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太娇,总裁老公心怦怦跳!全新篇阅览_沈谙、雍逢州好看的小说

沈谙、雍逢州 是一本非常火的都市风格小说,它的书名是 甜妻太娇总裁老公心怦怦跳! ,这本书字斟句酌,回肠荡气,甜妻太娇,总裁老公心怦怦跳!的详情概要:第1章“谙谙,你一定要怀上他的孩子!”“只要怀上孩子,他就一定会娶你,我都帮你安排好了,拿着这张房卡,今晚去九零六找他......”沈谙惊恐地从梦中醒来,丝绸被单滑落,少女赤裸的上身在阳光中柔美至极。她呆呆地环顾了一圈偌大的房间,又垂眸看着自己布满吻痕的手臂,记忆慢慢回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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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太娇,总裁老公心怦怦跳!》精彩章节试读

第1章

“谙谙,你一定要怀上他的孩子!”

“只要怀上孩子,他就一定会娶你,我都帮你安排好了,拿着这张房卡,今晚去九零六找他......”

沈谙惊恐地从梦中醒来,丝绸被单滑落,少女赤裸的上身在阳光中柔美至极。

她呆呆地环顾了一圈偌大的房间,又垂眸看着自己布满吻痕的手臂,记忆慢慢回笼。

昨天,继母告诉她母亲留下的公司资金断裂濒临破产,而后将一张房卡塞进了她手里,要她爬上前男友雍霖的床,怀上雍霖的孩子,以此为筹码让出身A城顶级豪门的雍霖拯救公司。

沈谙挣扎良久,还是来到了酒店,只是打开门,里面的人并不是她的前男友雍霖,而是......

“醒了?”身侧传来慵懒低沉的声音,沈谙一惊,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男人面目深邃立体,宛若刀凿斧刻,俊美无俦,在清透的阳光中恍如大理石雕像,沈谙下意识地道:“小叔叔......!?”

“你叫我什么?”男人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盯着沈谙,肩背上还留有通红的抓痕,像是凶狠而危险的兽类,吓得沈谙一缩。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不着寸缕,慌乱地用被子裹住自己,男人轻嗤一声:“昨晚上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沈谙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虽然没有见过这位本尊,但在雍霖的家族相册中见过这张脸,雍霖曾经又畏惧又羡慕地告诉她:“这是我小叔叔,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吧?现在雍家的家主,独裁的暴君,整个A城最不能招惹的人。”

就连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雍霖都这样形容自己的叔叔,可见他到底有多恐怖——

站在A城权利金字塔顶端的,雍家家主雍逢州。

听说他患了重病,已经卧床不起多日,活不了多久了,可昨晚上他那样,根本不像是个病患啊......

“我在问你话。”雍逢州眯起眼睛,抬手捏住沈谙的下颌:“忽然哑巴了?我看你昨晚上挺活泼的。”

沈谙又惊又怒又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前男友的小叔叔滚在一张床上,下意识要逃离这里,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上就往外面跑,雍逢州懒懒地靠在床头,并没有阻止。

刚打开门,沈谙就又退回来两步,惊愕地看着门外正要按门铃的人。

雍霖。

她昨晚要去找的人,此时出现在了她面前。

雍霖看见沈谙,也愣了下,瞥见她肩颈上暧昧的红痕后,神色阴沉:“你怎么会在这里?!”

“对呀,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只白皙的手从后挽住雍霖的胳膊,沈丹悦姣美的脸探出,看着沈谙挑眉:“这可是雍先生的房间,难道你......”

她惊讶地捂住嘴:“雍先生可是雍霖的叔叔,你就是再恨雍霖,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报复他吧?”

雍霖额角青筋直跳,他一把抓住沈谙:“你疯了吗?!什么人都敢招惹,你以为爬上我叔叔的床就能飞上枝头了?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还是说你本来就天生淫贱,在我面前假装清纯,其实背地里玩儿的......”

啪的一声脆响,沈谙甩了雍霖一巴掌,雍霖不可置信地捂住脸:“沈谙你敢打我?!”

被打的没哭,打人的先哭了,沈谙一边哭一边道:“是你先骂我的!”

“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凭什么质问我?”

从前交往的时候,沈谙一哭,雍霖就会没辙,即便是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下意识想要哄她,沈丹悦忽然道:

“阿霖,你昨晚上还跟我说其实你早就想甩了沈谙了,干嘛还管她啊?她想一飞冲天,也要有没有这个命去享福啊,我现在有点难受,都怪你,你陪我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雍霖眉心一跳:“你闭嘴!”

沈丹悦不满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难道你睡了我不准备负责?也许我现在都怀上你的孩子了!”

沈谙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

雍霖和沈丹悦,昨晚上在一起?

沈谙忽然反应过来了,她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间,实际上继母压根就没想让她去找雍霖,而是让沈丹悦乘上了这阵东风,想要趁机成为雍家小少爷的夫人!

而她沈谙,则被推给了雍逢州这个时日无多的将死之人!

或许继母也不全然是骗她的。

只是她要怀上的,是雍逢州的孩子,即便雍逢州死了,只要有这个遗腹子在,沈家照样可以平步青云!

守活寡这种事继母舍不得自己的女儿来做,她沈谙就成了牺牲品。

“你说够了没有。”雍霖暴躁地推开她,一把抓住沈谙的胳膊:“你先跟我走。”

“你别碰我,我嫌你恶心!”沈谙怒道:“松手!”

雍霖压着脾气:“你根本不知道我小叔叔是什么样的人,跟他沾上关系你只会连骨头都不剩!你以为他跟我一样,会哄着你捧着你,碰都舍不得碰你吗?”

“少装深情了。”沈谙咬牙:“你要是真这么喜欢我,怎么会在我生日的时候和别的女人睡一起?你甚至还跟沈丹悦不清不楚!”

“那也比跟我小叔叔在一起好!”雍霖彻底爆发:“他这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杀人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等哪天你死在了雍家,连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是么。”低沉的男声划破剑拔弩张的氛围,对方声音平静:“原来我这么可怕。”

沈谙只听见轮椅转动的声音,雍霖就猛地松开手,退后两步,汗如雨下:“小、小叔叔,我刚刚......不是......”

沈谙转过头,就见雍逢州随意披了件衣服,靠在轮椅扶手上,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素来无法无天的雍霖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清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叔叔,我只是......”

“没什么,小孩子确实容易说错话。”雍逢州语气淡淡:“抽自己两巴掌,就当小叔叔教你了。”

第2章

别说是雍霖了,就是沈谙都头皮发麻。

这人明明坐在轮椅上,气势却比站着的雍霖要高出一大截,让人连直视他的眼睛都不敢。

沈丹悦原本在看见了雍逢州的脸后还有点后悔昨晚怎么不是自己进的这间房,听见这话后便缩在雍霖身后一动不敢动了。

要是有别人敢对雍霖这么说话,他早就一脚踹出去了,可是在雍逢州面前,他连大气都不敢喘,甚至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抬手就“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用的力气很大,俊朗的脸上立时多了通红的指印。

“小叔叔,您别生气。”雍霖擦去唇角的血迹,“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

沈谙想要趁乱悄悄离开,雍霖在雍逢州面前都这么怂,她可能会直接吓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刚想到这里,她的手腕就被人抓住了,对方一用力,沈谙差点摔进他怀里。

雍逢州捏住沈谙的下颌,将她的脸转向雍霖:“你们认识?”

“认、认识。”雍霖咽了口唾沫。

“什么关系?”

雍霖眼神躲避:“就是......普通同学。”

“这样。”雍逢州松开沈谙,按动轮椅往门外去,雍霖连忙让开路,雍逢州到了走廊上,忽然停住,侧头看着沈谙:“跟上。”

沈谙扒着门框:“我......”

“你睡了我,不打算负责?”

沈谙:“?!”

他是在学沈丹悦说话吗?!这话从沈丹悦嘴里说出来带着娇嗔,从雍逢州嘴里说出来,那就跟死亡威胁没有什么两样了。

沈谙比雍霖还怂,她当然不敢跟雍逢州对着干,硬着头皮上前,跟沈丹悦擦肩而过时,沈丹悦幸灾乐祸道:“姐姐,本来家里还对你寄予厚望,指望你能怀上雍先生的遗腹子呢,现在看来,估计今天都活不过去了吧?”

“你不用担心。”她一脸温柔笑容:“我会成为雍家的少夫人,好好照顾阿霖的,你要是在天有灵,可要好好保佑我哦。”

沈谙看着她没说话,而是一脚狠狠踩在沈丹悦脚背上,趁着沈丹悦惨叫的功夫,她一溜烟的跑了。

“啊啊啊啊沈谙你这个贱人!!”沈丹悦痛得五官都扭曲了:“我要杀了你!”

“聒噪。”雍逢州冷淡地看向雍霖,“你身边的女人,都是这样的货色?”

雍霖冷汗直流,转头就抽了沈丹悦一巴掌:“在小叔叔面前大喊大叫什么,不想活了吗?!”

沈丹悦接连吃痛,哭得撕心裂肺,雍霖死死捂住她的嘴,骂道:“想死别连累我!”

好在雍逢州今天似乎心情还不错,并没有跟沈丹悦计较,很快就离开了走廊。

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雍霖才松了口气,腿软得差点跌倒在地。

“你怎么可以打我......”沈丹悦哽咽道:“明明是沈谙先动手的!你是不是还喜欢她,所以才帮着她?”

雍霖脑门上的青筋都要跳出来了:“我帮她?我分明是在帮你!沈谙不知道雍逢州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沈丹悦道:“沈谙很快就会知道了啊。”

想到这里,她觉得脸颊和脚背都不怎么痛了,得意道:“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我会让妈妈去给她收尸的。”

......

沈谙站在装修奢华的卧室里,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雍逢州也不知去向,佣人并不禁止她出去,但沈谙现在有点风声鹤唳,在雍逢州的地盘上还是乖一点好,谁知道这阴晴不定的暴君会不会因为她左脚先迈进门槛把她噶了。

等着等着,她竟然趴在床边上睡着了,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落地窗外已经冷月高悬,竟然入夜了。

沈谙揉揉眼睛爬起来,又立刻跌了回去。

——雍逢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里。

他仍旧坐在轮椅上,正在脱衣服,听见她发出的动静,眸子一斜,道:“过来。”

沈谙思索自己现在装晕行不行,雍逢州:“别让我说第二遍。”

沈谙慢慢地挪过去:“雍、雍先生,其实昨晚上......”

雍逢州扬起脖颈:“解领带。”

“?”沈谙懵了一下,雍逢州却已经将眼睛都闭上了。

他深邃的眉眼间带着几分疏冷和倦怠,还有几分不容违逆的凶狠。

沈谙犹豫地伸出手,慢慢解开丝绸领带,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碰到雍逢州,结果雍逢州抓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扣子解开。”

沈谙:“......”这人是生活不能自理吗?

哦,他坐轮椅呢,听说还患了重病,确实有可能生活不能自理——如果昨晚上沈谙没有被他搞得死去活来的话,肯定就信了。

衬衫的扣子很多,都是用品相上佳的黑曜石打磨而成,沈谙慢慢解开,忽然听见雍逢州说:“沈谙,二十岁,A大中医学大二学生,绩点常年专业前三,生母早亡,父亲卧病,家里的小公司因为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

“也是雍霖的前女友,他追了你两年,你们交往了三个月,分手的原因是他私生活混乱,被你捉奸在床。”雍逢州睁开眼睛看着她,“对么。”

沈谙手一抖。

雍逢州调查她?!还查得这么清楚!

“我早说雍霖烂泥扶不上墙。”雍逢州轻啧一声:“他甚至不敢在我面前承认你们交往过。你喜欢他什么?”

沈谙侧过头:“......我不喜欢他。”

“不喜欢他昨晚上为什么要去酒店找他?”雍逢州忽地用力,将她拽到了自己腿上坐着,沈谙吓了一跳,双手无助地背在身后,不敢碰雍逢州,更不敢去看他露出来的精壮胸膛。

“在问你话。”雍逢州挑起她下巴:“小朋友,家长没有教过你,长辈问问题的时候要积极回答么。”

沈谙结结巴巴道:“你、你又不是我长辈。”

“今早上不是你叫的我小叔叔?”雍逢州凑近沈谙,两人鼻尖几乎挨着鼻尖:“现在又不算是你长辈了?”

沈谙耳根通红,简直想要找个时光机穿回今早上把乱喊人的自己掐死算了,不......她应该直接穿回昨晚上,绝对不去那家酒店!

“回话。”雍逢州道:“还是说,你这样红着脸闭着眼睛,其实是在等我吻你?”

第3章

沈谙没想到雍逢州会说这样的话,并且他还真的压住沈谙的后脑勺,垂眸似要亲吻。

沈谙连忙双手捂住嘴,疯狂摇头。

雍逢州:“不是要我亲你,就回答问题。”

“我......”沈谙闷闷的道:“我确实是去找他的,但不是因为喜欢他,是因为......”

她咬着唇角,小声说:“我想求他帮帮我家的公司,公司是妈妈的全部心血,不能破产。”

“所以你准备跟他睡一觉,以此为筹码?”雍逢州指尖划过沈谙的眉眼,“你这么随便?”

沈谙脸色煞白,她揪紧自己的衣角,想要辩解,却又很快放弃,反正她确实是做了这样的事,有什么好解释的,就当她自甘下贱吧。

“雍霖能给你的,我可以十倍百倍的给你。”雍逢州抬起沈谙的脸。

沈谙错愕:“什么?”

雍逢州道:“跟我做笔交易,我可以帮你实现愿望,代价是......”他盯着沈谙的眼睛:“在我腻味你之前,留在我身边。”

沈谙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刚要出口的话又咽回了喉咙里。

她真的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继母早就架空了公司,破不破产对她来说所谓,但是对沈谙来说,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即便沈丹悦真的傍上了雍霖,沈丹悦也不会让雍霖去帮母亲留下的公司。

她早就已经别无选择。

指尖深深地掐进了掌心,沈谙眼睛里起了一层水雾,她看着雍逢州,哑声问:“为什么选我?”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雍逢州揽住她的腰,他不出意外地看见怀里的小姑娘浑身一颤。

他在沈谙的唇角一吻,“张嘴。”

沈谙浑身都在发抖,背后渗出了一层汗,紧紧抓住了雍逢州的手臂:“我......我要死了......我不能呼吸了......”

她眼睛里全是水光,哀求的看着雍逢州:“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雍逢州松开她,道:“呼吸都不会,以前没跟人接过吻?”

沈谙嘴硬道:“当然有!”

雍逢州捏住她脸颊,“是么。”

明显不信。

沈谙狼狈的擦去眼泪,忽然又听见雍逢州说:“既然你都来了,那就做点什么。”

“什、什么?”

雍逢州:“像昨晚上那样,这么快就忘了?”

沈谙吓得瞳孔缩小,雍逢州不仅没有丝毫尴尬,反而非常下流的继续说:“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您......您不是生了重病吗!”沈谙闭上眼睛不敢看雍逢州,“生病了应该、应该好好休息,不要做剧烈运动。”

沈谙连脖子都红了。

她从雍霖那里了解到的雍逢州的形象,应该是那种严酷冷厉的大家长,古板又封建,结果现在的雍逢州,怎么看都跟古板封建不沾边。

既然都已经答应了跟雍逢州做交易,沈谙也不想惹他生气,咬咬牙,伸出手去解自己的衣服扣子。

雍逢州脸上没什么别的表情,就那么看着她露出纤柔雪白的身体,就在沈谙要解开最后一颗扣子时,忽然敲门声响起:“先生,有客人来访,说是沈小姐的母亲和妹妹。”

沈谙顿时从雍逢州身边爬起来,慌慌张张地扣上衣服:“来、来找我的,我去看看!”

雍逢州道:“你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

“对不起。”沈谙深深鞠了个躬,“但是我家里人找我可能有急事。”

不管有没有急事,她都要先跑了再说,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啊。

但看雍逢州皱着眉一脸不悦的样子,沈谙又怂了,犹豫了一下,胆战心惊的弯腰在雍逢州侧颊轻轻一吻:“真的很对不起,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等雍逢州开口,她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

有人从外面进来,颇为好奇:“先生,您看上这小丫头什么了?”

雍逢州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漂亮。”

“......啊?”

“就像是一只漂亮的猫,养着玩玩儿。”雍逢州漫不经心的说:“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涂柏身为雍逢州的亲信,办事效率自然极高,清清嗓子道:“沈家的那位夫人买通了小少爷身边的人,给小少爷下了点药,大概是想要借此让自己的女儿嫁进雍家,至于您这边......她的手还伸不了这么长,应该是想要赌一把您会不会看在沈谙小姐的长相上,把人留下。”

雍逢州抬起头,“什么意思?”

涂柏道:“A城圈子里不少人知道,沈夫人把自己这位相貌出众的继女当作一件商品那样养着,待价而沽,价高者得。”

想了想,涂柏又道:“其实不少人都看上了沈小姐,但可能是出的价没到沈夫人的心理线,她还是想要赌一把大的,不就盯上您这钻石王老五了么,钱多事少死的早,要是沈小姐能怀孕,沈家就能一飞冲天了。”

“......”雍逢州弯起唇角:“你最近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没有,绝对没有。”

雍逢州修长的手指在轮椅扶手上敲了敲,“雍霖这么个蠢货竟然要做雍家的继承人,还真是很让我担心雍家的未来。”

涂柏:“那您要是担心,就自己生一个嘛。”

雍逢州淡声道:“将死之人,生不了孩子。”

涂柏心想您昨天才端了三房的一条运输线,可不像是什么将死之人啊,但面上他只是咳嗽一声:“那咱们现在是去见老夫人吗?”

“去前厅看看。”雍逢州道:“免得我养的小猫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第4章

沈谙跟在佣人身后到了雍家老宅用来会客的前厅——毫不夸张的说,就这么一个会客厅,都比沈家的整栋小别墅面积大,其装潢低调奢华,全是价值不菲的古玩字画。

沈丹悦挽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两人正坐在沙发上说些什么,看见沈谙,那女人立刻站起身,关切的握住沈谙的手:“谙谙,你还好吗?快让妈妈看看......”

沈谙很小的时候高盼敏就嫁进了沈家,对沈谙十分关爱,但凡沈谙和沈丹悦发生争执,高盼敏都是站在沈谙这一边,但是现在,沈谙看着这个面目和善的女人,只觉得背后发凉。

仔细想想,小时候,沈丹悦抢了她的东西,高盼敏确实会将她抱在怀里哄,可是有让沈丹悦把东西还回来吗?

沈丹悦虚假举她作弊,老师请家长时,高盼敏一口认下是她教育有问题,有为她澄清并未作弊吗?

又或者沈丹悦偷偷改她大学志愿,高盼敏知道后也不过一句“你妹妹跟你开玩笑呢”。

什么叫佛口蛇心,不过如此。

“谙谙?”高盼敏担忧道:“你怎么不说话?悦悦说你被雍先生带走了,真是吓死妈妈了,你跟雍先生,发生了什么吗?”

“我得罪了雍先生。”沈谙说:“他说我家里的人一个别想跑,妈,现在怎么办?”

高盼敏脸色骤变,她猛地松开沈谙,厉声道:“你到底干什么了,让雍先生说出这种话!?”

“妈,你不是应该救救我吗?”沈谙捏紧手指,“是你让我去酒店的啊。”

“我让你去酒店是为了......”

“为了把我卖个好价钱,对吧。”沈谙轻声说。

高盼敏面色一变,“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沈谙质问道。

她刚到酒店就觉得头晕眼花,起初还以为是最近因为公司资金链断裂的事情没有睡好导致的,但现在想来,分明另有蹊跷!

“这你都知道了啊,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高盼敏收起来伪装出来的关切,冷笑道:“算了,反正你现在得罪了雍先生,已经是一颗废棋,我也懒得跟你虚与委蛇,是我给你下了药,那又怎样?”

沈谙握紧拳头:“那公司资金链断裂也是你——”

“你不会以为我真会那么好心的留着你妈的公司吧?”高盼敏厌恶道:“只要一想起那个女人我就想吐,你真应该感谢你这张脸,本以为你能卖个好价钱,没想到这么废物,白费我那么多的心血。趁你现在还活着,你再最后做点对我有用的事吧。”

“悦悦想要进雍家的公司实习,你去跟雍霖说。”高盼敏理直气壮道。

沈谙:“沈丹悦学的舞蹈,她进雍家的公司能干什么?我倒可以问问雍霖他们招不招保洁。”

“你!”沈丹悦气得不轻,怒道:“你少在这里挖苦我,我告诉你,最好乖乖听话,难道你想你妈妈留下的最后的一点东西也化为乌有吗?”

沈谙咬住嘴唇。

她当然不想,正是因为不想,她才会走进那家酒店,遇见雍逢州。

“你不是都要跟雍霖订婚了么。”沈谙道:“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我去说?”

沈丹悦面色难看,虽然她现在成了雍霖的女人,但她很清楚,雍霖心里只有沈谙这个狐狸精。

雍霖高中时候就出了名的玩儿的花,跟沈谙在一起后却连亲她都不敢,纾解欲望的时候找别的女人也都下了封口令,不许跟沈谙透露半点风声。

上次要不是沈丹悦使了点手段,让沈谙撞见雍霖和别的女人上床,雍霖这会儿还在把沈谙当成心肝宝贝宠呢。

“我真是看你这张脸不顺眼很久了......”沈丹悦咬牙道:“以前妈总说你的脸没有瑕疵才能卖上好价,现在你都要死了,应该也就不用顾忌了吧。”

她抬起手就要甩沈谙两巴掌,沈谙怎么可能乖乖站在原地让她打,转身就跑,沈丹悦怒道:“你还敢跑?!我今天非要撕了你的脸不可!”

说着她就去抓沈谙,高盼敏额角青筋直跳:“悦悦!这是在雍家,你别......”

但是已经晚了。

沈谙一心躲后面的沈丹悦,没留神前面来了人,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好在有人及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才没让她直接摔在地上,沈丹悦面目狰狞道:“你能往哪儿跑?我非要......啊!”

沈丹悦慌乱的收回手,连连后退两步:“雍、雍先生。”

雍逢州手臂用力,将沈谙圈进了自己怀里,“遇事只会跑?”

沈谙手撑在他胸口,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她无比窘迫:“谢谢您帮我,我已经站稳了。”

雍逢州像是没听见,“问你话。”

“......我又打不过她!”沈谙撇嘴,“她从小就学舞蹈,看着瘦,其实劲儿可大了。”

反正她跟沈丹悦打架从来没赢过。

雍逢州唔了一声,偏头看向自己身后的两个佣人:“扣住。”

两人领命,一人抓一边手臂,就把沈丹悦给架住了,沈丹悦惊恐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雍逢州松开沈谙,一抬下巴:“打吧。”

“......什么?”

雍逢州道:“你不是说自己打不过?现在应该打得过了。”

沈丹悦慌忙摇头:“不行,沈谙,你要是敢打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高盼敏见自己的女儿被架住,也慌了神,忍着恐惧道:“雍先生,这就是小孩子之间的玩笑打闹,您......”

雍逢州撑着下巴,看都没看高盼敏一眼,语气散漫:“你也想挨两巴掌?”

高盼敏面色一白,闭嘴了。

"妈......妈救我!"沈丹悦吓得眼泪都出来了,求助的看着母亲。

高盼敏哪敢吱声啊,在沈家她说一不二,可是在雍家......她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沈谙。”雍逢州声音冷下来:“你在等什么?”

如此优柔心肠,实在是......

“我在活动手腕!”沈谙认真说:“我要用我最大的力气打这一巴掌!”

第5章

沈谙想要打这一巴掌很久了,尤其是在发现沈丹悦把她的高考志愿改成了某个不知名野鸡大学时。

雍逢州似乎有点意外,随后勾起唇角。

看来这只小猫,也是有爪子的。

“不......不,沈谙你不能,你怎么敢......”沈丹悦欺负沈谙都习惯了,哪儿想过有朝一日两人会身份对调,她惊恐的摇头:“你不敢的,你肯定......啊!”

“啪”的一声脆响,沈谙用了吃奶的力气甩出这一巴掌,不等沈丹悦叫痛,她已经捧着自己的手直吹气了:“好痛好痛!”

沈丹悦被打的脸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浮现出通红的指印。

如果眼神能杀人,那沈谙一定已经死了几百次了。这个贱人,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挨过打,这个贱丫头凭什么打她!

“手伸出来。”雍逢州淡声道。

沈谙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雍先生,怎么了?”

雍逢州握住她的手缓慢摩挲了一下,嗤笑,“这么娇气,打别人一巴掌反倒是自己的手震的通红。”

沈谙只觉得被他摸过的地方触电一般,慌忙将手藏在了背后。

高盼敏见女儿被这么对待,哪有不心疼的,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道:“雍先生,既然已经教训过她了,就把她放了吧?”

“沈夫人?”雍逢州终于肯给高盼敏一个正眼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听闻沈先生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家中事务都是沈夫人一力操持,实在是辛苦。"

“还好......”高盼敏笑了笑:“日子不都是照样过么。”

雍逢州:“太忙于外面的事,沈夫人难免疏于对孩子的管教,你这个女儿的教养,实在是不怎么样。”

高盼敏想起之前沈谙说自己得罪了雍逢州,心里一突突。

雍逢州可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别看他现在好像为沈谙出了头,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

高盼敏连忙道:“是......是我没有教好,我可怜谙谙这孩子从小没了亲生母亲,对她多有纵容,才让她养成了今天这样的性格,都是我的错......”

她又要慷慨陈词一番展示自己这个继母当的有多尽职尽责,雍逢州却冷声打断了:“我说的是你女儿没教养,沈谙是你女儿么。”

高盼敏脸色一白。

“这位沈小姐。”雍逢州漠然道:“方才沈谙教了你为人处世的道理,你怎么连声谢谢都没有?”

沈丹悦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她挨了沈谙的打,雍逢州竟然还要她感谢沈谙!?

“我......”沈丹悦刚要愤恨开口,就被高盼敏捂住了嘴。

高盼敏对她摇头,低声道:“悦悦,这是在雍家!”

而雍逢州,不仅仅是雍家的家主,更是A城的无冕之王。

在这里忤逆雍逢州的意愿,她们母女极大可能会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沈丹悦眼泪不停的掉,哽咽道:“可是凭什么!”

高盼敏盯着女儿道:“别让雍先生等着。”

“......”沈丹悦深吸口气,对着沈谙深鞠一躬,咬牙切齿的道:“谢谢你。”

沈谙其实也有点懵,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此时雍逢州又道:“她为了打你手都红了,不应该道歉么?”

沈丹悦气的站都有点站不稳了,本来今晚上她是来看沈谙笑话的,自己却成了那个最大的笑话!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强忍着委屈,又对沈谙鞠了一躬:“对不起。”

沈谙:“没关系?”

沈丹云:“......”她真的很想不管不顾的直接掐死这个贱人。

“既然姐妹之间的误会解开了,沈夫人还有什么事么。”雍逢州问。

高盼敏道:“是这样的雍先生,其实我们这趟过来,是想要接谙谙回去,这孩子笨手笨脚的,留在您身边容易惹您生气。”

要是今天她们把人带走了,先不说高盼敏会怎么样,沈丹悦就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的来折磨沈谙。

雍逢州看向沈谙:“你怎么想?”

沈谙立刻摇头:“我不回去!”

雍逢州:“听见了吗沈夫人,她说不回去。”

“可是她真的......”

雍逢州眯起眼睛,“沈夫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找我的麻烦。”

高盼敏吓得一哆嗦,连连否认:“不是这样的,我也是担心谙谙!”

“滚。”雍逢州冷冷道:“不然就去园子里做花肥怎么样。”

高盼敏都要吓疯了,抓住沈丹悦就跌跌撞撞的往外跑,母女两很快就不见了踪影,会客厅里一时间落针可闻,恐怖至极。

“这么不禁吓,开个玩笑而已。”雍逢州捏捏沈谙的手指,“脸怎么这么白。”

沈谙看向花园里开的格外好的月季。

她怎么觉得,雍逢州刚刚那话,根本就不是开玩笑呢。

“回房等我。”雍逢州说:“我有点事。”

暂时不用跟雍逢州相处,让沈谙松了口气,她点点头道:“好。”

雍逢州带着人离开了,沈谙自己也准备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刚转过拐角,忽然有人一把抓住她手臂:“谙谙!”

沈谙吓了一跳,对方又立刻捂住她嘴:“别叫,是我。”

“?!”沈谙扯开对方的手,擦擦嘴呸呸两声,“你干什么?”

“我来带你离开。”雍霖脸色阴沉:“你不能留在这里!”

他说话间便拉着沈谙的手臂往外走,沈谙挣开他,“我不走。”

雍霖怒气冲天:“我是为你好!你要是留在这里,会死的!”

“跟你有关系吗?”沈谙戒备的后退两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之前沈丹悦挨打的事情你也看见了吧,女朋友受这种委屈,你就站在旁边干看着?”

“她不是我女朋友。”雍霖黑着脸道。

“现在又不承认了?”沈谙点点头,“也对,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今早上雍逢州问你我们的关系,你也不敢承认。”

雍霖握紧拳头,“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你必须跟我走。”

他盯着沈谙,“你不愿意自己走,那我就把你打晕了带走!”

第6章

“你疯了吧雍霖。”沈谙道:“你赶紧松开我,我要回去了。”

“疯了的人是你!”雍霖猛地将沈谙抵在了墙壁上,他咬牙道:“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只要你跟我走,我会马上给你妈妈的公司注资。”

雍霖是雍家的小少爷,常人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对他来说不过是随手的花销,他承诺注资,那公司就还有喘息的余地,答应雍霖,怎么看都比留在雍逢州那个凶恶可怕的疯子身边来的安全。

但是......凡事都是有代价的。

“那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沈谙偏头问:“总不能是你雍大少爷善心大发,想要日行一善吧。”

雍霖看着她在月光下莹白如玉的脸,低声道:“跟我复合,行不行?”

沈谙忽然笑了,“沈丹悦说她很快就要成为雍家的少夫人了,我跟你复合,你是想要我做你的小三吗?”

雍霖沉默了。

“说什么复合,你不就是想要包养我吗?”沈谙厌恶道:“既然那么喜欢沈丹悦,何必又在这里跟我纠缠不休。”

“......你留在我小叔身边,跟包养有什么区别?”雍霖冷声问:“当了婊子还要挑客人吗?!”

沈谙心脏一痛。

雍霖追了她两年,这两年里可谓是无微不至千依百顺,交往后的三个月更是甜言蜜语,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这种重话更是绝不可能跟她说的。

“就算是卖我也不卖给你。”沈谙气的眼圈都红了,她抬手又要打雍霖,这次却被雍霖一把擒住了手腕,“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打第二次!?”

他抹了把脸,“妈的,老子把你捧在手心里哄了那么久,亲你手都要挨巴掌,你却跟我小叔叔睡了,沈谙,你对得起我吗?”

“谈了那么久我连你是什么味道都不知道,现在想想真是太亏了。”雍霖眸光阴鸷的盯着沈谙,捏着她下巴就要强行吻上去。

走廊边花木扶疏,树影婆娑,涂柏站在一棵高大的杏树后,哇了一声:“这您都不管啊?”

雍逢州手肘支在轮椅扶手上,面色淡淡,“他们老情人相会,我管什么。”

涂柏:“哈哈,您不会是在等着他两亲完再把这对苦命鸳鸯一起埋进坑里养花吧?”

“好主意。”雍逢州推动轮椅:“就这么办吧。”

涂柏:“......”他就知道。

雍逢州正要离开之际,忽然听见雍霖一声惨叫——

只见雍霖捂着自己的下半身面色扭曲,沈谙趁机跑出来,雍霖怒道:“你给我站住!”

沈谙才不听他的,她刚刚一脚踹上了雍霖的命根子,也不知道也没有把人踹的不能人道,要是被雍霖逮住了,肯定会死的很惨。

“沈谙!”雍霖脸色铁青,强忍着疼痛追上沈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管怎么样,你今天必须——”

“雍先生救我!”沈谙叫道。

听见雍逢州的名字,雍霖下意识松开了手,沈谙转头对他扮了个鬼脸,拔腿就跑。

雍霖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毕竟雍逢州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他勃然大怒:“就算我小叔叔真的在这里也救不了你!”

“是吗。”男人淡漠的声音在树影之后响起,轮椅碾过湿润地面的声音并不清晰,却仿佛碾在了人的心脏上,雍霖一个哆嗦,瞬间冷汗直冒。

沈谙也懵了。

她只是骗雍霖的,谁承想雍逢州竟然真的在这里!

涂柏推着雍逢州的轮椅从树后走出来,月色下他五官深邃而立体,看不出什么情绪,雍霖却已经开始腿软了。

他是雍家这一代唯一的孩子,在家里,长辈们都宠着惯着,在外面,作为雍家未来的接班人,更是趾高气扬目下无人惯了,唯独这个小叔叔,别说是把他当宝了,没有打死都是看在家里老祖母的份儿上。

雍霖从小就害怕他,即便现在他已经是个成年人,还是怕的要命。

“小叔叔,您、您怎么会在这里......”雍霖声音发颤,“我还以为您去看曾祖母了。”

“是我来的不巧。”雍逢州道:“打扰你们了?”

“没有!”雍霖马上说:“我和沈谙是同学,见到了,就、就打个招呼,仅此而已!”

沈谙在心里轻轻呸了他一声,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人既没有责任感又爱画大饼,要是她真信了雍霖的鬼话,但凡雍逢州追究这件事,雍霖铁定会把她推出去做炮灰。

雍霖并不爱她,只是男人的劣根性在作祟,得不到的永远骚动罢了。

“是这样吗?”雍逢州看向沈谙。

雍霖冷汗涔涔的给沈谙使了个眼色:不想死的话就附和我!

沈谙却一揉眼睛,抽抽搭搭的哭上了,“不是的雍先生,雍霖非礼我!”

雍霖立刻炸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沈谙撩起自己的袖子,给雍逢州看自己白嫩手腕上被雍霖抓出来的红痕,越说越委屈,还真掉了眼泪,“他非要让我离开这里,给他当小三,我拒绝,他就强迫我......”

雍逢州抓住沈谙的手,看她手腕上那圈红痕。

他知道沈谙这身皮肉娇贵的很,稍微用点力就要留印子,一点痛就要哼哼唧唧的喊疼,但要能留下这么重的痕迹,足可见雍霖用的力气不小。

雍逢州带有枪茧的拇指缓慢摩挲了一下小姑娘的手腕,淡声道:“哭什么。”

“我痛我才哭的。”沈谙哽咽,“真的很痛的!”

不仅仅是手腕上的痛,还有这段时间以来所遭遇的一切,她所背负的压力,面临的背叛,看清的人心,病重的父亲,难道还不能哭两声么?

“行了。”雍逢州淡声说:“哭就不疼了?”

沈谙抿唇,忽然手腕一热。

是雍逢州垂头在她的伤痕上落下一吻,夜里风凉,他唇却是暖的。

沈谙呆住了,甚至忘了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雍霖。”雍逢州冷声道:“跪下。”

身体反应先于思维,雍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我觉得你年纪小,平时不太管你。”雍逢州盯着雍霖的眼睛,“但对叔叔的女人动手,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第7章

雍霖汗如雨下,辩解道:“我真的只是、只是想跟沈谙打个招呼......”

“沈谙?”雍逢州漫不经心的捏着沈谙的又细又软的手指玩儿,“沈谙是你叫的吗?”

别说是雍霖害怕,沈谙也挺怕,她怕的哭都忘了,呆呆的看着的雍逢州,雍逢州淡声道:“抬头。”

雍霖战战兢兢的抬起头,雍逢州一把掐住沈谙的下颌,逼得沈谙低下头来,“你该叫她什么?好好想想。”

沈谙的脸骤然放大在雍霖面前,要是以前,雍霖早就已经心猿意马,可现在,他半点旖旎念头都不敢有,艰难的道:“小、小婶婶。”

沈谙:“??”

怎么突然就超级加辈了?

但是看雍霖现在这怂成一团的样子,她还真是有点爽。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雍逢州在身边有了底气,沈谙狗胆包天的伸出手,摸了摸雍霖的脑袋:“大侄子乖~”

雍霖全身都哆嗦起来,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面临如此羞辱,他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先生。”涂柏提醒道:“该回去喝药了。”

雍逢州颔首,对沈谙道:“推我。”

沈谙连忙抓住轮椅的把手,推着雍逢州往走廊上去,走出去几步,她又回头看了眼仍旧跪在石子路上的雍霖,涂柏忽然道:“沈小姐这是担心小少爷?”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他会怎么样。”沈谙立刻回答。

涂柏笑了笑,“先生没有叫他起来,他自然要一直在这里跪着。”

沈谙心口一跳。

雍霖在外是何等的嚣张肆意,出门在外谁不捧着,就是校长见到他都要主动打招呼,但在这里,他就像是活在阴影之中的一只小小虫豸,而那阴影的名字,就叫做雍逢州。

雍家的老宅占地面积极大,据说已经有几百年历史,沈谙所见到的不过一隅片角,她循着记忆回到雍逢州的住处,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佣人在垂眉敛目的等着了。

为首的佣人正捧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涂柏道:“既然沈小姐在,就由沈小姐伺候先生喝药吧?”

沈谙:“?”

我吗?

雍逢州解开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偏头看着沈谙,沈谙一激灵,端起药碗,佣人们做事妥帖,正是可以入口的温度,沈谙将药碗捧到了雍逢州面前:“雍先生。”

“嗯。”雍逢州喝药倒是很爽快,端过碗眼也不眨的就一饮而尽,沈谙看的直皱眉头。

雍逢州放下碗,“你这是什么表情?”

沈谙:“我闻着里面好像加了黄连,应该很苦。”

“好奇?”雍逢州道:“那你自己尝尝。”

沈谙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雍逢州这是什么意思,人已经被压在了男人的腿上坐着,后脑勺也被他的手掌按住,带着清苦药味的唇不容拒绝的吻了上来。

一瞬间,沈谙就被苦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雍逢州捏着她下巴,嗓音沙哑:“牙齿松开。”

沈谙立刻摇头,先不说那药的味道真的很苦,被雍逢州亲吻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会被对方吃进肚子里,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恐怖,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雍逢州轻嗤一声,手指在她颈后一捏,沈谙吃痛,惊叫一声。

似乎是为了惩罚她不乖乖听话,这个吻十分凶狠,不肯放过她。

沈谙被迫仰着头颅,呼吸急促。

佣人们全都垂下了头,不敢多看,房间里一时间似乎只剩下沈谙的喘息声。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被雍逢州吻的窒息而亡。

手脚都没有力气,身体好像化成了一滩水,对方的温度烫的她浑身颤栗。

“尝到了么。”雍逢州终于大发慈悲的松开沈谙,拇指在她殷红的唇角轻轻摩挲:“苦不苦?”

沈谙根本没法回答雍逢州的问题,她趴在雍逢州肩上,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笨。”雍逢州拍拍她背脊,漫不经心的说:“不是教过你怎么呼吸。”

沈谙:“......”这个人说的教是指上次差点让她憋死然后轻描淡写的嘲讽了两句吗?

等看见涂柏还站在旁边,沈谙才意识到雍逢州刚刚竟然是在当着五六个人的面吻她,她还表现的那么狼狈,瞬间脸变得通红,揪着雍逢州的衣服道:“还有人在!”

“都下去。”雍逢州淡声道。

佣人们立刻如流水般散去,沈谙终于松了口气,连忙从雍逢州身上站起来。

雍逢州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径直去了浴室,沈谙瘫坐在沙发上,将脸埋进抱枕里。

太丢人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雍逢州去主卧洗澡了,沈谙犹豫了下,拿着之前佣人给的衣服找了另外的浴室——雍家这财大气粗的,是间卧室就带独立卫浴。

等她洗完澡准备睡了时,忽然听见雍逢州的声音:“沈谙。”

沈谙胡乱把头发一扎,到了主卧门口,就见雍逢州已经靠在了床头,他没穿上衣,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八块腹肌紧实有力,分外漂亮,肌肉线条并不过分偾张,带着纯雄性的侵略性。

沈谙耳根有点发烫,垂着眼皮不敢多看。

“进来。”雍逢州淡声道:“打开柜子,里面东西拿过来。”

沈谙以为他是自己不方便,点点头,打开床边的柜子,就见里面放了好多盒子,她拿了一个出来,交给雍逢州:“雍先生。”

雍逢州:“撕开。”

沈谙:“?”

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忽然意识到这是什么,手一抖,直接掉在了地上。

雍逢州挑眉:“抖什么。”

“我我我我我......”沈谙声音都开始抖了。

雍逢州好整以暇道:“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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