过就行,其它的都不打紧。
饭吃完,姜圆圆正打算拿她爹以前的旧衣服改几身出来给楚锦穿,便听见敲门声穿过来,她的眉头下意识拧起,以为是那一家子人又过来了。
见她这样,楚景也看向门口,身子微微紧绷。
门外传来隔壁张婶子的声音,“圆圆,你在不在家?”
姜圆圆转头看了一眼楚景,让他先躲起来,然后再去开门。
一开门张婶子就往屋内张望了一圈,“我刚才午睡的时候听你家怎么叮叮当当的,是不是进贼了?你有没有受伤啊?”
有人关心自己,姜圆圆心里暖暖的,但现在楚景的事情还不适合这么快公之于众,于是她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听她说没事,张婶子也就放心了,再三嘱咐她注意安全,便先回去了,准备下地干活。
关上门,姜圆圆心里不是滋味,就连张婶子一个外人都比她大伯一家对她好些。
一转头,见楚景看着自己,眼眸黑沉沉的,似乎也在问她怎么了。
姜圆圆走过去拍了怕他结实的胳膊,软声道:“楚景,你以后要听话,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知不知道?”
第4章
楚景低头,看只及自己胸前一点高的女人,正仰着脸看自己,一双杏眼亮晶晶的,好像在期待她的回答。
楚景的内心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答应,他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但鬼使神差地,他还是点了点头。
他觉得自己有些怪,脑子里总会冒出那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出来,让他的想法不能自已。
见他听话,姜圆圆不自觉又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下,这才去给他改衣裳。
楚景看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又看自己的胳膊,不知在想着什么。
姜圆圆将针穿上线,见他眼里没活,便出声道:“楚景,我提不起水,你去把水缸打满好不好?”
男人没说话,也没有动作,她眼睛一转,小声嘟囔:“我见隔壁的张叔干活可快了......”
楚景转眼看向她,微皱了下眉,但看她那细胳膊细腿,实在不像是能做这些活的人。
于是他迈步走过去,轻而易举就将水桶拎了起来,不消片刻,水缸就满了。
他胳膊上溅了几滴水,愈发显得手臂肌肉结实,姜圆圆心里咂舌,夸道:“你力气真大,中午劈了这么多柴火,现在还把水打满了,我一个人三四天都干不完这些活。”
楚景很受用,不动声色的矜持点点头,转身坐下,看姜圆圆改衣裳。
姜圆圆在天擦黑之前就将衣服改好了,她对着楚景身上比了比,见差不多,便对他道:“待会儿你就睡左边这个屋子,洗澡把水提进去洗。”
楚景点头。
现在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天气冷了,姜圆圆先烧了一锅水,自己在屋子里洗完了,才让楚景用锅里剩下的水去洗。
她在院子里晾头发,乌发散在脑后,方洗完的缘故,脸上还有两点浅浅红晕。
楚景看她一眼,便沉默着提水进屋,很快他也洗好了,便坐在廊下。
两人坐的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毕竟院子就这么大,再远也远不到哪里去。
洗干净后的楚景显得更加俊朗,就算穿着最最简单的衣裳,没什么款式,最便宜的料子,也挡不住矫健身姿,结实劲瘦的身材。
她的目光太明目张胆,楚景有些不自在,忽然间,他听见姜圆圆叹了口气,于是看过去,只见她的脸都皱成了一个小包子,不知在想着什么。
姜圆圆叹气,是因为买了楚景后家里的存银不多了,虽说多了个劳动力,但也不指望那两亩田能赚什么。
挣钱难,养家也难,想着,她又叹了口气,不过再难也比挣一点儿就被那黑心的一家抢走一点就好,好歹她有手有脚,就算是累点儿还是能养活自己的。
楚景见她似乎又好了,便收回了目光,看缀着几颗晚星的天空,只觉得陌生。
他好像不该在这里,但他不该在这里又该在何处呢?
解决了心头的一桩事,姜圆圆这一觉睡得很香,迷迷糊糊间似乎梦见了死去的爹娘在朝自己笑,醒来时她的眼眶酸酸的,躲在被子里哭了一通。
等到心情收拾好了,她推开屋门,隔壁的门也推开了,她冷不丁就和楚景对视了一眼,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买了个相公回来。
她想了想,露出个笑来,“早呀。”
楚景点头:“嗯。”
姜圆圆内心小小腹议了一下,末了又安慰自己,没事,她买回来的是一个公子哥,她是赚到了才对,冷淡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
村里人一天干的事情其实都很单调,有田的种田,没田的出去打零工,总之要挣钱。
姜圆圆也是个财迷,她背着背篓出去看看自家田里的菜,走前忽悠楚景把脏衣服洗了,再将地扫干净。
楚景看着盆里的脏衣服,又看自己的手,皱了皱眉,尝试着搓了几下,又站起来,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他好像不会洗衣服?
想起来姜圆圆出门前,一副对自己信任的模样,楚景深吸了口气,再次蹲下身,一不小心力气大了些,手底的衣裳就被搓破了。
楚景:“......”
他把目光投向门后的扫帚。
姜圆圆每天早上都会去地里看看,吴氏一早就等着了,眼见这小妮子来收白菜,她一下子就扑了过去,“你这死丫头,你昨天打富贵干什么?天杀的下手没个轻重,我可怜的富贵屁股都肿了哟!”
她边哭边嚎,仗势不可谓不大,姜圆圆抱着怀里的白菜,真想一白菜摔她嘴里去。
紧挨着的几家正在干活的也都看过来,吴氏哭的越起劲了,“这个死丫头!克死了爹娘不说还打我儿子啊!这世道真是没天理了,你怎么不死啊!可怜我小叔和弟媳妇,两个人辛辛苦苦拉扯大她,最后没个好报......啊呸,你干什么!”
地上一颗白菜滚到了姜圆圆的脚边,她重新捡起来,无辜道:“伯娘嘴张这么大,我以为您想吃白菜了,喂给您吃,您怎么还不领情?”
“你这死丫头!你就是想害我是不是!”
说着,吴氏伸手要打人,姜圆圆脚底开溜,从旁边跑了过去。
隔壁几家的见姜圆圆跑了,便继续低下头干活,这姜大家的不干人事儿黑心肝,在村子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幸好圆圆那丫头是个聪明的,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姜圆圆一路跑,跑到家后立刻把背篓取下来,止不住地喘着气。
楚景见她这般阵仗,将扫帚丢在一边,问道:“发生了何事?”
见到他,姜圆圆眼睛转了转,立刻计上心头,对他道:“有个贼妇人在追我,你能不能打跑她?”
楚景正想拒绝,因为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话还未说出口,就见到了后面像是要杀人一样跑过来的吴氏。
吴氏一边跑一边骂,“你这个小贱、蹄子,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竟然敢对长辈动手,迟早有一天你要死在路边上没人给你收尸。”
楚景皱眉,再一转头,见姜圆圆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眼眶红红,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
饶是不对女人动手,楚景也看不过去了,他沉默着,没有回话,但在吴氏要进门的时候把脚边的扫帚一踢,扫帚将门合上,吴氏一鼻子撞到了门板子上,霎时间蹲在地上鬼吼狼叫起来。
姜圆圆忍不住想笑,又默默惊叹于楚景的身手,看来以后不怕被人欺负了。
姜吴氏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她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指着姜圆圆和楚景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拍大腿,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姜圆圆你、你竟然带了野男人回来!”
话落,姜圆圆立刻反驳道:“楚景才不是野男人!他现在是我的人!”
第5章
她的人?
楚景侧目,又想到自己是被她买回来的,说是她的人也对,但心里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些怪。
闻言,吴氏‘噌’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扯出一个笑来,“圆圆,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啊,你把这男人带回来过日子,怎么不问问你大伯?虽说你爹娘没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也不能这么不检点,和一个男人住一起算什么?”
她满眼算计,怕姜圆圆玩儿真的,语重心长的模样,“依我看,你还是搬过去和我们一起住的好,这样你爹娘也能放心,再说了,你都答应张瘸子了,还怎么悔婚呢。”
姜圆圆嗤笑一声,毫不给她留情面,“怕是我搬过去了我爹娘才不放心,您平日里对我非打即骂的,刚刚还在地上哭,现在又站起来对我笑,阴晴不定,我若是搬过去,迟早有天会被你们磋磨死!”
“再说了,答应张瘸子的也不是我,要嫁大伯娘你自己嫁过去吧!”
“你!”这个死丫头不好惹,吴氏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她一拍腿,“好啊!好!你既然这样,那我就叫你大伯和你奶来看看,看看他们的好侄女儿好孙女干的什么好事!”
话落,她就跑了,一副要去搬救兵的模样。
姜圆圆将门拴上,转头见楚景盯着自己,她垂下头,一副可怜模样,“我爹娘都死了,大伯一家总是上门找麻烦,我刚刚那样说......也是情非得已,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她说的都是假的,只是今天才把人买回来第二天,就说要成亲过日子,实在是有些唐突,姜圆圆相信,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楚景一定会答应她,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闻言,楚景果然没问什么,点了点头,很能理解她的模样,然后继续去扫已经干净的不得了的地。
见井旁边盆里的衣服没晾,姜圆圆走过去,把自己的一件粉色裙子提起来,然后就看见了裙摆上的一个大洞,像是被人撕破的一样。
她把怀疑的目光看向楚景,男人一脸平静,“我还没来得及洗衣裳。”
他说话这么正经,应该不会骗人吧......
姜圆圆左思右想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弄破了衣裳,于是也不再想,待会儿等干了后补起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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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伯家,吴氏一回去就把姜圆圆养了个男人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姜大伯一听,这还得了,本来等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想个办法把这死丫头嫁了换钱的,她要是找个男人回来,以后还怎么卖个好价钱?
于是乎,姜大伯一大家子就这么气势汹汹地出发了,还有姜圆圆她祖母,余婆子也杵着拐棍来了。
他们三人来时,姜圆圆正准备做午饭,食材有昨日剩的半块肉,一根萝卜,还有两个鸡蛋。
听见打鼓似的敲门声,她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开门,早来晚来都是来,不如今儿把话说清楚算了。
她去开门,楚景便跟在她的身后。
门一打开,兜头便是姜大伯的一顿骂,唾沫横飞,“你这个死妮子,背着我们养男人,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信不信我替你爹打死你?”
正骂着,被余婆子打了一拐棍,“还嫌不够丢人?进去说!”
姜圆圆就站在门口,没有要让他们进去的意思,“有什么话就在门口说吧。”
余婆子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姜圆圆后边的那个男人,她可不能让两人真的成了事儿,她家大孙子还没钱娶媳妇呢,就等把姜圆圆嫁了拿彩礼钱。
她眼睛转了转,按住要说话的儿子媳妇,对姜圆圆道:“圆圆啊,你是不是受了委屈?受了委屈和祖母说啊,祖母给你做主。”
姜圆圆避开她想要来拉自己的手,道:“是受了委屈,您真能替我做主?”
她忽然变了态度,姜大伯和吴氏对视一眼,总觉得不对劲。
余婆子一杵拐棍,“当然!谁要是敢欺负我孙女儿,我就算是拼散了一把老骨头也要讨个公道!”
姜圆圆道:“好,那您就让大伯娘把上个月在我家拿的三块腊肉,两只鸡,十三个鸡蛋,还有这个月的两个小凳子,半袋米还给我。”
三人脸一僵,尤其是余婆子,脸色最难看,斜了大儿媳一眼,这个臭娘们,拿了这么多好东西都不知道孝敬她。
吴氏连忙道:“娘,您可别听她胡说!我一个长辈拿她的东西,我嫌丢人呢!”
姜大伯要来推姜圆圆,“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老子打死你信不信?”
手还没扬起来,楚景便站到了姜圆圆的身前,一双眸子冷冷注视着他,无端令人生寒。
姜大伯呸了一声,娘的,这个小白脸还敢拦他。
他大喝一声扑过来,却变成了惨叫,被楚景给踢了一丈远,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哎哟哎哟喊痛。
吴氏大叫一声,“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了!”
余婆子也青了脸。
姜圆圆抱住楚景的手臂,“你们都看见了,楚景会功夫,以后你们来一次,他就打你们一次!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话落,她将门关上,脸上满是痛快,被欺负了这么久,她都只能躲着,今天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而楚锦看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抿了抿唇,默默将手抽了出来。
姜圆圆也不在乎,反正只要两人住在一个屋檐底下,迟早有一天得熟起来。
她对楚景道谢,“多亏了你啊,不然今天还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说话时,嫣红的唇瓣挂着笑意,像是催红了的朱果,莫名艳丽。
楚景长睫颤了一下,“若不是我,今天也不会发生此事。”
姜圆圆隔着门板指了指还在门口没走的人,皱了皱鼻子,“才不是呢,他们贪得无厌,没有你的话,我只有被欺负死的份。”
既然她这么说,楚景便不多说什么,继续去干活了。
姜圆圆去做饭,两人的小院子隔绝了所有的喧嚣,显得无比宁静。
今天的菜是萝卜丝炒肉和炒鸡蛋,楚景一个人吃了三大海碗饭,姜圆圆只吃了小半碗,也不觉得饿,楚景吃的越多她越开心,决定明日多煮点米,让他好吃个够。
毕竟多吃饭才能好生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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